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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吗?和我

臣服乖乖公主

阁楼的门锁落下,发出沉闷的“咔哒”声,像最终审判的锤音,将许牧乖与外界彻底隔绝。

黑暗,如同粘稠的墨汁,迅速包裹了她。没有窗,这是傅家最初“赏赐”给她的那间地下室旁的储藏室,比阁楼更不堪,空气里弥漫着更浓重的霉味和灰尘的气息。傅夫人为了确保“惩罚”到位,特意让张妈将她关回了这里。

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

许牧乖背靠着冰冷潮湿的墙壁,缓缓滑坐在地上。脸颊还在火辣辣地疼,下巴被傅夫人掐过的地方也隐隐作痛。但这些皮肉之苦,远不及此刻啃噬着她内心的焦灼和……一种深埋了九年的无力感。

她不能离开傅家。

这个念头像一条毒蛇,紧紧缠绕着她的心脏。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不能。父母车祸离世,外婆骤然长逝,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太蹊跷。她当年只有十三岁,像一只受惊的雏鸟,被傅归“好心”收养。直到后来,她逐渐从外婆生前一些零碎的担忧和父母旧部偷偷传递的模糊信息中拼凑出真相——父母的骨灰,并未如官方所说安放在家族墓园,而是被傅归秘密控制了起来。连同一起消失的,还有许家核心产业的部分机密文件和印章。

傅归用这种卑劣的方式,给她套上了无形的枷锁。她若安分守己,扮演好这个寄人篱下、任人欺凌的孤女角色,或许还能换得父母身后安宁,以及将来某一天拿回属于自己东西的渺茫希望。她若敢逃,或者表现出任何反抗,傅归绝对做得出来挫骨扬灰、彻底吞并许家遗产的事情。

这九年的隐忍,这精心伪装的乖巧,不仅仅是为了活下去,更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堂堂正正地拿回属于父母的一切,让他们安息。

黑暗和寂静放大了感官,也放大了内心深处的恐惧和孤独。她抱紧膝盖,将脸埋进去。谢臣屿的出现,像一道强光,刺破了她黑暗的世界,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希望。可希望越大,伴随而来的不确定性和恐惧也越深。他会是那个能帮她打破枷锁的人吗?还是只是她绝望中抓住的另一根可能会将她带入更深渊的稻草?

第一天在饥饿和干渴中度过。没有人送来一滴水,一口饭。只有门下方那个递送狗食的小洞口偶尔被打开,透进一丝微弱的光,以及张妈或其他人充满恶意的窥探和嘲骂。

“小贱人,饿的滋味好受吗?”

“敢勾引谢少,这就是下场!”

“乖乖等着吧,三天后看你还骚不骚得起来!”

许牧乖蜷缩在角落,闭着眼,努力调整呼吸,保存体力。她在脑中一遍遍勾勒着父母和外婆的容貌,用回忆里那点微弱的温暖来对抗现实的冰冷。她也反复推演着接下来的计划,思考着每一种可能性。

第二天,饥饿感变成了胃部灼烧般的绞痛,喉咙干得像是要冒烟,嘴唇也裂开了口子。意识开始有些模糊,身体一阵阵发冷。她知道,这是脱水和饥饿的征兆。

就在她昏昏沉沉之际,储藏室的门锁,突然传来一阵异响!不是钥匙开锁的清脆声音,而像是……某种金属物体在粗暴地撬动?

许牧乖瞬间警醒,心脏猛地提到了嗓子眼。是谁?傅芊母女又来折磨她?还是……?

没等她多想,“哐当”一声,那并不牢固的老旧门锁竟然被硬生生撬开了!一道狭窄的手电光柱刺破黑暗,在房间里胡乱晃动,最终定格在她蜷缩的身影上。

光线后,露出一张带着淫邪和迫不及待笑容的脸——是傅家最小的儿子,傅永!

“哟,我的乖妹妹,怎么躲在这里呀?让三哥好找。”傅永嘴里喷着酒气,摇摇晃晃地挤了进来,反手就将那扇破门虚掩上。他显然喝了不少酒,眼神浑浊,充满了令人作呕的欲望。

许牧乖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傅永是傅家三个儿子里最混不吝、最好色的一个,平时就没少用猥琐的眼神打量她,只是以前有傅归在场,他还不敢太放肆。没想到,他竟然敢趁着她被关禁闭,酒后摸到这里来!

