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影与骨笛(航坤篇)
巷子深处的古董店总弥漫着股潮湿的霉味,左航坐在柜台后擦拭着柄青铜镜,指腹蹭过镜面时,能清晰地看见自己眼底翻涌的阴翳。他是这一带出了名的阴冷Alpha,信息素像淬了冰的青柠,走到哪都带着股生人勿近的寒气。
“左航左航!”
镜面突然泛起涟漪,个穿着白衬衫的少年探出头来,发梢还滴着水,手里举着颗圆滚滚的鸡蛋,笑起来脸颊有对浅浅的梨涡。童禹坤是寄存在这面古镜里的镜鬼,作为Omega,他的信息素带着股甜丝丝的鸡蛋味,像刚蒸好的水铺蛋,总能轻易中和左航身上的寒气。
“又去哪疯了?”左航放下铜镜,指尖敲了敲柜台,“说了别碰后院的积水,会伤着灵体。”
童禹坤吐了吐舌头,从镜子里钻出来,把鸡蛋往他手里一塞:“刚在镜界捡的,热乎乎的,给你补补。”他凑近左航,鼻尖几乎要碰到对方的颈侧,“你的信息素又冷了,是不是又跟人吵架了?”
左航没回答,只是剥开鸡蛋壳,把蛋白递到他嘴边。童禹坤嗷呜一口咬住,眼睛弯成了月牙。左航看着他腮帮子鼓鼓的样子,眼底的阴翳淡了些,指尖却悄悄攥紧——这面镜子是他偶然从鬼市淘来的,童禹坤的存在是他藏了三年的秘密,他绝不允许任何人觊觎这份温暖。
***深夜,古董店来了个不速之客。那是个专收邪祟的道士,手里的桃木剑泛着红光,直指柜台后的青铜镜:“左老板,这镜子里藏着只百年镜鬼,不如卖给我?”
左航的信息素瞬间炸开,青柠的冷香混着戾气,冻得道士打了个寒颤。“不卖。”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滚。”
道士不甘心,挥着桃木剑就往镜子砍去。就在剑尖快要碰到镜面时,左航突然出手,一拳砸在道士面门,动作快得像道影子。“我的东西,也敢动?”他掐住道士的脖子,眼底的偏执几乎要溢出来,“再看那镜子一眼,挖了你的眼。”
道士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跑了。
童禹坤从镜子里钻出来,看着左航紧握的拳头,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别生气啦,我不怕他。”
左航猛地回神,反手握住他的手,力道大得像要捏碎:“以后不准随便出来,外面坏人多。”他把童禹坤往镜子里推,“进去待着,没我的允许不准出来。”
童禹坤愣了愣,眼眶瞬间红了:“你又凶我……”
左航的动作顿住,看着他泛红的眼角,心里像被针扎了下。他想说“我怕你被抢走”,话到嘴边却变成:“听话。”
童禹坤委屈地钻进镜子,临走前还不忘把没吃完的蛋黄塞给他。左航捏着那半颗蛋黄,指尖泛白——他知道自己阴湿又偏执,可他只有童禹坤了,这只带着鸡蛋味的镜鬼,是他在这阴冷世界里唯一的光。
副CP一:冰柠与草莓(泽禹极)
张泽禹的书房总拉着厚重的窗帘,阳光透不进半分,只有书桌上的青柠香氛在缓慢挥发,和他Alpha的信息素如出一辙,冷得让人不敢靠近。直到那只草莓味的厉鬼撞进来,一切才开始变得不一样。
“张泽禹张泽禹!你看我捡的花!”张极举着束野草莓花冲进书房,裙摆上还沾着草叶,Omega的信息素甜得发腻,瞬间驱散了满屋的阴冷。
张泽禹皱眉看着他被荆棘划破的指尖,没说话,只是从抽屉里翻出创可贴,粗暴地贴在他手上。“说了别去后山,那里有抓鬼的符咒。”
“可是那里的花好看嘛。”张极凑近他,把花往他鼻尖凑,“你闻,是不是跟我一样甜?”
张泽禹的耳尖悄悄泛红,推开他的脸:“离我远点,草莓味腻死了。”
可当晚风吹开窗帘,露出窗外潜伏的抓鬼师时,张泽禹却第一时间把张极护在身后,青柠味的信息素带着凛冽的杀气:“滚,他是我的。”
抓鬼师落荒而逃后,张极从他身后探出头,戳了戳他的后背:“你刚才好凶哦。”
张泽禹转身,指尖轻轻碰了碰他发间的花瓣,声音放软了些:“以后想去哪,跟我说。”他顿了顿,补充道,“我陪你去。”
张极笑起来,往他怀里钻:“就知道你最好了!”
草莓味的甜混着青柠的冷,在昏暗的书房里交织成独属于他们的味道。张泽禹低头看着怀里笑得灿烂的厉鬼,眼底闪过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或许,有点腻的草莓味,也没那么难接受。
副CP二:木兰与幽兰(志鑫新皓)
朱志鑫的画室总飘着木兰花的香气,Alpha的信息素带着种近乎偏执的占有欲,将整间屋子笼罩得密不透风。苏新皓第一次闯进来时,还以为自己闯进了座华丽的牢笼。
“你是谁?”朱志鑫放下画笔,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怨鬼,Omega身上的幽兰花味干净又纯粹,像缕意外闯进牢笼的风。
“我……我迷路了。”苏新皓缩了缩脖子,他是只刚成形的怨鬼,还没学会隐藏自己的气息。
朱志鑫的目光落在他脚踝的锁链上——那是生前束缚他的枷锁,死后竟也跟着成了灵体的一部分。“别怕。”他走过去,指尖轻轻拂过锁链,“在这里,没人能再欺负你。”
从那天起,苏新皓就赖在了画室。他喜欢看朱志鑫画画,喜欢闻他身上的木兰花味,更喜欢在他偏执发作、把自己关起来时,悄悄递过去块桂花糕。
“朱志鑫,别总锁门嘛。”苏新皓扒着门缝,声音软软的,“我不会跑的。”
朱志鑫猛地拉开门,把他拽进怀里,木兰花的气息瞬间将他包裹:“不准跑,跑了就把你锁起来,一辈子都不准离开。”
苏新皓在他怀里笑出声,往他颈窝里蹭:“不跑,就赖着你。”
画室的月光落在相拥的两人身上,木兰花的偏执与幽兰花的温柔缠在一起,织成一张名为“归宿”的网。朱志鑫低头吻着苏新皓的发顶,眼底的偏执渐渐被填满——原来,困住一个人最好的方式,从不是锁链,而是心甘情愿的停留。
巷子的古董店还在营业,青铜镜里的鸡蛋味总悄悄漫出来;张泽禹的书房偶尔会拉开条缝,让草莓味混着青柠香飘向窗外;朱志鑫的画室永远锁着门,却锁不住木兰花与幽兰花交织的甜。这些藏在阴湿角落的爱,偏执又温柔,像暗夜里悄然绽放的花,自有其动人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