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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莓香满庭剧本闹:双界归日常与笑满星藤

小树那些事儿

第四卷 青莓雾里双界笑痕

意识里的雾霭散得干干净净时,章椿树是被一股甜得发腻的树莓香呛醒的。

不是病房消毒水混着淡莓香的冷,是实打实的、裹着热气的甜——像曾晓欣刚出炉的树莓挞,糖霜化在表面,咬一口能拉出丝的那种。他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是冷白的天花板,是幸福小区合住公寓熟悉的落地窗,阳光透过藤架的缝隙漏下来,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光感地砖的青莓纹随着他的呼吸,轻轻亮着。

“小树!你可算醒了!再睡剧本杀都开演了!”

张雪晨的咋咋呼呼声从客厅传来,伴随着“哗啦”一声纸响。椿树撑着胳膊坐起来,才发现自己躺在沙发旁的地垫上,身上盖着梁凤珍那件绣着青莓纹的薄外套——外套上还带着淡淡的青莓味洗衣液香,是他熟悉的味道。

他刚要说话,就被一个热乎乎的东西砸中脸颊——是半块树莓挞,酱渍从挞皮上溢出来,蹭在他下巴上,甜得发齁。

“快吃!欣姐刚烤的,给你留的‘主角专属挞’!”张雪晨举着剩下的半块挞冲过来,粉绿渐变假发歪在脑后,发梢还沾着点树莓酱,显然是刚偷吃时蹭上的,“今天剧本杀C位给你,你演牛郎!”

“凭什么他演牛郎?”姚明信叼着颗树莓糖跑过来,手里攥着本皱巴巴的剧本,封面上用马克笔歪歪扭扭写着《牛郎织女·莓香版》,“我早就预定了!你看我这假发,染成粉绿渐变,多符合‘牛郎放牛郎’的接地气气质!”

“拉倒吧你!”张雪晨一把抢过剧本,指着扉页上的角色分配,“蔡青写的角色表,牛郎是椿树!你演王母娘娘——毕竟你上次演反派,瞪人的眼神比谁都凶!”

“我瞪人凶?”姚明信急了,抬手就要扯张雪晨的假发,“你上次演织女,哭到把树莓酱当眼泪抹,差点把道具服染成红的,怎么不说?”

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假发飞了出去,正好砸在刚走进来的辉哥脸上。辉哥接住假发,无奈地叹了口气,顺手把上面沾着的树莓酱擦掉,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别闹了,人都到齐了,就等椿树了。”

椿树看着眼前的热闹,指尖轻轻摩挲着身上的薄外套,突然笑了——是那种从胸腔里涌出来的、带着暖意的笑,左边的梨涡浅浅浮现,像小时候吃到最甜的树莓时的模样。

他不是在做梦。

幸福小区的青莓藤爬满了阳台栏杆,嫩芽泛着翠绿;程强抱着机械猫蹲在角落,正给猫爪子绑青莓干做“道具指甲”;董根香和张宇凑在一块,偷偷修改剧本里的台词,笑得肩膀直抖;连洁坐在化妆镜前,正往脸上贴亮晶晶的贴纸,说是“织女的星光妆”;蔡青拿着个扩音喇叭,对着众人喊“安静!最后核对角色!”

而梁凤珍靠在阳台门框上,手里转着颗青莓味糖果,墨初寒站在她身边,手里拿着两杯温好的青莓汁,看到椿树醒了,两人同时朝他笑了笑——梁凤珍的笑带着点促狭,墨初寒的笑则温和得多,像怕惊扰了什么。

“醒了就好。”墨初寒走过来,把一杯青莓汁递给他,“刚看你睡得沉,没敢叫你——张雪晨吵着要给你画‘牛郎妆’,被我们拦住了。”

椿树接过杯子,暖意顺着杯壁蔓延到掌心。他看着客厅里闹哄哄的众人,突然觉得眼眶发热——这才是他想要的“回家”,不是冰冷的幻梦,是有打闹、有树莓香、有朋友们在乎的温暖,是哪怕天塌下来,也有人拉着他一起笑的安稳。

“好了好了!角色最终敲定!”蔡青拿着扩音喇叭喊,声音盖过了张雪晨和姚明信的争执,“椿树——牛郎,负责‘深情放牛郎’人设;连洁——织女,重点是‘娇弱但能打’(毕竟上次你把反派按在地上揍的戏份太经典);姚明信——王母娘娘,道具组给你准备了‘金簪’(其实是裹了金箔的树莓酱瓶子);张雪晨——牛郎的牛,要求全程‘哞哞叫’,不准说人话!”

