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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安的顺从策略在持续生效。
闫桉带她外出的频率明显增高,场合也不再局限于需要女伴作陪的商业宴请,有时甚至会带上她参与更为私密的,仅有三五好友的小型聚会。
他似乎在用一种缓慢的方式,向他的核心社交圈确立她的存在与位置。
在一次氛围轻松的朋友聚会上,没有了商业场合的正式与拘谨。
郁安依旧安静地坐在闫桉身侧,但姿态已不似最初那般僵硬戒备。
她会在他与人交谈告一段落时,适时地将一杯温度刚好的水推到他手边,也会在他偶尔投来目光时,抬起眼,回以一个带着依赖且满足的微笑。
她扮演着一个被强势占有,并逐渐在其中找到安适感的角色。
聚会间隙,闫桉的一位好友,那位姓程的心理医生,端着酒杯,半是调侃半是认真地对闫桉笑道:
我是龙套“看来我们闫总这次,是找到能降得住你的人了?”
闫桉既未承认也未否认,只是揽在郁安肩头的手臂不着痕迹地收紧了些许,唇角牵起一个轻微地弧度。
这个反应,比他直接承认更具说服力。
郁安配合地低下头,颊边泛起一抹红晕,做出被调侃后的羞涩模样,心里却冷静地分析着:程医生这句玩笑话,背后暗示着闫桉过往的感情状态要么极不稳定,要么,他从未如此公开且持续地展示过一个固定的女伴。
这是一个积极的信号,证明她数月来的表演正在产生效果,她正在被他的圈子所接纳,也被他本人所认可。
回去的车上,闫桉的心情似乎不错。
他始终握着她的手,指腹无意识地,一遍遍摩挲着她虎口处柔软的皮肤,带来一阵微痒的触感。
闫桉“程医生的话,你别介意。”
他望着窗外的流光溢彩,忽然开口。
郁安摇摇头。
郁安“没有。”
她顿了顿,声音放轻了些:
郁安“我只是…有点意外。”
闫桉“意外什么?”
他追问,目光转回她脸上。
郁安“意外你会…愿意让我接触你真正的朋友。”
她抬起头,眼神在昏暗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清澈,带着恰到好处的受宠若惊,以及一丝不敢确信的恍惚。
郁安“这感觉…不太一样。”
闫桉看着她,目光在夜色中显得尤为深沉难测。
闫桉“你觉得,这意味着什么?”
郁安适时地垂下眼睫,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但出口的声音依旧维持着平稳:
郁安“我不知道。”
郁安“但我…有点高兴。”
她将这一点点初生的“动心”迹象,半遮半掩地展露给他看。
这是一种远比行为服从更高级的顺从,它涉及情感的趋向,意味着她不仅在身体上不再反抗,在心理上也开始向他靠近。
闫桉沉默了片刻,车内空气仿佛凝固。
随后,他伸出手,指尖抬起她的下巴,吻上了她的唇。
这个吻不同于以往带着征服意味的强势占有,它更缓慢,带着一丝…品尝的意味,像是在仔细甄别她刚才那句“有点高兴”里,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
一吻结束,他的额头轻轻抵着她的,呼吸微灼,低声说:
闫桉“记住这种感觉,安安。”
郁安靠在他怀里,轻轻“嗯”了一声。
车厢内只剩下引擎的低鸣。
她在他视线无法触及的肩颈之处,静静地睁着眼睛,那眼神里没有丝毫沉醉,只有一片映照着窗外流动灯火的,冰冷的清明。
情感的共鸣是假象,是她夜以继日精心排练的演出。
而这场关乎自由的演出,必须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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