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踉跄着跌进镜面婚礼殿堂。 红嫁衣的火焰裹着我往前飘，像是被看不见的手拽着。脚下红毯和碎玻璃交错铺开，每走一步都踩碎一个过去的誓言。耳边响起细碎的破裂声，像是玻璃在裂，又像是记忆在碎。
四周全是镜子，但映出来的不是我，是无数个林柚和玄夜的倒影。那些画面忽而变成纸新娘的模样，忽而化作祭坛上的场景。我看见自己穿着黑袍站在玄夜面前，他穿着红嫁衣仰头笑，嘴角勾起的弧度温柔得让人心颤。
"你终于来了。"
这句熟悉的话从四面八方传来，让我胃里一阵翻腾。红嫁衣的火焰在镜中映出诡异的紫色，胸前的魂玉开始发出微弱嗡鸣，像是要跟某个存在共鸣。我下意识攥紧它，掌心传来刺痛，裂纹已经蔓延到虎口。
耳边响起低语呢喃，仔细听竟是我自己的声音在重复不同版本的誓词："我愿意...永远爱你...成为你的人..."
我咬住嘴唇，血腥味在口腔炸开。这些声音不该是我的，它们太陌生了，像是从另一个时空传来的回音。
"这才是我真正的模样。"
一道声音突然插进来，把我从幻听中扯出来。我抬头看向前方，那个背影熟悉的男人缓缓转身。他的西装领口别着一朵血色玫瑰，和记忆里玄夜戴的一模一样。
"为爱堕落，甘愿沉沦的冥神。"他向我伸出手，指尖缠绕着金线，"来，握住我的手，完成这场婚礼。"
我往后退了一步，脚下的碎玻璃扎进鞋底。疼，是真的疼。
"你是谁？"我的声音有点抖，但强迫自己站稳。
他露出悲悯的笑容："你真的确定，爱的是那个冷酷的死神吗？看看这些镜子，每个都藏着你想要的答案。为什么不敢面对真相？"
白露的声音突然刺破寂静："别信！这是玄夜被规则侵蚀的人格碎片，是虚假的..."
通讯戛然而止，最后一声是急促的按键音。我盯着他，手指掐进掌心。他长得和玄夜一模一样，连说话的语气都像，但那双眼睛不一样，太亮了，亮得发空。
镜面突然剧烈震动，无数记忆残影喷涌而出。我看见自己在祭坛上流泪，也看见玄夜被锁链穿透的画面。红嫁衣火焰忽明忽暗，随着我的动摇产生剧烈变化。火焰舔舐皮肤的温度提醒着我的犹豫。
"如果你才是真实的..."我的声音发抖，脚下的碎玻璃突然扎进掌心，疼痛让我清醒。
"不！"我后退一步，指着对方大喊："真正的玄夜从不会质疑我对他的感情！"
镜中新郎笑容骤冷，整个殿堂随之震动。无数镜面轰然炸裂，锋利的玻璃碎片暴雨般倾泻而下。
我闭眼护住脸，却听见玻璃碎裂的声响突然停了。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若有若无的檀香。
"她来了..."
睁开眼，看见玄夜浑身是伤地从镜中挣脱。他的长发凌乱，额角还挂着血痕，右手紧紧握着一把断刃。他的呼吸很重，像是刚经历过一场恶战。
"她来了..."他艰难开口，声音虚弱却充满警惕，"真正的红娘..."
话音未落，殿堂深处传来苍老笑声。那声音如此熟悉，正是每天清晨给我送来胭脂的苏嬷嬷。我转头看向声源，她的身影在破碎的镜面中缓缓浮现，手中金线绣鞋闪着诡异光芒。
"新娘，该换装了..."
玄夜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护在身后。他的手指冰凉，但我能感觉到他在微微颤抖。
"你怎么进来的？"我压低声音问他。
"用命换的。"他没回头，声音里透着疲惫，"这片空间是我被封印的部分，只有靠你的血才能进来。"
我愣住了，想起之前割破胸口用血改写符文的事。原来那不是巧合，而是...
