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暑气渐收
顾言回来的那天，天空飘着细密的雨丝。
我坐在自习室靠窗的位置，望着窗外被雨水打湿的梧桐叶。它们不再像夏日里那样倔强地绿着，边缘已经泛起微黄，在雨中轻轻颤动，像是一张张被淋湿的纸页。
教室门被推开，带进一阵潮湿的风。我不用抬头就知道是他——那种熟悉的气息，混合着雨水的清新和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
顾言的座位就在我斜后方。我假装专心致志地翻着课本，却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在我背上停留了几秒，又很快移开。
"苏桐。"下课后，他轻轻唤我。
我转过身，看见他比走前瘦了许多，眼下有淡淡的青影，但眼睛依然明亮，像是雨后的梧桐叶，被洗去了浮尘，透出清澈的光。
"好点了吗？"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比平时轻。
"嗯。"他点点头，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素描本，"给你。"
我接过本子，小心地翻开。第一页是一幅速写：我站在老梧桐树下，仰头望着茂密的枝叶，雨滴正从叶隙间落下。画得很细致，连我发梢沾着的水珠都清晰可见。
"那天...谢谢你去医院。"他低声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素描本的边缘，"我妈妈说，有个女孩在她病房外的走廊上站了很久。"
我的手指抚过画页上那滴雨珠，喉咙突然发紧："你妈妈...好些了吗？"
"稳定了。"顾言的嘴角微微上扬，"医生说再观察几天就能出院。"他顿了顿，"这段时间，谢谢你等我。"
窗外，雨声渐歇。一缕阳光刺破云层，照在梧桐树上，那些被雨水洗过的叶子闪烁着微光，像是无数细小的宝石。
"我...我只是..."我绞着衣角，不知该如何表达。那些在医院走廊里的忐忑，在素描本上画下的思念，还有每个独自坐在他座位旁等待的黄昏，一时间都涌上心头。
顾言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递给我："给，我画的一些东西。"
我打开纸袋，里面是十几张素描。有我趴在课桌上睡着的侧脸，有我认真解题时微微皱起的眉头，还有我站在梧桐树下仰望天空的背影——每一张都画得极其细致，仿佛他一直在默默观察着我，记录着我。
"你..."我的声音哽住了。
"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回来的。"顾言的声音很轻，却格外清晰，"我妈妈说，她住院期间看到了很多事...也明白了很多。"
放学铃声响起，同学们陆续离开教室。我收拾好书包，和顾言一起走向校门口。雨后的空气清新而湿润，梧桐叶上的水珠不时滴落，在地面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暑假有什么计划吗？"顾言问。
"我...可能会去乡下顾言回来的那天，天空飘着细密的雨丝。
我坐在自习室靠窗的位置，望着窗外被雨水打湿的梧桐叶。它们不再像夏日里那样倔强地绿着，边缘已经泛起微黄，在雨中轻轻颤动，像是一张张被淋湿的纸页。
教室门被推开，带进一阵潮湿的风。我不用抬头就知道是他——那种熟悉的气息，混合着雨水的清新和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
顾言的座位就在我斜后方。我假装专心致志地翻着课本，却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在我背上停留了几秒，又很快移开。
"苏桐。"下课后，他轻轻唤我。
我转过身，看见他比走前瘦了许多，眼下有淡淡的青影，但眼睛依然明亮，像是雨后的梧桐叶，被洗去了浮尘，透出清澈的光。
"好点了吗？"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比平时轻。
"嗯。"他点点头，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素描本，"给你。"
我接过本子，小心地翻开。第一页是一幅速写：我站在老梧桐树下，仰头望着茂密的枝叶，雨滴正从叶隙间落下。画得很细致，连我发梢沾着的水珠都清晰可见。
"那天...谢谢你去医院。"他低声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素描本的边缘，"我妈妈说，有个女孩在她病房外的走廊上站了很久。"
我的手指抚过画页上那滴雨珠，喉咙突然发紧："你妈妈...好些了吗？"
"稳定了。"顾言的嘴角微微上扬，"医生说再观察几天就能出院。"他顿了顿，"这段时间，谢谢你等我。"
窗外，雨声渐歇。一缕阳光刺破云层，照在梧桐树上，那些被雨水洗过的叶子闪烁着微光，像是无数细小的宝石。
"我...我只是..."我绞着衣角，不知该如何表达。那些在医院走廊里的忐忑，在素描本上画下的思念，还有每个独自坐在他座位旁等待的黄昏，一时间都涌上心头。
顾言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递给我："给，我画的一些东西。"
