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爬上窗台,严浩翔就敲响了客房的门,声音冷得像结了冰:“起来做早餐。”
贺峻霖顶着红肿的眼睛打开门,就见对方靠在走廊墙上,指尖转着车钥匙:“我爸走之前交代了,让你学着打理家事。”他扫过贺峻霖苍白的脸,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怎么?昨晚没睡好?还是觉得委屈了?”
贺峻霖没说话,默默走进厨房。刚系上围裙,就听严浩翔在身后说:“要吃溏心蛋,蛋白全熟,蛋黄流心,差一点都不行。”
等他小心翼翼端出早餐,严浩翔只瞥了一眼就推到一边:“太咸了。”他起身倒了杯牛奶,故意“手滑”泼在贺峻霖手背上,“不好意思,手滑。”
贺峻霖缩了下手,牛奶的温度不高,却烫得他心口发紧。他低头擦掉手背上的奶渍,声音轻得像叹息:“我再去做一份。”
“不用了。”严浩翔拽住他的手腕,把他拖到客厅,指着满地的文件,“把这些分类整理好,中午之前要。”文件散落得乱七八糟,有些还沾了咖啡渍,明显是故意弄的。
贺峻霖蹲下身,指尖刚碰到文件,就被严浩翔踩住手背。对方的皮鞋碾了碾,声音里带着恶意的快意:“动作快点,别磨磨蹭蹭。”
疼痛顺着指尖蔓延到心脏,贺峻霖咬着唇没作声,只是用力抽出被踩的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知道,严浩翔是在用这种方式发泄愤怒,而他,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
中午整理完文件,他刚想喘口气,又被严浩翔丢来一件沾了泥的外套:“洗干净,不准用洗衣机,必须手洗,傍晚之前要穿。”
贺峻霖看着那件明显是故意滚过泥地的昂贵外套,终于忍不住抬头:“你到底想怎么样?”
严浩翔俯身,捏住他的下巴,眼神狠戾:“怎么样?看着你难受,我就开心。”他松开手,笑得残忍,“谁让你占了这个位置?这只是开始。”
夕阳落山时,贺峻霖蹲在阳台搓着外套,冷水泡得手指通红。远处传来严浩翔打电话的声音,带着他从未听过的温柔:“喂,琪琪,晚上出来玩?我爸不在家……”
原来,他的折磨,从来都只针对自己。贺峻霖低下头,任由冰冷的水流过手腕,混着眼泪滴进泡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