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力石上淡青色的脉纹还未完全消散，广场上的欢呼声就像涨潮的海水，一波高过一波。青阳城的百姓大多是看客，昨日还在议论凌辰 “废柴逆袭是噱头”，今日见脉术师亲口证实 “凡脉八段、无禁药痕迹”，风向瞬间倒向凌辰 —— 毕竟，谁不喜欢看 “被轻视的少年狠狠打众人脸” 的戏码？
凌辰站在测试台前，指尖还残留着脉力石的微凉触感。他没有像寻常少年那般沉溺于欢呼，目光越过人群，落在苏家队伍离去的方向 —— 苏浩走时，曾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那眼神里的怨毒，像淬了毒的针，扎得人心里发紧。
“凌辰哥，你看他们那样子，肯定气坏了！” 林溪凑到身边，晃了晃手里的帕子，鹅黄色的襦裙在阳光下泛着柔光，“刚才苏清瑶道歉的时候，脸都白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她那么狼狈呢！”
凌辰收回目光，看着林溪眼底的笑意，紧绷的嘴角也松了几分：“只是道歉而已，算不得什么。”
“怎么不算？” 林溪急着反驳，又怕声音太大被人听见，压低了音量，“她之前那么欺负你，还想栽赃你用禁药，现在当众道歉，已经是丢尽苏家的脸了！”
正说着，一道沉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凌辰，不错。”
凌辰转身，见林族长缓步走来。林族长今日穿的淡蓝色长袍绣着细密的脉纹，手里握着一支玉质脉笔，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审视，多了几分认可：“一个月从凡脉三段到八段，还能识破苏清瑶的栽赃，这份心性和天赋，青阳城年轻一辈里，没人能比得上。”
“林伯过奖了，” 凌辰微微欠身，态度恭敬，“若不是林溪送的脉纹丹，还有您刚才帮我戳穿苏清瑶的假证据，我也走不到这一步。”
他清楚，自己能顺利化解这场危机，林家和林溪的帮助至关重要。在青阳城这盘棋里，凌家如今势弱，若没有林家这个盟友，后续的路只会更难走。
林族长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用谢我们，你有实力，我们才敢帮你。” 说着，他话锋一转，语气沉了几分，“不过你要当心，苏家不会就这么算了。苏振海那个人，最是记仇，苏清瑶受了委屈，苏浩肯定会找机会报复你。”
凌辰点头：“我知道。苏浩刚才看我的眼神，已经把‘要找我麻烦’写在脸上了。”
“苏浩的实力不弱，” 林族长提醒道，“他现在是凡脉九段，距离灵脉境只有一步之遥，还修了苏家的‘云脉掌’，据说已经练到了第七重，掌风里能裹着云气，卸力又伤人，你若是和他对上，千万不能大意。”
“凡脉九段？云脉掌第七重？” 凌辰心里默念着这两个信息，指尖悄悄攥紧 —— 他现在是凡脉八段，看似只差一段，可脉力的差距却像隔着一条河。凡脉九段的修炼者，脉力总量比八段多三成，再加上成型的脉术，若是硬拼，他未必能赢。
“怎么，怕了？” 林族长见他沉默，故意逗了一句。
凌辰抬眼，眼神里没有丝毫怯懦，反而透着一股韧劲：“林伯，我不怕。他想找我麻烦，我接着就是。只是……” 他顿了顿，看向广场中央的擂台，“我不想等他来找我，我想主动点。”
林族长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你想在复赛上对苏浩动手？”
青阳城的脉术大赛分 “初赛、复测、复赛、决赛” 四阶段，复测刚结束，接下来就是三天后的复赛，届时四大家族的年轻一辈都会参赛，争夺进入南域宗门修行的名额。苏浩作为苏家这一辈的天才，自然会参加，凌辰若想找他算账，复赛确实是最好的场合 —— 既能光明正大地动手，又能借着大赛的规则，让苏浩输得口服心服。
“不仅要动手，” 凌辰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要在复赛上，废了他的源脉。”
“废源脉？” 林溪惊呼出声，下意识地拉住凌辰的胳膊，“凌辰哥，这不行啊！废人源脉是大忌，苏家和城主府肯定不会答应的！”
在青阳城的脉术规矩里，切磋可以伤敌，却不能废人源脉 —— 源脉是修炼者的根本，一旦被废，就再也无法修炼，和废人没什么区别。若是凌辰真的在复赛上废了苏浩，苏家绝对会拼命报复，就算城主府公正，也未必能护得住凌辰。
林族长也皱起眉头：“凌辰，你想清楚。废人源脉的后果太严重了，苏振海就算拼上苏家的全部势力，也会找你报仇，到时候不仅是你，连你父亲和凌家，都会被卷进来。”
