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像刀子一样拍在挡风玻璃上。我死死攥着方向盘，指节发白。车载电脑还在滚动播放实验日志，刺眼的蓝光映在我脸上，也映在思涵身上。
"B-02实验体已完成人格模拟训练......"
"闭嘴！"我一脚踹向中控台，屏幕却纹丝不动。那些字继续往下滚。
思涵蜷在副驾驶，手里还抓着那支掉在车前盖上的注射器。玻璃碎渣扎进她掌心，血珠滴在白色实验服上，像朵开败的梅花。
"你从几岁开始知道自己的任务？"我问。
她没抬头。
"说啊！"
"七岁生日那天。"她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爸爸送了我一份特别礼物——关于妈妈的所有记忆。他说我是来确保你乖乖听话的。"
我喉咙发紧。车载电脑突然插播陈志远的录音："你们都是我最完美的作品。"
"所以这些年对我的怨恨......也是假的？"我咬牙。
"至少这次的感情是真的。"她终于抬头看我，眼睛里有泪光，"妈妈，我愿意承受移植失败的风险，也要让你自由。"
车外探照灯忽明忽暗。后视镜里，追击车队越来越近。
"往左拐！"思涵突然喊。
我没理会，猛打方向盘冲向结冰的河面。轮胎碾过积雪，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车身剧烈震动，冰层裂开蛛网般的纹路。
"妈妈！"思涵扑过来抓住我手臂。
我甩开她，摸到高跟鞋砸向车窗。玻璃哗啦啦碎了一地，寒风裹着河水灌进来。我把U盘塞进她怀里："拿着这个，去找媒体。"
"不要！我们一起走！"
"这是你的新人生。"我轻轻吻了她额头，"别再做别人的棋子。"
她伸手想拉住我，却只抓住一把空气。我纵身跃入冰河，黑暗瞬间吞没了我。
水面漂浮着细碎的冰碴。我往下沉，往下沉。耳边传来模糊的呼喊，不知是真是幻。
"妈妈！"
我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消毒水味儿刺鼻。窗帘缝隙透进一线阳光。
"你终于醒了。"熟悉的声音。
我转头，看到陈志远坐在床边。他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病历本。
"这是哪？"
"安和心理康复中心。"他微笑，"你昏迷三天了。医生说你受了刺激。"
我摸到脖子后面的芯片，突突跳动。
"思涵呢？"
"谁？"
"我女儿。"
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婉清，你没有女儿。"
我猛地坐起来。床头柜上摆着一杯水，我抄起杯子砸过去。玻璃碎片溅在他脸上。
"你这个混蛋！"
他擦着脸上的血，眼神变得冰冷："看来需要重新调整参数了。"
门开了。穿白大褂的护士鱼贯而入，手里拿着注射器。
"不要！"我往后缩，"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陈志远站起来，整理被水打湿的衣袖："你知道吗？这已经是第四十六次了。每次你都以为成功了，其实只是又回到了原点。"
"不可能......"
"欢迎回家，A-01。"
我摇头。芯片在脖子后面突突跳动，头痛欲裂。
护士们逼近。我往后退，直到背抵住窗户。楼下停车场停着一辆熟悉的车。
是那辆实验用车。
我推开窗户。冷风扑面而来。楼下车顶上站着一个人。
是思涵。
她仰着头，朝我张开双臂："妈妈，跳下来！"
我深吸一口气，翻出窗户。
风掠过耳畔。下坠的感觉如此真实。
"妈妈！"
我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消毒水味儿刺鼻。窗帘缝隙透进一线阳光。
"你终于醒了。"熟悉的声音。
我转头，看到陈志远坐在床边。他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病历本。
"这是哪？"
"安和心理康复中心。"他微笑，"你昏迷三天了。医生说你受了刺激。"
我摸到脖子后面的芯片，突突跳动。
"思涵呢？"
"谁？"
"我女儿。"
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婉清，你没有女儿。"
我猛地坐起来。床头柜上摆着一杯水，我抄起杯子砸过去。玻璃碎片溅在他脸上。
"你这个混蛋！"
他擦着脸上的血，眼神变得冰冷："看来需要重新调整参数了。"
门开了。穿白大褂的护士鱼贯而入，手里拿着注射器。
"不要！"我往后缩，"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陈志远站起来，整理被水打湿的衣袖："你知道吗？这已经是第四十六次了。每次你都以为成功了，其实只是又回到了原点。"
"不可能......"
"欢迎回家，A-01。"
我摇头。芯片在脖子后面突突跳动，头痛欲裂。
护士们逼近。我往后退，直到背抵住窗户。楼下停车场停着一辆熟悉的车。
是那辆实验用车。
我推开窗户。冷风扑面而来。楼下车顶上站着一个人。
是思涵。
她仰着头，朝我张开双臂："妈妈，跳下来！"
我深吸一口气，翻出窗户。
风掠过耳畔。下坠的感觉如此真实。
"妈妈！"
我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消毒水味儿刺鼻。窗帘缝隙透进一线阳光。
"你终于醒了。"熟悉的声音。
我转头，看到陈志远坐在床边。他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病历本。
"这是哪？"
"安和心理康复中心。"他微笑，"你昏迷三天了。医生说你受了刺激。"
我摸到脖子后面的芯片，突突跳动。
"思涵呢？"
"谁？"
"我女儿。"
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婉清，你没有女儿。"
我猛地坐起来。床头柜上摆着一杯水，我抄起杯子砸过去。玻璃碎片溅在他脸上。
"你这个混蛋！"
他擦着脸上的血，眼神变得冰冷："看来需要重新调整参数了。"
门开了。穿白大褂的护士鱼贯而入，手里拿着注射器。
"不要！"我往后缩，"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陈志远站起来，整理被水打湿的衣袖："你知道吗？这已经是第四十六次了。每次你都以为成功了，其实只是又回到了原点。"
"不可能......"
"欢迎回家，A-01。"
我摇头。芯片在脖子后面突突跳动，头痛欲裂。
护士们逼近。我往后退，直到背抵住窗户。楼下停车场停着一辆熟悉的车。
是那辆实验用车。
我推开窗户。冷风扑面而来。楼下车顶上站着一个人。
是思涵。
她仰着头，朝我张开双臂："妈妈，跳下来！"
我深吸一口气，翻出窗户。
风掠过耳畔。下坠的感觉如此真实。
"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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