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风带着秋意，却吹不散明德中学运动会的热闹。操场上彩旗招展，加油声此起彼伏，连平时安静的教学楼都透着股躁动——这是高一下学期最热闹的活动，也是全校学生难得能放下课本的日子。
张真源作为学委，负责运动会的后勤工作。他穿着志愿者马甲，手里抱着一摞矿泉水，正往各个班级的休息区送。
阳光有点烈，他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却依旧耐心地给每个同学递水，温柔的声音缓解了不少赛场的紧张。
“张真源，这边！帮我们搬下器材！”不远处，负责跳高项目的同学朝他喊。
张真源应了一声，放下矿泉水就跑了过去。跳高垫和横杆堆在角落，他弯腰去搬最沉的那个垫子，却没注意脚下的石子，脚下一滑，整个人重重地摔在地上，脚踝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嘶——”他倒吸一口凉气，试图站起来，可脚踝一用力，疼得他额头直冒冷汗。
周围的同学慌忙围过来，七嘴八舌地问：“张真源，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务室？”
张真源咬着牙摇摇头：“没事，可能只是扭到了，你们先忙比赛吧，我缓一会儿就好。”
他不想耽误大家，可脚踝越来越肿，连站都站不起来。就在他手足无措时，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蹲在他面前。
“别动。”
熟悉的声音响起，张真源抬头，看见刘耀文站在他面前。
他穿着篮球服，额角全是汗，显然是刚从篮球场上下来。
刘耀文没看周围的同学，只是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抬起张真源的脚，查看他的脚踝。
“肿成这样，还说没事？”刘耀文的语气有点凶，却动作轻柔地帮他脱掉鞋子，“我送你去医务室。”
不等张真源拒绝，刘耀文就转过身，背对着他：“上来。”
张真源愣住了，看着他宽阔的后背，心跳莫名快了些：“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少废话。”刘耀文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难道要我抱你过去？”
周围的同学都在起哄，张真源的脸颊瞬间红了，只好伸手，轻轻趴在了刘耀文的背上。
刘耀文站起身，动作很稳，脚步放慢了不少，生怕颠到他。
张真源的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汗水味，混合着阳光的气息。
他看着刘耀文的侧脸，轮廓分明，耳根却悄悄红了——原来，这个总是一脸冷漠的“刺头”，也有这么细心的一面。
从操场到医务室不算近，刘耀文一路都没说话，只是偶尔低头问一句：“疼吗？”
张真源摇摇头，小声说：“谢谢你，刘耀文学长。”
刘耀文的脚步顿了一下，没回头，只是含糊地“嗯”了一声。
医务室里，校医给张真源的脚踝敷了冰，又开了些消肿的药膏，叮嘱他最近不要剧烈运动。
刘耀文站在一旁，默默听着，等张真源收拾好东西，又主动背起他，送他回了教室。
把张真源放在座位上后，刘耀文转身就要走。张真源连忙叫住他：“刘耀文，你的比赛……”
“没事，已经结束了。”刘耀文头也不回地说，“好好养伤，补课的事，等你好了再说。”
看着他消失在教室门口的背影，张真源的心里暖暖的。
他低头，看着脚踝上的冰袋，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原来，刘耀文也不是那么难接近。
运动会结束后的晚自习，教室里格外安静。马嘉祺坐在座位上，眉头紧锁，手里拿着班级计划表，却怎么也集中不了注意力。
最近为了筹备运动会后的班级文化节，他每天都熬夜到很晚，今天偏头痛又犯了，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疼。
他揉了揉太阳穴，试图缓解疼痛，却没注意到旁边的丁程鑫一直在偷偷看他。
丁程鑫早就发现马嘉祺状态不对，他上课的时候一直在走神，脸色也不太好，显然是不舒服。
丁程鑫犹豫了半天，终于趁着老师转身写板书的间隙，从笔袋里拿出一颗薄荷糖，又快速在一张便签纸上画了个Q版的小人——小人皱着眉头，手里拿着一颗药，旁边写着“吃颗糖，不疼啦”。
他小心翼翼地把薄荷糖和便签纸一起，塞进了马嘉祺的笔袋里，然后迅速低下头，假装认真看书，脸颊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马嘉祺揉着太阳穴，无意间摸到笔袋里的薄荷糖，愣了一下。
他拿出薄荷糖，看到了那张便签纸。Q版小人很可爱，字迹娟秀，带着点孩子气的温柔。
他侧过头，看向丁程鑫。少年正低着头，耳朵尖都是红的，显然是不好意思了。
马嘉祺的心里泛起一阵暖意，他拿起薄荷糖，剥开糖纸，放进嘴里。清凉的薄荷味在口腔里散开，偏头痛似乎也缓解了不少。
他轻轻推了推丁程鑫的胳膊，递过去一张纸条：“谢谢你的糖，很管用。”
丁程鑫接过纸条，看到上面工整的字迹，忍不住笑了。他抬头，正好撞上马嘉祺温柔的目光，连忙低下头，心脏却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
晚自习结束后，张真源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刘耀文突然从后面追了上来，手里拿着一个药膏：“这个给你，校医说涂这个消肿快。”
张真源接过药膏，看着他泛红的耳根，小声说：“谢谢你，刘耀文。”
“不用谢。”刘耀文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明天我帮你带早餐吧，你脚不方便，别乱跑。”
张真源愣住了，随即笑了：“好啊。”
看着刘耀文转身离开的背影，张真源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药膏，又看了看脚踝上的冰袋，心里暖暖的。他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正在慢慢改变。
而教室里，马嘉祺看着笔袋里的薄荷糖和便签纸，忍不住笑了。
他拿出手机，给丁程鑫发了一条消息：“明天的素描纸，我帮你带。”
很快，手机屏幕亮起，丁程鑫回复了一个可爱的笑脸：“好呀，谢谢班长！”
马嘉祺看着屏幕，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知道，有些东西，正在悄悄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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