贺峻霖站在J吧门口,指尖捏着手机,屏幕上是严浩翔发来的包厢号。
推开门时,他愣了愣——包厢里不止严浩翔一个人。
沙发另一侧坐着个omega,穿着浅色毛衣,看起来干净清秀。
贺峻霖盯着对方看了两秒,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张照片——三年前那张让他辗转难眠的照片,照片里的omega好像就叫“乔锦”。
“阿严,这位是?”乔锦先开了口,声音清甜,带着点怯生生的好奇。
严浩翔转头看了贺峻霖一眼,那眼神复杂得像团雾,有试探,有隐忍,还有点说不清的期待。
可他开口时,语气却轻得像风:“不重要,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哦,这样啊。”乔锦低下头,指尖轻轻绞着毛衣下摆。
严浩翔其实在等。
等贺峻霖骂他,等贺峻霖像八年前那样红着眼眶质问他,哪怕冲上来打他一拳也好。
可贺峻霖只是平静地从包里拿出个文件袋,放在茶几上:“严先生要的东西。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他转身的瞬间,严浩翔猛地放下酒杯,玻璃与桌面碰撞发出脆响。
他想说“别走好吗”,嘴里却蹦出句硬邦邦的:“我说让你走了吗?”
“我不是说了吗?没事的话我……”
“我让你走了吗?”严浩翔的声音拔高半度,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慌。
乔锦见状,连忙打圆场:“阿严,别跟这位先生置气了。让他走吧,我不是还在这儿吗?”
贺峻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换作别人,他早就叫人把这包厢掀了,可眼前是严浩翔。他甚至在心里自嘲——这样也好,他身边有人陪着,自己离开时也能更决绝些。可那股恨意还是像野草疯长:严浩翔到底想干什么?用这种方式报复他当年的不告而别吗?
严浩翔看着贺峻霖紧绷的侧脸,突然清醒了。
贺峻霖想走的时候,从来拦不住,就像八年前,他拖着行李箱消失在机场,连句再见都没留。
可今天不行他对乔锦抬了抬下巴:“你先回去。”
贺峻霖闻言,放下文件袋就要走,手腕却被严浩翔攥住。“我说让你走了吗?”严浩翔的声音沉得像冰,又朝乔锦瞥了一眼。
乔锦识相地起身,经过贺峻霖身边时,脚步顿了顿,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你跟我一样。”
包厢门关上的瞬间,严浩翔猛地将贺峻霖拽进沙发。
浓郁的红玫瑰信息素铺天盖地涌来,带着安抚的意味,却又藏着强势的占有欲。“贺峻霖,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严浩翔你他妈放开我!”贺峻霖挣扎着想推他,手腕却被攥得更紧。
“你不是要跟我结婚吗?”严浩翔的呼吸喷在他颈侧,“现在就想跑?”
“你放开!”
“好。”严浩翔突然松了手,起身坐回对面,慢悠悠地端起酒杯,好像刚才那个失态的人不是他,“以后有的是时间。”
贺峻霖揉着发红的手腕,从包里掏出个药盒扔过去:“刚才电话里说你头疼。别喝了,吃药。”他顿了顿,语气冷得像结了冰,“还有,我们只是合约关系。严总要是不舒服,找乔锦更合适。”
“合约关系?”严浩翔笑了笑,指尖敲着杯壁,“但贺峻霖你别忘了,这份合约,我说了算。”
沉默在包厢里漫了很久,严浩翔才低声开口:“我妈说想见你。明天下午陪我回去一趟,你到公司找我。”
“严总没事的话,我先走了。”贺峻霖没看他,起身就走。
门关上后,严浩翔对着空荡的包厢坐了很久。窗外的夜好像特别长,长到让人觉得,天永远不会亮了。
宋亚轩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刘耀文跟在后面,看着他毛茸茸的发顶,嘴角忍不住勾了勾。
“喂!”宋亚轩突然转身,脚下却没站稳,踉跄着往下跌。刘耀文眼疾手快地伸手,稳稳将人捞进怀里。
“走路不能小心点?”刘耀文的声音有点哑,掌心贴着宋亚轩的后背,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温热的体温。
宋亚轩从他怀里退出来,耳尖红红的:“这不是有你嘛。”
“那下次呢?”
