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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心湖的月光

云端望舒

昆仑虚发生的事暂时被抛在脑后。云梦泽的几人习惯性地聚到了江不离的女舍“莲舍”之中。这里虽陈设简单,却因江不离的巧手布置,多了几分属于云梦的温软气息。

窗边,江望舒与江曜辞正对坐弈棋。江望舒执白子,落子从容,步步为营;江曜辞执黑子,眉头微锁,显然陷入了苦战。他虽在剑法上进步神速,但于棋道一途,终究不及江望舒心思缜密。

这时,在外面野了好久的苏驰远终于踩着暮色回来了,人未到声先至,带着山间的清风与一丝……若有若无的焦香。他刚踏入舍内,看到正在下棋的两人,便咧嘴一笑,断言道:

苏野·驰远“这棋,还用看吗?江恒肯定输了!”

话音未落,只听“啪”一声轻响,江望舒最后一子落下,形成合围之势。她抬起眼,对着苏驰远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浅笑,随即转向兄长,声音温和地安慰道:

江姝·望舒“哥,别气馁,你的布局已比上次精妙许多,假以时日,定能超越我。”

江曜辞倒并未因输棋而懊恼,反而觉得理所当然,江望舒的优秀,他向来清楚。他洒脱地将棋子一推,笑道:

江恒·曜辞“无妨,能与你对弈,本就是学习。”

此时,江不离端着一盅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蘑菇汤从隔间走出来,看到苏驰远,温柔地招呼道:

江不离“阿驰回来了?快过来喝碗汤,驱驱寒气。”

苏驰远嘿嘿一笑,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用油纸包着的、烤得外焦里嫩的肥美烤鱼,献宝似的凑到江曜辞身边,用胳膊肘碰了碰他:

苏野·驰远“喏,刚在后山溪里抓的,新鲜得很,吃不吃啊?”

江望舒见状,秀眉微蹙,压低声音提醒道:

江姝·望舒“师兄!昆仑虚境内禁止私自捕捉生灵,你这是明知故犯!若再被砚辞哥哥逮到,怕不是挨板子能了事的。”

苏驰远立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贼兮兮地压低声音:

苏野·驰远“嘘——小点声!我这次可是绕了远路,专门躲着那个小冰块走的,费了好大劲呢!”

他脸上写满了“快夸我机灵”。江望舒看着他这副模样,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注意到江曜辞目光落在烤鱼上,喉结微动,显然是想吃,却又碍于规矩和面子,不好意思伸手。她心中了然,主动伸手从苏驰远那里拿过一条烤得好的,细心剔掉较大的鱼刺,然后递到江曜辞面前,柔声道:

江姝·望舒“哥,给。”

江不离盛着汤,看到这一幕,不禁莞尔,轻声对苏野·驰远道:

江不离“阿驰,怎么只给阿曜,不给望舒也拿一条?”

她话音刚落,苏驰远和江曜辞竟异口同声地答道:

江恒·曜辞“她不喜鱼腥味。”

苏野·驰远“她不吃鱼的!”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又迅速别开目光,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微妙的默契与尴尬。

江不离这才恍然想起,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江不离“瞧我这记性,倒是忘了望舒这个习惯。”

江望舒本人倒不觉得有什么,浅浅一笑:

江姝·望舒“无妨的,姐姐的汤就很好了。”

几人围坐在一起,喝着暖胃的汤,分食着“违规”得来的烤鱼,气氛温馨而融洽。窗外是昆仑虚清冷的月光,窗内是氤氲的食物香气与少年人之间毫无隔阂的笑语。

江不离看着他们,柔声提醒道:

江不离“拜师礼后,听学便算正式开始了。阿驰,你可千万要收敛性子,莫要再胡闹,触犯蓝氏门规了。”

一旁的江望舒闻言,放下汤匙,眉眼弯弯地看向苏驰远,语气带着几分戏谑:

江姝·望舒“师兄听见没?至少在昆仑虚这段时日,安分些。等回了云梦泽……你再胡闹也不迟。”

苏驰远正啃着鱼,听到她这话,抬起头,看着眼前在灯火下愈发显得清丽绝俗、一袭白衣更添仙气的小姑娘,正用一种“我还不了解你”的眼神望着自己,心头又是无奈又是熨帖。他故意叹了口气,拖长了语调:

苏野·驰远“在小望舒眼里,你师兄我就是这么个不听话的混世魔王啊?”

江望舒眼底笑意更深,像落满了星子,故意拉长了语调,带着少女特有的娇憨:

江姝·望舒“那可——不好说哦!”

她的尾音微微上扬,像一根羽毛,轻轻搔过苏驰远的心尖,让他瞬间忘了反驳,只想看着她的笑容,再久一点。

在莲舍与兄姐师兄用过晚膳后,江望舒觉得有些饱胀,便起身说要出去走走,消消食。几人知她素来喜静,也爱欣赏夜色,便由她去了。

昆仑虚的夜晚,月光铺洒在青石小径上,如同流淌的银汞。江望舒漫无目的地走着,心中还回味着方才莲舍中的温馨,唇角不自觉地带着浅淡的笑意。她拐过一个回廊,心思飘忽间,未留意前方,竟直直撞入了一个带着兰香气息的怀抱。

江姝·望舒“唔!”

