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真言

作者有话说：隔壁lof流量好差，小说同名求支持

文件袋里的资料让丁程鑫彻夜难眠。凌晨三点，他决定冒险联系林队。使用加密手机，他简要汇报了获得的情报，但刻意隐瞒了发现警方内部文件的事。

"这太重要了！"林队的声音透着兴奋，"继续深挖，特别是海关内部涉案人员名单。但千万小心，马嘉祺不是简单角色。"

挂断电话后，丁程鑫站在窗前，望着远处城市的灯火。他第一次对自己的任务产生了动摇。如果马嘉祺真与警方有联系，那么整个行动的意义何在？更复杂的是，他开始无法客观看待马嘉祺——那个在黑帮会议上冷酷无情的二把手，和那个细心照顾受伤小猫的男人，究竟哪个才是真实的？

第二天中午，丁程鑫接到马嘉祺的电话，让他立刻去公寓一趟。到达时，他发现马嘉祺罕见地醉酒了，西装外套随意扔在沙发上，领带松开，手里还拿着半杯威士忌。

"老板？"丁程鑫试探性地叫道。

马嘉祺抬头，眼神迷离："啊，我的小卧底来了。"

丁程鑫的血液瞬间凝固，手指下意识摸向腰间的手枪。

马嘉祺却大笑起来："开玩笑的！放松点。"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来，陪我喝一杯。"

丁程鑫松了口气，接过酒杯，但警惕性丝毫未减。醉酒的马嘉祺比平时更加不可预测。

"你知道吗？"马嘉祺突然说，声音低沉，"有时候我真他妈厌倦这一切。"

丁程鑫惊讶地看着他。马嘉祺从未展现过这样的脆弱面。

"厌倦什么？"丁程鑫小心地问。

"所有。"马嘉祺挥手划了个大圈，"这些游戏，这些面具...永远不知道谁在说真话。"他的目光突然聚焦在丁程鑫脸上，"比如你。你说你有多少是真话？"

丁程鑫心跳加速："我对您诚实，老板。"

"是吗？"马嘉祺靠近，酒气混合着古龙水的味道扑面而来，"那告诉我，程晨，或者不管你叫什么名字——你为什么要接近我？"

丁程鑫的大脑飞速运转。这是一个危险的时刻，但也可能是突破的机会："因为您与众不同。在您身边，我感到...活着。"

这回答半真半假，却似乎触动了马嘉祺。他怔了一下，突然伸手抚摸丁程鑫的脸颊："你知道吗？我相信你。"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尽管我他妈应该更清楚..."

话音未落，马嘉祺的身体突然前倾，头靠在丁程鑫肩上。丁程鑫僵住了，不确定该如何反应。马嘉祺的呼吸平稳，似乎就这样睡着了。

丁程鑫小心翼翼地扶他躺到沙发上，正想离开，马嘉祺却抓住了他的手腕："别走...今晚留下来。"声音里透着罕见的脆弱。

丁程鑫犹豫了。理智告诉他应该保持距离，但某种更复杂的情感让他点了点头。他拿来毯子给马嘉祺盖上，正准备在旁边的椅子上守夜，马嘉祺却再次开口：

"三年前...我做了个选择..."马嘉祺的声音含糊不清，"有时候我想知道...如果重来..."话没说完，他便沉沉睡去。

丁程鑫站在黑暗中，心跳如雷。三年前——正是那起毒品案的时间。马嘉祺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选择？

他轻轻拿起马嘉祺的手机——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手机有密码，但丁程鑫曾无意中看到马嘉祺输入过。他试了试，屏幕解锁了。

快速浏览通讯录和短信，大多是不重要的商务往来。但在加密文件夹中，丁程鑫发现了一组奇怪的数字——像是坐标，还有几个只有日期和代号的记录。最晚的一条是上周的，代号"夜莺"。

更令人不安的是相册里的一张照片：丁程鑫自己，站在警局门口，穿着制服。照片日期是他接受任务前两周。

丁程鑫的手开始发抖。马嘉祺早就知道他是警察？那这一切——给他接近核心的机会，带他参加会议，甚至那若有若无的暧昧——都是精心设计的游戏？

或者...还有更复杂的真相？

他轻轻放回手机，回到沙发旁的椅子上。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落在马嘉祺的睡脸上，柔和了那些平日里的锋芒。此刻的他看起来几乎像个普通年轻人，而非黑帮的二把手。

丁程鑫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混乱。他开始这份任务时坚信的正义与邪恶的界限，如今变得模糊不清。更可怕的是，他意识到自己已经无法纯粹地将马嘉祺视为任务目标。

当他看着那张沉睡的面孔时，心中涌动的情绪早已超出了任务需要的表演范畴。而这，对一个卧底警察来说，是最危险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