他知道凌辰心里有气 —— 苏家和赵家联手害了凌家，害了凌辰的父亲，这份仇确实该报。可报仇也要讲究分寸，一旦越过 “废源脉” 这条线，事情就会从 “天才切磋” 变成 “家族死仇”，到时候就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凌辰看着林溪担忧的眼神，又看了看林族长严肃的表情，深吸了一口气：“林伯，溪儿，我知道废源脉是大忌。可你别忘了，苏家当初是怎么对我凌家的 —— 我父亲被诬陷通敌，关在地牢里受尽折磨，我被下毒沦为废柴，凌家的产业被苏家抢了大半…… 他们对我凌家赶尽杀绝的时候，怎么没想着‘大忌’？”
他的声音渐渐提高，带着压抑了五年的委屈和愤怒：“苏清瑶当众退婚，羞辱我是废物；苏浩在初赛上故意挑衅，想打断我的胳膊；昨天苏清瑶还想栽赃我用禁药，让我被赶出青阳城…… 他们一次次地逼我，一次次地想毁掉我，我若是再不反击，他们只会得寸进尺！”
周围的欢呼声渐渐小了，不少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纷纷看了过来。凌辰没有在意那些目光，他看着林族长，语气无比认真：“林伯，我不是一时冲动。我要废苏浩的源脉，一是为了报仇，二是为了告诉青阳城所有人 —— 我凌辰回来了，凌家也回来了，谁再敢欺负我们，就要付出代价！”
林族长看着他眼底的火焰，心里突然明白了 —— 这不是少年人的意气用事，而是被压迫了五年的凌家，终于要站起来的宣言。他沉默了片刻，缓缓点头：“好，我懂了。你要做，就去做吧。林家虽然不能明着帮你，但若是苏家事后找你麻烦，我会尽量周旋。”
“谢谢林伯！” 凌辰感激地说。
林溪也松开了手，眼神里的担忧变成了坚定：“凌辰哥，我支持你！复赛的时候，我会帮你准备最好的脉纹丹，还会帮你研究苏浩的云脉掌，找出他的弱点！”
凌辰看着身边的两人，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在他最落魄的时候，是林溪一直相信他，是林族长愿意帮他，这份情谊，他记在心里。
就在这时，一道阴冷的声音突然从广场入口传来：“好大的口气！想废我弟弟的源脉？我看你是活腻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苏浩去而复返，身边还跟着两个苏家的护卫，都是凡脉七段的实力。苏浩穿着银白锦袍，脸色铁青，刚才凌辰的话，他显然听到了。
“苏浩，你怎么又回来了？” 林溪立刻挡在凌辰身前，警惕地看着苏浩，“刚才你妹妹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道歉？” 苏浩冷笑一声，上前一步，目光像刀子一样盯着凌辰，“我妹妹道歉，是她蠢，被你们骗了！凌辰，你别以为通过了复测就了不起，不过是个凡脉八段的废物，也敢说要废我的源脉？我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他说着，突然释放出自己的脉力 —— 凡脉九段的脉力像一阵狂风，席卷了整个测试台，周围的人纷纷后退，连林溪都被震得后退了两步。苏浩的掌心浮现出淡白色的脉纹，脉纹缠绕着淡淡的云气，正是苏家的 “云脉掌”。
“看到了吗？这就是凡脉九段的脉力！” 苏浩得意地看着凌辰，“你一个凡脉八段的废物，就算修炼了什么歪门邪道，也不可能是我的对手！复赛的时候，我不仅要赢你，还要打断你的四肢，让你彻底变成一个废人，看你还怎么狂！”
周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没人敢说话。苏浩的实力摆在那里，凡脉九段加上云脉掌，确实比凌辰强了不少。不少人心里已经开始觉得，凌辰刚才的话，可能真的是一时冲动。
凌辰看着苏浩嚣张的样子，反而平静了下来。他推开林溪，缓步走到苏浩面前，眼神里没有丝毫畏惧：“苏浩，你不用在这里吓唬我。有本事，复赛上我们真刀真枪地打一场。”
“打一场？” 苏浩嗤笑，“我怕我一出手，你就站不起来了！”
“那正好，” 凌辰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若是你能在复赛上打赢我，我任凭你处置。可若是我赢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广场上所有的人，声音清晰而坚定，像一颗钉子，钉进每个人的心里：“我凌辰在此立誓 —— 三月之内，必在青阳城脉术大赛的擂台上，废了苏浩的源脉！若是做不到，我自愿放弃所有修炼，永远离开青阳城！”
“什么？！”
这句话像一颗炸雷，在广场上炸开了锅。
“凌辰疯了吗？竟然立这么重的誓！”
“三月之内废苏浩的源脉？苏浩可是凡脉九段啊！”
“这誓也太毒了，若是做不到，就永远不能修炼了！”
