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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主动的

盛夏芬德拉

酒吧的重金属音乐震得人耳膜发颤,霓虹灯光在人群中切割出迷离的光影。姜岁安正靠在舞台边,仰头看着陆屿唱歌,指尖随着节奏轻轻打着节拍,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

突然,一道极具压迫感的身影冲破人群,带着一身寒气停在她面前。周晟安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雨前的天空,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怒火,死死盯着她挽在陆屿吉他背带上的手。

“跟我走。”他开口,声音被音乐盖得有些模糊,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

姜岁安挑眉,故意往陆屿身边又靠了靠,抬眼看向他:“大哥,我在看演出呢,没空跟你走。”

陆屿也停下了演奏,拿起话筒对台下说了句“稍等”,转头看向周晟安,语气平和却带着防备:“周先生,岁岁现在不想走。”

“这里没你的事。”周晟安眼神一冷,根本没看陆屿,伸手就攥住了姜岁安的手腕。他的力道极大,捏得姜岁安手腕生疼,她下意识地挣扎,却被他拽得更紧。

“周晟安!你放开我!”姜岁安怒了,眼眶微微泛红,却不是害怕,而是被他的霸道惹得恼火,“你凭什么管我?”

周晟安没说话,拽着她就往酒吧外走。周围的人纷纷侧目,议论声此起彼伏,陆屿想上前阻拦,却被周晟安带来的保镖拦住。姜岁安挣扎不过,只能被他拖着穿过人群,高跟鞋在地面上发出急促又刺耳的声响。

刚出酒吧门,夜晚的凉风一吹,姜岁安猛地甩开他的手,手腕上已经留下了一圈红痕。她后退一步,眼神冰冷地看着他:“周晟安,你是不是疯了?”

“疯了?”周晟安上前一步,逼近她,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在阴影里,呼吸间的寒气喷在她脸上,“是谁先开始疯的?姜岁安,你故意让他们带话,故意气我,很有意思?”

“我气你?”姜岁安嗤笑一声,抬手指着他的胸口,“是你先越界的!你派人跟踪我的行踪,干涉我的生活,现在还冲到酒吧来撒野,周晟安,你别忘了你的身份——你是我大哥,不是我的监护人,更不是我的男人!”

最后一句话像针一样扎进周晟安的心里,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胸口剧烈起伏着。他想反驳,想把她狠狠拽进怀里告诉她自己的心意,可话到嘴边,却只化作一句冰冷的质问:“那你呢?你又在做什么?故意挽着别的男人,故意亲他,不就是为了提醒我这些吗?”

姜岁安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两人对视着,空气中弥漫着紧绷的张力,眼底都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愤怒、不甘,还有一丝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慌乱。他们都清楚,那晚的吻早已打破了兄妹间的边界,如今的拉扯,不过是在自欺欺人。

沉默了许久,周晟安率先移开目光,语气生硬:“跟我回家。”

姜岁安咬了咬唇,最终还是没再反驳,跟着他上了车。车厢里一片死寂,两人各自望着窗外,谁也没有说话,只有空气中残留的火药味,提醒着他们刚刚的争执和那段早已失控的关系。

回到老宅,两人刚进门,就看到白清枚坐在客厅里,腿上搭着相机包,指尖正漫不经心地擦拭镜头,看到他们回来,只是抬了抬眼,语气听不出情绪:“老爷子让我送份合作文件,顺便通知你,下周商业晚宴得一起出席。”

姜岁安瞥了她一眼,没说话,径直走上楼。周晟安看着她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复杂,随即转向白清枚,语气恢复了平日里的疏离礼貌:“文件放这吧,时间地址我让助理对接。”

“周总倒是一如既往地高效。”白清枚轻笑一声,将相机放在沙发上,起身时故意顿了顿,话锋一转,带着几分刻意的熟稔:“不过按规矩,未婚夫妻总得提前磨合吧?哥哥,这周六要不约个会?”

“哥哥”两个字刻意咬得轻柔,落在周晟安耳里却格外刺耳。他沉默了几秒,脑海里瞬间闪过姜岁安在酒吧里挽着陆屿的样子,眼底的戾气又冒了上来。抬眼看向白清枚时,语气依旧平淡无波:“周六中午,地址发我。”

白清枚挑了挑眉,没再多说,拿起相机包转身就走,关门时的力道比寻常重了些,像是无声的抗议。

周六中午,周晟安按照约定去接白清枚。火锅店人声鼎沸,热气氤氲,白清枚拿着菜单兴致勃勃地问他:“你能吃辣吗?要不要点鸳鸯锅?”

