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不需要完美

巴黎的秋天来得猝不及防，梧桐树叶开始泛黄。沈砚逐渐适应了在异国他乡的生活，而顾淮的实验室也迎来了新的合作项目。

这天清晨，沈砚在画室里调试新到的颜料，顾淮端着咖啡走进来。

"今天实验室要来几位重要访客，"顾淮将咖啡放在画架旁，"他们对你上次的数据可视化很感兴趣。"

沈砚放下调色盘："需要我做什么？"

"做你自己就好。"顾淮替他理了理衣领，"你的存在就是最好的展示。"

实验室里，来自不同国家的学者们对沈砚的作品赞不绝口。一位法国教授指着色彩渐变图说："这让我想起了莫奈的睡莲，但更有科技感。"

顾淮流畅地切换着英语和法语，为众人讲解数据背后的故事。沈砚站在他身边，偶尔补充艺术创作的细节，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

午休时，周明轩神秘兮兮地凑过来："你们注意到没？顾淮今天笑了三次。"

苏晓翻看记录："准确来说是三次半，最后一次只能算微表情。"

沈砚看向正在与教授交谈的顾淮，确实，那个人比在国内时柔和了许多。

傍晚，四人沿着塞纳河散步。夕阳把河水染成金色，艺术家们在岸边写生。

"看那个角度，"沈砚指着远处的圣礼拜堂，"光线穿过彩绘玻璃的时候，会产生特殊的光谱。"

顾淮立即拿出手机记录："这个现象可以用光学原理解释..."

周明轩小声对苏晓说："他们连约会都在讨论学术。"

"这才是最浪漫的。"苏晓难得地露出微笑。

回到公寓，沈砚发现顾淮在书房里新添了一个画架。

"这是？"

"交叉研究需要。"顾淮推了推眼镜，"我打算学习一些绘画基础。"

沈砚从背后环住他，下巴轻抵在他肩头："顾教授想学画画？"

"数据表明，理解艺术创作过程有助于优化可视化方案。"

沈砚握住他的手，引导他拿起画笔："那我们先从最基础的开始..."

画笔在纸上划过，留下笨拙的线条。顾淮专注地皱着眉头，像对待重要实验一样认真。

"放松，"沈砚在他耳边低语，"艺术不需要完美。"

当顾淮终于画出一个勉强能看的立方体时，窗外已经月色朦胧。

"进步很快。"沈砚笑着吻了吻他的侧脸。

顾淮转身，轻轻将他抵在画架前："数据显示，适当的奖励能提升学习效率。"

这个吻带着松节油和咖啡的香气，温柔而绵长。画架上的图纸飘落在地，无人理会。

夜深时，沈砚在整理画具时发现顾淮的素描本。里面密密麻麻记录着绘画学习的进度，但最后一页画着一个简单的心形，旁边写着："这个形状，不需要数据证明。"

而在书房里，顾淮正在记录今日观察：

"第421次记录：异国环境未对关系产生负面影响。新发现：共同学习能提升亲密指数。"

巴黎的月光透过百叶窗，在两个相邻的房间里投下相同的光影。对这两个来自东方的年轻人来说，异国的每一天都在证明：无论身在何处，他们的算法永远能够找到最优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