"你们俩有完没完？"苏嬷嬷的声音带着几分不耐，"婚礼都快开始了，还在那儿卿卿我我。"
我这才注意到她手里拿着的东西不只是金线绣鞋。那是一套完整的嫁衣，通体雪白，却散发着令人不适的寒意。
"那是什么？"我问。
"新式嫁衣。"玄夜回答，"可以抹去你身上的所有痕迹，让你成为最纯粹的新娘。"
我打了个寒颤。纯粹的新娘，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将不再是林柚，而是另一个人的替身？
"我不穿。"我说得斩钉截铁。
"由不得你。"苏嬷嬷的声音陡然拔高，"这场婚礼，必须完成。"
她抬手，那件雪白嫁衣突然活过来似的，朝我飞扑而来。玄夜挥刀斩断袭来的衣角，但更多的布料从四面八方涌来。
"走！"玄夜猛地推开我，"去左边那扇门！"
我踉跄着往左跑，身后传来刀剑相撞的声响。那声音让我心惊胆战，却又不敢回头。我知道玄夜在拼命拖延时间，而我要做的，就是找到出路。
跑着跑着，我突然发现四周的镜子开始扭曲变形。不是映照现实，而是显现出一些从未见过的画面。
我看见苏嬷嬷坐在红娘堂里，手中捏着一张泛黄的婚书。上面赫然写着我的名字。
我看见玄夜被锁链困在祭坛上，身边站着另一个林柚，那人的脸模糊不清。
我看见白露躺在地上，机械臂已经支离破碎。
这些画面一闪而过，却在我心里掀起惊涛骇浪。原来一切早有预谋，我们不过是棋盘上的棋子？
"你终于来了。"
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我猛地停下脚步。面前是一面完整的镜子，里面站着的，是那个自称"真正玄夜"的男人。
他伸手抚摸镜面，眼神温柔："来，让我告诉你真相。"
我没有动，但心跳漏了一拍。
"你知道吗？"他继续说，"当年把你带进这个世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你现在的爱人。"
我摇头："不可能。"
"可能的。"他笑了，"为了打破封印，他需要一个真心爱他的人。而你，正好符合这个条件。"
我后退一步，感觉喉咙发紧。这不是真的，不可能是真的。
"你不信？"他轻笑一声，"那就看看这些镜子吧。每一个都记录着你们的过去，现在，还有未来。"
我看着四周的镜面，果然看到更多画面。玄夜站在红娘堂外，手中握着一张请柬。上面写着我的名字。
我瘫坐在地上，感觉天旋地转。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玄夜对我的感情...
"别信他！"
一声怒吼打断了我的思绪。玄夜冲了过来，身上满是伤口。他一把将我拉起来，挡在我和镜面之间。
"他说的都不是真的。"他的声音很急，"我承认一开始是有私心，但后来...后来我真的爱上你了。"
我抬头看他，想从那双眼睛里找出欺骗的痕迹。但他眼神清澈，甚至带着几分慌乱。
"为什么？"我问，"为什么要骗我？"
"因为害怕。"他低头，声音几乎听不见，"害怕你会像她一样离开。"
"她是..."
