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七年来你一直都在不停的尝试各种禁术吗?”
沉默是宁忧最好的回答。
“抬头。”
顺着楚清逸的话,宁忧刚抬头,下颚就被楚清逸钳住,木板接连落下几次,疼的宁忧再次落泪。
“宁忧,是我太过于溺爱你了吗?不是问话不答,就是牙尖嘴利的不知悔改。”
“不是……”
“对不起……师父”
“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宁忧,你比任何人都更清楚禁术带来的副作用有多么严重,静脉受损,痛感放大,精神失常,性格无常,宁忧,你当真还是你吗?”
“师父……我……”
“怎么?宁阁主还有什么要辩解的?”
一句话,让宁忧怎么也不是。
“到底用了多少禁术,如今还要瞒着我吗?”
知道楚清逸到现在依旧是为了从自己的口中问出一些有关禁术的事,宁忧的泪水更凶,他不善言辞,讨饶的话更是到嘴边又咽下。
一切苦闷最终只能化为泪水。
眼见着楚清逸又要动手,宁忧着急开口。
“不是我想骗师父!是……是我忘了,真的忘了,师父,我的记忆总是断断续续的,我记不起来。”
脸上没有再挨打,亲眼看着楚清逸将板子放到桌上,宁忧暗暗松了口气。
夏晚的风吹进屋子,宁忧被打横抱起,他知道,今天算是结束了,以往每次受罚,师父都会用安慰作为一切翻篇的信号。
低头瞟了一眼宁忧,楚清逸都不用猜,就知道人在想什么。
“别急着高兴,今天只是开始,算你这么久以来口不择言的惩罚,自伤和七年前一声不吭的离家出走,我还没跟你算呢。”
“哦,知道了……”
闷闷不乐的声音传来,楚清逸毫不在乎的将人一路送回他原本住的屋子。
站在院门口,宁忧有些诧异的看着自家师傅。
“师父,哪有您这样的,管杀不管埋 ”
“别废话,爱住不住,不住就自己下山去,我这供不起你这尊大佛,明天自己去我那领罚。”
宁忧撇撇嘴,又不好发作什么,最后只能乖乖认怂。
独身一人回到屋内,一道火光突然飞来,宁忧眼疾手快的从火光中取出一张纸条。
这种通讯方式是缘机阁内部特有的,只要点燃符咒,火光就会自动飞向想要传讯之人。
打开纸条,宁忧的神情渐渐严肃。
屋内的灯并没有全部点燃,昏黄的光照在宁忧脸上,时间一点点走向子时。
简单收拾了一下,人抬步出门。
走过小径,立足于楚清逸的住所前,宁忧突然觉得自己的模样像小偷,尴尬的挠了挠头后,门被推开。
偷偷摸摸的家伙和坐在院子里的楚清逸恰巧来了个四目相对。
“宁阁主大晚上不睡觉,来我这莫不是想行刺。”
“师父,已经子时了。”
听到这话,楚清逸先是楞了一下,而后才反应过来。
“呵,我竟然不知道宁阁主这么懂事,上赶着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