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的金属椅比想象中还要冰冷。我缩了缩脖子，听见背后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
"林婉清女士。"穿灰西装的男人推开门，手里抱着文件夹，"我们继续刚才的谈话。"
我点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角。这个动作被他看在眼里，他走到我对面坐下，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录音笔，轻轻放在桌上。
"您知道，"他说话时一直盯着我的眼睛，"陈教授已经提交了反诉材料。"
我嗤笑一声："他又想装受害者？"
"不是针对您。"他翻开文件夹，"而是关于当年高考舞弊案的'伪证'指控。"纸张哗啦作响，"他指出您提供的监考名单是伪造的。"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我下意识去摸，却被他伸手制止："请先把手机关掉。"
我盯着他看了几秒，把手机掏出来关机。屏幕熄灭前最后一眼，是思涵发来的"对不起"。
"您当年住院的诊断记录，"他抽出一张复印件推过来，"显示有精神分裂倾向。"
我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那是陈志远找人给我下的药！"
他不为所动："所以我们才要核实情况。"
我重新坐下，指甲掐进掌心。冷汗顺着脊梁滑下去，在后背洇出湿痕。
"您提供的录音证据，"他换了种语气，"需要做声纹鉴定。这段时间，请您保持通讯畅通。"
我盯着录音笔红灯闪烁，突然想起什么："我能用一下洗手间吗？"
他点头示意门口站着的女警。女人走过来打开门，却在我起身时抓住我的手腕："请把外套留下。"
我怔了怔，还是脱下外套递过去。袖口蹭过她制服时，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走廊比想象中长。每一步都踩在监控摄像头下，我能看见墙上红光一闪一闪。女警的手始终没松开我的胳膊。
洗手间镜子映出我苍白的脸。水龙头哗哗响着，我把冷水扑在脸上，抬头时正好看见镜中自己的眼睛。那里面没有恐惧，只有愤怒在燃烧。
回去的路上，我故意放慢脚步。经过走廊尽头的窗户时，看见楼下停着好几辆采访车，镜头像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大楼。
审讯室门关上的瞬间，手机铃声突然炸响。男人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脸色变了变。
"怎么了？"我问。
他没回答，而是按下免提键。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人声，还有记者七嘴八舌的提问。
"林婉清女士刚刚接受完问询......""请问陈教授是否真的参与了当年的舞弊案......"
男人啪地挂断电话，把手机倒扣在桌上。他的钢笔在笔记本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墨迹。
"您知道现在网络上都在传什么吗？"他突然开口。
我摇头。
"说您是个疯女人，毁了儿子前途。"他抬眼看着我，"还有人翻出十五年前您住院的记录......"
我冷笑："和陈志远说的话一模一样。"
他沉默了几秒："您真的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我直视着他，"真相总会大白。"
他轻轻叹了口气，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纸："这是最新收到的举报材料。"
我接过来看，瞳孔猛地收缩。纸上赫然是子轩的照片，下面标注着"涉嫌论文造假"。
"他们查到了你儿子学校实验室的数据。"他说，"说是您教唆他篡改实验结果。"
我攥紧拳头，指节发白："他们想用这个威胁我？"
"不是威胁，"他摇摇头，"是建议您考虑私下解决。"
我盯着他看了很久："你是说，让我撤回举报？"
他没回答，而是拿起钢笔在本子上画圈。
手机又开始震动。这次是从女警那里拿回来的手机。我解锁屏幕，看到一条新消息：
"妈，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发送人：陈子轩。
我把手机扔在桌上，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您确定要继续吗？"他问。
"当然。"我说，"除非你们找到当年真正的监考名单。"
他合上文件夹，站起来伸出手："今天就到这里。"
