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辣

周末的午后，阳光透过客厅的纱帘，在地板上洒下一片浅浅的光斑。肖战窝在沙发里，腿上盖着米白色的针织毯，手里捏着一片真空包装的辣味牛肉干，刚咬下一口，就被辣得轻轻吸了口气，眼角瞬间漫上一层薄红。

“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王一博坐在旁边的地毯上，手里也拿着同款牛肉干，嘴上说着，自己却又咬了一大口，嘴角还沾了点红色的辣椒粉。茶几上摆着一整袋刚拆开的牛肉干，是他俩前几天刷直播买的，川味特辣款，辣度直逼五星——平时在家带琑儿，俩人很少吃重口的，这会儿趁小家伙在围栏里玩积木，总算能偷偷解解馋。

“嘶……这比上次剧组的麻辣兔头还辣，”肖战吸了吸鼻子，伸手去拿茶几上的冰可乐，刚碰到杯子，就听见围栏里传来软乎乎的小奶音：“爹地，爸爸，你们在吃什么呀？”

俩人对视一眼，赶紧把手里的牛肉干藏到身后。琑儿已经丢下积木，扶着围栏站起来，小脑袋探得高高的，圆溜溜的眼睛盯着茶几，鼻子还不停嗅着：“香香的……宝宝也要吃！”

“这个不能给琑儿吃，”肖战赶紧把牛肉干塞进包装袋里，拉上拉链，“这个是辣的，宝宝吃了会肚子疼，还会流眼泪。”上次带琑儿去吃火锅，小家伙好奇舔了口锅底里的辣椒，结果辣得哇哇哭，眼泪鼻涕一起流，最后喝了半杯酸奶才缓过来，这事俩人记着呢，再也不敢让他碰辣的。

琑儿的小嘴巴立刻撅了起来，小手抓住围栏的栏杆，轻轻晃了晃：“不要……宝宝想吃香香的……”

王一博赶紧从冰箱里拿出两盒乳酪棒，是琑儿最爱的原味，还带着冰碴儿。他拆开包装，把乳酪棒递到琑儿面前：“琑儿乖，吃这个，比那个好吃，甜甜的，还是冰的。”

琑儿眼睛亮了亮，接过乳酪棒，立刻塞进嘴里，小腮帮子鼓鼓的，瞬间忘了牛肉干的事。他吃得飞快，没一会儿就吃完了一根，又举着空包装看着王一博：“爸爸，还要！”

“慢点儿吃，别噎着，”王一博又拆了一根递给他，“这是最后一根啦，吃多了会拉肚子。”琑儿乖乖点头，小口小口地吃着，吃完还不忘把包装纸折得整整齐齐，放进旁边的小垃圾桶里——这是肖战教他的，垃圾要自己扔，做讲卫生的好宝宝。

等琑儿收拾完，就从围栏里爬出来，穿着小熊图案的防滑袜，哒哒哒跑到王一博身边，小手抓住他的裤腿，慢慢往上爬，最后稳稳坐在他腿上，小脑袋凑到他嘴边，仔细闻了闻：“爸爸，你嘴里香香的……是什么呀？”

王一博赶紧把头扭开，怕嘴里的辣味熏到他：“没什么，就是爸爸吃的零食，不好吃，没有乳酪棒甜。”

“可是香香的，”琑儿不依，小手抓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脸转过来，鼻尖都快碰到他的鼻尖，“宝宝要吃……就吃一小口，好不好？”他说着，还伸出小拇指，做出“拉钩”的样子，“就一小口，不吃多！”

王一博被他缠得没办法，转头看了看肖战，眼神里满是求助。肖战放下手里的可乐，走过来揉了揉琑儿的头发：“宝贝乖，那个真的不好吃，辣辣的，像上次你舔的辣椒一样，会疼疼的。”

“不会的！”琑儿摇头，小脑袋靠在王一博怀里，蹭了蹭他的胸口，“爸爸吃了都不疼，宝宝也不怕疼！宝宝是小勇士！”他说着，还握紧小拳头，用力挥了挥，脸上满是骄傲——昨天幼儿园老师刚夸他勇敢，敢自己滑滑梯，这会儿就用上了。

肖战无奈，只好拿过一片牛肉干，撕下来指甲盖大小的一点点，递到琑儿嘴边：“就尝这一点点，要是辣了，就赶紧吐出来，喝口水，好不好？”

琑儿用力点头，张开小嘴，飞快地把牛肉干咬进嘴里。刚开始他还眯着眼睛，砸吧砸吧嘴，好像在品味味道，可没过两秒，小脸突然皱了起来，眼睛瞪得圆圆的，小嘴巴张得大大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怎么样？是不是辣了？”肖战赶紧递过温水，王一博也紧张地拍着他的后背。

琑儿接过杯子，咕嘟咕嘟喝了两大口，才缓过劲来，眼泪汪汪地看着俩人，小嘴一瘪：“辣……好辣！像小虫子在嘴巴里爬！”

肖战赶紧把他抱进怀里，用纸巾擦了擦他的眼泪：“都说了辣吧，下次还吃不吃了？”

琑儿摇摇头，小脑袋埋进肖战怀里，声音闷闷的：“不吃了……宝宝不要当小勇士了……”

