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雪白嫁衣化作的雾气缠上我的手腕时，玄夜猛地扑过来。他胸前还带着没愈合的伤口，血珠顺着断刃滴落在红嫁衣上，瞬间被吸收得一干二净。

"抓住我的手！"他伸出手，掌心金线与我手腕上的红线纠缠得更紧了。我能感觉到他指尖的温度，还有那股子想要拉住我的力气。

苏嬷嬷冷笑着抬手，手中红线突然收紧。玄夜胸口猛地一震，更多的血涌出来。他的脸色变得煞白，但手指却死死扣住我的手腕。

"你们以为靠这点联系就能打破规则？"她的话音未落，更多白雾从四面八方涌来。

我看着玄夜惨白的脸，想起他说的"用命换的"。突然明白魂玉的作用不只是连接我们，而是记录着所有纸新娘的记忆。咬破舌尖让自己保持清醒，双手握紧胸前魂玉大喊："沈清歌！如果你真想帮我，现在就是时候！"

魂玉裂纹蔓延到掌心时，突然响起沈清歌的声音："记住，你是我们的希望。"声音很轻，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就在我耳边。

红嫁衣火焰突然转为黑色，将袭来的白雾焚烧殆尽。苏嬷嬷惊呼一声后退，手中的雪白嫁衣在碰到黑焰的瞬间化作灰烬。

"不可能！纸新娘不该有这种力量！"她瞪大眼睛看着我。

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力量涌入体内。所有镜面同时映出沈清歌最后的笑容，那些破碎的画面突然变得清晰。她站在祭坛上，手中握着同样的魂玉，嘴角带着和我此刻相同的表情。

抬手一挥，黑焰席卷殿堂。但在触及玄夜时，火焰却变成了温暖的金色。他虚弱地笑着："看来...你说的对，这次换你来爱我。"

我跪在地上握住他的手，掌心贴合处红嫁衣自动褪去，露出皮肤下的金线纹路。那些纹路像是活的一样，在我们交握的瞬间开始流动。

金色火焰顺着金线蔓延至全身，照耀整个殿堂。所有镜面映出相同画面：我们交握的双手。那些曾经空洞微笑的白嫁衣林柚，在金色火焰下化作点点星光。

"原来如此..."苏嬷嬷看着崩解的雪白嫁衣呢喃，"需要的不是纯粹的新娘，而是相爱的夫妻。"

殿堂中央浮现古老婚坛，金线勾勒出"林柚"与"玄夜"的名字逐渐加深。白露的声音突然从某面镜中传来："规则核心出现漏洞，快记录这个坐标！"

玄夜靠在我肩上轻笑："看来...我们真的改变了什么。"

我低头吻住他渗血的嘴角，尝到铁锈味混着他身上的檀香。"下次相遇，记得请我吃碗长寿面。"

金色火焰暴涨瞬间，听见无数声音在耳边响起。沈清歌的诀别、白露的警告、还有苏嬷嬷最后的叹息，都随着火焰升腾而消散。

我跪在地上握住他的手，掌心贴合处红嫁衣自动褪去，露出皮肤下的金线纹路。那些纹路像是活的一样，在我们交握的瞬间开始流动。

金色火焰顺着金线蔓延至全身，照耀整个殿堂。所有镜面映出相同画面：我们交握的双手。那些曾经空洞微笑的白嫁衣林柚，在金色火焰下化作点点星光。

"原来如此..."苏嬷嬷看着崩解的雪白嫁衣呢喃，"需要的不是纯粹的新娘，而是相爱的夫妻。"

殿堂中央浮现古老婚坛，金线勾勒出"林柚"与"玄夜"的名字逐渐加深。白露的声音突然从某面镜中传来："规则核心出现漏洞，快记录这个坐标！"

玄夜靠在我肩上轻笑："看来...我们真的改变了什么。"

我低头吻住他渗血的嘴角，尝到铁锈味混着他身上的檀香。"下次相遇，记得请我吃碗长寿面。"

金色火焰暴涨瞬间，听见无数声音在耳边响起。沈清歌的诀别、白露的警告、还有苏嬷嬷最后的叹息，都随着火焰升腾而消散。

火焰褪去后，我们站在陌生的街道上。霓虹灯映着潮湿的地面，远处传来电车叮当声。我的红嫁衣变成普通棉裙，玄夜胸前的伤口也不见了。

"这是..."我望着街角的便利店招牌发怔。

"时间重置了。"玄夜轻轻握住我的手，"但记忆还在。"

我们并肩走在雨夜里，谁都没说话。路过一面橱窗时，我看见倒影中的我们——和刚才殿堂里交握的双手一模一样。

便利店自动门打开，冷气混着关东煮的香气扑面而来。玄夜忽然停住脚步。

"怎么了？"

"你闻到檀香味了吗？"他盯着货架尽头。

我吸了口气，果然有淡淡的檀香。那味道越来越浓，货架后的阴影开始扭曲变形。

玻璃柜映出我们的倒影突然动了。穿棉裙的林柚变成红嫁衣，玄夜胸前浮现出未愈合的伤口。那些画面一闪而过，但足够让我们同时转身。

阴影中缓缓走出一个穿黑袍的人。兜帽遮住大半张脸，露出的下巴线条坚硬如刀刻。

"你们不该打破规则。"声音沙哑低沉。

玄夜把我护在身后，手指微微颤抖。我知道他在害怕，却依然坚定地挡在我前面。

黑袍人抬起手，空气中泛起涟漪。货架上的罐头接连炸裂，汤汁溅在地面形成诡异符号。

"玄夜！"我抓住他肩膀，"还记得你说的吗？这次换我来爱。"

不等他反应，我冲上前抓住黑袍人的手腕。触碰到皮肤的瞬间，大量画面涌入脑海——无数个轮回里，我和玄夜在不同年代重复着婚礼，每一次都是悲剧收场。

我咬破舌尖保持清醒，在意识消散前大声喊："如果相爱就能打破诅咒，那就让我再来一次！"

红嫁衣再次浮现，这次是半透明的光笼罩全身。黑袍人发出嘶吼，身体开始龟裂。最后一刻，我看见他眼中闪过熟悉的金芒。

尘埃落定，我们站在凌晨三点的街头。玄夜的呼吸喷在我耳畔，温热急促。

"你疯了。"他声音发抖。

"为了你值得。"我转身抱住他，"不过下次见面，真的要请我吃面。"

远处传来第一声鸡鸣，新的一天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