我握了握他的手，掌心全是冷汗。走到门口时，我回头看了一眼桌上摊开的材料，那些关于子轩的指控在荧光灯下泛着惨白的光。
深夜十一点，我站在家楼下的便利店门口。冷风吹得我打了个寒颤，裹紧外套走进电梯。
204室的门虚掩着。玄关处散落着几片碎玻璃，客厅地板上躺着摔碎的相框。我弯腰捡起照片，指尖抚过思涵小时候的笑脸。
手机突然震动。是苏若雪。
"林姐，"她压低声音，"网上开始传你当年住院的事了。"
我靠着墙慢慢滑坐在地上："让他们传吧。"
"不止这些，"她顿了顿，"还有人说子轩的论文数据是你帮他改的。"
我闭上眼睛："我知道。"
"你还好吗？"她问。
"挺好的。"我扯了扯嘴角，"至少现在没人能威胁我了。"
挂断电话后，我打开电脑。文档标题还在闪烁，光标旁多了一行字：
"他们说我疯了。可我知道，这一次，我终于清醒了。"
凌晨两点，我听见手机提示音。一条新消息跳出来：
"你已经被陈子轩拉黑了。"
发送人：系统通知。
我盯着屏幕看了很久，直到另一条消息打断思绪：
"热搜话题：#精神病母亲毁掉儿子人生##高考舞弊案牵出学术丑闻#"
我关掉手机，走到飘窗前。夜风掀起窗帘一角，远处的采访车还没走，红灯像血滴一样晃眼。
玻璃碎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我伸手触碰那些尖锐的边缘，刺痛感让我清醒。这不是梦，我正在亲手撕开这个虚伪的世界。
凌晨两点半，我听见敲门声。透过猫眼，看见物业保安站在走廊里。
"林女士，"他递来一个信封，"有人托我转交。"
我接过信封，里面是一张照片。画面里，我躺在医院病床上，手臂插着输液管。背面写着一行字：
"偏执型人格障碍确诊证明"
我扯了扯嘴角，把照片塞进抽屉最深处。转身回到电脑前，继续敲击键盘：
"十五年前，他们让我以为自己疯了。现在，我要让他们知道，真正疯狂的是这个世界。"
凌晨三点，我终于写完最后一段话。窗外传来早班公交的轰鸣，天边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开始了，而这场战争，才刚刚拉开序幕。
深夜十一点，我站在家楼下的便利店门口。冷风吹得我打了个寒颤，裹紧外套走进电梯。
204室的门虚掩着。玄关处散落着几片碎玻璃，客厅地板上躺着摔碎的相框。我弯腰捡起照片，指尖抚过思涵小时候的笑脸。
手机突然震动。是苏若雪。
"林姐，"她压低声音，"网上开始传你当年住院的事了。"
我靠着墙慢慢滑坐在地上："让他们传吧。"
"不止这些，"她顿了顿，"还有人说子轩的论文数据是你帮他改的。"
我闭上眼睛："我知道。"
"你还好吗？"她问。
"挺好的。"我扯了扯嘴角，"至少现在没人能威胁我了。"
挂断电话后，我打开电脑。文档标题还在闪烁，光标旁多了一行字：
"他们说我疯了。可我知道，这一次，我终于清醒了。"
凌晨两点，我听见手机提示音。一条新消息跳出来：
"你已经被陈子轩拉黑了。"
发送人：系统通知。
我盯着屏幕看了很久，直到另一条消息打断思绪：
"热搜话题：#精神病母亲毁掉儿子人生##高考舞弊案牵出学术丑闻#"
我关掉手机，走到飘窗前。夜风掀起窗帘一角，远处的采访车还没走，红灯像血滴一样晃眼。
玻璃碎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我伸手触碰那些尖锐的边缘，刺痛感让我清醒。这不是梦，我正在亲手撕开这个虚伪的世界。
凌晨两点半，我听见敲门声。透过猫眼，看见物业保安站在走廊里。
"林女士，"他递来一个信封，"有人托我转交。"
我接过信封，里面是一张照片。画面里，我躺在医院病床上，手臂插着输液管。背面写着一行字：
"偏执型人格障碍确诊证明"
我扯了扯嘴角，把照片塞进抽屉最深处。转身回到电脑前，继续敲击键盘：
"十五年前，他们让我以为自己疯了。现在，我要让他们知道，真正疯狂的是这个世界。"
凌晨三点，我终于写完最后一段话。窗外传来早班公交的轰鸣，天边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开始了，而这场战争，才刚刚拉开序幕。
我起身倒了杯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比昨晚平静了许多，但那股怒火仍在燃烧。
手机再次震动，是匿名号码发来的信息：
"你儿子在学校实验室的原始数据，已经被人调包了。"
我攥紧手机，指甲掐进掌心。这次的疼痛，比任何时候都要真实。
他们想用子轩威胁我？那就错了。
我重新坐回电脑前，打开邮箱，开始给纪委写举报信。
这一次，我不只是为自己讨公道。
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到底是谁在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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