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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的十一月总裹着湿冷的雨，英国已经进入了冬令时。
谢清沅结束舞蹈课走出学院时，伞沿上已积了层薄雨。
她掏出手机，屏幕上跳出季杨杨的消息：“我买了周六到伦敦的机票，周日陪你去看芭蕾舞剧。”
后面跟着一张机票截图，慕尼黑飞希思罗。
指尖在屏幕上敲出“好啊”，她忍不住笑。
上周视频时随口提了句《胡桃夹子》在伦敦西区巡演，没想到他记在了心里。
回家的路上，她路过街角的中国超市，进去买了袋季杨杨爱吃的五香花生，又挑了两盒草莓蛋糕。
上次他说德国的蛋糕太甜，还是伦敦的合口味。
回到家时，墙上的时钟指向晚上八点。
她把湿外套挂在阳台，换上练功服，对着客厅的全身镜练起白天没吃透的编导动作。
地板上散落着几张舞谱，上面用红笔标着“旋转时重心再后移”“手部动作要柔”，都是老师课上强调的重点。
练到阿拉贝斯克时，膝盖忽然隐隐作痛，她想起虞漫教的热敷方法，赶紧烧了壶热水，用毛巾裹着热水袋敷在膝盖上，顺便给季杨杨拨了个视频。
视频很快被接通，季杨杨的背景是慕尼黑大学的图书馆，桌上摊着机械工程的专业书。
镜头里的他伸手揉了揉眉心，眼底带着点疲惫，“今天赛车俱乐部练到六点，回来又泡了两小时图书馆，刚把下周要交的报告写完。”
“你也别总熬夜。”谢清沅看着他眼底的青黑，“德国的冬天冷，你记得多穿点，别感冒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到德国时间十点点，季杨杨那边要闭馆才挂视频。
睡前，谢清沅把周六要穿的衣服叠好放在床头，又把五香花生和草莓蛋糕装进袋子，放在玄关。
周六早上，谢清沅在希思罗机场的到达口看到了季杨杨。
他穿着黑色羽绒服，手里拎着个小行李箱，头发上还沾着点机场的寒气，看见她就快步走过来，把她裹进怀里：“伦敦比慕尼黑还冷，怎么不多穿点？”
“想着马上就能见到你，忘了冷。”她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柑橘味香水。
是上次在首都机场免税店买的，他一直带着。
坐地铁回公寓的路上，季杨杨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里面是一枚银色的戒指，上面刻着小小的“Y”：“上次在慕尼黑的首饰店看到的，想到了我们两个的名字，就买了。”
他帮她戴在无名指上，大小正好，“等你寒假回来，咱们去把家长约出来吃饭。”
谢清沅的脸瞬间红了，轻轻“嗯”了一声，把戴着戒指的手揣进他的口袋里，跟着他一起看地铁窗外掠过的街景。
伦敦的街道上挂着圣诞装饰，红灯笼和圣诞树挤在一起，倒有了种奇妙的温馨。
周日去看《胡桃夹子》时，季杨杨提前买了中间排的票。
当音乐响起，舞者们穿着华丽的服装在舞台上舞动时，谢清沅看得入了迷，手指不自觉地跟着节奏轻点膝盖。
季杨杨注意到她的小动作，悄悄握住她的手：“等你以后编舞，我肯定坐在第一排看。”
她转头看他，眼里亮闪闪的：“好啊，到时候我给你留最好的位置。”
演出结束后，两人在伦敦西区的小巷里找了家小餐馆。
谢清沅点了份奶油蘑菇意面，季杨杨则要了份牛排，还点了杯热红酒。
他说喝了能暖身子。
吃饭时，季杨杨给她讲赛车俱乐部的事：“上周跟俱乐部的人比了场，拿了第二，奖品是个赛车模型，等下次给你带过来。”
“厉害啊。”谢清沅笑着叉了口意面，“不过你开车要小心，别总追求速度，安全最重要。”
“知道了，都听你的。”他伸手帮她擦了擦嘴角的奶油，眼里满是温柔。
两人一起待了两天，周日晚上，季杨杨要回慕尼黑了。
送他到机场时，谢清沅把装着五香花生和草莓蛋糕的袋子递给他：“路上吃，到了记得给我发消息。”
“好。”他抱了抱她，“寒假前我会来伦敦找你，咱们一起回北京。”
看着他走进安检口，谢清沅才转身离开。
回去的地铁上，她摸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心里满是暖意。
