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落地窗外是繁华的商业区,倪永孝低头看着手里的项目文件——不再是社团的地盘划分,而是新开发的商业广场计划书。桌角放着一张相框,里面是林晚星抱着女儿的照片,照片里的人笑得眉眼弯弯,四年过去,她的气质愈发温柔,眼底却仍藏着当年的灵动。
“倪生,合作方的合同已经准备好了。”秘书敲门进来,语气恭敬,却没了当年面对“社团大佬”的拘谨——这四年,倪永孝硬生生把倪家从社团彻底转向正规生意,酒店、商场、影视公司,每一步都走得稳,只为给林晚星和孩子一个能光明正大生活的未来。
他刚点头,办公室门就被轻轻推开,一个小小的身影跌跌撞撞跑进来,扎着两个小丸子头,卷发软软地贴在脸颊上,穿着粉色的小裙子,像个从橱窗里走出来的洋娃娃。“爸爸!”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小丫头伸手就抱住他的腿,仰着小脸看他——那双眼睛和林晚星一模一样,亮得像星星,连鼻尖的弧度都如出一辙。
“慢点跑,别摔了。”倪永孝立刻放下笔,弯腰把女儿抱起来,动作轻柔得怕碰坏她,指尖轻轻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颊,“怎么跟妈妈一起来了?”
“妈妈说,爸爸快下班啦!”小丫头伸手抓他的领带,把领带扯得歪歪扭扭,却笑得一脸得意,“爸爸,今天讲小鸭子的故事好不好?”
林晚星这时才走进来,笑着帮他整理好领带:“本来想让她在家等,结果她非要来接你,说‘爸爸今天还没抱我’。”她靠在桌旁,看着父女俩互动,眼底满是笑意——这四年,倪永孝变了很多,以前的冷厉藏得越来越深,只在面对女儿时,会露出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晚上在家,客厅的地毯上散落着积木和玩偶。倪永孝盘腿坐在地上,陪着女儿搭城堡,小丫头把粉色的积木都堆在他手里,指挥道:“爸爸,搭高一点!要比幼儿园的城堡还高!”他耐心地跟着她的指令搭,哪怕搭到一半被她故意推倒,也只是笑着刮刮她的鼻子:“小调皮,又捣乱。”
林晚星端着水果过来时,就看见女儿趴在倪永孝背上,揪着他的头发玩,他却一动不动,还故意晃了晃身体,逗得女儿咯咯笑。“该洗澡了,小祖宗。”她把水果放在茶几上,伸手抱女儿,却被小丫头躲开,紧紧抱着倪永孝的脖子:“要爸爸洗!爸爸洗香香!”
倪永孝立刻接话:“好,爸爸洗。”他抱着女儿往浴室走,还回头冲林晚星眨了眨眼——以前那个连枪都握得稳的男人,如今却连给女儿洗澡都要提前学教程,怕水温烫到她,怕洗发水进她眼睛,细致得不像话。
周末去公园时,女儿穿着白色的小裙子追蝴蝶,倪永孝跟在后面,半步不敢离,手里还拿着她的小水壶和遮阳帽。蝴蝶飞到花丛里,女儿够不到,委屈地瘪着嘴要哭,他立刻蹲下来,把她抱到怀里,指着花丛里的蝴蝶哄:“你看,小蝴蝶在跟你躲猫猫呢,我们再等等,它就出来了。”
林晚星坐在长椅上,看着不远处的父女俩,阳光落在他们身上,暖得像幅画。她想起四年前的惊险,想起他说要给她一个未来的承诺,如今都一一实现——他不再是那个活在黑暗里的社团掌权人,而是她的丈夫,是女儿的爸爸,是会为了家庭努力的男人。
晚上哄女儿睡着后,倪永孝从背后抱住林晚星,下巴抵在她肩窝,声音轻得怕吵醒孩子:“晚星,谢谢你。”谢谢你陪我从黑暗走到光明,谢谢你给我一个完整的家。
林晚星反手握住他的手,笑着说:“该谢谢你才对,把我们保护得这么好。”
卧室里很静,只有女儿均匀的呼吸声。倪永孝低头吻了吻她的颈间,眼底满是满足——他曾经以为,自己的人生只会是打打杀杀,却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四年,有妻有女,有烟火气,有安稳的幸福。这才是他想要的未来,是他当年拼尽全力也要洗白社团的意义。
作者感谢大家的小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