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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欠你的了

盛夏芬德拉

姜岁安把那份夏明远给的文件放在了桌子上。看向奶奶。

“你们确定要知道真相吗?”

“难道,他不该知道事情的真相吗?”周宴京开口。

“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喊你一声奶奶,但我爸妈到底是怎么死的,我需要一个答案。”林语熙看向奶奶,眼神坚定。

“小熙啊,咱能不能不谈这个问题,咱……能不能不来这个”奶奶开口,语气有点卑微。

“我看到二叔手上的痣了,当时绑架我们的人我一直都记得,是二叔杀了我爸妈,对不对?”

老太太终于艰涩地开口:““我和你们爷爷年轻的时候,也跟你们俩一样,心里有对方,但总是闹。有一年闹得厉害,他申请去江北分行驻扎,那时候在那里喝了酒,和他的女秘书有染了。过了八九个月那个女人上门,还带了一个婴儿,后来拿了钱,那个女人就走了,孩子留下,是我亲手把他养大,她就是宴京的二叔。”

“后来,我是万万没有想到,他为了扳倒启禛竟然走上了邪路,绑架了你们全家,他想强迫你的父亲利用他的职务去篡改账户,可是他低估了你父亲的职业操守和道德良知,你父亲拒绝了他,所以他就恼羞成怒,对你的父亲痛下了杀手。”

林语熙的眼泪像珠子一样往下掉:“所以,你们早就知道?”

“只有你们三个不知道。”姜岁安坐在林语熙旁边,眼泪落下来,周晟安真的知道,真的只有他们三个不知道。

“你明明知道是他绑架了我们,是他杀了我爸爸,为什么不告诉警察,为什么警察来的时候选择包庇,就因为他是你们周家人,所以即使手握两条人命也不用负责是吗?”林语熙一声声的质问,砸在奶奶的心上。

“乖孙女儿,是奶奶对不住你……”

“你别那么叫我!我不是你们周家人。”

听到这里姜岁安低下头,她甚至不敢去握林语熙的手,她不知道还有没有资格。

“小熙啊,当时你爷爷突然去世,你父母的案子已经把亨泰推上了风口浪尖上去,一旦真相曝光,那大众对亨泰的信用度就会直接降到最低,客户的心,是银行生存的根基,一旦崩塌,那亨泰八十多年的基业就会毁于一旦,奶奶呀是实在没有办法。是奶奶对不起你,对不起小熙。”

可是这些都不该由林语熙承担,利益……在你们这些商人眼里全都是利益最大,为了亨泰,可以不顾两条人命,为了舆论压力,可以去收养林语熙,那他呢?他说爱情不是必需品,他可以决绝的送她去美国,可以为了利益捆绑和白清枚订婚,

“所以你对我的宠爱都是因为对我父母的愧疚是吗?”

奶奶低下头。

“多可笑,我一直把包庇凶手的刽子手当成我最亲的人。”说完,林语熙就跑了出去。

姜岁安抬起头看向一直背靠着他们的周宴京,看他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泪,她现在终于明白了,当年为什么不让二哥学金融,看向奶奶:“所以这么多年,家里边对二哥的所有阻挠都是怕二哥变成第二个二叔。”姜岁安知道,知道当年的周宴京在美国初期有多不容易,为了博宇投行付出了多少心思才成了华尔街的神话。

“岁岁,宴京,奶奶活不了多久了,你们还年轻,所以你们要记住,错了就是错了。你们快去看看小熙,不要让她一个人。”

周宴京开口:“奶奶,我们还有资格站在她身边吗……”

姜岁安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哭,脑海里是妈妈刚去世,林语熙把她抱在怀里哄,说永远不会离开她,那时候害怕,林语熙陪她睡,就算后来她去了美国,俩人也没断联系。

她突然不敢再想下去,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住她的心脏,让她喘不过气。一边是对周晟安的怀疑与害怕,一边是对林语熙和周宴京的心疼与愧疚,姜岁安只觉得脑子乱成一团,当年周晟安送她去美国时的决绝眼神,一遍遍在她脑海里回放。

忙完的周晟安回到家看着漆黑的客厅,鞋都来不及换就去了卧室,推开门依然没看到想见的身影。

来到小姑娘家,推门而入,客厅只开了盏壁灯,暖光裹着她蜷在沙发里的影子,膝盖抵着下巴,发梢垂在肩前,连指尖都攥得发白。

周晟安没急着走近,先把西装外套搭在衣架上,又弯腰把她散在地上的包捡起来放好,声线还是惯常的稳,像怕惊飞落在她身上的情绪:“怎么没开灯?”

