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练习生不该有光,只能反射舞台的光。可那晚,当我们站在一起,谁也没想到——最亮的那束光,竟来自我们从未被允许存在的‘裂痕’。”
——匿名留言·肆意少年团粉丝后援会
公演前夜·后台
《破茧》公演倒计时:12小时。
后台灯火通明,化妆师、编舞老师、音响师来回穿梭。可空气里,却弥漫着一种奇异的安静。
阮安荻坐在镜前,指尖轻轻摩挲着耳机线。
昨夜,那个U盘被匿名上传到了网络——左奇函为她重录的和声,那段在天台录下的低语,还有她写在日记里的句子,全被剪成一段三分钟的音频,标题是:《肆意少年团·被禁止的真相》。
播放量破千万。
评论区炸了。
“原来他们这么累。”
“左奇函的声音……像雨后的风。”
“我们是不是,太苛责少年了?”
门被推开。
左奇函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两瓶温水。
“别怕。”他把水递给她,“他们要的,从来不是完美。是真实。”
她抬头看他:“如果真实,意味着被淘汰呢?”
“那就被淘汰。”他坐下来,声音轻却坚定,“可我们活过。”
会议室·清晨
导演组紧急会议。
“舆情失控。”制片人盯着屏幕,“粉丝要求取消‘互监制度’,说我们把少年当机器。”
“可规则不能破。”副导演坚持,“否则以后谁都敢谈恋爱。”
“可他们没谈。”一位女编导突然开口,“你们仔细听那段音频——没有越界,没有承诺,只有……两个少年在夜里,互相说‘我懂你’。”
她顿了顿:“这不叫早恋。这叫——活着。”
全场寂静。
导演站起身:“从今天起,规则改了。”
“《破茧》不再只看技术分,加入‘情感表达’维度。”
“真实,不再被惩罚。伪装,才是失败。”
舞台·黄昏
灯光暗下,观众席安静。
大屏亮起,是一行字:
音乐起。
不是原定的激烈鼓点,而是一段钢琴前奏——缓慢、清澈,像雨滴落在窗台。
左奇函站在中央,聚光灯打在他身上。
他开口,唱的不是歌词,而是一段独白:
全场寂静。
接着,第二道光亮起。
阮安荻从侧台走出,接过话筒:
音乐渐强。
其他四人陆续登台。
陈浚洺啃着鸡翅上台,笑着说:“我爱吃,是因为排练太苦,只有食物让我觉得活着。”
王橹杰举起手:“我内耗,是因为怕拖累大家。可现在,我不想一个人扛了。”
李煜东拄着拐杖,站在光里:“我住院时,梦见我们在舞台上,不是机器,是人。”
六个人,站成一排。
左奇函轻声说:“我们不完美。可我们——真实。”
全场起立。
后台·深夜
公演结束,掌声还未散去。
六个人挤在休息室,谁也没说话。
阮安荻翻开日记,写下:
门被推开。
导演走进来,手里拿着六份新合同。
“从今天起,肆意少年团,正式成团。”
他笑了笑:“不是因为你们完美。”
“是因为你们,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