她低呼一声,下意识地捂住额头。触手所及是质料上乘、绣着精致卷云纹的衣料,这熟悉的衣料和气息……是砚辞哥哥?

一个顽皮的念头忽然冒了出来。她非但没有立刻退开,反而故意捂着头,微微蹲下身,用带着几分夸张的、软糯委屈的嗓音呜咽道:

江姝·望舒“好痛……呜呜呜……撞疼我了……”

她心想,以蓝砚辞那清冷的性子,听到她这般“哭诉”,定会手足无措,那场面一定很有趣。

果然,被她撞到的人身形微微一僵,那向来温润平和的嗓音此刻竟透出几分罕见的慌乱与无措:

蓝舟·汀眠“对、对不住!是在下疏忽了,江仙子,你……你没事吧?”

这声音……

江望舒脸上的狡黠笑容瞬间凝固。这声音清越温和,却并非她所熟悉的那个清冷声线!

她猛地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与蓝砚辞有五六分相似,却更显温润儒雅、眉目间带着春风般和煦笑意的容颜——正是蓝氏宗主,蓝汀眠!

她将那几乎要脱口而出的“砚辞哥哥”硬生生咽了回去,脸颊“唰”地一下变得绯红,一直红到了耳根。天啊!她竟然……竟然对着蓝宗主撒娇喊疼?!

蓝汀眠看着她瞬间爆红的小脸和那双因惊吓与尴尬而睁得溜圆的眼眸,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她方才那娇憨的呜咽,那声未尽的呼唤,分明是认错了人,将他当成了砚辞。

按理说,得知弟弟与她关系似乎颇为亲近,他该为弟弟感到高兴才是。可为何……心底深处会掠过无法忽视的涩意与……难过?

他将那莫名的情绪压下,维持着一贯的温和,关切地再次问道:

蓝舟·汀眠“还疼吗?”

江望舒此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连忙站直身体,连连摇头,道:

江姝·望舒“不、不疼了!早就不疼了!是望舒走路不长眼,冲撞了蓝宗主,请宗主恕罪。”

看着她恨不得立刻消失的窘迫模样,蓝汀眠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可爱。他并未点破她的尴尬,而是顺着她的话,与她闲聊了几句,问了些是否习惯昆仑虚的饮食起居等寻常问题。江望舒一一恭敬作答,态度乖巧得体,与方才那娇憨呜咽的模样判若两人。

然而,在她再次以“蓝宗主”称呼他,准备告辞离开时,蓝汀眠却鬼使神差地开口,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预料到的坚持:

蓝舟·汀眠“日后……不必如此生分。”

他看着她,月光在他温润的眼中流淌。

蓝舟·汀眠“别叫我蓝宗主。”

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微微怔住。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只是心底有个声音在私心地叫嚣,不想与她之间,隔着如此遥远的身份鸿沟。

江望舒也愣住了。不叫蓝宗主?那叫什么?她看着蓝汀眠那双含着温和笑意、却似乎隐藏着某种期待的眼睛,犹豫了片刻,试探性地轻声问道:

江姝·望舒“那……唤您‘汀眠’可好?”

蓝汀眠的心,在她吐出“汀眠”二字时,几不可查地悸动了一下,但这称呼又像是一根细小的针,轻轻刺了他一下。砚辞便是亲昵的“砚辞哥哥”,到了他这里,终究还是隔了一层,变成了更显尊重却也更有距离的“汀眠”么?

他看着她小心翼翼、带着询问的清澈眼眸,心中那点莫名的失落终究化为了无奈的叹息和一丝纵容。他微微颔首,唇角勾起一如既往的温润弧度:

蓝舟·汀眠“好。”

得到首肯,江望舒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悄悄松了口气,脸上重新露出轻松的笑容:

江姝·望舒“那……汀眠,天色不早,望舒先回去了。”

蓝舟·汀眠“嗯,路上小心。”

蓝汀眠目送着她像一只轻盈的蝴蝶般,转身离去,白色的衣裙在月下划出飘逸的弧线,直到那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他依旧站在原地。

月光清冷,映照着他温润的侧脸。他抬手,轻轻按了按方才被她撞到的胸口位置,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属于少女的、清甜的莲香,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怅惘。

他低声重复了一遍那个称呼:

蓝舟·汀眠“汀眠……”

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明日便是正式听学,昆仑虚的夜晚格外宁静,仿佛连虫鸣都放低了声音,不忍打扰这份肃穆。江望舒独自一人坐在客舍外的石阶上,抱着膝盖,仰头望着天边那轮皎洁的、与她同名的月亮。