不见面的日子里，谢清沅的生活被舞蹈和课程填满。
两个人虽然隔着一个小时的时差，但有空也会视频，平时微信互相分享日常。
周一到周五，她早上八点去学院上编导理论课，中午在食堂简单吃点东西，下午就泡在练舞房，直到晚上七点才回公寓。
偶尔，她会跟同班的英国女孩莉莉一起去看展览，莉莉是学古典芭蕾舞表演的，两人常常一起讨论动作细节，有时候还会在练舞房里互相指导。
“清沅，下周学院有个圣诞舞会，你要不要一起去？”莉莉一边帮她整理舞裙，一边说，“听说会有很多厉害的舞者来，说不定能认识更多朋友。”
“好啊。”谢清沅点点头，“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去。”
而季杨杨的日子，除了上课和泡图书馆，就是去赛车俱乐部。
每周三晚上和周六下午，他都会去俱乐部练车，有时候还会帮队友调试赛车。
俱乐部里的人都知道他来自中国，对他很友好，偶尔还会跟他学几句中文。
“季，下周有场比赛，你要不要参加？”俱乐部的负责人马克拍着他的肩膀说，“奖品是去意大利赛车场参观的机会，你不是一直想去吗？”
“当然想！”季杨杨眼睛一亮，“我肯定参加！”
晚上视频时，季杨杨把要参加比赛的消息告诉了谢清沅。“那你要好好准备，不过别太累了，注意休息。”她叮嘱道，“等你比完赛，我给你发我圣诞舞会的照片。”
“好啊，我等着看你穿礼服的样子。”他笑着说。
日子就这样在忙碌又充满期待中过去。
圣诞舞会那天，谢清沅跟着莉莉一起去了会场。
她穿了件淡蓝色的礼服，是莉莉帮她挑的，头发挽成了丸子头，还戴了个小小的珍珠发夹。
季杨杨也在比赛中取得了好成绩，拿到了去意大利赛车场参观的机会。
伦敦的圣诞刚过，街道上的彩灯还没拆，却已少了几分热闹。
谢清沅抱着厚厚的学期末总结，从英国皇家舞蹈学院的行政楼走出来时，冷风吹得她缩了缩脖子。
羽绒服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是季杨杨发来的消息：“我到你公寓楼下了，买了新鲜的三文鱼，晚上给你做意面。”
她加快脚步往地铁站走，心里暖烘烘的。
昨天视频时，季杨杨还说要等周末再过来。
没想到今天一早就飞到了伦敦，说是“想早点陪你收拾行李，别让你一个人累着”。
推开公寓楼的门，果然看见季杨杨靠在墙边，手里拎着两个鼓鼓的购物袋，头发上沾着点雪粒子。
“怎么不上去等？”谢清沅跑过去，帮他拍掉肩上的雪。
“怕你回来找不到我，”他笑着拎起购物袋，“里面还有你爱吃的草莓，我在超市挑了半天，都是熟得正好的。”
两人一起上楼，公寓里还留着圣诞时挂的小彩灯，暖黄的光裹着淡淡的肉桂香。
季杨杨把食材放进厨房，谢清沅则去书房把学期末总结收好。
那是她熬了三个晚上才写完的，里面附了自己编的一段芭蕾舞剧脚本，老师看了还夸她“有灵气”。
“我来洗菜，你歇会儿。”季杨杨把三文鱼放在水槽里，回头看见谢清沅站在厨房门口，“怎么了？不累吗？”
“不累，”她走过去，从后面轻轻抱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的羽绒服上，“就是觉得，有你在真好。”
季杨杨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反手握住她的手，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以后我会经常来陪你，不让你一个人待着。”
两人一起在厨房忙碌，季杨杨切三文鱼，谢清沅就帮他剥大蒜。
他煮意面，她就调酱汁。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他们交叠的手上，温馨得像一幅画。
晚饭时，季杨杨把最大的一块三文鱼夹给谢清沅：“多吃点，你最近练舞太累了，补补身体。”
“你也吃，”她把意面推到他面前，“你开车那么久，肯定也饿了。”
正吃着饭，手机微信群“春风中学小分队”突然热闹起来。
国内时间在下午。
方一凡发了条语音，声音里满是羡慕：“清沅！季杨杨！你们是不是已经放寒假了？我们还要再熬几周才考试，太惨了！”