“凭什么我演牛啊!”张雪晨当场炸毛,蹦起来就要抢蔡青手里的喇叭,“我要演牛郎!我要和织女搭戏!”

“就凭你上次演书生,把‘之乎者也’说成‘芝士汉堡’!”蔡青灵巧地躲开,把喇叭举过头顶,“你演牛正好,不用背台词,只需要哞——简单!”

众人笑得直不起腰。程强抱着机械猫凑过来,猫爪子上的青莓干晃悠着:“雪晨,演牛多好,我给你做了‘牛鼻环’——树莓干串的,能吃!”

张雪晨瞪了他一眼,刚要反驳,就被辉哥塞了个毛茸茸的牛头套——套子是用棕色毛线织的,两个牛角上还缠了青莓藤,看起来憨得不行。“别闹了,”辉哥拍了拍他的肩膀,“演牛也能抢戏,比如……抢牛郎的树莓挞吃。”

这句话瞬间戳中了张雪晨的软肋。他捏了捏牛头套上的青莓藤,眼睛一亮:“成交!但我的‘牛饲料’必须是双倍树莓酱的挞!”

这边刚安抚好张雪晨,那边又起了争执——程强非要给机械猫加角色,说“猫能演喜鹊,飞起来搭鹊桥”;董根香觉得王母娘娘的“金簪”不够霸气,要换成曾晓欣烤挞用的擀面杖;墨初寒被拉来演“玉皇大帝”,梁凤珍则被迫客串“喜鹊队长”,手里要举着一面写着“鹊桥施工队”的小旗子。

“都听我的!”蔡青拿着扩音喇叭喊得嗓子都哑了,“道具组按原计划来,程强你的猫要是敢飞,就罚它吃三天无蔗糖树莓干;董根香擀面杖是用来烤挞的,不是打王母娘娘的;墨总你别老护着凤珍姐,玉皇大帝要威严,不是帮喜鹊队长递水的!”

墨初寒挑了挑眉,没反驳,只是不动声色地把手里的青莓汁递到梁凤珍嘴边,看着她喝了一口,眼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梁凤珍瞪了他一眼,却没躲开,嘴角偷偷扬着。

椿树坐在旁边,手里拿着剧本,看着眼前的混乱,嘴角一直没下来过。剧本上的台词被蔡青改得满是“莓香特色”——牛郎织女相会时,手里要举着树莓挞当信物;王母娘娘划银河,用的是“树莓酱灌溉的小溪”;鹊桥是用青莓藤和树莓干搭的,喜鹊们每走一步都要喊“小心踩掉树莓干”。

“椿树,你台词记熟了没?”辉哥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叠修改好的台词卡,“你演的牛郎,最后要对着织女喊‘我愿用一辈子的树莓挞,换你年年相会’——蔡青说,这句是点睛之笔。”

椿树接过台词卡,指尖碰到辉哥的手——是温暖的、真实的触感,不是之前透明的虚影。他抬头看向辉哥,后者正温和地看着他,眼里满是笑意:“别紧张,就是玩,怎么开心怎么来。”

“嗯。”椿树点点头,心里的暖意像水一样漫上来——他知道,大家都在小心翼翼地陪着他,怕他想起之前的事,怕他再次陷入沉寂。可此刻,他什么都不想,只想好好玩这场剧本杀,把所有的不开心,都融进笑声里。

客厅里的灯调暗了,智能香氛机释放出淡淡的云雾(这次是真·烟雾机,不是张雪晨上次搞砸的“青莓酱喷射器”),青绿色的光打在背景板上,模拟出“银河”的样子——其实是曾晓欣用蓝色颜料涂的布,上面撒了点闪粉,风一吹,闪粉掉得满地都是。