“下次也有你啊。”宋亚轩凑近一步,眼神亮晶晶的,“我有话跟你说。”
“说吧。”刘耀文往后退了半步,拉开距离。
宋亚轩却突然踮起脚,凑到他耳边,声音轻得像羽毛:“刘耀文,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
刘耀文浑身一僵。他接近宋亚轩,本是为了利用他拿到刘氏的内部消息,可此刻听见这句告白,心里涌起的不是计划得逞的得意,而是一种陌生的慌乱。他只能板起脸:“宋亚轩,你喝多了。”
“我没喝多,我说真的。”宋亚轩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得不像话,“刘耀文,我喜欢你。你也试试……喜欢喜欢我,好吗?”
刘耀文看着他泛红的眼角,那句“我们只是互相利用”哽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他别过脸,声音低得像叹息:“好,我试试。”
也许这样,能让宋亚轩安心一点。也能让自己,少一点愧疚。
马宅。
丁程鑫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坐起身,鼻尖萦绕着淡淡的信息素味——蓝花楹混着紫罗兰,是马嘉祺的味道。可身侧的床铺是空的,已经凉透了。
他自嘲地笑了笑。昨晚是谁抱着他说“别离开”的?现在倒好,自己先跑了。也是,他这几年给马嘉祺惹了多少麻烦,招了多少风言风语,大概早就成了对方眼里的累赘。
穿衣服时,丁程鑫在领口摸到根长发,不是自己的。他动作一顿,把头发扔进垃圾桶,像在扔掉什么烫手的东西。
走出卧室时,正好遇上管家王伯。“王伯。”
“丁先生早。”
“马嘉祺他……”
“先生一早就出门了。”王伯顿了顿,“丁先生还有事吗?”
丁程鑫盯着楼梯扶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您帮我跟他说,要是觉得我麻烦,就直说。我就是想知道……他是不是……”后面的话没说完,他自己也不知道想问什么。是想问马嘉祺是不是还在意他?还是想问,当年那个叫简亓的人,真的消失了吗?
离开马宅时,阳光有点刺眼。丁程鑫眯着眼往前走,脑子里乱糟糟的——昨晚到底是自己打车来的,还是马嘉祺接的?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书房里,马嘉祺看着丁程鑫远去的背影,指尖在键盘上停顿了很久。严浩翔发来的文件还在屏幕上亮着,手段确实够狠。
“先生,丁先生走了。”王伯走进来,“他还问您……是不是‘他’。”
“嗯。”马嘉祺的目光落回文件上,声音听不出情绪。
“先生,”王伯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丁先生刚才听我说您不在,眼里失落得很。”
“我知道了。”马嘉祺敲了个回车键,“他再问,你就说不是。”
王伯叹了口气,转身出去了。
书房里只剩下键盘声。马嘉祺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光标,想起丁程鑫昨晚哭红的眼睛。
有些事,忘不掉也得忘。比如那个叫简亓的人,早在两年前就死了。现在活着的,只有马嘉祺。
至于丁程鑫……他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一片冰冷。
贺峻霖哦哟不得了!(看了一眼身旁正在献殷勤的严浩翔)
贺峻霖还有旧情人呢!
多情的严总没有没有没有这回事!
宋亚轩贺儿,补药相信他!
野草不吃薄荷绿对对!!!
想简亓的鑫你不当简亓了(看了一眼正在看文件的马嘉祺)
鑫的祺你喜欢就好!(手忙脚乱)
追妻强制的小文文轩儿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