林磊儿跟着发了条文字：“我刚问了老师，咱们学校要一月中旬才放假，你们在伦敦和慕尼黑是不是已经下雪了？”
乔英子发了个委屈的表情包：“你们快多拍点雪景给我们看！”
黄芷陶也跟着附和：“就是就是，你们回国的时候记得给我们带礼物，我想要英国的护手霜！”
谢清沅笑着回复：“我们明天就回国啦，到时候给你们带礼物，等你们放假了，咱们一起聚餐！”
季杨杨也发了条语音：“放心，礼物少不了你们的。”
群里顿时一片哀嚎，羡慕他们这么早放假。
方一凡连发三个“伤心”的表情包，逗得谢清沅哈哈大笑。
吃完晚饭，两人开始收拾行李。
谢清沅把舞鞋一双双擦干净，放进鞋盒里，季杨杨则帮她整理衣服。
“这件羽绒服要带上，北京比伦敦还冷。”他把厚厚的羽绒服叠好，放进行李箱，“还有你妈妈给你寄的毛衣，也带上，别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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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的十一月总裹着湿冷的雨，英国已经进入了冬令时。
谢清沅结束舞蹈课走出学院时，伞沿上已积了层薄雨。
她掏出手机，屏幕上跳出季杨杨的消息：“我买了周六到伦敦的机票，周日陪你去看芭蕾舞剧。”
后面跟着一张机票截图，慕尼黑飞希思罗。
指尖在屏幕上敲出“好啊”，她忍不住笑。
上周视频时随口提了句《胡桃夹子》在伦敦西区巡演，没想到他记在了心里。
回家的路上，她路过街角的中国超市，进去买了袋季杨杨爱吃的五香花生，又挑了两盒草莓蛋糕。
上次他说德国的蛋糕太甜，还是伦敦的合口味。
回到家时，墙上的时钟指向晚上八点。
她把湿外套挂在阳台，换上练功服，对着客厅的全身镜练起白天没吃透的编导动作。
地板上散落着几张舞谱，上面用红笔标着“旋转时重心再后移”“手部动作要柔”，都是老师课上强调的重点。
练到阿拉贝斯克时，膝盖忽然隐隐作痛，她想起虞漫教的热敷方法，赶紧烧了壶热水，用毛巾裹着热水袋敷在膝盖上，顺便给季杨杨拨了个视频。
视频很快被接通，季杨杨的背景是慕尼黑大学的图书馆，桌上摊着机械工程的专业书。
镜头里的他伸手揉了揉眉心，眼底带着点疲惫，“今天赛车俱乐部练到六点，回来又泡了两小时图书馆，刚把下周要交的报告写完。”
“你也别总熬夜。”谢清沅看着他眼底的青黑，“德国的冬天冷，你记得多穿点，别感冒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到德国时间十点点，季杨杨那边要闭馆才挂视频。
睡前，谢清沅把周六要穿的衣服叠好放在床头，又把五香花生和草莓蛋糕装进袋子，放在玄关。
周六早上，谢清沅在希思罗机场的到达口看到了季杨杨。
他穿着黑色羽绒服，手里拎着个小行李箱，头发上还沾着点机场的寒气，看见她就快步走过来，把她裹进怀里：“伦敦比慕尼黑还冷，怎么不多穿点？”
“想着马上就能见到你，忘了冷。”她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柑橘味香水。
是上次在首都机场免税店买的，他一直带着。
坐地铁回公寓的路上，季杨杨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里面是一枚银色的戒指，上面刻着小小的“Y”：“上次在慕尼黑的首饰店看到的，想到了我们两个的名字，就买了。”
他帮她戴在无名指上，大小正好，“等你寒假回来，咱们去把家长约出来吃饭。”
谢清沅的脸瞬间红了，轻轻“嗯”了一声，把戴着戒指的手揣进他的口袋里，跟着他一起看地铁窗外掠过的街景。
伦敦的街道上挂着圣诞装饰，红灯笼和圣诞树挤在一起，倒有了种奇妙的温馨。
周日去看《胡桃夹子》时，季杨杨提前买了中间排的票。
当音乐响起，舞者们穿着华丽的服装在舞台上舞动时，谢清沅看得入了迷，手指不自觉地跟着节奏轻点膝盖。
季杨杨注意到她的小动作，悄悄握住她的手：“等你以后编舞，我肯定坐在第一排看。”
她转头看他，眼里亮闪闪的：“好啊，到时候我给你留最好的位置。”
