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的青阳城，比昨日更热闹几分。
城主府前的露天广场被朝阳镀上一层金辉，黑纹石擂台经过昨夜的清理，脉阵纹路在阳光下泛着淡金色的光泽，像一条蛰伏的金龙。广场四周的看台早已坐满了人，连外围的石阶上都挤满了踮脚张望的百姓 —— 比起昨日的初赛，今日的 “脉力复测” 显然更受关注，毕竟谁都想看看，那个一个月内从凡脉三段飙升到八段的凌辰，到底是真逆袭还是假噱头。
辰时刚过，四大家族的队伍陆续进场。赵家依旧是黑色锦袍，赵烈走在最前，面色沉郁，赵峰和赵虎跟在身后，时不时朝入口方向张望，眼神里藏着几分期待 —— 他们巴不得凌辰的脉力是靠禁药堆出来的，这样不仅能取消他的参赛资格，还能让凌家彻底沦为笑柄。
林家的队伍则显得低调许多，林族长穿着淡蓝色长袍，牵着林溪的手，缓步走向东侧看台。林溪今日换了件鹅黄色的襦裙，发间别着一支珍珠发簪，看起来比昨日多了几分灵动，只是她的眉头始终微蹙，时不时看向入口，显然在担心凌辰。
“溪儿，别担心，” 林族长拍了拍女儿的手背，声音温和却带着底气，“凌辰的脉力是真的，昨日他与林浩对战时，脉力波动沉稳，绝不是临时用丹药催出来的。”
林溪点了点头，可心里的不安还是没散 —— 昨日初赛结束时，苏清瑶那怨毒的眼神她看得真切，苏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没过多久，苏家的队伍就浩浩荡荡地来了。
苏家擅长经商，族人身穿的锦袍比其他家族更显华贵，都是用南域运来的云锦缝制，领口和袖口绣着银色的云纹，走在阳光下格外耀眼。苏家族长苏振海走在最前，他身材微胖，脸上总是挂着和气生财的笑容，可那双三角眼里却藏着精明。苏浩跟在他左侧，穿着一身银白锦袍，腰间系着玉带，眼神倨傲地扫过全场，仿佛已经是这次大赛的冠军。
而苏清瑶，则走在队伍的最中间。
她今日穿了件石榴红的长裙，裙摆绣着大片的牡丹花纹，裙摆下露出一双绣着珍珠的红色绣鞋，每走一步，鞋尖的珍珠就会轻轻晃动。她的头发挽成了飞天髻，插着一支赤金镶红宝石的发钗，耳垂上挂着鸽血红的耳坠，整个人像一团燃烧的火焰，走到哪里都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快看，是苏小姐！”
“苏小姐今日可真漂亮，不愧是青阳城第一美人！”
“听说苏小姐已经被南域的玄脉宗看中了，等这次大赛结束就要去玄脉宗修行呢！”
赞叹声顺着风飘到苏清瑶耳中，她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下巴微微抬起，像一只骄傲的孔雀，目光扫过看台时，特意在林家的方向停顿了一下，看到林溪时，眼神里闪过一丝轻蔑 —— 一个只会跟在废柴身后的丫头，也配和她比？
就在这时，人群突然骚动起来。
“凌辰来了！”
随着一声喊，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广场入口。凌辰穿着一身新做的青色长袍，是林溪昨日特意让绣娘赶制的，领口绣着淡淡的脉纹图案，虽然不如苏家的云锦华贵，却也显得干净利落。他的头发用一根青色的发带束起，面容清秀，眼神平静，手里提着一个小小的布包，里面装着今日测试需要用到的脉力石。
他刚走进广场，就感觉到无数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 有好奇，有质疑，有期待，也有毫不掩饰的敌意。凌辰没有理会，径直朝着林家的看台走去，林溪看到他，立刻站起身，脸上的担忧瞬间消散，快步迎了上去。
“凌辰哥，你来了！” 林溪递过一个温热的帕子，“擦擦汗吧，今日天有点热。”
凌辰接过帕子，轻轻擦了擦额头，笑道：“没事，我又不是娇生惯养的少爷，这点热算什么。”
两人刚要往看台走，一道娇蛮的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哟，这不是凌大‘天才’吗？怎么，今日还敢来测试啊？”
凌辰脚步一顿，转头看去。苏清瑶正站在不远处，身边围着几个苏家的侍女，她双手抱在胸前，石榴红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眼神里满是讥讽。
