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程念假的

王源听到这话，眸底微微一闪，像是被什么轻轻拨动了一下，但很快，他将这抹情绪压了下去。他侧过头，故意露出一副冷淡的模样，语气里带着几分疏离。

王源你不用为了讨好我这么说。反正……

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脑海中无数画面如走马灯般掠过，那些曾经的欢笑与争吵交错浮现，却又被他硬生生掐断。片刻后，他才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缓慢，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千斤重。

王源反正我已经决定开始新的生活了。

程念新的生活里，可以有我吗

王源垂下眼睑，视线落在你脸上。他的眼神复杂得让人捉摸不透，像是压抑着风暴的大海，波涛汹涌却始终没有翻涌出来。他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些什么，却迟迟没发出声音。

王源程念……

话音刚落，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尖锐地响起，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他低头看了一眼屏幕，是那个女伴的名字在屏幕上跳动着。他皱了皱眉，抬手按亮接听键。

王源我接个电话。

程念看来你有需要陪伴的人了。（失落）

王源挂断电话后，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他的指尖在屏幕上停留了好一会儿，像是犹豫着什么，最终还是抬眼看向你。他的目光晦暗不明，藏着太多未说出口的话。

王源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结果吗？让我放手，各自安好。

他的嗓音沙哑，每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停顿片刻，他又补充了一句，语调里满是疲惫和无奈。

王源你满意了吗

程念王源，你知道的，我已经知道错了，你为什么不能原谅我呢？有什么办法还能够挽回你？

王源听着你的恳求，眼眶隐隐有些发热。过去的记忆如洪水般席卷而来，他几乎要心软了。可下一秒，他想到那些曾经伤害过他的言语，想到你和闺蜜站在他面前讨论他的神情，顿时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王源挽回？你问我有什么办法？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眼底满是悲凉与讽刺。他张开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胸口依旧止不住地剧烈起伏。

王源程鸢，你高高在上地享受着我对你的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把我对你的爱和包容当做理所应当……

他竭力控制着语调，不想让它听起来太过颤抖，但话语中的痛楚却怎么也掩饰不了。

王源现在要我原谅你，你觉得可能吗？

程念好，那我就重新追求你。

这句话让王源猛地愣住，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当年自己追逐你的场景。他盯着你，眼神有些恍惚——那时的你，是否也是这般坚定？是不是同样抱持着某种信念，不肯退缩一步？

王源不必了。

他别开脸，躲避着你的目光，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慌乱和抗拒。他努力让自己看上去镇定，可心底那股翻腾的情绪却早已泄露无疑。

王源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这种游戏玩一次就够了。

程念你为什么非要一直逃避我呢？

王源怔了一下，眉头微微挑起，随即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容。他的嘴角弯起，但笑意却没达至眼底，只剩下浓浓的哀伤和疲惫。

王源逃避？

他轻叹一口气，目光躲闪不定，似是不愿与你直视。

王源我只是不想再被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说完，他别过脸去，避开你的注视，声音里透着几分涩意和倔强。

王源而且我已经有女伴了，你这样不合适。

程念你和她结婚了吗，只要没结婚，就代表我还有机会。

程念干脆利落地丢下这句话后，转身便离开了。王源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逐渐消失，唇角微微抽动，却没有再说出一个字。接下来的日子里，你每天都会亲手为他准备早餐，并时不时在公司里给予帮助。

王源一开始吩咐前台丢掉，但你的坚持渐渐让内心产生动摇，终于在某天早晨拦住了你

王源程念，你这又是何苦？我们已经结束了，你这样做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