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凝莲种子?赤凝莲不是幻雪神山唯一的神物吗?为什么你会有两粒种子?”
小樱空释握着冰晶的指尖微微发紧,澄澈的眼眸里盛满不解,连语气都比平日急促了几分 。
樱空释抬手在掌心幻化出两粒赤凝莲种子,淡红色的光晕温柔地包裹着种子,他望着种子,声音平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种子本身并没有凝聚莲藕的强大神力,但若以霰雪的血脉来灌溉,便会生长出新的种子,这些可以作为信物赠予同盟者。”
他指尖轻轻拨动,一粒种子在空中缓缓旋转,映出细碎的光:“我将莲子赠与苍唳,便是与他结盟,我助他成为鹰族的族长,带领鹰族战胜渊祭,而他必须帮我实现一个愿望。”
“愿望?”
小樱空释往前凑了凑,好奇地盯着那粒旋转的种子,连呼吸都放轻了些 。
樱空释收回目光,落在小樱空释身上,语气带着一丝跨越时光的沉重:“一个足以跨越万年,历经数代族长的愿望。苍唳将自己的许诺转为族中规训,将在舍弥转世后,无论鹰族族长是谁,都要替先祖完成这个任务。”
……
我指尖捻着那粒泛着暖红光晕的赤凝莲种子,抬眼看向身前攥紧拳头的苍唳,声音里带着几分刻意的试探,反复追问他敢不敢接下我的愿望。苍唳喉结滚动了两下,眼底燃着复仇的光,语气却异常笃定——只要我能助他报杀父之仇、坐上鹰族族长的位置,让鹰族彻底摆脱附庸的命运,他便是赴汤蹈火,也绝无半分退缩。
我见状不再多言,屈起双指轻轻覆上他的眉心。掌心的赤凝莲莲子像是被唤醒般,缓缓散成一缕温热的神力,顺着我的指缝滑入,贴着他的肌肤钻进眉心,留下一点淡红的印记。
“请您立誓,无论万年后舍弥的转世是谁,您鹰族必须护他到底,助他渡过劫难。”我的指尖离开他的额头时,那点红印还在微微发烫。
苍唳没有半分迟疑,抬手按在胸口,字字铿锵地立誓:“我苍唳立誓,若我当任鹰族下一任族长,此誓言将成为鹰族每一代规训,待舍弥转世诞生,历任必须完成许下的誓言。违令者天诛地灭。”话音落时,他眉心的红印闪了闪,像是把誓言刻进了血脉里。
我早答应过帮他当上族长,可眼下时机未到。我望着他还带着几分青涩的脸,只嘱咐他先沉下心等,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提升自己的实力。
这只刚挣脱束缚的小鹰,果然还没找到方向。他攥着衣角,指尖泛白,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向我,声音带着点不确定:“恩人……我该怎么提升实力?”
我深深凝视着他眼底的茫然与渴望,指尖无意识划过袖间飘落的雪屑,只丢下一句:“想摆脱奴隶的命,得先有不被奴役的力量。你先自己想办法突破瓶颈吧。”
话音刚落,远处便传来舍弥喊我打雪球的声音,清脆又热闹。我心里一急,一分一秒也不想多待——和舍弥的约定,我可不能错过。
我没再看苍唳的反应,转身便化作漫天细碎的霰雪,裹着冷冽的风往天空飞去。身后却传来他急促的脚步声,还有带着点慌的呼喊:“恩人,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还有我要去哪找你,你不会扔下我不管了吧!”
他是在怕吗?怕我应下的承诺不算数,怕我会出尔反尔?
我在半空中顿住,霰雪重新聚成身形,落在一根覆雪的枯枝上。低头望去时,苍唳还站在原地,仰着脖子望着我,像只找不到方向的幼鸟。我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笑道:“等你当上族长,我自会找你。”
风吹动枝桠上的雪,簌簌落在肩头。我心里清楚,我不可能一直陪着他、帮他变强。他骨子里本就有敢拼敢抢的狠劲,若是我一直护在他身边,反倒成了拔苗助长。
唯有逆境,才能让人在摔打中快速长出铠甲,真正变得强大。这条路,终究得让他自己走。
……
四年后,苍唳在族中族长选拔赛中拔得头筹,成功继任新一任族长。
他这四年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
我偶尔会借着霰雪的形态,掠过鹰族的雪林。每次往下望时,总能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苍唳。
第一年的雪落得最密,我在云端看着他天不亮就扎进林子里。没有章法,就跟着雪豹学扑击,爪子在冰面上磨得见了血,也只是咬着牙舔掉血迹,转身继续追着猎物跑。夜里崖边的风最烈,他却总坐在那里,攥着眉心那点红印发呆,雪花落满他的肩头,像给这只小鹰裹了层薄冰。我知道他在想“突破瓶颈”,却没现身——有些路,得他自己踩出脚印。
第二年开春时,我见过他偷偷溜进藏书阁。踮着脚在积灰的书架间翻找,手指划过泛黄的典籍,连细小的术法注解都要抄在兽皮上。后来听说他被长老罚跪雪地里三天三夜,我再去看时,却见他在雪地上画满了术法纹路,冻得指尖发僵,眼神却亮得很。那时我便知道,这只小鹰,不止有敢拼的劲,还有肯沉下心的韧。
第三年边境不太平,我在巡逻队的上空停过片刻。渊祭的残部袭来时,别人都往后退,他却先把身边的少年护在身后。黑气灼伤了他的翅膀,羽毛掉了一地,他也没退一步,反倒迎着黑气挥出利爪。雪地里染了血,他却笑着把猎物分给同伴——他没忘“带领鹰族独立”,更没忘要先护住族人。
第四年的选拔赛,我在远处的枝桠上看着。他面对比自己年长的对手,没急着用蛮力,反倒借着雪林的风绕到对方身后,一爪精准扣住对方的翅膀关节,力道刚好,既分了胜负,又留了余地。当长老喊出他名字的那一刻,他站在雪地里抬头望了望天空,眉心的红印闪了闪。
我化作一阵轻雪掠过他身边,没让他察觉。心里却清楚——这只曾经需要问“怎么提升实力”的小鹰,终于长成了能扛住鹰族的模样。他等的“那个时候”到了,我与他的约定,也该兑现了。
……
抵达约定的地点,苍唳没有让我等待太久。
我坐在苍穹崖的山顶等他,只见那只长大后的雄鹰飞向山顶,怀中还抱着一堆冰果,快步向我走来。
我回头看他,他措不及防丢了一个冰果过来,我下意识地稳稳接住。苍唳没心没肺地咧嘴笑出声,乐呵呵地说:“恩人,你来得这么早啊!我还以为你不管我了呢!”