清冷的月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单薄而寂寥的轮廓。白日里的纷扰与强装的镇定渐渐褪去,深埋心底的思念与悲伤悄然漫上心头。

江姝·望舒“阿娘……”

她低声呢喃,声音轻得如同梦呓。

江姝·望舒“你已经离开望舒……很久了……”

眼眶微微发热,她将脸埋入臂弯,任由那份无法与人言说的脆弱,在无人看见的月色下悄悄流露。

蓝舟·汀眠“江仙子……”

一个温和的嗓音自身后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江望舒迅速收敛情绪,抬起头,便见蓝汀眠不知何时站在不远处,月光下,他温润的眉眼仿佛也染上了一层清辉。

她看着他,忽然想起不久前的约定,轻声道:

江姝·望舒“汀眠,既已允我直呼其名,便也别再叫我江仙子了。”

她顿了顿,补充道。

江姝·望舒“唤我望舒吧。”

蓝汀眠从善如流,唇角泛起温和的笑意,从善如流地唤道:

蓝舟·汀眠“嗯……望舒。”

他走近几步,在她身旁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目光落在她微红的眼角,声音放得更柔。

蓝舟·汀眠“你……很难过吗?”

江望舒没有回答,只是将目光重新投向遥远的月亮。怎么可能会不难过呢?母亲的骤然离世,身世的飘零,寄人篱下的小心翼翼……这些深埋的情绪,岂是三言两语能够道尽?

蓝汀眠看着她沉默的侧脸,那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带着易碎的忧伤。他心中泛起细细密密的疼惜,想要安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生怕唐突了她。他搜肠刮肚,最终,一个盘旋在心头许久的问题,不受控制地滑出了唇边:

蓝舟·汀眠“你与砚辞……是如何相识的?”

问完,他便有些后悔,这似乎并非安慰之语。

然而,江望舒听到“蓝砚辞”三个字,神情却肉眼可见地柔和了许多,眼底甚至漾开一丝极淡的、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她转过头,看向蓝汀眠,声音也轻快了些许:

江姝·望舒“在很小的时候了。”

她回忆起那个惊险的黄昏。

江姝·望舒“我碰巧遇上他夜猎遇险,便帮了他一把。我们曾并肩作战。后来……他也救过我。”

她省略了母亲去世、自己狼狈逃亡的细节,只留下了两人之间最初的互助。

蓝汀眠微微一怔。他原以为弟弟与她是近来才相识,却不想,他们之间竟有着这样早的渊源,甚至互相救过性命。难怪……难怪砚辞那样清冷的性子,会独独对她有所不同;也难怪她提起砚辞时,眼神会那般不同。一种混杂着了然与淡淡失落的情绪在他心中弥漫开来。原来,他们早已在彼此的生命中,刻下了如此深刻的印记。

二人就这样坐在月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蓝汀眠不再追问她的伤心事,而是与她聊起了昆仑虚的景致,聊起了音律,聊起了修行中的趣事。他的声音温和,见解独到,总能恰到好处地引导话题,驱散她心头的阴霾。

江望舒渐渐放松下来,偶尔也会被他话语中的幽默逗得莞尔。月光流淌在两人之间,气氛宁静而融洽。

不知不觉,夜色渐深。

江望舒站起身,对着蓝汀眠盈盈一拜,真心实意地道:

江姝·望舒“谢谢你,汀眠。与你聊天,很开心。时辰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蓝汀眠也随之起身,他看着她在月光下愈发清丽动人的脸庞,那双刚刚还盛着忧伤的眼眸,此刻已重新变得明亮。他心中涌动着一股冲动,还有许多未竟的话语想要诉说。

蓝舟·汀眠“望舒……”

他唤住她。

江望舒回头,投来询问的目光。

蓝汀眠看着她,又抬手指了指天边那轮澄澈的明月,话语在唇边辗转,最终却只化作一句含蓄而深沉的暗示,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怅惘与期待:

蓝舟·汀眠“望舒……月亮……”

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他想说,月亮很美,就像你一样。他想说,望舒是月神之名,你便是照亮我心湖的月光。他想问,在你心中,除了砚辞救你的那片月光,是否……也能看到我此刻映照你的这片月光?

但他终究没有说出口。所有的情愫,都含蓄地藏在了这未尽的半句话里,藏在了他凝望她的、温柔而复杂的目光中。

江望舒顺着他的手指看了看月亮,又看了看他,似乎有些不解其意,但见他不再言语,便也只当是寻常的告别。她对他展露一个清浅的笑容,再次道了声:

江姝·望舒“安。”

江望舒转身走进了客舍。

蓝汀眠独自站在原地,望着她消失的方向,又抬头看了看那轮沉默的月亮,许久,才轻轻叹了口气。

月辉清冷,照见他眉宇间一丝淡淡的落寞,与一份刚刚萌芽、却似乎已然知晓结局的无奈。

作者三更啦 再更就是明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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