周围的人听到声音，立刻围了过来，形成一个小小的圈子，好奇地看着这边 —— 有热闹看，谁都不愿错过。
林溪立刻挡在凌辰身前，对着苏清瑶说道：“苏小姐，请注意你的言辞！凌辰哥是凭实力晋级的，为什么不敢来测试？”
“凭实力？” 苏清瑶嗤笑一声，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林溪，“林溪妹妹，你是不是被这废物骗了？一个月前还是凡脉三段，现在突然变成凡脉八段，你觉得这可能吗？怕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吧？”
“你胡说！” 林溪气得脸颊通红，“凌辰哥是靠自己修炼突破的，才没有用禁药！”
“有没有用，可不是你说了算。” 苏清瑶转头看向凌辰，眼神像刀子一样，“凌辰，你敢不敢当着大家的面说，你这脉力不是靠禁药堆出来的？你敢不敢让大家看看，你的脉力到底稳不稳定？”
凌辰看着苏清瑶，声音平静：“我的脉力如何，待会儿测试自然会有结果，不劳苏小姐费心。”
“费心？我可不敢费心。” 苏清瑶突然提高了声音，让周围的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我只是怕某些人用禁药骗了所有人，到时候不仅丢了凌家的脸，还丢了我们青阳城的脸！毕竟，我们青阳城可从来没有出过‘一步登天’的废物天才！”
“你说谁是废物？” 凌辰的眼神终于冷了下来。
他可以忍受别人的质疑，但不能忍受别人辱骂他是废物 —— 尤其是眼前这个曾经和他有过婚约，却在他落难时当众退婚的女人。
“谁接话就是说谁呗。” 苏清瑶丝毫不惧，反而上前一步，几乎贴到凌辰面前，身上的香粉味扑面而来，“怎么，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凌辰，我劝你还是趁早认输吧，别待会儿测试出你的脉力是假的，被城主府取消资格，那可就更丢人了。”
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苏小姐说得有道理啊，一个月突破五段，确实太不正常了。”
“说不定真的用了禁药，比如‘爆脉丹’，虽然能临时提升脉力，但是对身体伤害极大，而且一测试就能测出来。”
“要是真这样，凌辰也太不地道了，这不是作弊吗？”
这些话像针一样扎在林溪心上，她急忙说道：“不是的！凌辰哥没有用禁药！他修炼的是上古脉术，所以突破才快！”
“上古脉术？” 苏清瑶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得前仰后合，“林溪妹妹，你是不是傻了？上古脉术早就失传了，他一个废柴怎么可能得到？你要是想帮他，也找个靠谱点的理由啊！”
说着，苏清瑶突然伸手，一把抓住林溪的手腕，用力一扯，将她拉到自己身边，语气尖锐：“我看你就是被这废物迷昏了头！林家好歹也是青阳城四大家族之一，你跟着他，只会让林家蒙羞！”
“你放开我！” 林溪挣扎着，手腕被苏清瑶抓得生疼，“我跟谁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 苏清瑶冷笑一声，转头看向周围的人，朗声道，“大家都来评评理！凌辰用禁药作弊，骗了所有人，林溪妹妹还帮着他撒谎，这要是传出去，我们青阳城的脉术大赛还有什么公平可言？我们四大家族的脸，还要不要了？”
苏振海和苏浩就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没有丝毫要阻止的意思。苏振海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显然是默许了女儿的做法 —— 他早就看凌家不顺眼了，要是能借着这次机会彻底搞垮凌辰，甚至搞垮凌家，对苏家来说，可是天大的好事。
苏浩则抱着胳膊，眼神冰冷地看着凌辰，心里满是得意 —— 昨日凌辰晋级时，他心里就憋着一股气，现在妹妹帮他出头，正好可以看看凌辰出丑的样子。
凌辰看着被苏清瑶抓住手腕的林溪，眼神越来越冷。他知道苏清瑶是故意的，故意在众人面前羞辱他，故意挑拨离间，就是想让他在测试前先失了人心，就算待会儿测试通过了，也会被人质疑。
“苏清瑶，” 凌辰向前一步，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放开她。”
