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帮少爷X冷酷无情保镖
从码头血污到汽修店烟火,他弃家族,他违指令,双向奔赴即是牢笼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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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的码头泛着铁锈味,杨博文踩着积水走向游艇时,身后的枪声还在零星炸响。他拢了拢黑色风衣,袖口沾着的血渍在灯光下泛着暗紫,像朵开败的花
左奇函少爷,上车
左奇函的声音从黑色轿车里传来,没有温度,像他手里那把刚上膛的手枪
杨博文弯腰坐进后座,左奇函立刻递来干净的手帕。男人穿着贴身的黑色西装,领带系得一丝不苟,侧脸的线条冷硬如刀刻,刚才解决追兵时溅在领口的血滴,被他用指尖轻轻拭去,动作利落得像在擦拭一件精密武器
这是左奇函成为杨博文保镖的第三年。三年前,他从杀手组织的炼狱里被杨博文的父亲买下,抹去名字,洗去过往,只留下“保护杨博文”这一个指令。他不懂什么叫忠诚,只知道任务失败意味着死亡;杨博文也从不需要温情,这位在黑帮火并中长大的少爷,习惯了用冷漠做铠甲,用算计当武器
他们的关系像精密咬合的齿轮——杨博文在明处布局,左奇函在暗处执行。他会在杨博文谈判时,悄无声息地卸下对方腰间的枪;会在他饮下有毒的威士忌前,用同样的杯子换走;甚至在杨博文被家族长老刁难时,用一句“少爷的决定,就是我的任务”,挡下所有明枪暗箭
杨博文明天去见陈家的人
杨博文看着窗外掠过的霓虹
杨博文他们想吞掉港口的货,父亲让我处理
左奇函发动汽车,引擎的低鸣掩盖了他指尖的微顿
左奇函需要清理吗?
他口中的“清理”,是杀人的代名词
杨博文转头看他,男人的下颌线绷得很紧,眼里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杨博文不用
他忽然笑了,笑意却没达眼底
杨博文我要让他们活着,看着自己的地盘一点点变成灰烬
左奇函没再说话,只是在导航里输入了陈家老宅的地址,标记了三个红点——那是守卫最松懈的三个角落,也是他能在三分钟内解决所有障碍的路线
陈家的谈判桌上,气氛剑拔弩张。陈家老大拍着桌子骂娘时,杨博文慢条斯理地用银叉划开牛排,血汁漫过瓷盘的瞬间,左奇函突然抬手,精准地接住了对方扔来的酒杯。玻璃杯在他掌心碎裂,他面不改色地甩掉碎片,指尖的血珠滴落在地毯上,像颗沉默的警告
杨博文陈先生
杨博文用餐巾擦了擦嘴角
杨博文我的人,脾气不太好
那天晚上,陈家的仓库起了场大火,所有准备走私的货物付之一炬。杨博文站在顶楼看着火光,左奇函站在他身后三步远的地方,像尊沉默的雕像
杨博文你不怕吗?
杨博文忽然问
杨博文跟着我,迟早会被卷入这些肮脏事里
左奇函的视线落在他被风吹起的风衣下摆
左奇函我的任务是保护你
杨博文笑了,笑声在夜风中有点发颤。他想起上周被仇家绑架,左奇函孤身闯进来时,肩膀中了一枪,却还是先把他护在身后,用带血的手给了他一把枪,说“瞄准心脏,别犹豫”。那时他才发现,这个看似毫无感情的保镖,其实比任何人都清楚,他需要的不是保护,是并肩作战的底气
变故发生在一个深夜。杨博文的父亲被副手背叛,家族内部掀起血雨腥风。当冰冷的枪口对准杨博文时,左奇函几乎是本能地扑了过来,子弹穿透了他的后背,带出的血溅在杨博文的脸上,滚烫得惊人
左奇函走!
左奇函按住他的肩膀,声音第一次带了点不稳
左奇函从密道走,我殿后
杨博文却抓住了他的手腕,掌心触到他失血过多而冰凉的皮肤
杨博文你会死
左奇函任务……
杨博文去他妈的任务!
杨博文第一次爆粗口,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杨博文左奇函,你要是死了,我让所有人给你陪葬!
他拖着左奇函钻进密道,身后的枪声越来越远。密道里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听到彼此粗重的呼吸和血滴落在地上的声音。杨博文摸着墙壁往前走,忽然被左奇函拉住
左奇函这里……有岔路
左奇函的声音很轻,带着濒死的虚弱
杨博文的心猛地一沉。他知道这个密道,岔路通往的是不同的出口——一条通往安全屋,一条通往死路。左奇函不可能不知道,他是故意的
杨博文左边还是右边?
杨博文的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
左奇函沉默了几秒,说出的答案却是通往安全屋的方向
杨博文笑了,眼泪却突然掉了下来。他转身抱住左奇函,血腥味呛得他喉咙发疼
杨博文你骗我,你根本不是没有感情
左奇函的身体僵了一下,后背的伤口被压得更疼,心里却奇异地泛起一丝暖意。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台执行任务的机器,直到看到枪口对准杨博文的那一刻,才知道有些东西早已超越指令——比如看到他谈判时眼里的锋芒会觉得安心,比如听到他偶尔的笑会觉得刺耳的寂静里多了点什么,比如此刻抱着他,会害怕再也感受不到这份重量
左奇函杨博文
左奇函抬手,笨拙地拍了拍他的背,像在安抚一只炸毛的猫
左奇函活下去
杨博文要走一起走
杨博文从怀里摸出急救包,用牙齿咬开绷带,胡乱地缠在他的伤口上
杨博文你要是敢死,我就把你的骨灰撒进仇家的酒里,让你看着我怎么把他们一个个拖下水
左奇函低笑出声,牵动了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却觉得这疼痛无比真实
后来他们逃到了国外,隐姓埋名开了家小小的汽修店。杨博文不再是那个杀伐果决的黑帮少爷,手上沾满的不再是血,是机油;左奇函也不再是那个冷酷的保镖,后背的伤疤还在,却学会了在杨博文修车时递瓶冰可乐,学会了在他熬夜看账本时,悄悄给他披上外套
某个雨夜,杨博文看着左奇函给汽车换轮胎,后背的伤疤在灯光下若隐若现。他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他,下巴抵在他的肩胛骨上
杨博文还疼吗?
左奇函放下扳手,转身回抱住他,掌心抚过他的头发,动作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左奇函早不疼了
雨还在下,敲打着汽修店的铁皮屋顶,像首温柔的催眠曲。黑暗的世界从未远离,但此刻,他们拥有彼此就够了——一个不再需要用冷漠伪装,一个不再被任务束缚,在沾满机油和烟火气的角落里,完成了对彼此最彻底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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