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天刚蒙蒙亮，季杨杨房间里的窗帘还拉着厚重的一层，却挡不住窗外渐亮的天光。
他睁着眼睛躺在枕头上，眼底是掩不住的疲惫。
昨晚翻来覆去差不多一整晚没睡，脑子里反复回放着和季胜利因为表情包争执的画面，还有潘老师随口提的那句“在医院看见你妈妈开药”，心里像压了块石头，闷得发慌。
不想再和父母独处，更不想面对季胜利那张严肃的脸，季杨杨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动作轻得像怕惊动什么。
他快速换好衣服，连头发都没怎么整理，抓起书包就往门口走，只想早点出门避开家里的气氛。
可刚走到客厅，一股淡淡的粥香就飘了过来。
刘静系着围裙站在厨房门口，手里还端着刚盛好的粥，看见他，脸上立刻露出温和的笑：“杨杨，你这么早就走啊？我这早点刚做好，粥还热着，你吃一口再走吧。”
季杨杨脚步顿了顿，心里那点烦躁被母亲的声音冲散了些。他没回头，声音有点闷：“不了，我赶时间。”
“别呀，”刘静把粥放在餐桌上，又拿起旁边装着包子的袋子递过去，“那至少拿一个路上吃，垫垫肚子也好。”
看着母亲期待的眼神，季杨杨没法再拒绝。
他伸手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包子，指尖碰到温热的袋子，心里泛起一丝复杂的滋味。“那行，我拿一个走吧。”
接过包子，他转身走向玄关，伸手去拿挂在衣架上的外套。
手指刚碰到外套的布料，昨天潘老师的话突然又冒了出来，他顿了顿，还是忍不住回头看向厨房：“对了，妈，你感冒好点了吗？我昨天想问你来着，被我爸给打断了。”
刘静正擦着手，听到这话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疑惑的表情：“妈妈没感冒啊，你是不是记错了？”
“没记错，”季杨杨皱起眉，“昨天潘老师说在医院看见您开药来着，还问我您身体怎么样。”
这话一出，刘静脸上的疑惑瞬间变成了怔愣。
她显然没料到潘老师会看到这一幕，也没打算跟儿子提这件事。
沉默了几秒，她才走上前，声音放得很轻：“妈妈最近不是有点不舒服吗？就到医院去查了一下。医生说，可能是快到更年期了，有点内分泌失调，开了点调理的药。这事儿也不太好意思跟潘老师讲，就没提。”
季杨杨心里“哦”了一声，没再多问，只是点了点头：“好，行，妈那您注意休息，别太累了。那我走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卫生间的门开了，季胜利穿着睡衣走出来，看见他就开口：“杨杨，等会儿……”
季杨杨根本没听他后面要说什么，抓起外套拉开门就冲了出去，关门的声音干脆利落，完全没理会季胜利在背后喊他的名字。
出了单元楼，清晨的风有点凉，吹在脸上让他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些。
他走到小区一楼的花坛边等着，手里还攥着那个没吃的包子。
是谢清沅喜欢的豆沙馅，等会儿见到她，正好给她。
没等多久，就看见谢清沅背着书包从楼道里走出来，扎着低马尾，穿着浅色的校服，脸上带着刚睡醒的柔和。
“季杨杨，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她走到他身边，笑着问。
“没睡好，早点出来清净。”季杨杨把手里的包子递过去，“我妈做的豆沙包，你吃吧。”
谢清沅接过来，咬了一小口，眼睛弯了弯：“好吃，阿姨的手艺还是这么好。”
两人并肩往学校走，路上没什么人，只有偶尔经过的晨跑者。
季杨杨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把昨天和季胜利吵架的事说了出来。
从季胜利看到表情包的生气，到两人吵得面红耳赤，最后不欢而散。
他说得很平静，可谢清沅能听出他语气里的委屈。
“其实叔叔可能就是太在意自己的形象了，”谢清沅放慢脚步，转头看着他，“他常年在外地，不知道怎么跟你相处，一遇到事就只会用严肃的方式表达，你别太往心里去。”
“我知道，可我就是受不了他那副样子，”季杨杨踢了踢路边的小石子，“好像我做什么都是错的，连发个表情包都能跟‘影响仕途’扯上关系。”
“好啦，别想了，”谢清沅拍了拍他的胳膊，“马上要考试了，先把这事放一放，等考完试，说不定叔叔也冷静下来了，你们再好好聊聊。”
