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早上六点，城东“惠民菜市场”里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卖猪肉的老王被人用秤砣砸伤了头，倒在摊位前，血流不止。
沈清玄和周野赶到时，老王已经被送往医院，摊位前围满了商贩，议论纷纷。“刚才我还看见老王和卖蔬菜的老李吵架呢，说是老李的蔬菜摆在他的摊位前，挡着他做生意了。”旁边卖鱼的张师傅说，“没过几分钟，就听见‘砰’的一声，老王就倒在地上了。”
老李站在人群里，脸色发白：“不……不是我砸的！我和他吵完架就回摊位了，有好多人看见！”
现场的秤砣是老王自己的，上面沾着血，还有一枚模糊的指纹。周野让痕检组提取指纹，自己则去查周围的监控——菜市场的监控正好对着老王的摊位，清楚地拍到了吵架的过程，但老王被砸的时候，监控被一个路过的三轮车挡住了，只拍到一个模糊的背影。
“三轮车是谁的？”沈清玄问。
“是卖豆腐的刘师傅的，他每天早上六点都会从这里经过，去送豆腐。”张师傅说，“刘师傅为人老实，不会干这种事。”
刘师傅被叫过来时，手里还拿着送豆腐的单子：“沈警官，我真没看见是谁砸的老王，我路过的时候，只听见一声响，然后就看见老王倒在地上了，我吓得赶紧走了。”
痕检组传来消息：秤砣上的指纹，经过比对，竟然是老王自己的，但指纹有被擦拭的痕迹，显然是有人故意擦掉了自己的指纹，却不小心留下了老王的指纹。
“老王自己的指纹？”周野很惊讶，“难道是他自己砸自己？”
沈清玄点点头：“很有可能。你们看，老王的摊位前，有一个小小的摄像头，是他自己装的，用来防小偷。我们去查一下他的摄像头。”
老王的儿子小王赶来时，手里拿着一个U盘：“这是我爸摊位摄像头的录像，早上我去医院看他，他让我把这个交给警察。”
录像里，老王和老李吵完架后，老李回了自己的摊位。老王看了看四周，然后拿起自己的秤砣，猛地砸向自己的头——但他没控制好力度，砸得太重，直接晕了过去。
“这……这是为什么？”小王不敢相信，“我爸为什么要自己砸自己？”
沈清玄让周野去查老王的债务情况——发现老王最近欠了高利贷十万块，催债的人说如果周六还不上，就砸了他的摊位。老王没办法，就想假装被老李砸伤，让老李赔医药费，用来还高利贷。
他本来想砸轻点，只要流血就行，没想到失手砸重了，晕了过去。而路过的刘师傅，正好挡住了菜市场的监控，让他的计划看起来像是“有人作案”。
医院里，老王醒后，见警察来了，只好承认了事实：“我也是没办法，高利贷催得紧，我又没别的钱，只能出此下策。我对不起老李，让他受了委屈。”
老李得知真相后，虽然有点生气，但还是去医院看了老王：“你缺钱可以跟我说啊，我们都是十几年的老邻居了，怎么能做这种傻事？”
沈清玄看着两个老商贩握手言和，心里有点感慨——生活的压力，有时会让人做出错误的选择，但邻里间的包容，总能化解矛盾。周野把秤砣放进证物袋，说：“沈队，你怎么想到是老王自己砸的？”
“秤砣上的指纹被擦拭过，但还留下了老王的指纹——说明擦指纹的人，对老王的指纹位置很清楚，要么是熟人，要么就是他自己。”沈清玄说，“而且，老王的摊位装了摄像头，这是他最大的破绽。”
走出菜市场，阳光已经升起，商贩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充满了烟火气。沈清玄想起老王躺在医院里的样子——或许，这场“自导自演”的伤人案，能让他明白，靠欺骗得来的钱，永远解决不了真正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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