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朝赶了将近一天一夜的路,在夜里换衣时,彻底把自己改成了男装:她把头发扎成了球,穿了一色暗色衣服。
终于,她到了长州,见到了长州城的牌匾上写着:“州长”。她牵着马走进了长州。过了一会后,她走到长州的中心,衡庄。
衡庄正是这次征兵所在处,也是将军战士们住的地方,衡庄大概就占了长州的三分之一。
由于衡庄太大,所以这里没有门,只有四位将士驻守。
千朝大喊道:“有人吗?……有人吗?”
营帐里的一帮新兵纷纷出来,用惊愕的眼光看着她。千朝尴尬地咳嗽两声,刚要继续喊,突然,一支剑架在她肩上。“别喊了,你是谁?为何擅闯衡庄!”
来人也扎着丸子头,和千朝穿着一样的,黑色的衣服,他的语气很严厉,稍带一点愤怒。
千朝顿时“妩媚”一笑:“嘿嘿,这位大哥,咱们有话好好说。”她边说,边把剑拨到旁边,随后,她立即装傻地问:“大哥,这是哪里,我赶路时迷了路,不知我现在应往何处去。”千朝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这里要有什么职责让我做的话,我就不走了。”
那个人说:“这里是长州,这儿是长州中心军务处,衡庄,还有,我不叫大哥,我叫清宴,是长州主军的右护法。”
“护法?!”千朝装傻道,“术州还需要护法?!”
清宴严肃地说:“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的制度,你可知长州的主军是谁!”
千朝漫不经心地回答:“不就是…”话说到这,千朝停下了,因为下两个字她要说“渡焕”了,千朝刚要接着往下说,清宴见千朝不说话,就问:“你知道我们主军。”清宴警惕地看着她。
千朝心思一转,说道:“不是,我是说‘不就是长州吗,一个主军能有多厉害。’”
清宴轻蔑地说:“没见过世面!我们主军是…”清宴的话还说完,背后出现了一位男子,这位男子身穿墨色长衣,披着发,右手背后,左手放在小腹上,衣袖及地,温文尔雅。
男子喊了一声:“清宴!”
清宴回头,连忙行礼:“主军!”
“带他进来!”男子一甩袖子,转身去了后院。
千朝吐了吐舌头,心里想:这么冷漠无情,还是老样子!
清宴朝千朝眼神示意了一下:“进来。”
千朝跟着清宴进了后院,清宴去了他主军的身边,留下千朝一个人在后面不知道往哪里走。
千朝尴尬地结巴道:“呃…那个…主军?”
他们主军面无表情:“别这么自信,你还没入我的麾下。(麾下:指上级领导的专职下属)
千朝装傻地问道:“主军,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呢!”
清宴开口道:“我们主军是当朝崇淮将军,渡焕。要不是因为司楚将军那混蛋,主军也不会因此怀才不遇,司楚将军根本不配当将军!”
千朝咬紧了牙,又松开:“主军,在下千纵,20岁,主军,在下愿为主军效力,宁战山河,万死不辞。”随后,她屈下右膝,向渡焕低头行礼。(重报:自现在起,千朝将改写为千纵)
渡焕眼神示意了清宴,清宴立刻拔剑,刺向千纵,千纵抬头睁大眼睛,侧身躲了过去,渡焕从旁边拿了一把桃木剑扔向千纵,千纵折腰接剑:“主军,我也不会用剑呐!”
清宴小声对渡焕说:“主军,你有没有觉得千纵这接剑的本事和主军你有点像!”
渡焕斜了他一眼:“没有,我倒觉得他的接剑技术菜得”,渡焕面不改色,可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这么想,因为他从千纵的接剑术 中看见了渡家亲传剑法的影子,这个渡家剑法除了渡家人知道以外,唯一知道的就是岳千朝,可他又怎么知道眼前人就是岳千朝呢。
渡焕对千纵说:“不会用,也得用!”他根本不信千纵不会用剑。可千纵的确心怀剑术却用不出来,只能用轻功躲过去。
清宴侧身踢向千纵,拔剑斩过去,千纵把渡焕给她的剑放在旁边,看着清宴踢过来的腿笑了笑:“宴兄,秀气呀!”侧身一躲,面对他飞过来的剑,用了几次轻功,弯身躲过,吃力的扶了一下大树,心里想:没有武功就是力不从心!清宴本来还要挥剑,千纵赶紧举起手:“停”,然后长长吐了一口气,“不打了,不打了!”转头看向渡焕,一脸无辜的表情:“主军,我真不会武功!”说“主军”的时候,还特意拉长声音。
渡焕面无表情地回答千纵:“不会武功就敢来这里如此猖狂,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他顿了顿:“不过,你的轻功倒还不错。”
千纵笑了笑:“嘿,主军,我不仅轻功好,眼力也不差”,千纵一脸装不知道的表情,“主军,为什么清宴给你送了信,你一见我来就放到房顶上?!习惯吗?——主军,我真不是坏人!”千纵满脸堆笑,飞上房顶,取下信,双手恭恭敬敬地递给渡焕,并90°弯腰:“主军,‘您’的信。”
渡焕看见做法被拆穿,不禁咳嗽两声,看向旁边,假装不经意拿走了信。千纵看他的动作,强忍着没有笑。
渡焕说:“好,从现在起,你,是我渡焕的实习左护法,当的好,留你;当的不好,赶你。”
“是,千纵领命!”千纵双手抱拳,深深朝渡焕鞠了一躬。
渡焕转身对清宴说:“清宴,把他安排在你旁边空的房间,然后带他去前面登记一下身份。”
“是。”
做完这些事,已经是下午了,千纵带着东西进了自己的房间,她的房间不算大,左边是床,床边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有蜡烛和几本兵书,还有一套茶具,右边是放衣物的地方,房间还算温馨。
千纵换上军装,坐在床上,回想着今天的事,这么多的新兵,说不定哪一个是内奸,渡焕防着点也是应该的,她心里想着:可算混进来了,无论是以什么身份,只要是在这里,我就得以身作则,岳文山和岳昭雪狡猾得很,我倒要看看,他们父女俩还能玩出什么新花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