演出结束后，两人在伦敦西区的小巷里找了家小餐馆。
谢清沅点了份奶油蘑菇意面，季杨杨则要了份牛排，还点了杯热红酒。
他说喝了能暖身子。
吃饭时，季杨杨给她讲赛车俱乐部的事：“上周跟俱乐部的人比了场，拿了第二，奖品是个赛车模型，等下次给你带过来。”
“厉害啊。”谢清沅笑着叉了口意面，“不过你开车要小心，别总追求速度，安全最重要。”
“知道了，都听你的。”他伸手帮她擦了擦嘴角的奶油，眼里满是温柔。
两人一起待了两天，周日晚上，季杨杨要回慕尼黑了。
送他到机场时，谢清沅把装着五香花生和草莓蛋糕的袋子递给他：“路上吃，到了记得给我发消息。”
“好。”他抱了抱她，“寒假前我会来伦敦找你，咱们一起回北京。”
看着他走进安检口，谢清沅才转身离开。
回去的地铁上，她摸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心里满是暖意。
不见面的日子里，谢清沅的生活被舞蹈和课程填满。
两个人虽然隔着一个小时的时差，但有空也会视频，平时微信互相分享日常。
周一到周五，她早上八点去学院上编导理论课，中午在食堂简单吃点东西，下午就泡在练舞房，直到晚上七点才回公寓。
偶尔，她会跟同班的英国女孩莉莉一起去看展览，莉莉是学古典芭蕾舞表演的，两人常常一起讨论动作细节，有时候还会在练舞房里互相指导。
“清沅，下周学院有个圣诞舞会，你要不要一起去？”莉莉一边帮她整理舞裙，一边说，“听说会有很多厉害的舞者来，说不定能认识更多朋友。”
“好啊。”谢清沅点点头，“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去。”
而季杨杨的日子，除了上课和泡图书馆，就是去赛车俱乐部。
每周三晚上和周六下午，他都会去俱乐部练车，有时候还会帮队友调试赛车。
俱乐部里的人都知道他来自中国，对他很友好，偶尔还会跟他学几句中文。
“季，下周有场比赛，你要不要参加？”俱乐部的负责人马克拍着他的肩膀说，“奖品是去意大利赛车场参观的机会，你不是一直想去吗？”
“当然想！”季杨杨眼睛一亮，“我肯定参加！”
晚上视频时，季杨杨把要参加比赛的消息告诉了谢清沅。“那你要好好准备，不过别太累了，注意休息。”她叮嘱道，“等你比完赛，我给你发我圣诞舞会的照片。”
“好啊，我等着看你穿礼服的样子。”他笑着说。
日子就这样在忙碌又充满期待中过去。
圣诞舞会那天，谢清沅跟着莉莉一起去了会场。
她穿了件淡蓝色的礼服，是莉莉帮她挑的，头发挽成了丸子头，还戴了个小小的珍珠发夹。
季杨杨也在比赛中取得了好成绩，拿到了去意大利赛车场参观的机会。
伦敦的圣诞刚过，街道上的彩灯还没拆，却已少了几分热闹。
谢清沅抱着厚厚的学期末总结，从英国皇家舞蹈学院的行政楼走出来时，冷风吹得她缩了缩脖子。
羽绒服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是季杨杨发来的消息：“我到你公寓楼下了，买了新鲜的三文鱼，晚上给你做意面。”
她加快脚步往地铁站走，心里暖烘烘的。
昨天视频时，季杨杨还说要等周末再过来。
没想到今天一早就飞到了伦敦，说是“想早点陪你收拾行李，别让你一个人累着”。
推开公寓楼的门，果然看见季杨杨靠在墙边，手里拎着两个鼓鼓的购物袋，头发上沾着点雪粒子。
“怎么不上去等？”谢清沅跑过去，帮他拍掉肩上的雪。
“怕你回来找不到我，”他笑着拎起购物袋，“里面还有你爱吃的草莓，我在超市挑了半天，都是熟得正好的。”
两人一起上楼，公寓里还留着圣诞时挂的小彩灯，暖黄的光裹着淡淡的肉桂香。
季杨杨把食材放进厨房，谢清沅则去书房把学期末总结收好。
那是她熬了三个晚上才写完的，里面附了自己编的一段芭蕾舞剧脚本，老师看了还夸她“有灵气”。
“我来洗菜，你歇会儿。”季杨杨把三文鱼放在水槽里，回头看见谢清沅站在厨房门口，“怎么了？不累吗？”
“不累，”她走过去，从后面轻轻抱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的羽绒服上，“就是觉得，有你在真好。”