季杨杨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心里的烦躁渐渐散了。他点了点头：“嗯，知道了。”
转眼间，一上午的考试就结束了。铃声刚响，季杨杨就收拾好东西，和方一凡一起走出考场。
刚到教学楼门口，就看见李萌 晨光熹微，天刚蒙蒙亮，季杨杨房间里的窗帘还拉着厚重的一层，却挡不住窗外渐亮的天光。
他睁着眼睛躺在枕头上，眼底是掩不住的疲惫。
昨晚翻来覆去差不多一整晚没睡，脑子里反复回放着和季胜利因为表情包争执的画面，还有潘老师随口提的那句“在医院看见你妈妈开药”，心里像压了块石头，闷得发慌。
不想再和父母独处，更不想面对季胜利那张严肃的脸，季杨杨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动作轻得像怕惊动什么。
他快速换好衣服，连头发都没怎么整理，抓起书包就往门口走，只想早点出门避开家里的气氛。
可刚走到客厅，一股淡淡的粥香就飘了过来。
刘静系着围裙站在厨房门口，手里还端着刚盛好的粥，看见他，脸上立刻露出温和的笑：“杨杨，你这么早就走啊？我这早点刚做好，粥还热着，你吃一口再走吧。”
季杨杨脚步顿了顿，心里那点烦躁被母亲的声音冲散了些。他没回头，声音有点闷：“不了，我赶时间。”
“别呀，”刘静把粥放在餐桌上，又拿起旁边装着包子的袋子递过去，“那至少拿一个路上吃，垫垫肚子也好。”
看着母亲期待的眼神，季杨杨没法再拒绝。
他伸手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包子，指尖碰到温热的袋子，心里泛起一丝复杂的滋味。“那行，我拿一个走吧。”
接过包子，他转身走向玄关，伸手去拿挂在衣架上的外套。
手指刚碰到外套的布料，昨天潘老师的话突然又冒了出来，他顿了顿，还是忍不住回头看向厨房：“对了，妈，你感冒好点了吗？我昨天想问你来着，被我爸给打断了。”
刘静正擦着手，听到这话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疑惑的表情：“妈妈没感冒啊，你是不是记错了？”
“没记错，”季杨杨皱起眉，“昨天潘老师说在医院看见您开药来着，还问我您身体怎么样。”
这话一出，刘静脸上的疑惑瞬间变成了怔愣。
她显然没料到潘老师会看到这一幕，也没打算跟儿子提这件事。
沉默了几秒，她才走上前，声音放得很轻：“妈妈最近不是有点不舒服吗？就到医院去查了一下。医生说，可能是快到更年期了，有点内分泌失调，开了点调理的药。这事儿也不太好意思跟潘老师讲，就没提。”
季杨杨心里“哦”了一声，没再多问，只是点了点头：“好，行，妈那您注意休息，别太累了。那我走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卫生间的门开了，季胜利穿着睡衣走出来，看见他就开口：“杨杨，等会儿……”
季杨杨根本没听他后面要说什么，抓起外套拉开门就冲了出去，关门的声音干脆利落，完全没理会季胜利在背后喊他的名字。
出了单元楼，清晨的风有点凉，吹在脸上让他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些。
他走到小区一楼的花坛边等着，手里还攥着那个没吃的包子。
是谢清沅喜欢的豆沙馅，等会儿见到她，正好给她。
没等多久，就看见谢清沅背着书包从楼道里走出来，扎着低马尾，穿着浅色的校服，脸上带着刚睡醒的柔和。
“季杨杨，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她走到他身边，笑着问。
“没睡好，早点出来清净。”季杨杨把手里的包子递过去，“我妈做的豆沙包，你吃吧。”
谢清沅接过来，咬了一小口，眼睛弯了弯：“好吃，阿姨的手艺还是这么好。”
两人并肩往学校走，路上没什么人，只有偶尔经过的晨跑者。
季杨杨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把昨天和季胜利吵架的事说了出来。
从季胜利看到表情包的生气，到两人吵得面红耳赤，最后不欢而散。
他说得很平静，可谢清沅能听出他语气里的委屈。
“其实叔叔可能就是太在意自己的形象了，”谢清沅放慢脚步，转头看着他，“他常年在外地，不知道怎么跟你相处，一遇到事就只会用严肃的方式表达，你别太往心里去。”