姜岁安肩膀颤了颤,慢慢抬眼,眼尾的红还没褪干净,睫毛上沾着点未干的湿意,声音轻得像飘着的线:“周晟安,我们到此为止吧。”

空气静了两秒,她没敢抬头,只听见男人低沉的嗓音落在耳边,比平时更轻,却带着不容错辨的紧绷:“抬头看着我,姜岁安。”

她咬着唇抬眼,撞进他深不见底的黑眸里——那里面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情绪,是隐忍的痛,是失控的慌,还有一丝近乎偏执的执拗,可他却死死压着,连指尖都泛了白,只微微俯身,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额发。

“为什么?”他问,语气听不出怒意,只有一种近乎卑微的试探,“是我哪里没做好,还是……你又在怕什么?”

见她别过脸不说话,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用尽全身力气才克制住伸手抱她的冲动,只轻轻捏住她的手腕,力道不大,却带着一种“你别想逃”的坚定。

她闭了闭眼,声音里带着浓重的疲惫,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我累了,周晟安,真的不想再继续了。

“累了?”他重复着这两个字,瞳孔骤然收缩,藏在身后的手抖得更厉害了,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他死死盯着她苍白的脸,眼底的痛意几乎要溢出来,却还是强压着心头的翻涌,声音放得更柔,带着一丝近乎卑微的恳求:“是我让你累了吗?那我们就停下来歇一歇,好不好?”

他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将她揽进怀里,力道轻柔得像是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沙哑得厉害:“别离开我,岁岁。你想歇多久都可以,我等你,一直等。”

怀里的温度太过灼热,姜岁安烦躁的不行,用尽全力推开周晟安,回到房间。

门被“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两个世界。姜岁安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滑落。她抬手抹了把脸,心里乱得厉害——或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她不该奢求一个比自己成熟、比自己强大的年上者,能毫无保留地爱着她。成年人的世界里,哪有什么纯粹的感情,不过都是权衡利弊后的选择罢了。他的温柔,他的包容,或许也只是他众多选项中,最稳妥的那一个。

客厅内,周晟安僵在原地,伸出的手还维持着拥抱的姿势,掌心空荡荡的,只剩下她残留的、转瞬即逝的温度。

那道“砰”的关门声,像是一把重锤,彻底击碎了他所有的隐忍。

他缓缓垂下眼,浓密的睫毛掩盖不住眼底翻涌的猩红,喉间溢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闷哼,像是受伤的兽。藏在身后的手终于失控地攥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渗出血丝,他却浑然不觉,只觉得心脏像是被生生剜去一块,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第二天醒来,姜岁安走出卧室,看着空旷的客厅,他已经走了,走了也好,反正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简单收拾一下就去了工作室。

姜岁安一上午整个人都沉沉的,觉得头重脚轻,后来一量体温,发烧了,拖着沉重的身子去了药店买药。

从药店出来刚拉开车门,就被埋伏在侧的夏明远猛地捂住口鼻。刺鼻的气味涌入鼻腔,她挣扎了几下便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时,手已被粗麻绳牢牢捆住,手机不翼而飞,车子正朝着城郊方向飞速行驶。

此时的周晟安刚从机场把白清枚接回来,一瞬间心脏有些刺痛,只觉得是太累了。先把白清枚送回公寓后就回了亨泰处理工作。

刚签完文件,周晟安的手机突然响起,夏明远阴鸷的声音穿透听筒:“周总,想保住你的身边人,就乖乖交出姜氏股份,否则,我让她永远消失。”

周晟安瞳孔骤缩,第一反应便是白清枚。圈内人尽皆知,白清枚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若将她牵扯进家族恩怨,不仅会重创亨泰声誉,更会让退婚的事情难办,他顾不上多想,疯了似的驱车赶回公寓,推开门看到她安然无恙地坐在沙发上,悬着的心才稍稍落地。

