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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因为学校里老师要阅卷，所以不用回学校上课。
谢清沅把舞蹈室最后一瓶矿泉水喝完时，镜子里的自己还带着薄汗，练功服贴在后背，勾勒出利落的线条。
她对着镜子压了最后一个后腰，指尖触到地板的瞬间，手机在包里震了震，是提醒该回家的闹钟。
回家后先冲了个澡，温热的水流把练舞的疲惫冲得七七八八。
谢清沅裹着米白色浴巾出来时，头发还在滴水，水珠顺着发梢落在锁骨上，洇出一小片湿痕。
她正用毛巾擦着头发，手机“叮咚”响了一声，屏幕上跳出“季杨杨”三个字。
点开对话框，是他惯有的简洁语气：“你练完舞了吗，要不要来酒店找我玩？”
谢清沅指尖顿了顿。毛巾悬在发间，她盯着屏幕想了两秒。
就他们两个人，总觉得有点不自在。
她还没敲出回复，季杨杨的消息又发了过来：“别多想，我叫上方一凡，他跟林磊儿在一块儿呢。”
另一边，方一凡正瘫在林磊儿房间的电竞椅上，操纵着游戏角色在地图里狂奔。
屏幕上的击杀数跳成两位数，他凑到旁边刷题的林磊儿跟前晃了晃：“磊儿你看！这把稳赢，刚才那波绕后帅不帅？”
林磊儿推了推眼镜，目光从数学卷子上移开，扫了眼屏幕又很快落回去：“帅，但你刚才走位偏了，差点被对面抓。”
“嗨呀小细节！”方一凡满不在乎地坐回去，手指刚要按技能键，裤兜里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是微信群的提示音。
他手忙脚乱去按静音，没成想指尖一滑，直接点进了微信界面。
游戏里的角色还停在原地，下一秒，一声“爆头”的音效炸开。
屏幕瞬间暗下去，弹出“失败”的提示。
“我靠！”方一凡猛地拍了下桌子，“都怪季杨杨！这时候发什么消息啊！”
他气呼呼地点开微信群，刚想吐槽，又好奇地嘀咕：“他发了啥？”
群里最新一条是季杨杨的消息：“你们都在干嘛？”
紧接着，黄芷陶发了张照片，摊开的物理练习册上放着一支黑笔，旁边还有半杯没喝完的牛奶，配文：“学习中……”
方一凡一看，立马拿起手机对着自己的游戏界面拍了张照，发进去：“我在打游戏！刚被季杨杨坑死了！”
没过几秒，季杨杨也发了张照片。
照片里是酒店房间的落地窗，能看到外面的街景，他的手腕搭在窗沿上，戴着那块常戴的运动手表。
方一凡眼睛一眯，立马看穿：“季杨杨你在哪儿呢？这不像在家里啊！”
季杨杨直接甩了个定位过来，紧跟着一句：“来不来玩。”
黄芷陶秒回：“去。”
乔英子隔了几分钟才回复，语气淡淡的：“不想去。”
她此刻正坐在书桌前，面前摊着画纸，却半天没动笔。
家里十分安静，空气里还飘着昨天冷战的余味，她连出门的心思都提不起来。
谢清沅看着群里的消息，想起刚才季杨杨说的话，指尖敲下：“我去。”
刚发出去，私人对话框就跳了起来，还是季杨杨：“我开了我舅舅的车，现在去接你。”
谢清沅答应了。
把毛巾搭在椅背上，去房间换了件浅蓝色的连衣裙。
刚换好，楼下就传来汽车喇叭声。
她走到窗边往下看，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楼下，车窗降下，季杨杨的侧脸露在外面，阳光落在他的发梢，镀了层浅金。
谢清沅拎着包下楼，拉开车门坐进副驾。
车里飘着淡淡的薄荷味，季杨杨递过来一瓶常温的矿泉水：“刚跳舞累了吧？先喝点水。”
“还好。”谢清沅接过水，指尖碰到他的指腹，又很快收了回来。
她低头拧瓶盖，没看到季杨杨眼底闪过的笑意。
车子缓缓开出小区，路上没什么车。
季杨杨开得很稳，偶尔侧过头跟她说话：“刚才在舞蹈室练了多久？”
“差不多两个小时。”谢清沅看着窗外掠过的树影，“考完试总觉得该动一动，不然浑身不自在。”
“嗯，我也是。”季杨杨笑了笑，“昨天考完最后一门，我就跟我舅舅借了车，想出来透透气。”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本来想直接找你，又怕你觉得不方便，才叫了他们。”
谢清沅的心跳漏了一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矿泉水瓶。