“我知道，可我就是受不了他那副样子，”季杨杨踢了踢路边的小石子，“好像我做什么都是错的，连发个表情包都能跟‘影响仕途’扯上关系。”
“好啦，别想了，”谢清沅拍了拍他的胳膊，“马上要考试了，先把这事放一放，等考完试，说不定叔叔也冷静下来了，你们再好好聊聊。”
季杨杨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心里的烦躁渐渐散了。他点了点头：“嗯，知道了。”
转眼间，一上午的考试就结束了。铃声刚响，季杨杨就收拾好东西，和方一凡一起走出考场。
刚到教学楼门口，就看见李萌老师和潘帅站在那里，脸色都有点严肃。
“季杨杨，方一凡，你们过来一下。”李萌招手，“跟我们去趟校长办公室，家长已经在那儿等着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知道是为了表情包的事。方一凡吐了吐舌头，小声跟季杨杨说：“完了，你爸肯定要发飙了。”
季杨杨没说话，跟着老师往校长办公室走。推开门，果然看见季胜利和刘静坐在沙发上，旁边还有方一凡的父母方圆和童文洁。
校长坐在办公桌后，脸色也不太好。
等大家都坐好，季胜利先开口了，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季杨杨，这次的事你有错在先，我已经让你写了道歉信，现在你先把道歉信念给大家听，好好反省自己的错误。”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季杨杨身上。
他面无表情地从兜里掏出折得整齐的道歉信，展开，清了清嗓子，语气昂扬地念了起来：“我是春风中学高三二班的季杨杨，今天我要在这里给大家道歉。因为我一时的疏忽，在班级群里发了不合适的表情包，给老师、同学还有各位家长带来了不好的影响，也给学校的声誉抹了黑……”
开头的话还算诚恳，刘静松了口气，季胜利的脸色也缓和了些。
可越往后念，季杨杨的话就越不对劲。
“……尤其是这个表情包，严重影响了季胜利同志，也就是季区长的仕途和名声，严重违背他平时廉洁奉公的形象，严重阻碍了他的升官发财之路。我对此深感愧疚，也知道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杨杨！你别说了！”刘静赶紧打断他，脸色都白了，“你这孩子怎么回事？跟你说的不是这样的！”
校长也皱起眉，连忙开口：“季杨杨，你这道歉信不对啊，怎么能这么说你爸爸？”
“我还没有念完呢。”季杨杨完全无视他们的阻拦，眼神直直地看向季胜利，继续念下去。
他声音里带着压抑已久的委屈，“我要向季胜利同志真诚道歉，我对不起您这么多年把我一个人留在北京，让我跟着姥姥姥爷长大；我对不起您几乎不教育我，从来没问过我想要什么，最后养出我这么个‘混蛋儿子’；我对不起您这么多年心里从来没有我，只有您的官位，只有您的仕途！”
“季杨杨！你给我闭嘴！”季胜利猛地拍了下桌子，脸色铁青，眼里满是怒火。
他怎么也没想到，儿子会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这样的话。
刘静赶紧拉住季胜利，又转头劝季杨杨：“杨杨，别闹了，有什么话我们回家说，好不好？”可季杨杨根本不听，只是盯着季胜利，像是要把这么多年的不满都发泄出来。
校长站起身，走到季杨杨身边，伸手想拿他手里的道歉信：“季杨杨，把这个稿子给我，这个道歉信需要改一改，不能这么写。”
可季杨杨一把躲过，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撕拉”一声，把道歉信撕成了碎片，碎片散落在地上。“不用改，”他看着季胜利，语气坚定，“这都是我诚恳的心里话，我背给你们听也一样。”
说完，他对着季胜利深深鞠了个躬，直起身时，眼睛里已经红了：“我要向季胜利同志真诚道歉，我的所作所为不应该成为您坦荡仕途上的绊脚石，不应该让您因为我这个‘不懂事’的儿子，在同事面前抬不起头……”
“你太过分了！”季胜利气得浑身发抖，他站起身，指着季杨杨，“我让你来是让你反省自己的，不是让你来控诉我的！你再背一个字试试！”
刘静急得快哭了，一边安抚季胜利，一边拉季杨杨的胳膊：“杨杨，别再说了，算妈妈求你了，好不好？”