“你……你想干什么?出去!”许牧乖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往后缩,声音沙哑得厉害,却带着竭力维持的镇定。

“干什么?”傅永嘿嘿笑着,一步步逼近,手电光在她苍白却依旧难掩绝色的脸上流连,“好妹妹,别怕嘛。三哥看你在这里受苦,心疼得很。你说谢臣屿有什么好的?冷冰冰的,哪有三哥会疼人?”

他伸出手,就想来摸许牧乖的脸。

“滚开!”许牧乖用尽全身力气拍开他的手,厉声喝道,“傅永,你敢动我,傅叔叔不会放过你的!”

“呸!少拿我爸压我!”傅永被激怒了,酒劲上头,更加不管不顾,“他眼里只有他的集团和利益!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没人要的野种!老子玩你是看得起你!”

他说着,像一头恶狼般扑了上来,粗暴地撕扯许牧乖本就单薄的衣服!

“救命——!”许牧乖爆发出凄厉的尖叫,用尽所有力气挣扎、踢打。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难道她苦苦挣扎九年,最终要毁在这个人渣手里?父母的骨灰,许家的产业,她的仇恨……一切都将成空?

不!她不甘心!

傅永肮脏的手肆意的在她大腿上乱摸,笑声如同恶魔,许牧乖极力挣扎着,可男女生来就不平等的力量悬殊使她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她双手被傅永抓住,傅永的嘴落在她的肩上,她眼底划过一滴泪,接近绝望

“砰!!”

储藏室那扇虚掩的破门,被人从外面一脚狠狠踹开!巨大的力道让整扇门板都砸在了墙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如同撕裂黑暗的修罗,带着一身凛冽的寒气,出现在门口。走廊的光线勾勒出他锋利的下颌线和紧绷的侧脸弧线。

是谢臣屿!

他显然来得极快,甚至可能没经过傅家的通传,额前的碎发有些凌乱,眼神却如同淬了冰的刀锋,直直射向压在许牧乖身上的傅永!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傅永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酒醒了大半,僵在原地。

谢臣屿的目光掠过傅永,落在他身下那个衣衫不整、脸色惨白如纸、眼神空洞绝望的女孩身上。她像一只被撕碎了翅膀的蝴蝶,脆弱得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

一股从未有过的、近乎毁灭性的暴怒,瞬间席卷了谢臣屿的全身!比他谈崩上百亿项目时更甚,比被竞争对手暗算时更烈!

他甚至没有给傅永任何开口的机会。

一步上前,快如闪电!谢臣屿一把揪住傅永的后衣领,像丢垃圾一样,将他从许牧乖身上狠狠地掼了出去!

“啊!”傅永惨叫着,重重撞在对面的墙壁上,然后像一滩烂泥般滑落在地,痛苦地蜷缩起来。

谢臣屿看都没看他一眼,他迅速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几步走到许牧乖面前,蹲下身,用那件还带着室外寒气的昂贵外套,将瑟瑟发抖、几乎崩溃的她紧紧裹住。

他的动作带着一种与他此刻暴戾气息截然不同的小心翼翼。

“没事了。”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压抑着滔天的怒火,却奇异地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我来了。”

许牧乖抬起空洞的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是他,真的是他。在她最绝望的时候,如同神祇般降临。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强烈的委屈、后怕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泪水终于决堤而出,但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只是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谢臣屿看着她强忍泪水的样子,看着她红肿未消的脸颊和脖颈间被傅永扯出的红痕,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他几乎窒息。他伸出大手,有些笨拙却极其轻柔地拍着她的后背,像安抚受惊的小动物。

“周圳!”他头也不回地冷声喝道。

一直守在门口、同样面色冰冷的周圳立刻应声:“屿哥!”

“废了他双脚。”谢臣屿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然后,告诉傅归,许牧乖我带走了。”

“是!”周圳眼神一厉,没有任何犹豫,走向在地上呻吟的傅永。

谢臣屿不再理会身后的惨叫声,他打横将裹在他西装里的、轻得没有分量的许牧乖抱了起来。她的身体冰凉,还在微微发抖,将脸深深埋进他的胸膛,仿佛那里是唯一的避风港。

他抱着她,大步走出这间肮脏、黑暗、充满绝望气息的储藏室,走过傅家那漫长而华丽的走廊。所过之处,傅家的佣人纷纷避让,噤若寒蝉,无人敢阻拦。

傅归和傅夫人闻讯匆匆赶来,看到谢臣屿抱着许牧乖,以及身后走廊里傅永杀猪般的惨叫,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谢、谢少!这、这是个误会!一定是傅永他喝多了……”傅归语无伦次地想要解释。