“都行。”周晟安心不在焉地应着,目光却不自觉地扫过餐厅门口,总觉得下一秒就能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而他不知道的是,姜岁安正和陆屿坐在斜对角的卡座里,隔着升腾的热气,死死盯着他为白清枚夹菜的手。她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指尖却不自觉地收紧,茶水的温度根本压不住心底莫名冒出来的酸胀。

一顿火锅吃得各怀心思,饭后,周晟安和白清枚去了电影院。巧合的是,姜岁安和陆屿也买了同一场次的票,就坐在他们后排斜后方。黑暗的放映厅里,屏幕上的爱情故事正上演得缠绵,姜岁安的视线却不受控制地飘向前排——周晟安虽然没怎么说话,却会在白清枚笑的时候侧头看她,还会悄悄把空调风口调偏,避开白清枚的方向。还帮她把碎发别在耳后。

走出电影院,白清枚一眼瞥见旁边的抓娃娃机,眼神亮了亮,语气带着几分难得的兴致:“哎,抓娃娃挺有意思的,要不要玩两把?”

周晟安本想拒绝,可看着她已经走向机器的背影,犹豫了几秒还是跟了上去。白清枚兑换了游戏币,攥着币对着玻璃罩里的兔子玩偶瞄准,操控摇杆的动作略显笨拙,试了好几次,玩偶刚被抓起就稳稳坠落。她皱了皱眉,不甘心地又投了一枚币,抬手时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人。

“抱歉抱歉。”白清枚回头,看清来人时顿了顿,随即露出一抹得体的笑,“岁岁?真巧啊。”

姜岁安挑眉,顺势挽紧了陆屿的胳膊,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笑容,故意抬高声音介绍:“陆屿,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大哥周晟安,还有他的未婚妻——也就是我未来的大嫂,白清枚小姐。”

“大嫂”两个字咬得格外清晰,像小石子一样砸在周晟安心上。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攥着游戏币的手猛地收紧,眼底翻涌着翻江倒海的怒火,却死死盯着姜岁安脸上那副事不关己的笑,喉结滚动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陆屿顺着姜岁安的话,礼貌地点头示意:“周先生,白小姐,你们好。”

白清枚看了眼周晟安阴沉的脸色,又瞥了眼姜岁安眼底的挑衅,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故意往周晟安身边靠了靠,语气亲昵:“是啊,我和晟安正约会呢。岁岁也是来玩的?”

姜岁安笑容不变,指尖却掐了掐陆屿的胳膊,语气娇俏:“对啊,陪我男朋友来抓娃娃。陆屿,我们去那边玩吧,别打扰大哥大嫂约会。”说着,她拉着陆屿转身就走,背影挺得笔直,仿佛刚才那句“大嫂”真的只是随口介绍,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心底的酸意已经快要溢出来了。

姜岁安的工作室总飘着淡淡的雪松香薰味,午后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散落的布料和针线盒上织出细碎光斑。她跪坐在地毯上,指尖捏着银色顶针,正专注地给一件米白色针织开衫缝补脱线的袖口,针脚细密又整齐。陆屿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帮她把不同型号的剪刀按顺序排好,目光却黏在她垂眼时的睫毛上,偶尔递过一块剥好的橘子,沉默里全是藏不住的温柔。

“喂,老陈,”陆屿突然接起电话,声音压得有些低,“飙车?今晚就算了,我在岁岁这儿陪她呢。”他顿了顿,又笑着补充,“下次再说,别催了。”

挂电话的瞬间,姜岁安手里的针线猛地顿住,线头顺着指尖滑落在布料上。她抬眼看向陆屿,眼底满是好奇:“飙车?你们经常去吗?”

陆屿愣了一下,随即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带着几分哄劝:“就是朋友间偶尔玩的,晚上太黑太危险,你乖乖在工作室待着就好,那地方不适合你。”

可“危险”两个字反而勾得姜岁安心痒。这些天和陆屿在一起的自由感,早让她忘了之前的拘谨,她放下针线凑过去,晃了晃他的胳膊,语气裹着撒娇的软意:“我就去看看嘛,不跟你们一起飙,就坐在旁边等你,看完咱们就回来,好不好?”

陆屿架不住她软磨硬泡,最终还是松了口。傍晚时分,两人跟着陆屿的朋友到了城郊的盘山公路,夜色里,引擎的轰鸣声震得空气都发烫。姜岁安坐在副驾,看着陆屿熟练地换挡、提速,风从车窗灌进来,吹得她头发乱飞,心底的兴奋彻底压过了所有顾虑。

直到一辆黑色跑车突然从侧后方超车,刺眼的车灯晃得姜岁安下意识眯眼,下一秒,前方车辆急刹,陆屿猛打方向盘,车身失控地撞向护栏。混乱中,一块飞溅的碎玻璃径直划向姜岁安的右眼,剧痛瞬间传来,她眼前一黑,只听见陆屿慌乱的呼喊——那声“岁岁”,几乎要被引擎的余响吞掉。

医院急诊室的灯光惨白刺眼,林语熙接到电话时还在整理手术方案,听到“眼睛受伤”“情况危急”时,手里的笔直接砸在病历本上。她抓起白大褂往楼下冲,直到看到手术同意书上“姜岁安”三个字,才猛地僵在原地——她的妹妹此刻正躺在手术台上,等着她救命。

三个小时后,林语熙摘下口罩,额角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她看着被推出来的姜岁安,右眼裹着厚厚的纱布,眼底翻涌着心疼与后怕。直到深夜,姜岁安才缓缓睁开眼,只听见林语熙带着哭腔的声音:“祖宗,你知不知道眼睛差点就废了?吓死我了!”