她抬眼看向季杨杨，他正专注地看着前方，耳尖却悄悄红了。
她赶紧移开目光，假装看窗外，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
车子快到酒店时，季杨杨的手机响了，是方一凡打来的：“季杨杨你到哪儿了？我们跟陶子、英子已经到酒店门口了！”
“快了，还有五分钟。”季杨杨挂了电话，跟谢清沅说：“他们到了。”
等车子停在酒店门口，谢清沅刚推开车门，就听到方一凡的声音：“哟！这不是季杨杨和谢清沅吗？单独接啊，待遇可以啊！”
乔英子站在方一凡旁边，手里拎着个小袋子，黄芷陶挽着乔英子的胳膊，林磊儿则站在后面，手里还拿着一本练习册。
季杨杨耳尖更红了，赶紧转移话题：“别瞎起哄，快上去吧，房间我开好了。”
他说着，率先往酒店里走，谢清沅跟在他旁边，能感觉到他的肩膀偶尔会碰到自己的胳膊，轻轻的，像羽毛拂过。
方一凡还在后面跟黄芷陶嘀咕：“你看他俩那模样，肯定有情况……”
乔英子听着他们的调侃，看着前面并肩走的两人，又看了看身边的朋友，心里的沉闷忽然散了些。
电梯门缓缓合上，里面映着五个少年少女的身影，夏夜晚风的温柔，正悄悄裹着他们的情谊，慢慢发酵。
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方一凡率先冲了出去，刚拐进房间门，眼睛瞬间亮成了灯泡。
米白色的大理石地板光可鉴人，落地窗外是连片的城市天际线，柔软的羽绒沙发占了客厅大半，旁边还摆着个嵌在墙里的小吧台。
这排场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脱口就是一句：“哇！季杨杨你这儿可以呀！也太豪华了吧！”
话音刚落，他就跟没骨头似的扑向沙发，整个人陷进去时还弹了两下。
方一凡手摸着丝绒面料一个劲儿感叹：“我家沙发跟这比就是硬板凳！这也太舒服了！”
没坐两秒，又瞥见卧室里那张超大的双人床，立马蹦起来冲过去，直直扑上去滚了一圈，床垫的软弹让他发出满足的喟叹：“这床！睡三个人都富余！季杨杨你也太会选地方了！”
乔英子跟在后面进来，看着他这副咋咋呼呼的样子，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语气里带着点调侃：“方姥姥进大观园都没你这么夸张，能不能有点格局？”
方一凡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头发反驳：“格局能有这沙发软吗？你过来试试就知道了！”说着还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乔英子却没理他，走到落地窗边，指尖轻轻碰了碰玻璃，看着外面的街景，眉头悄悄舒展了些。
黄芷陶拎着包走进来，目光扫过房间里的陈设，最后落在季杨杨身上，轻声问：“季杨杨，你昨晚就住这儿啊？”
季杨杨正靠在吧台边，手里拿着两瓶果汁，闻言点了点头，语气很随意：“嗯，昨晚没去姥姥家，嫌来回折腾麻烦，就就近在这儿开了间房。”
他说着，把其中一瓶递给谢清沅，又给其他人分了饮料。
谢清沅接过果汁，看着方一凡在房间里东摸西碰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弯了弯。
她抬眼时刚好撞上季杨杨的目光，对方眼里带着点笑意，两人没说话，却像是心照不宣似的，都轻轻移开了视线。
林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目光从宽敞的客厅扫到带阳台的卧室，小声感慨了一句：“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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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因为学校里老师要阅卷，所以不用回学校上课。
谢清沅把舞蹈室最后一瓶矿泉水喝完时，镜子里的自己还带着薄汗，练功服贴在后背，勾勒出利落的线条。