“我不放又怎么样？” 苏清瑶挑衅地看着凌辰，“有本事你过来抢啊？不过我可提醒你，这里是城主府广场，要是你敢动手，就算你的脉力是真的，也会被取消参赛资格，甚至被赶出青阳城！”
她算准了凌辰不敢动手 —— 毕竟，对凌辰来说，这次大赛是他唯一能翻身的机会，他不可能冒着被取消资格的风险动手。
周围的人也都看着凌辰，想看看他会怎么做。有些人甚至已经准备好了看他狼狈的样子。
林溪看着凌辰，眼里满是担忧，她摇了摇头，示意凌辰不要冲动。
凌辰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怒火。他知道苏清瑶的目的，他不能上当。
就在这时，脉老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小家伙，别跟她废话。她手里攥着的那个香囊里，装着半颗‘爆脉丹’的残渣，是故意准备好栽赃你的。等会儿测试的时候，她肯定会拿出来做‘证据’，你得提前准备好应对。”
凌辰心里一动，目光落在苏清瑶腰间挂着的一个粉色香囊上 —— 果然，那香囊的布料和昨日苏清瑶退婚时用的手帕是同一种，而且香囊的口子似乎没有系紧，隐约能看到里面有一点白色的粉末。
原来，苏清瑶早就准备好了栽赃他的 “证据”。
凌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她这么想玩，那他就陪她玩玩。
“苏小姐，” 凌辰看着苏清瑶，突然开口，“你口口声声说我用了禁药，可有证据？”
“证据？” 苏清瑶愣了一下，随即得意地笑了，“证据我自然有！等会儿测试的时候，我会交给城主府的人，让他们好好查查你！”
“既然有证据，为什么现在不敢拿出来？” 凌辰追问，声音提高了几分，让周围的人都能听到，“难道是怕大家看清楚，那所谓的‘证据’是假的？是你故意栽赃我的？”
苏清瑶没想到凌辰会这么问，一时语塞。她本来是想等测试的时候，当着城主府的面拿出 “证据”，那样效果更好，可现在被凌辰这么一问，她要是不拿出来，反而显得心虚。
“谁说我不敢拿出来？” 苏清瑶咬了咬牙，伸手摘下腰间的粉色香囊，从里面倒出一点白色的粉末，放在手心，“大家看！这就是‘爆脉丹’的残渣！我昨天在凌家门外捡到的，上面还有凌辰的气息！这就是他用禁药的证据！”
周围的人立刻凑了过来，好奇地看着苏清瑶手心里的白色粉末。
“真的是爆脉丹的残渣吗？我听说爆脉丹是白色的粉末，而且有一股淡淡的苦味。”
“看起来倒是像，不过怎么确定这是凌辰用的？”
“苏小姐说上面有凌辰的气息，说不定是真的呢？”
苏清瑶听到这些议论，更加得意了，她举着手心的粉末，对着凌辰说道：“凌辰，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这就是你用禁药的证据！你要是识相，就赶紧承认，别逼我把这证据交给城主府！”
凌辰看着苏清瑶手心里的粉末，突然笑了：“苏小姐，你确定这是‘爆脉丹’的残渣？”
“当然确定！” 苏清瑶斩钉截铁地说，“我父亲就是做丹药生意的，我从小就认识各种丹药，怎么可能认错？”
“是吗？” 凌辰上前一步，伸出手，“那能不能让我看看？”
苏清瑶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凌辰：“你想干什么？想毁掉证据吗？我告诉你，没门！”
“我只是想让大家看清楚，这到底是不是爆脉丹的残渣。” 凌辰的目光扫过周围的人，“大家都是青阳城的人，总该有人认识爆脉丹吧？比如林族长，林族长是医脉家族的，对丹药最了解，不如让林族长看看？”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林族长。林族长点了点头，走上前，对着苏清瑶说道：“苏小姐，可否让我看看？”
苏清瑶心里有些发慌，但事到如今，她已经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把手心的粉末递了过去。
林族长接过一点粉末，放在鼻尖闻了闻，又用指尖捻了捻，眉头微微皱起。
“怎么样，林族长？这是不是爆脉丹的残渣？” 苏清瑶急忙问道。
林族长看了苏清瑶一眼，又看了看凌辰，缓缓开口：“这不是爆脉丹的残渣。”
“你说什么？” 苏清瑶脸色一变，“不可能！这明明就是爆脉丹的残渣，你是不是故意帮凌辰撒谎？”