"沈清歌。"他抬起头，眼里有泪光，"我曾经深爱过她，但她为了救我，选择了牺牲自己。从那以后，我就发誓不再相信任何人。直到遇见你。"
我怔住了。难怪他对沈清歌总是带着几分愧疚，难怪他会选择我。
"但现在不是了。"他握住我的手，"我现在只爱你一个人。"
我看着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我都不想放手。
"我相信你。"我说。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那笑容让我心里一暖。
"谢谢。"他说。
苏嬷嬷的声音突然响起："感人呐感人，但婚礼还是要继续。"
我们同时转头，看见她正一步步走近。手中的金线绣鞋闪着诡异光芒，像是要把我们吞没。
"这次换我来。"我松开玄夜的手，往前走了一步。
他想拦我，但我已经冲了出去。
我盯着那件雪白嫁衣，喉咙发紧。布料在空中翻飞，像是有生命般朝我涌来。
"这是什么鬼东西？"我往后退，后背撞上玄夜冰凉的脊背。
"是规则具象化的产物。"玄夜的声音低沉，"穿上它的人会失去所有过往记忆，成为完美新娘。"
我打了个寒颤。完美新娘？那就是说...我将成为某个替代品？
"我不穿。"我说得斩钉截铁。
"由不得你。"苏嬷嬷的声音陡然拔高，"这场婚礼，必须完成。"
她抬手，那件雪白嫁衣突然活过来似的，朝我飞扑而来。玄夜挥刀斩断袭来的衣角，但更多的布料从四面八方涌来。
"走！"玄夜猛地推开我，"去左边那扇门！"
我踉跄着往左跑，身后传来刀剑相撞的声响。那声音让我心惊胆战，却又不敢回头。我知道玄夜在拼命拖延时间，而我要做的，就是找到出路。
跑着跑着，我突然发现四周的镜子开始扭曲变形。不是映照现实，而是显现出一些从未见过的画面。
我看见苏嬷嬷坐在红娘堂里，手中捏着一张泛黄的婚书。上面赫然写着我的名字。
我看见玄夜被锁链困在祭坛上，身边站着另一个林柚，那人的脸模糊不清。
我看见白露躺在地上，机械臂已经支离破碎。
这些画面一闪而过，却在我心里掀起惊涛骇浪。原来一切早有预谋，我们不过是棋盘上的棋子？
"你终于来了。"
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我猛地停下脚步。面前是一面完整的镜子，里面站着的，是那个自称"真正玄夜"的男人。
他伸手抚摸镜面，眼神温柔："来，让我告诉你真相。"
我没有动，但心跳漏了一拍。
"你知道吗？"他继续说，"当年把你带进这个世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你现在的爱人。"
我摇头："不可能。"
"可能的。"他笑了，"为了打破封印，他需要一个真心爱他的人。而你，正好符合这个条件。"
我后退一步，感觉喉咙发紧。这不是真的，不可能是真的。
"你不信？"他轻笑一声，"那就看看这些镜子吧。每一个都记录着你们的过去，现在，还有未来。"
我看着四周的镜面，果然看到更多画面。玄夜站在红娘堂外，手中握着一张请柬。上面写着我的名字。
我瘫坐在地上，感觉天旋地转。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玄夜对我的感情...
"别信他！"
一声怒吼打断了我的思绪。玄夜冲了过来，身上满是伤口。他一把将我拉起来，挡在我和镜面之间。
"他说的都不是真的。"他的声音很急，"我承认一开始是有私心，但后来...后来我真的爱上你了。"
我抬头看他，想从那双眼睛里找出欺骗的痕迹。但他眼神清澈，甚至带着几分慌乱。
"为什么？"我问，"为什么要骗我？"
"因为害怕。"他低头，声音几乎听不见，"害怕你会像她一样离开。"
"她是..."
"沈清歌。"他抬起头，眼里有泪光，"我曾经深爱过她，但她为了救我，选择了牺牲自己。从那以后，我就发誓不再相信任何人。直到遇见你。"
我怔住了。难怪他对沈清歌总是带着几分愧疚，难怪他会选择我。
"但现在不是了。"他握住我的手，"我现在只爱你一个人。"
我看着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我都不想放手。
"我相信你。"我说。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那笑容让我心里一暖。
"谢谢。"他说。
苏嬷嬷的声音突然响起："感人呐感人，但婚礼还是要继续。"
我们同时转头，看见她正一步步走近。手中的金线绣鞋闪着诡异光芒，像是要把我们吞没。
"这次换我来。"我松开玄夜的手，往前走了一步。
他想拦我，但我已经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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