“《牛郎织女·莓香版》,开演!”蔡青的声音透过扩音喇叭传来,带着点夸张的戏腔。

音乐响起(是姚明信找的《天仙配》改编版,里面混了“哞哞”的牛叫声),张雪晨戴着牛头套,四脚着地“爬”了出来,嘴里还叼着半块树莓挞,含糊不清地“哞”了一声——结果没控制好力道,挞掉在地上,他下意识地扑过去抢,牛头套直接滑到了脖子上,露出满是酱渍的脸。

“哈哈哈!张雪晨你是牛还是猪啊!”姚明信穿着用红被单改的“王母娘娘战袍”,腰上系着根麻绳,手里举着树莓酱瓶子“金簪”,笑得直不起腰,“道具组!把他的牛饲料收了!”

“哞——不准收!”张雪晨抱着树莓挞,死活不撒手,牛头套歪在脖子上,像个歪脖子牛,“这是我的!牛郎都没吃,我先替他尝!”

椿树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外套(辉哥借给他的),饰演的牛郎刚要上场,看到这一幕,直接笑场了,台词卡都掉在了地上。梁凤珍举着“鹊桥施工队”的小旗子,走过来帮他捡,憋笑憋得肩膀直抖:“别笑了,再笑蔡青要骂人了。”

“我控制不住……”椿树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你看他的牛头套,像不像偷吃东西被抓包的熊?”

两人正说着,就被蔡青的喇叭声打断:“牛郎!织女!别在台下谈恋爱!快上场!”

连洁饰演的织女,穿着件白色的纱裙(其实是窗帘改的),脸上贴满了闪粉,刚走上“鹊桥”(用椅子搭的),就被机械猫绊了一下——程强的猫不知什么时候跑上了台,正抱着她的裙摆啃,嘴里还叼着根青莓干。

“程强!把你的猫抱走!”连洁气得跺脚,纱裙下摆被猫扯出了个洞,“我的织女形象全毁了!”

程强赶紧冲上台,抱着机械猫道歉,结果猫爪子一扬,把他手里的“喜鹊道具”(用卡纸做的翅膀)划烂了。台下的董根香和张宇笑得拍桌子,手里的树莓干都洒在了地上。

好不容易理顺了混乱,轮到椿树和连洁的对手戏。椿树拿着树莓挞,深情地看着连洁,刚要念台词“织女,我愿用一辈子的树莓挞……”,就被姚明信打断——他举着树莓酱瓶子,突然冲上台,大喊“大胆牛郎!竟敢私会我家织女!看我金簪划银河!”

说着,他就要往两人中间挤,结果没注意脚下的闪粉,“啪叽”一声摔了个屁股墩,手里的树莓酱瓶子飞了出去,正好砸在张雪晨的牛头套上——酱渍顺着套子的缝隙渗进去,把张雪晨的头发染成了红棕色。

“姚明信!你赔我头发!”张雪晨摘了牛头套,看着手里的酱渍,当场炸毛,四脚着地就朝姚明信扑过去,“我要让你当不成王母娘娘!”

两人在“银河”(蓝色布景布)上扭打起来,布被扯得歪歪扭扭,闪粉掉了他们一身,像两个撒了糖霜的粽子。蔡青拿着喇叭喊“停手!别毁道具!”,结果喊得太急,自己也被地上的闪粉滑了一跤,喇叭飞出去,正好落在墨初寒手里。

墨初寒挑了挑眉,拿起喇叭,清了清嗓子,用他惯有的沉稳语气说:“玉皇大帝在此,宣布——今日鹊桥相会,改为树莓挞品鉴会,所有人,先吃挞,再打架。”

全场瞬间安静了,然后爆发出震天的笑声。曾晓欣端着一盘刚烤好的树莓挞走出来,笑着说:“早该这样了,再闹下去,挞都凉了。”

