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知道她想说什么,这孩子细看之下,眉宇间竟真有几分允礼的影子。她心中一阵抽痛,混杂着巨大的担忧和一丝作为母亲的本能爱怜。她伸出手指,极轻地碰了碰孩子温热的脸颊,低声道:“像谁都不打紧,只要能平安长大……槿汐,我们如今是真正的在刀尖上行走,一步都不能错。”
“奴婢知道。”槿汐将孩子轻轻放回甄嬛身边,为她掖好破旧的被角,“端妃娘娘派人传了话,让您务必保重自身,留得青山在。外面的事,有她周旋。”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是负责给冷宫送饭的小太监。那小太监放下一个比平日稍显厚重的食盒,飞快地瞥了槿汐一眼,便低头匆匆离去。
槿汐走过去打开食盒,底层除了些许粗粝的食物,还藏着一小包红糖和几块干净的细白棉布。她心中微暖,知道这是端妃的照拂。然而,当她拿起那包红糖时,指尖触到里面似乎夹着什么东西。她不动声色地捏在手里,背对着甄嬛,悄悄展开——是一张极小、揉皱的纸条,上面只有潦草的几个字:“弟危,慎言,盼复。”
槿汐的脸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手指剧烈地颤抖起来,纸条飘落在地。
“槿汐,怎么了?”甄嬛察觉到她的异样,虚弱地问道。
槿汐猛地回过神,迅速捡起纸条,团紧攥在手心,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转身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没……没什么,是奴婢不小心,差点打翻了东西。”她走到角落,就着昏暗的油灯,将那张纸条烧成了灰烬,看着那跳跃的火苗,如同看着自己备受煎熬的心。
弟弟……槿安!他怎么了?是谁?是皇后?一定是皇后!那“慎言,盼复”……是在警告她,若想保全弟弟,就要听话,就要……出卖娘娘!
一边是血浓于水、自幼相依为命的亲弟弟,一边是患难与共、誓死效忠的主子。槿汐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撕扯着,巨大的痛苦和恐惧几乎让她窒息。
皇帝去看望仪欣看到她闷闷不乐,他告诉仪欣,他已经查明甄嬛所生的孽种是和果郡王私通所生。仪欣搭话:到时候就让宫中哪个想出头的举报,让皇后也一起马来个大清洗。
皇帝看她终于展颜,心中那点因甄嬛和朝政带来的阴霾也仿佛被驱散了些。他喜欢看她这样鲜活、娇纵,全然依赖自己的模样。他俯身,指尖带着灼人的温度,熟练地挑开她寝衣的系带,那动作带着不容置喙的占有欲。
“欣儿说的是,”他低沉的嗓音贴着她的耳廓响起,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那些碍眼的人和事,朕自会一一清理干净。你如今是皇贵妃,是朕最心爱之人,只需好好将养身子,陪着朕,看着我们的孩子长大便好。”
外衫滑落,露出里面更精致的藕荷色绣并蒂莲兜衣,衬得她因生产后略显单薄、却更添风韵的肌肤莹白如玉。仪欣顺势软倒在他怀里,脸颊贴着他胸膛上冰凉的龙纹刺绣,感受着那下面坚实而炽热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