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重逢

戴高乐机场的抵达大厅里，顾淮站在预定的位置，手里拿着接机牌。牌子上没有写名字，而是画着一个精确的心形线函数图像。

当沈砚推着行李车走出通道时，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十五天的分别，让这一刻的重逢显得格外珍贵。

"航班提前了7分钟。"顾淮接过他的行李车，"正好在我计算的误差范围内。"

沈砚笑着打量他："你瘦了。"

"体重减少1.2公斤，在正常波动范围内。"顾淮推了推眼镜，"先去公寓安顿，我已经规划好最优路线。"

巴黎的公寓比想象中温馨，窗外能看见埃菲尔铁塔的尖顶。顾淮把沈砚的行李放在早已准备好的房间，两个房间相邻，共用一个客厅。

"这是你的画室。"顾淮推开一扇门，里面朝南的房间摆好了画架和颜料，"光照角度我计算过，最适合创作。"

沈砚注意到，颜料都是按他习惯的顺序摆放，连画笔都按照使用频率排列。

"你连这个都记得。"

"重要数据不会忘记。"顾淮轻声说。

傍晚，周明轩和苏晓来公寓聚餐。四人挤在狭小的厨房里，周明轩负责讲笑话，苏晓负责纠正他的法语发音。

"你们知道吗，"周明轩边切菜边说，"顾淮为了今天，提前一周就开始调试公寓的WiFi，说要保证视频通话质量。"

苏晓补充："他还做了个接送方案，连堵车概率都计算进去了。"

沈砚看向正在认真摆盘的顾淮，心里泛起暖意。这个人总是用最理性的方式，表达最细腻的感情。

晚餐后，送走朋友，公寓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巴黎的夜色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埃菲尔铁塔整点闪烁的光芒为房间镀上浪漫的色彩。

"想看看我们的实验室吗？"顾淮问。

"现在？"

"步行17分钟，这个时间实验室没人。"

夜晚的实验室安静而神秘。顾淮的工位一尘不染，但沈砚注意到显示屏旁边放着一个相框——里面是他们在毕业画展上的合影。

"这是..."

"工作环境优化的一部分。"顾淮语气平静，"研究表明，舒适的环境能提升工作效率。"

沈砚转身，轻轻将他抵在实验台边："那研究表明过，接吻能提升多少效率？"

"这个课题..."顾淮的话被吻打断。

这个吻带着分离后的思念，比以往都要热烈。顾淮的手轻轻扶在沈砚腰间，指尖的温度透过衬衫传来。

"数据显示，"顾淮在换气的间隙低语，"适当的亲密接触确实能提升幸福感。"

沈砚笑着加深这个吻："那要多亲密，才能把分开这些天的幸福感都补回来？"

实验室的仪器发出轻微的运转声，像是为他们的重逢伴奏。当远处的钟声敲响十下时，他们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回公寓的路上，两人十指相扣。塞纳河的晚风吹拂，岸边的情侣们在夜色中相拥。

"明天开始，"顾淮说，"我带你熟悉实验室的日常。"

"而我，"沈砚握紧他的手，"要让你的数据世界，多些不一样的色彩。"

这个巴黎的夜晚，两个分别已久的灵魂终于重逢。对顾淮来说，他的最优解已经到位；对沈砚而言，他的调色盘上又多了一抹名为"重逢"的温暖色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