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月夜轻轻摇头，额前的碎发随着动作微微晃动。她将身子更深地埋进廖思远的肩窝，声音闷闷的：“你说，一个人到底能为另一个人做到什么程度？当他知道自己在乎的人被欺负的时候。”
廖思远的手臂收紧，将她完全圈进自己的怀抱。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低沉而坚定：“如果是我，可以拼上性命。”从外面回来后，谭月夜就一直昏昏沉沉的感觉头脑不清醒。此刻睡意更浓，她在他怀里蹭了蹭，嗓音带着倦意：“我困了，抱我去休息吧。”
医院消毒水的气味刺鼻。
谭月夜冲进病房时，看见廖思远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
她走到床边，轻轻叹了口气：“醒了就别装睡了。到底怎么回事？”廖思远缓缓睁开眼，视线有些闪躲：“沭河提起了我哥的事，我没忍住，动手了。”
谭月夜将买来的午饭放在床头柜上，动作轻柔。“我下午还有课，可能不能陪你了。”她说着，整理了一下包带。
廖思远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每一个动作，像是要将她刻进心里。“好，”他轻声说，“路上注意安全。”
傍晚时分，谭月夜看着手机上廖思远发来的消息——他说晚上有事。她盯着屏幕看了片刻，觉得这正好是个机会。她直接给沭河发了条信息：“沭河警官，有时间出来聊聊吗？”
酒吧里灯光昏黄，音乐低沉。谭月夜看着对面的沭河，伸手打开几瓶啤酒推到他面前：“为什么打廖思远？他告诉我是因为他哥哥。”沭河轻轻推开酒瓶，神色认真：“我工作时间不能喝酒。”
谭月夜不以为意，自己拿起瓶子灌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那你还答应我来这里？”沭河的目光里带着担忧：“你还是少喝点吧，我记得你不是在吃药吗？”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要打廖思远。”谭月夜嘴角弯起一个微妙的弧度，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动人：“不过——你很关注我嘛。”
沭河的眼神飘忽了一瞬，看向别处：“毕竟我对你要负一定责任。
是生什么病了？”谭月夜的动作顿了顿，轻轻“没事”了一声。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只有酒吧的背景音乐在缓缓流淌。
沭河不知该说什么好，谭月夜却主动打破了沉默：“你和思远之间，是因为他哥哥才互相看不顺眼？”“是，也不全是。”沭河斟酌着用词，“他姐姐也不希望廖思远再掺和这些事。”
这时，谭月夜的手机屏幕亮起。她看着廖思远发来的消息，眉头不自觉地皱紧。“怎么了？”沭河关切地问。谭月夜摇摇头，站起身，灯光在她身上投下一道长长的影子。“要不要送我回家？”
她的声音很轻，却在这喧闹的酒吧里格外清晰。
沭河没有拒绝，他跟着谭月夜的身后，“为什么会喜欢廖思远？”
“感觉。”谭月夜转过身看着他，“不过我这个人新鲜感很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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