椿树站在台上,看着眼前笑作一团的众人——张雪晨和姚明信顶着一身闪粉抢挞,连洁在旁边帮曾晓欣递叉子,辉哥在整理被扯乱的布景布,程强抱着机械猫,偷偷给猫喂树莓干,梁凤珍靠在墨初寒身边,正笑着看他,眼里满是温柔。

阳光透过落地窗,落在每个人身上,树莓香在空气里弥漫着,甜得恰到好处。椿树突然觉得,这就是他想要的“回家”——没有崩塌,没有消失,只有朋友们的打闹,只有满庭的莓香,只有一份稳稳的、触手可及的温暖。

剧本杀闹到傍晚才结束,众人收拾完道具,又围着桌子吃了顿树莓火锅——锅底是曾晓欣用树莓酱、牛奶和骨汤熬的,酸甜口,涮上肥牛卷和蔬菜,竟意外地好吃。张雪晨吃了两碗,嘴上还沾着酱,就开始规划下次的剧本杀主题:“下次咱们演《西游记·莓香版》!我演孙悟空,金箍棒用树莓汁染的甘蔗!”

“你演孙悟空,怕是会把唐僧的紧箍咒当成树莓圈吃了。”姚明信怼他,手里还在啃一块树莓味的年糕。

“要你管!”张雪晨瞪了他一眼,又夹了一筷子肥牛卷,“椿树,下次你演唐僧,我保护你!”

椿树笑着点头:“好啊,只要你别把我的‘袈裟’(床单)当成道具啃了。”

众人又笑作一团。梁凤珍递给椿树一杯温好的青莓汁,轻声说:“看你今天笑了好多,比以前开心多了。”

“嗯。”椿树接过杯子,看着她,眼里满是真诚,“有你们在,就开心。”

墨初寒在旁边听到,嘴角扬了扬,没说话,只是给梁凤珍夹了一块她爱吃的金针菇,动作自然又温柔。

而在双界的另一端,圣星学院的树莓园里,也是一片热闹。

冷凌轩坐在老藤下,手里拿着一本椿树写的《幸福小区·余痕》手稿(是椿树意识传递过去的片段),正看得认真。陆星燃和江亦树在不远处的空地上练能量配合,江亦树的爆破能量控制得越来越稳,不再像以前那样外放,红色光团落在树莓藤上,刚好能催熟一颗果实。

“凌轩,快来看!”苏念的声音传来,她举着一个刚摘的树莓,果实泛着深红,“这颗熟了,特别甜!”

冷凌轩抬起头,放下手稿,朝着他们走过去。阳光落在他身上,芯火的淡红光晕在指尖轻轻闪烁,温和而稳定——没有了之前的执拗,多了几分安稳。他接过苏念手里的树莓,放进嘴里,清甜的汁水在舌尖散开,像幸福小区树莓挞的味道。

“听说,椿树那边在玩剧本杀?”陆星燃笑着说,“下次咱们也搞一个,就演《圣星学院·芯火传奇》,让江亦树演反派,他瞪人的样子,比王母娘娘还凶。”

“凭什么又是我演反派?”江亦树急了,抬手就想拍陆星燃,“你上次演正派,差点把队友炸了,怎么不说?”

三人闹作一团,树莓园里的笑声,顺着风,传到了幸福小区的方向。

椿树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抬头看向窗外的天空——那里没有裂隙,没有冷雾,只有一片干净的蓝,像被树莓汁洗过一样。他笑了笑,低头继续吃火锅,嘴里的树莓香,甜得刚刚好。

幸福小区的合住公寓里,笑声还在继续,树莓火锅的热气袅袅升起,和阳光缠在一起;圣星学院的树莓园里,打闹声不曾停歇,芯火的光与藤叶的绿交织在一起。

双界的日常,没有惊天动地的剧情,只有柴米油盐的热闹,只有朋友间的互怼,只有满庭的莓香和暖阳。

椿树知道,这才是他真正的“回家”——不是逃避,不是幻梦,是有一群人,在两个世界里,陪着他,把日子过成满是笑和甜的模样。而那些曾经的痛,那些消失的痕,都被这满庭的莓香,和无尽的笑声,轻轻盖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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