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柰用手撑着头,静静地凝视着祐岁棠画画。祐岁棠作画时的模样格外动人,与平日里那副冷淡的神情截然不同,眉眼间多了几分柔和,像是被春风拂过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她握笔的姿势优雅而从容,笔尖在纸上轻轻划过,如同在演奏一首无声的乐章。时柰看得入了迷,耳根都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心跳也随着笔尖的节奏轻轻加快。
“时柰!!!是不是你拿了我的发绳,我明明刚刚还戴在手上的,啊,啊啊!”一道咋呼的声音传来,打破了这份宁静。只见一位自称倾国倾城、美若天仙,实则在他人眼中形象颇为“独特”的女生走了过来,此人正是云栈芽,时柰和祐岁棠眼中的“麦芽糖”。
祐岁棠的笔微微一顿,在纸上留下一道清晰的划痕。她稍稍抬起头,眼神里满是从未出现过的困惑,轻轻地打量了云栈芽一番。其实云栈芽并不算丑,一头乌黑的头发自然地散落在腰间,柳叶眼微微一弯,倒也有几分灵动,只是那校服穿在她身上,硬生生被穿出了地摊货的感觉。
“我看你就是忘带发绳了。”时柰略显无奈,一边说着一边从书包的夹层里拿出一条栀子花发绳,“呐,给你,上次你忘在我这里的,现在还你。”
云栈芽立马朝时柰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声音却依旧清脆:“哼,算你识相。”接着,她转头看向祐岁棠,脸上堆满笑容,眼神里带着几分好奇与友好:“同学你好,我叫云栈芽,是时柰的发小,可以认识一下吗?”
“祐岁棠。”祐岁棠淡淡地回应道,声音依旧轻柔,却带着几分疏离。
“岁棠,你叫她麦芽糖就好了,毕竟我从小就是这样叫的。”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不用想,肯定是时柰说的。
“啊!时柰你又把我外号说给别人听,你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气死我了!”云栈芽瞬间炸毛,接下来,一场大型的猫抓老鼠游戏直接在祐岁棠面前上演。
“啊!啊!啊!云栈芽你要谋杀啊!”时柰被追得狼狈不堪,边跑边喊,声音里带着几分惊慌与无奈。
“你给我站住,我把你砍成血雾都算轻的!”云栈芽在后面紧追不舍,声音里带着几分威胁与撒娇。
“傻子才站,略略略。”时柰一边跑一边回头做鬼脸,声音里带着几分调皮与得意。
最后,时柰到底还是被云栈芽抓住了,免不了被骂一顿。与此同时,一直在一旁默默围观的祐岁棠不禁笑出了声,声音轻柔得像是在欣赏一场有趣的表演。
“你们这算是斗殴吗?”祐岁棠打趣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温和与调侃。
“呜呜呜,算,快点把云栈芽给拘留了,唉,唉,手下留情!”时柰又是一阵鬼哭狼嚎,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与求饶。
云栈芽可不会轻易放过时柰,又是一阵“拳打脚踢”,嘴里还念叨着:“让你乱说我外号,让你见色忘友!”
这场闹剧最后演变成了又一场大战八百回合,那场面,唐僧在她俩身边走两圈,都能凑够八百一十难了,其壮观程度简直无法想象。
上课铃声急促地响起,像是一道无形的命令,将沉浸在打闹中的三人拉回了现实。云栈芽还意犹未尽地朝时柰做了个鬼脸,然后迅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装模作样地翻开课本,那模样活像一只被主人拎回笼子的小鸟,还时不时偷偷用眼角瞟向时柰和祐岁棠。
时柰也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端正地坐好,眼睛却时不时地往祐岁棠那边瞟。祐岁棠依旧保持着那份淡然的姿态,认真听着老师讲课,仿佛刚刚的打闹与她无关。
时间在枯燥的课堂中缓缓流淌,终于,随着老师一声“下课”,同学们如释重负,纷纷收拾起书包,准备迎接下午的放学时光。
“时柰,等下我们一起回家。”云栈芽早已按捺不住,一下课就冲到时柰的座位旁,兴奋地说道。
时柰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向祐岁棠:“岁棠,要不我们一起吧?”
祐岁棠微微一愣,随即轻轻点了点头,声音轻柔却带着几分坚定:“好。”
三人一起走出教室,校园里弥漫着一种轻松而又欢快的气息。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仿佛在诉说着青春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