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塔的任务刚落幕，傍晚的风还带着几分未散的暑气，清翎、冷夜和枫柏便约在了一家藏在巷子里的烤肉店。玻璃门推开时，滋滋的烤肉声混着孜然香扑面而来，暖黄的灯光把每张桌子都烘得格外热闹。
冷夜早到了，正窝在卡座里刷着手机，屏幕光映在她脸上。直到桌沿被轻轻敲了两下，她抬头看清来人，眼里瞬间迸出欢喜，手指飞快按灭屏幕，起身就拉过清翎的手腕，把人按在对面的座位上。转头见枫柏站在一旁，她又笑着朝里挪了挪，抬手示意：“坐，别客气。”说完自己才挨着清翎坐下，胳膊肘还轻轻碰了碰她的小臂，满是熟稔的亲近。
“对了！我被大学招进去了！”冷夜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声音都拔高了些，眼底亮得像落了星子。
“哪个大学？”清翎问。
“长春大学！”冷夜说得干脆，语气里藏不住的雀跃。
“恭喜！”清翎和枫柏几乎同时开口，前者嘴角弯了弯，后者也难得露出几分笑意。
刚聊两句，服务员端着一盘肥瘦相间的牛五花卷过来，瓷盘上还摆着翠绿的生菜叶。清翎随手拿起夹子，把肉片一片片铺在滚烫的烤盘上，油脂遇热瞬间滋滋作响，很快就冒出细密的油泡。
“你们这次去灰塔执行任务，结了多少钱？”冷夜喝了口冰可乐，好奇地问。
“10万。”清翎夹着夹子，把烤得金黄的肉片翻了个面，油花溅在烤盘边缘，又很快被热度收干。
“10万？这也太能赚了！”冷夜睁了睁眼，又追问，“那你们俩配合得应该很顺利吧？”
这话刚落，枫柏突然抬手敲了下桌子，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满：“顺利？某些人根本不顾青红皂白，见人就杀！”
清翎闻言，动作顿了顿，转头看向枫柏，嘴角还勾着淡淡的笑，语气却没什么温度：“我们的任务，本就是清理灰塔的异常目标。”
“是清理，但不是乱杀！”枫柏皱紧眉，语气更沉了些，烤盘上的肉还在滋滋响，两人间的气氛却莫名僵了几分。
烤肉店的插曲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冷夜赶紧举起手里的可乐杯，轻轻碰了碰清翎和枫柏的杯子，气泡在杯壁上撞出细碎的声响，“现在最重要的是吃饭，肉都要烤老了！”
这话瞬间缓和了气氛，枫柏没再开口，只是拿起夹子翻了翻烤盘里的土豆。清翎趁机转移话题，看向冷夜：“对了，你那个长春大学，是赤狐帮你选的吧？”
“是啊。”冷夜点头，眼里带着笑意，“它说那边的专业很适合我，还帮我整理了不少资料。”
“赤狐谁？”枫柏插了句嘴，显然没听过这个名字。
“是她朋友的外号。”清翎从烤盘里挑出一根烤软的金针菇，蘸了点干碟，“而且赤狐还是她的学长，在学校里也能照拂着点。”
冷夜连忙补充，语气带着几分认真：“嗯，他是我很要好的朋友，这次能顺利拿到入学资格，也多亏了他帮忙。”
“对了冷夜，”清翎又问，“你进大学用的那个身份，是什么来头？”
“海外贵族，中外混血。”冷夜说得干脆，还俏皮地眨了眨眼，“听起来是不是很唬人？”
“那你会英语？”枫柏这下来了点兴趣，毕竟“海外贵族”的设定，英语可是基础。
“我会啊。”冷夜点头，语气轻松。
“等等，冷夜，我怎么不知道你会这个？”清翎有些意外，停下了夹肉的手。
“科尔曼教的。”冷夜解释道，提起这个名字时，眼神柔和了几分，“以前在实验室的时候，它就经常教我各种语言，英语只是其中一种。”
“哦。”清翎了然，没再追问。
“科尔曼谁？”枫柏又问，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满耳朵都是陌生名字。
“是她的老师。”清翎替冷夜回答，随即夹起一个刚烤好的肉丸子，咬了一口——外皮焦脆，内里的肉馅带着浓郁的肉香，还爆了点汁水。她眼睛一亮，忍不住感叹：“哇，这个丸子真香！”说着又夹了一个，可仔细一看不对劲，蘑菇！他又将肉丸子吐到纸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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