“晟安哥,你怎么了??”白清枚被他慌张的模样惊到。

周晟安尚未回应,手机再次响起。夏明远的笑声带着刺骨的嘲讽:“看来周总的身边人,从来不是姜岁安。”

他浑身一震,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沙哑:“你敢动她?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现在急了?”夏明远的声音满是得意,“想要姜岁安活着,就按我说的做。”

周晟安彻底疯了,抓起外套就往外冲,白清枚连忙跟上,同时拨通了周宴京的电话。

姜岁安的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弧度,苦涩的笑容还未完全绽开,眼泪却已从眼角悄然滑落,顺着脸颊无声地流淌下来,仿佛连情绪也在这湿润的轨迹中变得愈发沉重。周晟安,就这样结束吧……然后两不相欠。

可求生的本能和骨子里的倔强,让她没有坐以待毙——趁着夏明远开车分神,她悄悄将藏在袖口的发夹抵在麻绳上,一点点磨着,指尖被勒得通红也浑然不觉。

车子行至城郊大桥时,麻绳终于被磨断。姜岁安没有丝毫犹豫,用尽全力摇下车玻璃,纵身跳了出去。剧烈的疼痛从胳膊和腿上传来,擦伤的皮肤火辣辣地疼,她顾不上喘息,一瘸一拐地往桥边护栏跑去。

夏明远见状大惊,慌忙停车追了上来:“姜岁安!你给我回来!”

姜岁安扶着冰冷的护栏转过身,眼底没有丝毫温度,只有决绝:“我不做你的傀儡,不会帮你伤害亨泰,更不会拖累周晟安。你死了这条心!”

夏明远愣住了——他只是想拿女儿吓唬周晟安,从未想过真的伤害她,语气瞬间软了下来:“岁岁,快下来!上面危险!”

就在这时,周晟安的车疾驰而至。他推开车门,看到护栏边浑身是伤、摇摇欲坠的姜岁安,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岁岁!快下来!听话!”

姜岁安缓缓转过头,看向他。泪水终于忍不住滚落,却带着一丝彻底的释然。她张了张嘴,声音嘶哑却清晰:“周晟安,谢谢你养我十几年。从今往后,我不欠你的了。”

话音落下,她纵身一跃,坠入了桥下的河流。

“不要!”周晟安疯了似的冲过去,却只抓到一片虚空。

身旁的林语熙亲眼目睹这一幕,本就因父母真相备受打击的她,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白清枚扶住林语熙,周宴京来不及思考,脱下外套,跳下去救人。

当周宴京将姜岁安抱起时,怀中的人儿呼吸几近微不可察。周晟安望着那张苍白如纸的小脸,心如刀绞般痛楚难耐:“岁岁……再坚持一下,好不好?”他的声音颤抖,似是在黑暗中抓住最后一丝希望,生怕她的回应就此消散于冰冷的空气中。

医院里,姜岁安躺在重症监护室。医生说她轻微脑震荡、肺部感染,还伴随着高烧,胳膊和腿有严重擦伤,能否醒来仍是未知数。

林语熙醒后便守在病床边,握着姜岁安冰冷的手,泪水止不住地滑落,声音哽咽:“岁岁,现在我才知道,只有你是真心对我好。史唐嘲笑我的时候,是你帮我打回去;明明比我小,却总把我护在身后。姜岁安,你快醒过来好不好?别丢下我一个人……”

周晟安隔着玻璃看着里面躺在病床上,浑身插满管子的小姑娘,他都知道……她不愿意让他为难,不愿意让亨泰出事,她想和他划清界限,所以才义无反顾的跳下去。

他看着仪器上规律跳动的曲线,听着里面传来的微弱心跳声,每一次跳动都像重锤般砸在他心上。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她跳下去前的那句话——“从今往后,我不欠你的了”,字字诛心,让他几乎窒息。他曾以为自己把她护得很好,却没想过,最后让她陷入绝境的,竟与自己脱不了干系。

玻璃窗上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模糊了他眼底汹涌的情绪。他抬手,指尖轻轻抚过玻璃上她的轮廓,仿佛这样就能触碰到她温热的肌肤。往日里运筹帷幄、克己复礼,杀伐果断的周总,此刻像个迷路的孩子,浑身散发着破碎的绝望,只能隔着这层冰冷的屏障,无声地忏悔与祈祷:“小乖……快点醒过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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