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罪窥欲（上）

闺蜜悄悄递给我一把古老黄铜钥匙：

「打开你丈夫书房里那个上锁的抽屉，你会看清他真面目。」

抽屉里装满拍立得相片，上百张不同女性沉睡的私密照片令我窒息，

翻到照片背后竟都标注着姓名与日期，

最后那张，是我妹妹昨晚在我家留宿时拍的——

日期赫然印着「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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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黄铜钥匙冰凉，带着岁月磨蚀出的细小齿痕，被苏晴硬塞进我手心里时，像一块灼人的炭。咖啡馆角落的爵士乐慵懒地流淌，却丝毫化不开她眼底那片沉郁的郑重。

“阿瑶，听我的，”她声音压得很低，几乎被咖啡杯碟的轻碰声盖过，“打开你丈夫书房里那个一直上锁的抽屉。看了，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我的指尖下意识地蜷缩，钥匙粗糙的边缘硌着掌心肌肤。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又疯狂地加速起来。林默的书房，那个靠墙摆放的红木书桌，右下角确实有一个老式的、黄铜扣锁的抽屉。他从不允许我碰，理由是里面放着重要的学术资料和学生论文，怕我弄乱。我从未怀疑过，甚至觉得他这种略带刻板的严谨，正是他为人师表可靠的一面。

“你……什么意思？”我的声音干涩，带着自己都厌恶的怯懦。

苏晴只是深深地看着我，那双总是盈满笑意的眼睛此刻盛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怜悯，有决绝，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她没有再解释，只是用眼神催促我，仿佛在说，真相就在那里，你必须自己去面对。

咖啡的醇香忽然变得粘腻令人作呕。我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钥匙紧紧攥在手心，几乎要嵌进肉里。我说不出话，甚至不敢再看苏晴一眼，像个逃兵一样，匆匆离开了咖啡馆。

回家的路上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车窗外的世界模糊一片，霓虹灯光晕染开，如同我此刻混乱的心绪。林默的脸在我脑海里盘旋，温和的，带着金丝边眼镜后专注的眼神，牵着我手时掌心的温度，清晨为我热牛奶时体贴的背影……这些日常的碎片，与苏晴那句石破天惊的话激烈地碰撞着。信任像一座精心搭建的沙堡，此刻正被无形的浪潮一波波侵蚀。

钥匙在口袋里沉甸甸的，像一个诅咒。

推开家门，玄关的灯暖融融地亮着，是林默特意为我留的。屋里很安静，他今晚有学术研讨会，要很晚才回来。空气中还残留着他常用的那款木质香水的淡雅气息，曾经让我感到无比安心的味道，此刻却莫名地让人心慌。

我换了鞋，脚步虚浮地走向他的书房。

书房收拾得一尘不染，如同他这个人一样，井井有条。书架上排列着密密麻麻的书籍，大多是些深奥的历史专著。那个红木书桌静静地立在窗边，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暗的光泽。那个上了锁的抽屉，像一只紧闭的、充满秘密的眼睛，冷漠地注视着我。

我的手心全是汗。理智在尖叫着阻止，让我维持这表面平静的幸福，但一股更强大的、混合着恐惧、怀疑和一种病态好奇的力量，推着我一步步靠近。

站定在书桌前，我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掏出那把黄铜钥匙。钥匙插入锁孔的瞬间，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像某种终结的宣告。

锁开了。

我停顿了几秒，仿佛在积蓄揭开潘多拉魔盒的勇气。然后，我猛地拉开了抽屉。

没有预想中的重要文件，也没有学术资料。映入眼帘的，是满满一抽屉的拍立得相片。方形的、带着白色边框的相纸，杂乱却又有种诡异的密集感，塞满了整个抽屉空间。

我随手拿起最上面的一张。

照片的光线很暗，像是在夜间拍摄。一个年轻的女人侧躺在陌生的床上，薄被只盖到腰际，露出光滑的肩背和一部分胸脯。她闭着眼，呼吸平稳，显然处于深沉的睡眠中。拍摄的角度很近，带着一种偷窥的私密感。

我的呼吸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