她对着镜子压了最后一个后腰，指尖触到地板的瞬间，手机在包里震了震，是提醒该回家的闹钟。
回家后先冲了个澡，温热的水流把练舞的疲惫冲得七七八八。
谢清沅裹着米白色浴巾出来时，头发还在滴水，水珠顺着发梢落在锁骨上，洇出一小片湿痕。
她正用毛巾擦着头发，手机“叮咚”响了一声，屏幕上跳出“季杨杨”三个字。
点开对话框，是他惯有的简洁语气：“你练完舞了吗，要不要来酒店找我玩？”
谢清沅指尖顿了顿。毛巾悬在发间，她盯着屏幕想了两秒。
就他们两个人，总觉得有点不自在。
她还没敲出回复，季杨杨的消息又发了过来：“别多想，我叫上方一凡，他跟林磊儿在一块儿呢。”
另一边，方一凡正瘫在林磊儿房间的电竞椅上，操纵着游戏角色在地图里狂奔。
屏幕上的击杀数跳成两位数，他凑到旁边刷题的林磊儿跟前晃了晃：“磊儿你看！这把稳赢，刚才那波绕后帅不帅？”
林磊儿推了推眼镜，目光从数学卷子上移开，扫了眼屏幕又很快落回去：“帅，但你刚才走位偏了，差点被对面抓。”
“嗨呀小细节！”方一凡满不在乎地坐回去，手指刚要按技能键，裤兜里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是微信群的提示音。
他手忙脚乱去按静音，没成想指尖一滑，直接点进了微信界面。
游戏里的角色还停在原地，下一秒，一声“爆头”的音效炸开。
屏幕瞬间暗下去，弹出“失败”的提示。
“我靠！”方一凡猛地拍了下桌子，“都怪季杨杨！这时候发什么消息啊！”
他气呼呼地点开微信群，刚想吐槽，又好奇地嘀咕：“他发了啥？”
群里最新一条是季杨杨的消息：“你们都在干嘛？”
紧接着，黄芷陶发了张照片，摊开的物理练习册上放着一支黑笔，旁边还有半杯没喝完的牛奶，配文：“学习中……”
方一凡一看，立马拿起手机对着自己的游戏界面拍了张照，发进去：“我在打游戏！刚被季杨杨坑死了！”
没过几秒，季杨杨也发了张照片。
照片里是酒店房间的落地窗，能看到外面的街景，他的手腕搭在窗沿上，戴着那块常戴的运动手表。
方一凡眼睛一眯，立马看穿：“季杨杨你在哪儿呢？这不像在家里啊！”
季杨杨直接甩了个定位过来，紧跟着一句：“来不来玩。”
黄芷陶秒回：“去。”
乔英子隔了几分钟才回复，语气淡淡的：“不想去。”
她此刻正坐在书桌前，面前摊着画纸，却半天没动笔。
家里十分安静，空气里还飘着昨天冷战的余味，她连出门的心思都提不起来。
谢清沅看着群里的消息，想起刚才季杨杨说的话，指尖敲下：“我去。”
刚发出去，私人对话框就跳了起来，还是季杨杨：“我开了我舅舅的车，现在去接你。”
谢清沅答应了。
把毛巾搭在椅背上，去房间换了件浅蓝色的连衣裙。
刚换好，楼下就传来汽车喇叭声。
她走到窗边往下看，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楼下，车窗降下，季杨杨的侧脸露在外面，阳光落在他的发梢，镀了层浅金。
谢清沅拎着包下楼，拉开车门坐进副驾。
车里飘着淡淡的薄荷味，季杨杨递过来一瓶常温的矿泉水：“刚跳舞累了吧？先喝点水。”
“还好。”谢清沅接过水，指尖碰到他的指腹，又很快收了回来。
她低头拧瓶盖，没看到季杨杨眼底闪过的笑意。
车子缓缓开出小区，路上没什么车。
季杨杨开得很稳，偶尔侧过头跟她说话：“刚才在舞蹈室练了多久？”
“差不多两个小时。”谢清沅看着窗外掠过的树影，“考完试总觉得该动一动，不然浑身不自在。”
“嗯，我也是。”季杨杨笑了笑，“昨天考完最后一门，我就跟我舅舅借了车，想出来透透气。”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本来想直接找你，又怕你觉得不方便，才叫了他们。”
谢清沅的心跳漏了一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矿泉水瓶。
她抬眼看向季杨杨，他正专注地看着前方，耳尖却悄悄红了。
她赶紧移开目光，假装看窗外，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
车子快到酒店时，季杨杨的手机响了，是方一凡打来的：“季杨杨你到哪儿了？我们跟陶子、英子已经到酒店门口了！”
“快了，还有五分钟。”季杨杨挂了电话，跟谢清沅说：“他们到了。”