四年前的小孩,如今已成长为翩翩少年,笑容依旧阳光明媚。他的稚嫩面容逐渐舒展,身上的气质也变得更加意气风发。真是个调皮的孩子,现在还会学着调侃我了。
我自顾自地咬了一口手中的冰果,随口感慨了一句:“这冰果的味道比前日更酸了,真难吃。”
目光瞥向苍唳,果然见到他尴尬地涨红了脸。我不禁轻笑了一声。
实际上,在过去的四年里,这小子不知从何处得知我常驻的地方,总是悄悄送来冰果。他还以为自己的行动神不知鬼不觉。
我看穿了他的小伎俩,于是直视着他。
苍唳尴尬地挠了挠头,误以为我不高兴了,立刻翻开怀中的冰果堆,挑出一颗圆润鲜红的果实。当他看到我还在继续咀嚼那颗酸涩的冰果时,急忙伸手夺过我手中剩余的部分,并焦急地说:“哎呀,恩人,那个不好吃,请换一颗更大更甜的吧。”
说完,他强行把刚才未及送出的红果塞入我掌心。
我把玩着手中的红果,带着笑意问道:“恭喜你,鹰族的少族长,你已经成功了一半。”
苍唳的脸再次泛起了红晕,显然是因为我的赞美而感到羞怯。他挠着脑袋,连连摇头,谦逊地回应:“这是得益于您的悉心指导。”
随后,他拉住了我的衣袖,眼中闪烁着认真的光芒,郑重其事地道:“我知道您过去四年间都曾前来探望我,并非只是简单的关心。恩人,感谢您一直以来默默支持与激励。若非有您相伴左右,或许我也无法走到今日这般境地。”
我轻轻咬了一口红果,同时轻轻地推开他的手,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说道:“怎么?难道你就对自己的实力如此缺乏信心吗?你不觉得你今天的成就是靠自己努力得来的?””
苍唳显然有些慌乱不安,面对我的质疑显得急于辩解:“不不不,并非此意!我只是想表达...”然而在他开口之前,
我已经失去了耐心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那么关于如何胜任族长之位的问题呢?你有何计划?”
苍唳茫然地看着我,仿佛一时之间找不到答案。这时我随手将手中的红果核转化为一粒种子并将其投入下方茂密的丛林之中而后缓缓站起身来眺望着远方的树林神情变得异常凝重。“尽管你现在成为了族长,但是切记不可因年幼无知而妄动。你要时刻铭记自己以及整个族群目前仍处于渊祭势力范围之内。”
苍唳也随之站起来微微低下了头表现出一种诚恳求知的态度请求道:“请您赐教。”
我转身以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注视着他嘴角扬起一抹微笑接着戏谑般地开导起来:“年轻的少族长,你如今正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鬼点子很多,为渊祭尊主做事,应该很得心应手吧。”
我轻松愉快地询问道:“那么我想知道那位至高无上的尊主大人是否对您当前的表现感到满意呢?”
苍唳似乎理解了我的言外之意,对着我报以灿烂的一笑,并且毕恭毕敬地鞠躬致谢之后,毅然决然地踏上了新的征程。
最后,我俯身捡拾起放置在一旁色彩斑斓诱人食欲的冰果,心想舍弥一定会非常喜欢它们,于是我小心翼翼地将这些珍贵的礼物收进了口袋,准备带回去让舍弥品尝。
——
回忆很多对不对?
但我要写,这很有必要,因为要引出主线:鹰族如果追求自由和樱空释重生如何终结命运。
所以鹰族先祖和樱空释结盟的前期故事很重要。
做事得有理有据,写小说也一样,我只是按自己的想法写,我写不出多精彩的文章,但我会认真去构思。
这段时间工作一直很忙,所以我只能靠豆包帮助我,不然我根本没时间写出这么多字,但 剧情内容 绝对是我自己构思的。
没办法,我一干活我灵感就突突冒,然后我这个工作没办法摸鱼,休息了也要处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