林语熙坐在床边,握住她没输液的手,语气又急又气:“之前你说想和陆屿在一起,我没拦着,我支持你,可现在呢?他带你去飙车,让你伤成这样,你立刻跟他断了,听见没有?”

姜岁安还没来得及回话,病房门就被推开。周宴京和凌雅琼走在前面,凌雅琼看到女儿裹着纱布的眼睛,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快步走到床边握住她的手:“岁岁,疼不疼?怎么会伤得这么重?”

周宴京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目光扫过病房,声音裹着压抑的怒火:“那小子呢?陆屿人在哪?”

“在隔壁病房,就轻微擦伤,没什么大事。”林语熙站起身,语气也冷了下来,“我已经让人看着他了,没让他过来添乱。”

话音刚落,周宴京和刚进门的周晟安对视一眼,两人眼底的戾气如出一辙,转身就往门外走。姜岁安心里一紧,急忙抓住林语熙的衣角,声音带着慌乱:“姐,你快去拦着他们!别让他们动手!”

林语熙看着妹妹焦急的模样,又看了眼门口两个气势汹汹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快步追了上去——这俩男人一个比一个护短,真要在医院闹起来,指不定要出多大事。

林语熙追到走廊时,周宴京的拳头已经快要落在陆屿脸上——陆屿坐在病床上,半边袖子卷着,胳膊上的擦伤还渗着血,却没躲,只是咬着牙盯着周宴京,倒有几分不服输的硬气。

“周宴京!你住手!”林语熙快步冲过去,一把拽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指尖泛白,“这里是医院!你想让岁岁看见你打人?”

周宴京喘着粗气,眼底的怒火却没压下去,指着陆屿的鼻子,声音发颤:“他把岁岁害成这样,我没打断他的手就算客气!”

旁边的周晟安没说话,却往陆屿病床前走了半步,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几乎将陆屿完全笼罩,眼神冷得像冰:“你知道她眼睛要是真出了事,后果是什么吗?”

陆屿攥紧了床单,指节泛白,声音带着愧疚:“是我的错,我不该带她去……”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林语熙打断他,语气沉了下来,却没再像周宴京那样动怒,反而看向陆屿,一字一句说得清晰,“我知道你们乐队不容易,主唱的工作不稳定,收入时好时坏。但你有没有想过,岁岁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随便设计一件衣服的钱,可能够你们乐队跑半年演出,你拿什么保证她的安全?拿什么对她负责?”

这话像重锤砸在陆屿心上,他猛地抬头看向林语熙,眼底的不服输渐渐被难堪取代,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周宴京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林语熙拉了一把,她递了个眼神过去,又看向周晟安:“先回岁岁病房吧,别在这吵,让她安心养伤。”

两人虽有不甘,却也知道此刻不能让姜岁安担心,最终还是跟着林语熙往回走。刚进病房,周宴京就忍不住了,走到床边,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岁岁,这事没得商量,你必须跟陆屿分手!”

姜岁安原本还靠在枕头上,听到这话瞬间坐直了些,右眼的纱布裹得严实,只能靠左眼看向周宴京,声音带着急意:“哥!跟他没关系!是我自己求着他带我去的,他一开始不同意,是我非要去……”

“你还替他说话?”凌雅琼坐在旁边,本来一直没出声,此刻终于忍不住,眼眶通红,又气又急地抓住女儿的手,“你知不知道你刚推出来的时候,医生说什么?说再偏一点,你这只眼睛就保不住了!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啊!”

姜岁安看着妈妈泛红的眼眶,又看向周宴京阴沉的脸,心里又酸又涩,却还是咬着唇:“妈,我知道错了,但是分手不行……”

“不行也得行!”周宴京打断她,语气更沉,“从今天起,你不准再跟他见面,我会让助理把他的联系方式都删了!”

姜岁安刚想反驳,却感觉有人轻轻碰了碰她的肩膀,转头一看,是周晟安。他不知何时走到了床边,眼底没了刚才的戾气,却带着几分复杂,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先好好养伤,其他事以后再说。”

这话像是给紧绷的气氛松了些劲,周宴京还想说什么,却被凌雅琼拉了一下,她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再说话。病房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输液管里药液滴落的声音,姜岁安看着天花板,心里又乱又慌——她知道家里人是为了她好,可她不想跟陆屿分开,更不想让事情变成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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