等车子停在酒店门口，谢清沅刚推开车门，就听到方一凡的声音：“哟！这不是季杨杨和谢清沅吗？单独接啊，待遇可以啊！”
乔英子站在方一凡旁边，手里拎着个小袋子，黄芷陶挽着乔英子的胳膊，林磊儿则站在后面，手里还拿着一本练习册。
季杨杨耳尖更红了，赶紧转移话题：“别瞎起哄，快上去吧，房间我开好了。”
他说着，率先往酒店里走，谢清沅跟在他旁边，能感觉到他的肩膀偶尔会碰到自己的胳膊，轻轻的，像羽毛拂过。
方一凡还在后面跟黄芷陶嘀咕：“你看他俩那模样，肯定有情况……”
乔英子听着他们的调侃，看着前面并肩走的两人，又看了看身边的朋友，心里的沉闷忽然散了些。
电梯门缓缓合上，里面映着五个少年少女的身影，夏夜晚风的温柔，正悄悄裹着他们的情谊，慢慢发酵。
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方一凡率先冲了出去，刚拐进房间门，眼睛瞬间亮成了灯泡。
米白色的大理石地板光可鉴人，落地窗外是连片的城市天际线，柔软的羽绒沙发占了客厅大半，旁边还摆着个嵌在墙里的小吧台。
这排场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脱口就是一句：“哇！季杨杨你这儿可以呀！也太豪华了吧！”
话音刚落，他就跟没骨头似的扑向沙发，整个人陷进去时还弹了两下。
方一凡手摸着丝绒面料一个劲儿感叹：“我家沙发跟这比就是硬板凳！这也太舒服了！”
没坐两秒，又瞥见卧室里那张超大的双人床，立马蹦起来冲过去，直直扑上去滚了一圈，床垫的软弹让他发出满足的喟叹：“这床！睡三个人都富余！季杨杨你也太会选地方了！”
乔英子跟在后面进来，看着他这副咋咋呼呼的样子，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语气里带着点调侃：“方姥姥进大观园都没你这么夸张，能不能有点格局？”
方一凡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头发反驳：“格局能有这沙发软吗？你过来试试就知道了！”说着还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乔英子却没理他，走到落地窗边，指尖轻轻碰了碰玻璃，看着外面的街景，眉头悄悄舒展了些。
黄芷陶拎着包走进来，目光扫过房间里的陈设，最后落在季杨杨身上，轻声问：“季杨杨，你昨晚就住这儿啊？”
季杨杨正靠在吧台边，手里拿着两瓶果汁，闻言点了点头，语气很随意：“嗯，昨晚没去姥姥家，嫌来回折腾麻烦，就就近在这儿开了间房。”
他说着，把其中一瓶递给谢清沅，又给其他人分了饮料。
谢清沅接过果汁，看着方一凡在房间里东摸西碰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弯了弯。
她抬眼时刚好撞上季杨杨的目光，对方眼里带着点笑意，两人没说话，却像是心照不宣似的，都轻轻移开了视线。
林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目光从宽敞的客厅扫到带阳台的卧室，小声感慨了一句：“这么大！”
季杨杨正靠在沙发边，手里捏着罐冰可乐，听他这么说，低头笑了笑，罐身的水珠顺着指缝滴在地板上，留下一小圈湿痕：“这还不是最大的，顶楼那间带露台的才叫大，就是价格太离谱，我可住不起。”
他话音刚落，旁边突然传来方一凡倒吸凉气的声音。
方一凡原本蹲在吧台边研究咖啡机，余光瞥见客厅茶几上堆着的东西，眼睛瞬间亮得像通电的灯泡。
他“噌”地一下站起来，几步就冲了过去，手指先戳了戳鼓鼓囊囊的零食袋。
薯片、巧克力、坚果仁还有几罐冰镇可乐，码得整整齐齐；再往旁边一看，茶几侧面还摆着台黑色的PS4，旁边堆着厚厚一摞游戏碟，从赛车到格斗类一应俱全。
“我靠！”方一凡一把抓起袋薯片，撕开包装袋时发出“咔嚓”的脆响。
碎屑撒了点在茶几上也不管，又拿起一张赛车游戏的碟片，举到眼前晃了晃，语气里满是激动，“季杨杨你也太懂我了吧！居然还备了PS4！还有这么多零食，这薯片是我最爱的原味！巧克力还是黑巧的！”
他说着就往地毯上一坐，把零食摊了一圈，手里捏着游戏碟就要往主机里塞，嘴里还不忘喊林磊儿：“磊儿！快过来！咱们玩两把赛车！我肯定能赢你！”