王一博在旁边笑得直不起腰，伸手捏了捏他红彤彤的小脸：“现在知道辣了吧？刚才谁说自己不怕疼的？”

琑儿不理他，紧紧抱着肖战的脖子，小手还在嘴巴旁边扇着风：“爹地，嘴巴好烫……要喝酸奶……”

“好，给你喝酸奶，”肖战赶紧去冰箱拿酸奶，还特意选了常温的，怕冰到他的小嘴巴，“慢点喝，别着急。”

琑儿抱着酸奶杯，用小勺子一口一口地挖着吃，小嘴巴里终于舒服了些。他吃着吃着，突然抬头看了看王一博，小声说：“爸爸，你吃的那个，比辣椒还辣吗？”

“对呀，”王一博点头，“比辣椒辣好多好多。”

“那爸爸为什么还吃呀？”琑儿好奇地问，小眉头皱成了小疙瘩，“辣辣的不好吃。”

“因为爸爸和爹地喜欢吃辣呀，”肖战坐在他旁边，帮他擦了擦嘴角的酸奶，“就像琑儿喜欢吃乳酪棒，爸爸喜欢吃辣的牛肉干，每个人喜欢的味道不一样。”

琑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挖了一勺酸奶放进嘴里：“那宝宝喜欢吃甜的，不喜欢吃辣的。”

“嗯，咱们琑儿是小甜宝，”肖战笑着说，“以后不碰辣的了，好不好？”

琑儿用力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伸手从茶几上拿起一片牛肉干，递到王一博嘴边：“爸爸吃，爸爸喜欢吃。”

琑儿又拿起一片，递到肖战嘴边：“爹地也吃，爹地喜欢吃。”

肖战接过，也咬了一口，心里暖暖的。这小家伙，虽然被辣哭了，还不忘给他们递零食，真是个小贴心鬼。

吃完酸奶，琑儿的小嘴巴不烫了，又恢复了活力，拉着王一博的手，要他陪自己搭积木。王一博只好放下手里的牛肉干，陪他坐在地毯上，一起搭“大城堡”。肖战则收拾着茶几上的垃圾，把牛肉干放进收纳盒里，藏到了琑儿够不到的柜子上——免得他一会儿又好奇，要尝味道。

“爸爸，你看！城堡搭好啦！”琑儿举起手里的积木，开心地喊着，小脸上满是骄傲。

“真棒，”王一博揉了揉他的头发，“比上次搭的还高。”

琑儿得意地笑了，突然想起什么，小声问：“爸爸，那个辣辣的，叫什么呀？”

“叫牛肉干，”王一博说，“川味特辣的牛肉干。”

“川味特辣……”琑儿跟着重复了一遍，小嘴巴又撇了撇，“不好吃，宝宝不要吃。”

肖战走过来，坐在他们旁边，拿起一块积木，帮他们搭城堡的大门：“以后想吃零食，就跟爹地和爸爸说，我们给你买甜甜的，不买辣辣的，好不好？”

“好！”琑儿点头，伸手抱住肖战的胳膊，“宝宝要吃草莓味的饼干，还有巧克力味的蛋糕，还要吃乳酪棒！”

“好好好，都给你买，”肖战笑着答应，“不过要等明天，今天不能吃太多零食了，晚上要吃饭饭。”

琑儿乖乖点头，又低头玩起了积木。阳光渐渐西斜，客厅里的光斑慢慢移动，三人的笑声此起彼伏，温馨又幸福。

晚饭时，琑儿看着桌上的番茄炒蛋、清蒸鱼，还有他最爱的蒸南瓜，吃得格外香。吃到一半，他突然抬起头，看着肖战和王一博，认真地说：“爹地，爸爸，以后你们吃辣辣的，要离宝宝远一点，不然宝宝会闻到，嘴巴会疼。”

肖战和王一博相视一笑，都点头答应：“好，听琑儿的，以后吃辣的，就去厨房吃，离我们琑儿远远的。”

琑儿满意地笑了，低下头继续吃饭，小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快乐的小仓鼠。

睡前，肖战给琑儿讲故事，讲的是小兔子不爱吃胡萝卜，结果肚子饿的故事。讲完后，琑儿突然说：“爹地，宝宝以后要乖乖吃饭，不吃辣辣的，也不吃太多零食。”

“真乖，”肖战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快睡吧，明天还要去幼儿园呢。”

琑儿点点头，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肖战轻轻带上门，走到客厅，看见王一博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那袋牛肉干，却没吃，只是看着包装袋笑。

“怎么不吃了？”肖战走过去，坐在他旁边。

“不想吃了，”王一博把牛肉干放下，伸手搂住他的腰，“刚才看琑儿辣哭的样子，突然觉得这牛肉干也没那么好吃了。”

肖战笑了，靠在他怀里：“以后想吃，就等琑儿睡着再吃，省得他又好奇。”

“嗯，”王一博点头，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有他在，就算不吃辣的，也挺开心的。”

是啊，有琑儿在，每天的日子都充满了欢声笑语。哪怕只是简单的吃零食、搭积木，只要一家三口在一起，就是最幸福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