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后门，风把梧桐叶吹得沙沙响。姜念站在树荫里，手指攥着手机，屏幕暗了又亮，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远处传来引擎熄火的声音，轮胎碾过碎石的轻响。黑色轿车的门被推开——傅清野下车，衬衫袖口卷着，颈侧的纱布已经换成一块更小的创可贴。
他站在三步之外，目光先落在她空无一物的左手，再对上她的眼睛。
傅清野“我来接你回家。”
傅清野“这次，不躲，不等，也不迟到。”
姜念没动，只把手机收回口袋。下一秒，他抬脚，一步、两步——最后一步，他停在她面前，掌心向上，摊开。
傅清野“走吧。”
姜念的手快放上去的时候又停下，看着他。
姜念“这次不在意什么规矩了？”
傅清野“规矩？”
低低笑了一声，带着自嘲也带着豁出去的坦然。
傅清野“我不在乎了，现在，我只想守着你。”
话音落下的同时，他反手一握，将她的指尖整个包进掌心——没有试探，没有距离，十指紧扣，掌心贴掌心。
掌纹交错，像把两条曾经平行的生命线，硬生生扣成了一个结。
姜念内心已经原谅他了，但还是故作傲娇的模样。
姜念“别以为我原谅你三年前不告而别的行为了，我要不要你，还再说呢。”
他低笑，指腹在她手背上轻轻敲了两下，像在回应她的话。
傅清野“我知道。”
傅清野“所以，接下来每一天，都是我的考核期，什么时候你觉得债还清了，再考虑要不要我。”
姜念被傅清野的话逗笑。
姜念“好了，走吧。”
他喉间溢出很轻的笑，掌心却没松开，只是顺势把那只手揣进自己风衣口袋。
傅清野“好，回家。”
脚步踏过梧桐落叶，沙沙声混着心跳。阳光从树梢一路铺到车道，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却始终没再分开半寸。
车内，傅清野从风衣内袋抽出一张对折的A4纸——边缘还带着打印机余温。
傅清野“一式两份，条款很简单。”
递到她面前，纸页露出抬头《余生履约协议》
甲方：傅清野乙方：姜念甲方保证三秒应答，终身有效。甲方保证健康、平安，不以任何形式让乙方担心。甲方保证所有坦诚、偏爱、时间、财产，全部优先属于乙方。
违约条款：若甲方违反以上任一条，乙方有权立即终止或重启协议，甲方无条件接受。末尾已经签好他的名字，指印鲜红，落款日期是今天。
傅清野“乙方签字栏空着。”
把笔递给她，声音低却认真
姜念认认真真的看着纸上的每个字，那包含了傅清野的爱。或许是太重了，让她一时无法决定。
姜念“谢谢你准备这些，但…我先不签，我们还是试着相处看看，好吗？”
傅清野“嗯好，听你的。”
姜念“对了，我一会约了朋友，就先走了。”
他脚步顿住，掌心一空，像突然被抽走温度。
傅清野“……好。”
嗓音低得发哑，却很快扬起一个笑，带着点无可奈何的宠溺。
傅清野“试用期第一天就被放鸽子，绩效直接扣光。”
他抬手，把被风吹乱的碎发别到她耳后，指尖只敢停留半秒。
傅清野“去吧，玩得开心。记得吃饱，少喝酒，结束了给我发个定位就好。”
姜念“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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