“苏小姐，说话要讲证据。” 林族长的语气严肃起来，“爆脉丹虽然是白色粉末，但质地粗糙，而且有一股刺鼻的苦味，遇热会变成淡黄色。而你这粉末，质地细腻，闻起来有一股淡淡的花香，遇热也不会变色，分明是用‘茉莉粉’和‘滑石粉’混合而成的，根本不是爆脉丹的残渣。”
说着，林族长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火折子，点燃后，将一点粉末放在火上烤了烤 —— 那粉末果然没有变色，反而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
周围的人立刻明白了过来。
“原来是假的！苏小姐这是故意栽赃凌辰啊！”
“太过分了！为了让凌辰出丑，竟然用这种手段！”
“我就说凌辰不像那种用禁药的人，原来是苏小姐在搞鬼！”
议论声瞬间反转，看向苏清瑶的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不满。
苏清瑶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她看着手心里的粉末，又看着林族长，嘴里喃喃地说：“不可能…… 这不可能…… 我父亲明明说这是爆脉丹的残渣……”
她怎么也没想到，父亲给她的 “证据” 竟然是假的！
苏浩见情况不对，立刻上前一步，对着林族长说道：“林族长，你是不是看错了？我父亲常年和丹药打交道，怎么可能认错？”
“苏少爷，” 林族长看着苏浩，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林家做医脉生意已经有三百年了，别说爆脉丹这种低级禁药，就算是上古丹药，我也能认出一二。我是不是看错了，在场的各位都看在眼里，闻在心里，你可以问问大家，这粉末是不是有茉莉花香。”
周围的人纷纷点头，刚才林族长烤粉末的时候，那股茉莉花香很多人都闻到了。
苏浩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他知道，这次妹妹的计划彻底失败了，而且还把苏家的脸丢尽了。
苏清瑶看着周围人的眼神，听着那些鄙夷的议论，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扇了几巴掌。她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突然看向凌辰，眼神里满是怨毒：“凌辰，就算这证据是假的，你也别得意！待会儿测试，要是你的脉力不稳定，我还是会向城主府举报你！”
凌辰看着她，眼神冰冷：“苏小姐，我劝你还是收手吧。你一次次地针对我，羞辱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是因为当初退婚的事，心里不服气，还是因为看不得我凌家翻身？”
提到退婚的事，苏清瑶的脸色更白了。那是她心里的一根刺 —— 当初她当众退婚，就是觉得凌辰是个废物，配不上她。可现在凌辰突然变强了，她心里既嫉妒又不甘，所以才想用尽一切手段毁掉他。
“我才没有！” 苏清瑶嘴硬道，“我只是不想让青阳城的脉术大赛出现作弊者！”
“是吗？” 凌辰冷笑一声，“那好，待会儿测试，要是我的脉力稳定，没有任何禁药的痕迹，你该怎么说？”
苏清瑶愣了一下，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她看着凌辰，又看了看周围的人，咬牙说道：“要是你的脉力是真的，我…… 我就向你道歉！”
“道歉？” 凌辰摇了摇头，“不够。你刚才不仅羞辱我，还抓伤了林溪的手腕，让林家蒙羞，也让在场的各位看了一场笑话。要是我的脉力是真的，你不仅要向我道歉，还要向林溪道歉，并且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你刚才是故意栽赃我。”
这个要求，无疑是让苏清瑶在所有人面前彻底丢脸。
苏清瑶的嘴唇哆嗦着，看着凌辰，又看着周围人的目光，心里又气又恨，却又无可奈何。她知道，要是她不答应，只会更丢脸。
“好！” 苏清瑶咬着牙，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我答应你！要是你的脉力是真的，我就向你和林溪道歉，承认我栽赃你！”
凌辰点了点头，不再看她，转身对林溪说道：“溪儿，我们去测试吧。”
