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剑吟》开机第五天，刚好是苏玥的生日。她早上五点就爬起来赶妆，坐在镜前任由化妆师盘发时，满脑子想的还是今天要拍的“墨渊教云曦练剑”戏——昨晚跟张凌赫微信聊到半夜，两人还在琢磨“云曦第一次握剑时，手指该蜷几分才贴‘怕失控’的状态”，完全忘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直到中午收工，场务小李突然凑过来，神神秘秘地拽她的帆布包：“玥姐，你跟我来个地方，有好东西！”苏玥被他拉着往道具间走，刚拐过转角，就听见道具间里传来“祝你生日快乐”的轻唱——不是大张旗鼓的喧闹，就几个相熟的人：王哥举着个小蛋糕，上面插着根蜡烛；编剧姐手里捏着个包装好的小盒子；连平时严肃的武指老陈，都笑着冲她摆手。
“你们……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苏玥愣在门口，帆布包上的剑形挂饰晃来晃去，有点发懵——她从没跟剧组提过生日，连林姐都因为赶行程忘了。王哥把蛋糕递过来，笑骂：“上次你跟小李聊起‘生日总吃妈妈做的长寿面’，这小子记着呢！我们早上偷偷订的蛋糕，就怕耽误你下午拍戏。”
蛋糕不大，是她爱吃的芒果慕斯，上面用巧克力写着“华筝/云曦都要开心”——既提了她刚拍完的赵华筝，又记着她现在演的云曦，细节暖得让她鼻尖有点酸。她刚吹灭蜡烛，编剧姐就把小盒子塞过来：“给你的，上次看你总在剧本上画画，特意给你买的水彩笔，细头的，方便你标角色情绪。”
正拆着礼物，身后传来轻缓的脚步声——是张凌赫。他刚拍完自己的单人戏，穿的还是墨渊的素色道袍，袖口没挽上去，手里拎着个浅棕色的纸袋子，见里面热闹，没立刻进来，只站在门口等，直到苏玥抬头看见他，才笑着走过来：“刚收工，没错过吧？”
“凌赫哥你也来啦！”小李赶紧给他腾位置，“玥姐刚吹完蜡烛，快尝尝蛋糕！”张凌赫摇摇头，把手里的纸袋子递到苏玥面前，语气自然：“给你的，不算生日礼物，刚好看到就买了。”
苏玥接过纸袋子，手感沉甸甸的，拆开一看——是本精装的《林风眠仕女图册》，封面是浅米色的布面，边角烫着细金纹。她瞬间愣住了——这是她上个月围读休息时，随口跟张凌赫提过的画册：当时两人聊到“云曦的狐尾纹该画得柔点还是锐点”，她顺口说“以前看过林风眠的画，他画的仕女衣纹特软，可惜那本画册早就绝版了，一直没买到”。她当时就随口一提，说完自己都忘了，没想到他居然记着。
“你……你怎么买到的？”苏玥指尖摸着画册封面，声音有点发颤——她后来特意在网上搜过，这本画册因为印量少，二手平台都炒到了高价，还很难找到正版。张凌赫靠在门框上，没说太多，只轻描淡写：“前阵子托朋友在旧书市场逛，刚好碰到一本正版，就买了——你不是说他的衣纹画得软？以后标云曦的戏服细节，说不定能用上。”
他说得平淡，苏玥却知道没这么“刚好”——旧书市场找绝版书哪是“刚好”的事，定是他记着她的话，特意托人找了好久。她翻开画册，第一页夹着张小小的便签，是他的字迹，写着“云曦裙摆狐尾纹，可参考P32仕女衣纹的弧度”——不是矫情的祝福，是结合她正在琢磨的角色细节，既贴心又不越界，刚好戳中她最在意的“踏实感”。
“我都忘了自己提过这个……”苏玥抬头看他，眼眶有点红，却没哭，只笑了笑，“谢谢你，这本画册我找了快一年了。”张凌赫见她喜欢，嘴角也弯了弯，指了指蛋糕：“别光顾着看画册，芒果慕斯要化了——你早上没吃早饭，多吃点，下午练剑耗体力。”
旁边的王哥凑过来，拍了拍张凌赫的肩：“行啊凌赫，比我们这些糙老爷们细心！玥玥这丫头就喜欢这些画画的东西，你这礼物送对了！”张凌赫没接话，只拿起叉子，给苏玥叉了块蛋糕递过去，动作自然得像平时递笔、递温水那样，没半点刻意的殷勤。
正吃着蛋糕，苏玥的手机响了——是“横店铁四角”群的视频通话。露思举着个超大的草莓糖葫芦，对着屏幕喊：“苏玥！生日快乐！我本来想过来探班，结果剧组临时加戏！给你订的芋泥蛋糕已经让助理送过去了，记得吃！”白鹿在旁边晃了晃手里的猫：“煤球给你送祝福啦！生日快乐，拍戏别太累，记得擦我给你的药膏！”热巴也笑着说：“我给你寄了新疆的奶疙瘩，甜口的，专门让妈妈挑的，明天就能到——生日快乐，我的小戏骨。”
苏玥举着手机，对着屏幕笑，手里还捏着那本画册，心里暖得发涨——没有盛大的派对，没有昂贵的礼物，就剧组几个人的小蛋糕，闺蜜们的视频祝福，还有张凌赫悄悄找了好久的绝版画册，简单却踏实，比任何隆重的庆祝都让她觉得安心。
下午拍戏时，苏玥把画册放在帆布包里，贴在剧本旁边。拍“练剑”戏时，张凌赫教她调整握剑姿势，指尖碰到她的手腕时，轻声说：“今天别太拼，生日得轻松点。”苏玥点点头，按他说的放松肩线，挥剑时突然想起画册里的衣纹弧度，动作不自觉地柔了点——刚好贴合云曦“怕失控却慢慢放松”的状态。
收工时天已经擦黑，苏玥抱着帆布包往酒店走，里面的画册硌在剧本上，暖暖的。她掏出手机，给张凌赫发了条微信：“画册里的衣纹弧度，我下午试了，刚好贴云曦的状态——谢谢，今天很开心。”没过两秒，对方回了过来，就一句话：“开心就好，明天围读前，再对对那场‘剑穗缠手’的戏。”
没有多余的客套，没有刻意的暧昧，就像他送的画册、递的温水、补的剧本标注那样，全是落在实处的细心。苏玥抬头看了眼天边的晚霞，橘红色的光落在帆布包的剑形挂饰上，晃出小小的暖光——她突然觉得，这个生日，大概是她过得最“角色”的一次，却也是最暖心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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