可季杨杨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往下说：“我对不起您在我没有犯什么大错的情况下，就让我来学校检讨，让我在老师和同学面前丢脸；我对不起您前阵子费尽心思讨好我，带我去赛车场，给我买礼物，其实只是为了完成单位提倡的‘回归家庭’的政治任务；我对不起您……”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打断了季杨杨的话。
季胜利气得失去了理智，抬手就给了季杨杨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得很重，季杨杨的脸颊瞬间红了起来，清晰的指印立刻显现出来。
所有人都惊呆了。刘静尖叫一声，赶紧抱住季杨杨：“季胜利！你疯了！你怎么能打孩子！”
方一凡也反应过来，一改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冲上前护住季杨杨，对着季胜利大声说：“叔叔！人杨杨都十八岁了，有话好好说，你怎么能动手打人呢！”
对面的方圆赶紧拉方一凡：“方一凡，你别插嘴，这是人家的家事！”
“什么家事啊！打人就是不对！”方一凡甩开方圆的手，又对着校长和李萌说，“你们要给他处分是吧？行，那给我也来一个！表情包是我先看到发给杨杨的，要罚一起罚！”
“你少说两句！”校长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本来事情就够乱了，方一凡这么一闹，更没法收场了。
季杨杨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眼神里满是冰冷的失望。
他看着季胜利，声音沙哑：“今天的道歉结果，您满意了吧。”
丢下这句话，他一把推开刘静的手，转身就往办公室外跑。
方一凡赶紧跟上，一边跑一边喊：“季杨杨！你等等我！”
谢清沅本来在办公室附近的走廊等着，想等季杨杨出来跟他说考试的事，结果就看见他红着眼眶跑了出来，后面跟着方一凡。
她心里一紧，赶紧追了上去：“季杨杨！”
季杨杨跑得很快，直到跑出学校大门，才在路边的绿化带旁停下，扶着树大口喘气。
方一凡追上来，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喘得说不出话：“季杨杨……你跑那么快干嘛……累死我了……”
季杨杨没看他，只是盯着地面，声音冷冷的：“我没让你跟着我。”
“我这不是担心你嘛，”方一凡缓过来，挠了挠头，有点愧疚，“早知道你爸打你那么狠，我当初就不把那表情包发给你了，也不会闹成现在这样。”
“跟你没关系，”季杨杨抬起头，脸颊上的红印还是很明显，“是我自己的事。”
“不过，”方一凡看着他，突然笑了笑，“我觉得你那道歉信写的挺酷的，把你爸怼得说不出话，够解气！”
“杨杨！”
方一凡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谢清沅的声音。
她跑过来，看见两人的身影，赶紧朝着季杨杨摆了摆手。
季杨杨看到谢清沅，眼里的冰冷瞬间融化了些，还扯出了一个浅浅的笑。
他转头对方一凡说：“今天谢谢你了。”
“嗨，跟我客气什么呀！”方一凡摆摆手，“我就是怕你万一被打出毛病，打出事来怎么办？”
“什么打出事了？”谢清沅跑近了，正好听见这句话，心里一慌，赶紧看向季杨杨的脸。当看到他脸颊上那道鲜红的指印时，她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脸上满是焦急：“怎么回事？你爸打你了？”
她伸手，小心翼翼地用指尖碰了碰他的脸颊，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
季杨杨被碰到伤口，下意识地抽了一口气，眉头也皱了起来。
“疼吗？”谢清沅的声音里带着心疼，眼睛里都快溢出泪水了。
季杨杨赶紧握住她的手，把她的手从自己脸上拿下来，柔声道：“没事，不怎么疼，就是有点麻。”
谢清沅顺便把修好的手机给了方一凡，让他转交给林磊儿：“手机修好了，里面的数据还在，袋子里还有个u盘，可以把数据导到新手机上。”
方一凡接过，向她道了谢。
谢清沅又转头去看季杨杨。
方一凡一看这情况，识趣地往后退了退，摆了摆手：“那啥，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先回家了，有事给我打电话啊。”
