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门口的警戒线外，站着一个穿米白色风衣的女人，头发挽在脑后，脸上带着泪痕，手里攥着一个黑色的包，看起来很憔悴。她就是林文彦的前妻——苏曼。
“沈警官？”见沈清玄和周野走过来，苏曼连忙迎上来，声音带着哭腔，“文彦他……真的没了？”
沈清玄点点头，语气放缓了些：“苏女士，节哀。我们有些情况想向你了解一下。”
苏曼抹了把眼泪，点点头：“你们问吧，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三人走到旁边的避雨棚下，周野打开笔记本，沈清玄看着苏曼：“你最后一次见林文彦是什么时候？”
“上周六，他去接我女儿吃饭。”苏曼的声音有点发颤，“我们离婚后关系还行，主要是为了女儿。他平时挺忙的，经常加班，有时候半个月都见不到一次。”
“他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比如情绪不好，或者提到过什么特别的人或事？”
苏曼想了想，眉头皱起来：“异常……好像没有。上周六见他的时候，他还挺高兴的，说公司接了个大项目，忙完这阵就带女儿去旅游。不过，他说过几次，最近有点累，晚上总睡不好。”
“他有没有提到过一个叫‘老陈’的人？就是他的合伙人陈景明。”
“陈景明？”苏曼点点头，“他们俩是大学同学，一起开公司快十年了，关系一直挺好的。不过前阵子好像有点矛盾——上次我女儿生日，文彦来接她，打电话时跟陈景明吵了几句，挂了电话脸色不太好，我问他怎么了，他说没事，就是工作上的事。”
沈清玄眼神动了动：“知道是什么工作上的事吗？”
“不清楚，他没说。”苏曼摇摇头，“文彦那人，工作上的事很少跟我说，尤其是离婚后。”
“那你知道他在鹤山的这栋别墅吗？他平时常去吗？”
“知道，他三年前买的，说是偶尔去放松一下。但他很少去，有时候一两个月都不去一次。保姆是我帮他找的，靠谱。”苏曼顿了顿，“对了，他有没有什么仇人？比如工作上得罪过谁，或者……感情上的事？”
“感情上？他离婚后有没有交女朋友？”
苏曼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好像有过一个，去年的时候，他带女儿见过一次，说是设计院的同事，叫什么……李娜？不过没过多久就分了，具体为什么我不知道。”
沈清玄让周野把“李娜”这个名字记下来，又问：“你见过这枚袖扣吗？”她拿出手机，调出刚才拍的袖扣照片。
苏曼凑过来看了看，摇摇头：“没见过。文彦平时不戴这种袖扣，他穿西装很少，就算穿，也只戴那种很简单的。”
“那你知道他有没有什么朋友，名字首字母是‘L’的？”
苏曼想了半天，还是摇头：“没印象。他朋友挺多的，但首字母是‘L’的……我想不起来。”
问了大概半小时，苏曼提供的信息不算多，除了陈景明和李娜这两个名字，没什么特别的线索。沈清玄让周野先送苏曼去局里做个详细笔录，自己则转身回了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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