乔英子听见他这咋咋呼呼的动静，回头翻了个白眼：“方一凡你能不能小点声？跟刚从山里出来似的，不就点零食和游戏机吗，至于这么激动？”
方一凡头也不抬，已经把碟片塞进去了，手指在手柄。
客厅里方一凡和林磊儿的游戏音效正热闹，乔英子却悄悄躲在窗边。
她指尖无意识地捏着米白色的窗帘角，布料的纹理蹭过指腹，连呼吸都放轻了些，像是不想打破这份短暂的安静。
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黄芷陶端着两杯果汁走过来，把其中一杯递到她手里，指尖碰了碰她的手背：“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发呆？出来玩儿还不开心？”
今天的黄芷陶穿着浅粉色的短袖，头发松松地扎在脑后，嘴角带着自然的笑意，连说话的语气都透着考完试的轻快。
乔英子赶紧收回目光，接过果汁时指尖晃了晃，橙色的液体差点洒出来。
她强扯出个笑，语气有点勉强：“没不好啊……我这不是挺开心的吗？你看方一凡那傻样，多好笑。”说着还朝客厅方向抬了抬下巴，可眼神却没跟上，落在窗外的车流上，飘得很远。
谢清沅也跟着走了过来，手里还攥着块没吃完的蔓越莓饼干。
她靠在窗边的墙壁上，看着乔英子紧绷的侧脸，声音放得很柔：“英子，你说这番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她顿了顿，见乔英子肩膀僵了僵，又补充道，“你刚才看方一凡闹的时候，嘴角都没弯到底，眼神里的事儿藏不住。”
黄芷陶也点点头，往她身边凑了凑：“就是，你开不开心都写在脸上呢，别以为我们看不出来。是不是还在想阿姨的事儿？”
被戳中心事的乔英子捏着杯子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
她沉默了几秒，才小声说：“昨天跟我妈吵完，她到现在都没跟我说话……我怕她一直生我气。”
谢清沅上前一步，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T恤传过去，带着安抚的力量：“没关系，母女哪有隔夜仇啊。宋倩阿姨就是太在乎你了，有时候转不过弯来，等你今天回去了，跟她好好说句话，说不定你们就能回到之前的状态了。
乔英子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手里的果汁好像也没那么凉了：“嗯，我知道了，谢谢你们啊。”
“谢什么，咱们不是朋友嘛——”黄芷陶刚想说什么，突然被一只手拽住了袖子。
方一凡不知道从哪儿蹿出来的，手里还攥着个游戏手柄，额角有点汗，语气咋咋呼呼的：“别聊了别聊了！聊什么知心话呢！快跟我去玩游戏！磊儿一个人打不过电脑，清沅你也来，咱们组队虐它！”
他说着就使劲拽黄芷陶的袖子，又伸手去拉谢清沅：“走啦走啦，难得放松，别当知心姐姐啦！”
黄芷陶被他拽得踉跄了一下，无奈地冲乔英子眨了眨眼：“那我们先去玩，你要是想过来，随时找我们啊。”
谢清沅也朝乔英子笑了笑，才被方一凡半拉半拽地往客厅走。
路过沙发时，她下意识地抬眼，正好对上季杨杨的目光。
季杨杨原本靠在沙发上看方一凡和林磊儿打游戏，手里拿着瓶饮料。
见谢清沅被拉过来，他立马停下动作，往旁边挪了挪，原本只够他一个人坐的位置，硬生生腾出了小半块空间，刚好能容下另一个人。
他还顺手把谢清沅没喝完的饮料递过去，声音压得比平时低些：“刚在窗边站那么久，喝点凉的解解暑？”
谢清沅接过冰红茶，指尖碰到他的指腹，一阵微凉的触感传来。
她在他旁边坐下，沙发的软弹让她稍微放松了些，低头拧瓶盖时，能感觉到季杨杨的目光落在自己发顶，轻轻的，像傍晚的风。
客厅里，方一凡已经开始嚷嚷着要选哪个角色，林磊儿在旁边耐心地调整游戏设置，黄芷陶偶尔插句话，乔英子也慢慢从窗边走过来，在单人沙发上坐下，看着眼前的热闹，嘴角终于有了真实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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