议论声此起彼伏，有震惊，有质疑，也有少数人带着期待 —— 他们想看这个从废柴逆袭的少年，到底能不能实现这个看似不可能的誓言。
苏浩也愣住了，他没想到凌辰竟然敢立这么重的誓。反应过来后，他笑得更嚣张了：“好！凌辰，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就等你三月后的复赛，看看你怎么废我的源脉！到时候你要是做不到，我会亲自把你赶出青阳城，让你永远不能回来！”
说完，苏浩带着护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广场，走的时候，还故意撞了一下凌辰的肩膀，力道之大，差点把凌辰撞倒。
凌辰站稳身子，看着苏浩的背影，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他知道，这个誓言一旦说出口，就没有回头路了。三月之内，他必须突破到凡脉九段，甚至灵脉境，还要修炼出能克制云脉掌的脉术，否则，他不仅会失去修炼的资格，还会让凌家和林溪失望。
“凌辰哥……” 林溪走到他身边，声音有些哽咽，“你怎么能立这么重的誓啊……”
凌辰转头，看着她泛红的眼眶，笑了笑：“溪儿，别担心。我既然敢立誓，就有把握做到。”
“可是……” 林溪还想说什么，却被林族长打断了。
林族长看着凌辰，眼神里满是欣赏：“好！有志气！既然立了誓，就要好好准备。接下来的三天，你就搬去林家住吧，林家的脉晶和修炼室，你可以随便用。我还会让族里的长老，帮你指点脉术，争取在复赛之前，再突破一段。”
“谢谢林伯！” 凌辰感激地说。他知道，林家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接下来的时间，凌辰跟着林族长和林溪，离开了城主府广场。一路上，不少人都在议论他的誓言，有人看好，有人嘲讽，但凌辰都没有理会 ——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修炼，没有时间在意别人的眼光。
回到林家后，林族长立刻让人收拾了一间最好的修炼室，又让人送来五十颗低级脉晶和十颗中级脉晶 —— 这些脉晶足够凌辰修炼到凡脉九段了。林溪还特意找来一本《青阳城脉术录》，里面记载了四大家族的常用脉术，包括苏浩的云脉掌，方便凌辰研究弱点。
“凌辰哥，这是我父亲珍藏的《脉术心得》，里面有很多关于脉力操控的技巧，你看看有没有用。” 林溪把一本蓝色封皮的书递给凌辰，又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这是我熬的‘脉纹汤’，能滋养源脉，你快喝了吧。”
凌辰接过书和汤药，心里暖暖的：“溪儿，谢谢你。”
“跟我还客气什么，” 林溪笑着说，“你赶紧修炼吧，我不打扰你了，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说完，林溪转身离开了修炼室，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凌辰看着手里的汤药，一口喝了下去 —— 汤药入口微苦，却带着一股暖流，顺着喉咙滑进肚子里，很快就扩散到四肢百骸，滋养着他的源脉。他能感觉到，体内的脉力似乎活跃了几分。
“小家伙，不错啊，不仅立了誓，还得了这么多资源。” 脉老的声音突然在脑海里响起，“林家这是把宝押在你身上了。”
凌辰坐在修炼室的蒲团上，闭上眼睛，运转起九转脉经：“脉老，我现在的情况，能在三天内突破到凡脉九段吗？”
“三天突破一段，难度不小，但也不是不可能。” 脉老的声音带着一丝严肃，“你现在是凡脉八段，源脉已经修复了三成，再加上这些脉晶和脉纹汤的滋养，只要你能把九转脉经第一转修炼到圆满，就能突破到凡脉九段。”
“九转脉经第一转圆满？” 凌辰问道，“我现在已经修炼到第八重了，距离圆满还有两重，三天内能练完吗？”
“只要你肯下苦功，就能。” 脉老说，“而且，你别忘了，你还有噬脉戒。若是遇到瓶颈，可以用噬脉戒吸收一点脉晶里的杂质脉力，虽然有风险，但能加快修炼速度。”
凌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脉老，你帮我盯着点，要是我修炼出了问题，你及时提醒我。”
“放心吧，” 脉老笑道，“我还等着看你废苏浩的源脉呢。”
接下来的时间，凌辰开始了疯狂的修炼。他先是翻开《脉术心得》，仔细研究里面的脉力操控技巧 —— 书中提到，“脉力运转时，若能将脉纹凝聚于指尖，可让脉术的威力提升一成”，这对他后续对抗云脉掌很有帮助。
看完书后，凌辰拿起一颗低级脉晶，握在手心，运转九转脉经。脉晶里的脉力顺着他的掌心，源源不断地涌入体内，经过九转脉经的淬炼，变成纯净的源脉之力，融入他的源脉中。