我打开纸袋，里面是十几张素描。有我趴在课桌上睡着的侧脸，有我认真解题时微微皱起的眉头，还有我站在梧桐树下仰望天空的背影——每一张都画得极其细致，仿佛他一直在默默观察着我，记录着我。
"你..."我的声音哽住了。
"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回来的。"顾言的声音很轻，却格外清晰，"我妈妈说，她住院期间看到了很多事...也明白了很多。"
放学铃声响起，同学们陆续离开教室。我收拾好书包，和顾言一起走向校门口。雨后的空气清新而湿润，梧桐叶上的水珠不时滴落，在地面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暑假有什么计划吗？"顾言问。
"我...可能会去乡下顾言回来的那天，天空飘着细密的雨丝。
我坐在自习室靠窗的位置，望着窗外被雨水打湿的梧桐叶。它们不再像夏日里那样倔强地绿着，边缘已经泛起微黄，在雨中轻轻颤动，像是一张张被淋湿的纸页。
教室门被推开，带进一阵潮湿的风。我不用抬头就知道是他——那种熟悉的气息，混合着雨水的清新和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
顾言的座位就在我斜后方。我假装专心致志地翻着课本，却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在我背上停留了几秒，又很快移开。
"苏桐。"下课后，他轻轻唤我。
我转过身，看见他比走前瘦了许多，眼下有淡淡的青影，但眼睛依然明亮，像是雨后的梧桐叶，被洗去了浮尘，透出清澈的光。
"好点了吗？"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比平时轻。
"嗯。"他点点头，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素描本，"给你。"
我接过本子，小心地翻开。第一页是一幅速写：我站在老梧桐树下，仰头望着茂密的枝叶，雨滴正从叶隙间落下。画得很细致，连我发梢沾着的水珠都清晰可见。
"那天...谢谢你去医院。"他低声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素描本的边缘，"我妈妈说，有个女孩在她病房外的走廊上站了很久。"
我的手指抚过画页上那滴雨珠，喉咙突然发紧："你妈妈...好些了吗？"
"稳定了。"顾言的嘴角微微上扬，"医生说再观察几天就能出院。"他顿了顿，"这段时间，谢谢你等我。"
窗外，雨声渐歇。一缕阳光刺破云层，照在梧桐树上，那些被雨水洗过的叶子闪烁着微光，像是无数细小的宝石。
"我...我只是..."我绞着衣角，不知该如何表达。那些在医院走廊里的忐忑，在素描本上画下的思念，还有每个独自坐在他座位旁等待的黄昏，一时间都涌上心头。
顾言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递给我："给，我画的一些东西。"
我打开纸袋，里面是十几张素描。有我趴在课桌上睡着的侧脸，有我认真解题时微微皱起的眉头，还有我站在梧桐树下仰望天空的背影——每一张都画得极其细致，仿佛他一直在默默观察着我，记录着我。
"你..."我的声音哽住了。
"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回来的。"顾言的声音很轻，却格外清晰，"我妈妈说，她住院期间看到了很多事...也明白了很多。"
放学铃声响起，同学们陆续离开教室。我收拾好书包，和顾言一起走向校门口。雨后的空气清新而湿润，梧桐叶上的水珠不时滴落，在地面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暑假有什么计划吗？"顾言问。
"我...可能会去乡下外婆家住一段时间。"我回答，"你呢？"
"我妈妈想搬回老家休养一段时间。"顾言望向远处的梧桐树，"不过...我们秋天还会回来的。"
我们并肩走在林荫道上，雨后的梧桐叶散发着清新的气息。有片叶子落在顾言肩头，他没有拂去，就像我曾经夹在笔记本里的那片一样。
"苏桐。"他突然停下脚步，"秋天见。"
"秋天见。"我轻声回应，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悄悄生长。
梧桐树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将我们笼罩其中。雨后的阳光透过叶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点，像是为这个夏日画上一个温柔的句点。
我转身走进宿舍楼，回头望去，顾言依然站在原地，向我挥着手。梧桐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关于等待与重逢的夏日故事。
我摸了摸书包里的素描本，那些画页间夹着的梧桐叶依然保持着夏日的形状，叶脉清晰，颜色鲜活。在这个暑气渐收的季节里，我知道，有些东西永远不会随着夏天一起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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