谢臣屿脚步未停,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们,只是抱着许牧乖,径直朝着傅家大门外走去。阳光刺眼,落在他紧绷的侧脸和怀中女孩苍白的脸上。

走到车边,他小心地将许牧乖放进副驾驶座,为她系好安全带。然后,他关上车门,却没有立刻上车,而是站在车边,点燃了一根烟,狠狠吸了一口,似乎想用尼古丁来平复内心翻涌的暴戾情绪。

良久,他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室,却没有立刻发动车子。车厢内一片寂静,只有许牧乖极力压抑的、细微的抽泣声。

谢臣屿转过头,看着身边蜷缩在宽大西装里、脆弱得像一碰即碎的瓷娃娃般的女孩。她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鼻尖红红的,以往那种或乖巧或带刺的模样全都消失不见,只剩下全然的依赖和劫后余生的茫然。

一种强烈的、想要将她纳入羽翼之下、隔绝所有伤害的冲动,压倒了一切算计和权衡。父亲的催促,家族的需要,一个“乖巧听话、不会管束他”的结婚对象……所有这些条件,在此刻她真实的脆弱面前,都显得苍白而无关紧要。

他需要的,就是她。只能是她。

谢臣屿伸出手,用指腹极其轻柔地擦去她眼角的泪水,动作生涩,却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他看着她湿润的眼睛,那双总是藏着太多秘密的眼睛,此刻清晰地映着他的倒影。

因为刚才傅永抓的太过用力,她的双手腕有些泛淤紫,谢臣屿拿出车上一直备着的药膏,小心翼翼的为她抹上药。

许牧乖看着谢臣屿近乎虔诚的模样,那颗平静长久的心突然泛起波浪,她看的入迷,车内一片安静。

他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打破了车内的沉寂:

“小公主,结婚吗?”

他顿了顿,补充道,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又像是在发出一个极具诱惑的邀请:

“和我。”

许牧乖的哭泣戛然而止。她猛地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眼中充满了巨大的震惊和难以置信,仿佛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结婚?

和他?

这个才见过寥寥数面、身份云泥之别、让她感到危险又忍不住想要靠近的男人?

在她刚刚经历了一场近乎毁灭的侵犯,在她最狼狈不堪、一无所有的时候?

巨大的信息量冲击着她本就虚弱混乱的大脑,让她一时无法思考。

谢臣屿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等待她的回答。他的眼神深邃,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但有一种情绪她看懂了——坚定。

许牧乖的心脏疯狂地跳动起来。理智告诉她,这很荒谬,这很可能是一个更大的陷阱。但情感上,一个声音在疯狂叫嚣:答应他!这是逃离傅家最好的机会!这是拿回父母骨灰和许家产业唯一的捷径!这也是……报复傅家最有力的武器!

而且,他刚刚救了她。在那种绝望的境地,他如同天神降临。这份突如其来的、强大的庇护,对她饥渴了太久的心灵来说,是致命的诱惑。

她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没有怜悯,没有施舍,只有一种近乎野蛮的占有和一种……她无法理解的认真。

许久,许牧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几乎不成调:“为……为什么?”

谢臣屿凑近她,近得能感受到彼此温热的呼吸。他伸手,轻轻摩挲着她依旧红肿的脸颊,眼神暗沉:

“我需要一个妻子。而你……”

他的指尖带着灼人的温度,声音低沉而充满蛊惑:

“看起来够乖,也不会管我。”

这个理由,听起来无懈可击,符合他京圈太子爷的身份和需求。但许牧乖知道,绝不仅仅是这样。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看着他眼底深处那抹不容错辨的、因她而起的怒火和……或许还有一丝她不敢深究的在意。一个疯狂的计划,在她心中迅速成型。

利用他,彻底离开这个魔窟,然后,借助他的力量,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让傅家付出代价!

至于感情……她这种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早就没有资格奢望了。一场各取所需的婚姻,正好。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腾的复杂情绪,迎上谢臣屿的目光,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甚至带点顺从,尽管心脏已经快要跳出胸腔:

“好。”

一个字,轻飘飘的,却仿佛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而男人心中也舒出一口气。

谢臣屿的眼底,瞬间有光芒炸开,如同夜空中最绚烂的烟火。他低头,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乖。”

他发动汽车,黑色的迈巴赫如同离弦之箭,驶离了这座囚禁了她九年、带给她无数噩梦的傅家别墅。

车窗外,阳光正好。许牧乖靠在椅背上,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远的傅家,紧紧攥住了身上那件属于谢臣屿的西装外套。

新的棋局,开始了。而这一次,她不再是任人宰割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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