随着脉力的不断涌入，凌辰的体表渐渐浮现出淡青色的脉纹，脉纹缠绕着他的四肢，像一层薄薄的铠甲。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源脉在一点点变强，距离凡脉九段越来越近。
时间一点点过去，修炼室里只有脉力流动的细微声响。凌辰不知疲倦地吸收着脉晶里的脉力，一颗、两颗、三颗…… 低级脉晶很快就用完了，他又拿起中级脉晶 —— 中级脉晶里的脉力更浓郁，淬炼起来也更费力，但效果也更好。
第二天清晨，凌辰终于将九转脉经第一转修炼到了第九重。他能感觉到，体内的脉力已经达到了凡脉八段的巅峰，再往前一步，就是凡脉九段。
“小家伙，别着急突破，” 脉老的声音响起，“你现在的脉力虽然够了，但源脉还不够稳固。你先运转九转脉经，把体内的脉力梳理一遍，再尝试突破。”
凌辰听从脉老的建议，停止吸收脉晶，开始梳理体内的脉力。他将脉力按照九转脉经的路线，一遍遍地运转，每运转一次，脉力就更凝练一分，源脉也更稳固一分。
中午的时候，凌辰终于感觉到，自己的源脉已经足够稳固了。他深吸一口气，拿起最后一颗中级脉晶，将里面的脉力全部吸入体内，然后集中所有的脉力，朝着凡脉九段的壁垒冲去 ——
“轰！”
体内传来一声轻响，像是有什么东西碎了。凌辰能感觉到，一股更加强大的脉力从源脉中涌出，顺着四肢百骸扩散开来，他的体表浮现出深青色的脉纹，脉纹比之前更清晰、更凝练。
“成了！” 脉老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你突破到凡脉九段了！”
凌辰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双手 —— 掌心的脉纹已经变成了深青色，脉力运转之间，比之前强了三成不止。他握紧拳头，能感觉到体内蕴藏的力量，心中涌起一股自信：就算苏浩是凡脉九段，他现在也未必会输！
就在这时，修炼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林溪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脸色有些苍白：“凌辰哥，不好了！赵家的人，去地牢看你父亲了！”
凌辰心里一紧：“赵家的人？谁去了？”
“是赵烈的儿子赵峰，” 林溪喘着气说，“他带了几个护卫，说是要‘探望’你父亲，可我听下人说，他们在牢里好像动手了，你父亲…… 你父亲可能受了伤！”
“什么？！” 凌辰猛地站起来，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赵峰！”
他怎么忘了，赵家才是害他父亲的罪魁祸首！苏浩的仇还没报，赵家又来挑衅，还敢对他父亲动手 —— 这笔账，他必须算！
凌辰转身就往外走，脚步飞快，深青色的脉纹在他的掌心一闪而过。林溪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些担心，却也知道拦不住他，只能急忙跟了上去。
修炼室外的阳光有些刺眼，凌辰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他看着青阳城的方向，眼神里满是杀意 —— 赵家，苏家，你们欠我的，欠凌家的，我会一点一点，全部讨回来！
而此刻的凌家地牢里，赵峰正一脚踹在凌父的身上，脸上满是得意：“凌啸天，你儿子不是很狂吗？还想废苏浩的源脉？我告诉你，他活不到复赛那天！”
凌父趴在地上，嘴角流着血，却依旧抬起头，眼神里满是倔强：“我儿子不会有事的！你们赵家，早晚要为你们做的事付出代价！”
“付出代价？” 赵峰冷笑一声，蹲下身，一把揪住凌父的头发，“我看你是还没认清现实！你儿子就算突破到凡脉九段，也不是苏浩的对手，更不是我们赵家的对手！等着吧，用不了多久，我就会让你亲眼看到，你儿子是怎么死在我手里的！”
说完，赵峰狠狠一拳打在凌父的胸口，然后带着护卫，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地牢。
地牢里只剩下凌父一人，他趴在地上，咳出一口血，却对着地牢的通风口，低声说道：“辰儿，爹相信你…… 你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为凌家报仇……”
通风口外，阳光透过缝隙照进来，落在凌父的脸上，像是一丝微弱的希望。而地牢外的青阳城，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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