季杨杨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反手握住她的手，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以后我会经常来陪你，不让你一个人待着。”
两人一起在厨房忙碌，季杨杨切三文鱼，谢清沅就帮他剥大蒜。
他煮意面，她就调酱汁。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他们交叠的手上，温馨得像一幅画。
晚饭时，季杨杨把最大的一块三文鱼夹给谢清沅：“多吃点，你最近练舞太累了，补补身体。”
“你也吃，”她把意面推到他面前，“你开车那么久，肯定也饿了。”
正吃着饭，手机微信群“春风中学小分队”突然热闹起来。
国内时间在下午。
方一凡发了条语音，声音里满是羡慕：“清沅！季杨杨！你们是不是已经放寒假了？我们还要再熬几周才考试，太惨了！”
林磊儿跟着发了条文字：“我刚问了老师，咱们学校要一月中旬才放假，你们在伦敦和慕尼黑是不是已经下雪了？”
乔英子发了个委屈的表情包：“你们快多拍点雪景给我们看！”
黄芷陶也跟着附和：“就是就是，你们回国的时候记得给我们带礼物，我想要英国的护手霜！”
谢清沅笑着回复：“我们明天就回国啦，到时候给你们带礼物，等你们放假了，咱们一起聚餐！”
季杨杨也发了条语音：“放心，礼物少不了你们的。”
群里顿时一片哀嚎，羡慕他们这么早放假。
方一凡连发三个“伤心”的表情包，逗得谢清沅哈哈大笑。
吃完晚饭，两人开始收拾行李。
谢清沅把舞鞋一双双擦干净，放进鞋盒里，季杨杨则帮她整理衣服。
“这件羽绒服要带上，北京比伦敦还冷。”他把厚厚的羽绒服叠好，放进行李箱，“还有你妈妈给你寄的毛衣，也带上，别冻着。”
“知道了，”谢清沅蹲在地上，把舞谱放进背包。”
收拾完最后一件行李时，窗外的雪又下了起来，细碎的雪花落在玻璃上，晕开小小的痕迹。
谢清沅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眼底带着困意。
“累了吧？”季杨杨走过来，伸手帮她拂去落在发间的绒毛，“早点睡，明天要赶早班机。”
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中间隔着一拳的距离。
谢清沅侧躺着，看着窗外的雪，忽然想起去年在威海的那个晚上，也是这样的安静，只有海浪声和彼此的呼吸声。
“季杨杨，”她轻声开口，“你说北京现在是不是也下雪了？”
“应该是。”季杨杨也侧过身，跟她面对面，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
他的声音很轻，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脸颊，带着淡淡的柑橘味。
谢清沅的心跳突然快了起来，她能清晰地看见他眼底的自己，看见他长而密的睫毛，在暖黄的灯光下投下浅浅的阴影。
季杨杨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声音更低了：“清沅……”
还没等他说完，谢清沅就微微仰头，轻轻碰了碰他的唇。
像羽毛拂过，又像雪花落在掌心，柔软得让人心颤。
季杨杨愣了一下，随即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吻很轻，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仿佛在呵护什么珍宝，舌尖轻轻扫过她的唇瓣，把所有的思念和不舍，都融进这个吻里。
谢清沅闭上眼，伸手环住他的脖子，脸颊发烫，却舍不得推开。
客厅的小彩灯还在闪，窗外的雪还在下，房间里只有彼此越来越快的心跳声，和接吻时的水声，把这个即将分别的夜晚，变得格外漫长又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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