谢清沅和季杨杨点点头，看着方一凡走远。
两人并肩沿着路边慢慢走，季杨杨把办公室里的事从头到尾跟她说了一遍，从念道歉信到被季胜利打巴掌。
她心里又心疼又生气。
心疼季杨杨被打，生气季胜利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更气季杨杨早上没听她的话，非要跟季胜利硬碰硬。
可看着身边少年垂着头，像只被抛弃的大狗狗一样落寞的模样，她到嘴边的责备又咽了回去，只是轻轻叹了口气，问道：“回家吗？”
季杨杨摇摇头，眼神里带着抗拒：“不回去，我不想见他。我记得我舅有张酒店的VIP卡，我去酒店住一晚，那里还有大泳池，正好清净清净。”
谢清沅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她知道现在劝季杨杨回家也没用，不如让他先冷静一下。
两人一路走到谢清沅家楼下，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路边的路灯亮了起来，暖黄的光洒在两人身上。
季杨杨停下脚步，看着谢清沅，犹豫了几秒，突然伸手把她抱进了怀里。
谢清沅愣了一下，身体僵了僵，然后轻轻回抱住他。
“清沅，”季杨杨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丝颤抖，“我今天真的很开心，还有你关心我。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不是朋友的那种喜欢。”
怀里的女孩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轻推开他，抬头看着他，眼神很认真：“季杨杨，我知道。可是现在我们马上要高考了，正是最关键的时候，我不想因为谈恋爱影响我们的学习。”
季杨杨的心沉了一下，眼神里满是失落。
“你别难过，”谢清沅看着他的样子，赶紧补充道，“等高考结束，我们都考上自己想去的大学，到时候……我们再好好谈谈这件事，好不好？”
听到这话，季杨杨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看着谢清沅，用力点头：“好！我等你！高考结束，我一定第一个找你！”
谢清沅笑了笑，伸手帮他理了理额前的头发：“那你在酒店好好休息，别想太多，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嗯，”季杨杨点点头，“你上去吧，我看着你进去。”
谢清沅“嗯”了一声，转身往楼道里走，走了几步，又回头对他挥了挥手：“季杨杨，晚安！”
“晚安！”季杨杨也挥挥手，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才转身离开。
晚风拂过脸颊，虽然还有点疼，可他的心里却暖暖的。
至少，他还有一个值得期待的未来，还有一个值得等待的人。
傍晚的风带着凉意吹在脸上，驱散了一上午的紧绷。
回到家，玄关处的灯亮着暖黄的光。
妈妈正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看见她就笑：“沅沅回来啦？今天不用去练舞，妈炖了你爱喝的银耳莲子羹，马上就能盛。”
谢清沅换了鞋，把书包放在沙发上，凑到厨房门口看。
砂锅里的银耳熬得糯糯的，飘着淡淡的甜香。
“爸爸呢？”谢清沅问。
“在书房看文件呢，等会儿就出来吃饭。”虞漫说着，把一盘炒青菜端上桌。
没一会儿，谢时安从书房出来，手里还拿着个苹果，递到她手里：“考得怎么样？看你脸色比上次轻松些。”
“还行，应该比上次好。”谢清沅咬了口苹果，脆甜的汁水在嘴里散开。
晚饭时，桌上摆着四菜一汤，都是她爱吃的。
虞漫不停给她夹菜，谢时安则偶尔问两句考试的细节，气氛格外轻松。
吃完饭，谢清沅主动收拾碗筷，妈妈拦着不让：“你歇着吧，难得不用去练舞今天好好放松。”
谢清沅便坐在客厅，和爸妈一起看起了老电影。
屏幕上的画面缓缓流动，爸爸偶尔给妈妈讲解剧情，妈妈笑着递过一块水果，谢清沅靠在沙发上，听着家里的说话声，心里满是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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