林溪看着凌辰，眼里满是崇拜 —— 刚才凌辰的冷静和反击，让她觉得无比安心。她点了点头，跟着凌辰走向测试台。
苏清瑶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的背影，指甲深深掐进了手心，心里暗暗发誓：凌辰，你等着！就算这次测试你通过了，复赛的时候，我哥哥也一定会打败你，让你彻底身败名裂！
周围的人看着苏清瑶狼狈的样子，议论了几句，也都跟着走向测试台 —— 接下来的脉力测试，才是今日的重头戏。
测试台设在擂台的东侧，上面放着十块半人高的黑色脉力石，这种脉力石能精准地检测出修炼者的脉力等级和稳定性，只要将手放在上面，石面上就会浮现出对应的脉纹和等级数字，若是脉力中有禁药的痕迹，石面上还会浮现出红色的警告纹路。
城主府的脉术师已经准备好了，见凌辰过来，立刻说道：“凌辰，把手放在脉力石上，运转你的脉力就可以了。”
凌辰点了点头，将右手放在黑色的脉力石上，缓缓运转起体内的脉力 —— 那是经过九转脉经淬炼的源脉之力，纯净而稳定，没有丝毫杂质。
随着脉力的注入，黑色的脉力石上渐渐浮现出淡青色的脉纹，纹路越来越清晰，最后在石面上形成了一个完整的脉阵图案，图案上方浮现出一行金色的数字 —— 凡脉八段！
而且，脉力石上没有任何红色的警告纹路，这说明凌辰的脉力中没有任何禁药的痕迹，是纯粹靠修炼突破的！
“凡脉八段！稳定！无禁药痕迹！” 脉术师高声宣布，声音传遍了整个广场。
周围立刻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太好了！凌辰的脉力是真的！”
“我就知道凌辰不是那种用禁药的人！”
“一个月突破五段，这才是真正的天才啊！”
林溪看着脉力石上的数字，激动得眼睛都红了，她看着凌辰，用力点了点头。
凌辰收回手，转身看向苏清瑶 —— 她正站在不远处，脸色惨白，眼神呆滞，显然还没从测试结果中回过神来。
“苏小姐，” 凌辰的声音响起，让苏清瑶浑身一颤，“现在，你该履行你的承诺了。”
周围的人也都看向苏清瑶，眼神里满是期待 —— 他们都想看看，这个刚才还骄纵跋扈的苏小姐，现在会怎么道歉。
苏清瑶的嘴唇哆嗦着，看着凌辰，又看着林溪，心里充满了屈辱和不甘。可她刚才已经当众答应了，要是现在反悔，只会更丢脸。
她深吸一口气，走到凌辰面前，低着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凌辰，对不起，我不该栽赃你，不该说你是废物。”
说完，她又转向林溪，同样低着头：“林溪妹妹，对不起，我不该抓伤你的手腕，不该说你被凌辰骗了。”
道歉的话说完，苏清瑶再也忍不住，捂着脸，转身就跑，像一只落荒而逃的兔子。苏浩和苏振海脸色铁青，也跟着离开了广场，连测试都没心思参加了。
周围的人看着苏清瑶的背影，纷纷笑了起来，议论声里满是嘲讽。
凌辰看着苏清瑶的背影，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 这只是他复仇之路的第一步，接下来，他还要面对赵家，面对更多的敌人。
林溪走到凌辰身边，笑着说道：“凌辰哥，你真棒！”
凌辰笑了笑，看向测试台后的城主府方向 —— 那里，城主正站在二楼的窗口，看着广场上的一切，眼神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凌辰知道，苏清瑶的刁难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的复赛，只会更加凶险。但他不会害怕，因为他有脉老的帮助，有林溪的支持，还有那颗想要复仇、想要守护家人的心。
他握紧了手心的脉力石碎屑，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 不管前方有多少困难，他都会一步一步走下去，直到站在青阳城的巅峰，直到让所有看不起他的人，都付出代价。
朝阳渐渐升高，金色的阳光洒在凌辰身上，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光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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