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的黄土还是那么糙,风一吹就往衣领里钻,打在脸上发疼。烧东瓜带着队伍走了两天,快到三危山时,忽然看见前面有个人骑着马过来,是天涯客。
“你们来得正好!”天涯客勒住马,手里的地图还沾着尘土,“耶律烈的骑兵分了两路,一路去抢粮草,一路直奔三危山,想炸了那里的水脉,淹了河西的庄稼。”
烧东瓜接过地图,上面用红笔标着契丹兵的路线,三危山的机关点旁也画了小记号,是天涯客补的:“我知道红线在三危山设了落石机关,但是不够,得再加些陷阱,比如绊马索和火箭。”
“我带了醒神草,”天涯客从怀里掏出个布包,“要是遇到中了佛花粉的契丹兵,就把草点燃,能解他们的毒——红线去年说,佛花粉不止一种,得用醒神草才能全解开。”
正说着,远处传来马蹄声,是契丹的侦察兵,大概有十几个人,手里拿着弓箭,正往这边来。“躲进芦苇荡!”烧东瓜挥手,让无面人的兄弟藏起来,自己和天涯客、程新月留在外面,假装是赶路的商人。
契丹兵冲过来,用契丹语喊着:“停下!干什么的!”烧东瓜听不懂,却看见他们手里的弓箭对准了自己,赶紧举起双手,假装害怕。
趁契丹兵不注意,程新月突然甩出短刃,刺穿了领头人的喉咙。烧东瓜抽出长枪,用天涯客教的“野马分鬃”躲开旁边人的箭,反手一枪戳中他的胸口。天涯客也拔出刀,砍断了两个人的马腿,让他们摔在地上。
剩下的契丹兵想跑,却被无面人的兄弟用绊马索绊倒,很快就被制服。烧东瓜走到一个俘虏面前,掏出醒神草点燃,草烟飘到俘虏鼻子里,他很快就清醒了,眼里的疯狂退去,变成了害怕。
“耶律烈……要炸水脉……”俘虏哆哆嗦嗦地说,“粮草在……在秦川的黑松林里,苏长老……苏长老要把粮草献给契丹人。”
烧东瓜心里一沉,赶紧让张文静带着人去黑松林拦苏长老,自己则带着剩下的人去三危山。他骑在马上,手里攥着红线的字条,心里默念:“红线,我不会让苏长老得逞,也不会让契丹人炸了水脉,我会守住河西,守住你想守护的一切。”
快到三危山时,远远就看见契丹兵在山脚下挖地道,想埋炸药。烧东瓜举起长枪,喊了声:“冲!”无面人的兄弟跟着他冲过去,火箭射向契丹兵的帐篷,落石机关从山上滚下来,砸得契丹人乱作一团。
程新月的短刃精准地刺穿了耶律烈的副将,天涯客则带着人守住地道,不让他们靠近炸药。烧东瓜找到耶律烈,他正拿着火把想点燃炸药,烧东瓜冲过去,用长枪打掉他的火把,两人打了起来。
耶律烈的刀法很狠,每一刀都往要害砍,烧东瓜却用太极的手法一次次卸开他的力,最后找准机会,一枪刺穿了他的肩膀。“你们赢不了!”耶律烈嘶吼着,“契丹还有大军,燕云迟早是我们的!”
“燕云是我们的家,”烧东瓜看着他的眼睛,声音坚定,“我们会一直守着,直到把你们都赶出去。”他掏出怀里的泥糖块,放在耶律烈面前,“这是孩子们捏的糖,他们想好好活着,你们为什么要毁了他们的家?”
耶律烈盯着泥糖块,愣住了。这时,张文静带着人回来,手里拿着苏长老的人头:“粮草保住了,苏长老被我们杀了,没让他献给契丹人。”
烧东瓜松了口气,看着三危山脚下的契丹兵被全部制服,心里忽然觉得很踏实。他抬头望向天空,太阳正照在三危山的岩壁上,照亮了红线画的糖块记号,像一个温暖的微笑。
队伍往回走时,天涯客拍了拍烧东瓜的肩:“你长大了,红线要是看见,肯定会很开心。”烧东瓜笑了笑,摸了摸怀里的话本和糖罐,心里知道,这只是收复燕云的第一步,后面还有很多路要走,但他会一直走下去,带着红线的念想,带着所有人的期盼,直到把燕云十六州的每一寸土地都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