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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苦与共·月下愿

云端望舒

昆仑虚,演武场外的青石小径上。

金氏弟子“家仆就是家仆,血脉里流的便是卑贱!就算侥幸进了昆仑虚,也永远上不了台面!”

一个身着鎏金台华丽服饰的弟子,带着几个跟班,将苏驰远围在中间,言语刻薄。

金氏弟子“和你那不知廉耻的娘一样!难怪当年江枫宗主会选择虞夫人,将她抛弃!”

苏野·驰远“你住口!”

苏驰远眸中瞬间燃起滔天怒火,母亲是他绝不容触碰的逆鳞。他周身灵力激荡,一拳便狠狠砸向那出言不逊的鎏金台弟子!

那弟子显然没料到苏野出手如此狠厉,被一拳揍得踉跄后退,恼羞成怒地吼道:

金氏弟子“你还敢动手?给我上!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仆之子!”

混战顿时爆发。苏驰远身手矫健,灵力充沛,但对方人多势众,他很快便陷入了缠斗。恰在此时,与江曜辞一同路过的江望舒和蓝砚辞看到了这一幕。

江恒·曜辞“啧,真吵。”

江曜辞皱紧眉头,嘴上嫌弃,脚步却已飞快冲了过去,二话不说,一拳撂倒一个正欲从背后偷袭苏野的鎏金台弟子。

江恒·曜辞“喂,苏驰远,你这家伙走到哪儿都能惹事!”

苏驰远百忙之中瞥了他一眼,嘴角却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手下招式更猛:

苏野·驰远“要你管!打你的架!”

江望舒见兄长已卷入战局,几乎没有犹豫,抬步便要上前相助。

苏野·驰远“小望舒。”

苏驰远格开一人的攻击,侧头对她喊道,语气是难得的严肃。

苏野·驰远“你可想清楚了。你要是动了手,不仅这群杂碎的脏血会污了你的新裙摆,更重要的是,昆仑虚长老正在遴选去北方玄寂原学习治疗术的弟子,你若是参与斗殴,这名额……恐怕就与你无缘了。”

他一边与人过招,一边清晰地陈述利害。他知道江望舒对那次学习机会有多么看重。

江曜辞也急忙喊道:

江恒·曜辞“舒舒,别过来!站远点!打架有我们呢!”

然而,江望舒脚步未停,她轻轻挽起衣袖,露出纤细却有力的手腕,目光清凌凌地扫过那群嚣张的鎏金台弟子,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江姝·望舒“哥,你都帮师兄了,我怎能坐视不管?”

她顿了顿,视线落在苏驰远身上,语气斩钉截铁。

江姝·望舒“我的师兄,还轮不到任何人来羞辱。”

那名领头的鎏金台弟子见她一个娇滴滴的少女竟敢上前,语带轻佻:

金氏弟子“长得这么漂亮,学人打架可不好,伤了脸蛋多可惜……”

他话音未落,江望舒已身形灵动地切入战局,她没有动用灵力,仅凭虞鸢严苛训练出的精妙身法和格斗技巧,一个利落的擒拿便卸去了那弟子的力道,随即手肘精准地击在其肋下,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赏心悦目的飒爽。

江姝·望舒“我江望舒的师兄,轮不上任何人羞辱。”

她再次重复,眼神冷冽。

一直静立一旁的蓝砚辞,看着那一袭绿色衣裙的少女,平日里温柔娴静如月光,此刻却在人群中穿梭,招式干脆利落,眼神坚定明亮。他微微怔住,眼底掠过一丝极深的惊艳与悸动。随即,他不再犹豫,默不作声地加入了战团,身形飘逸,出手却极为有效,总是恰到好处地替江望舒或苏驰远化解危机。

四人虽未动用灵力,但皆是人中翘楚,默契天成,竟以少敌多,稳稳占据了上风。

混战中,一根断裂的树枝擦过江望舒的脸颊,在她白皙如玉的侧脸上划开几道细细的血痕,渗出的血珠在她漂亮的脸上显得格外醒目。

苏野·驰远“小望舒!”

江恒·曜辞“舒舒!”

苏驰远和江曜辞同时惊呼。蓝砚辞也流露出担心的神色。江望舒却只是随手用手背抹去血痕,眼神依旧专注:

江姝·望舒“无妨。”

就在这时,一声蕴含着威严与怒气的厉喝如同惊雷般炸响:

蓝氏长老“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昆仑虚的执法长老与几位师长闻讯赶来,看着这乱成一团的场面,脸色铁青。参与斗殴的所有人,瞬间都停了手。

只见江望舒脸颊带血,衣裙沾尘,但依旧美得惊心动魄。

苏驰远和江曜辞发丝微乱,气息不稳;蓝砚辞虽看似整洁,但紧抿的唇线也显示他方才动了真格。

那鎏金台弟子恶人先告状,指着苏驰远喊道:

金氏弟子“长老!是他先动的手!他们欺负人!”

江曜辞立刻反唇相讥:

江恒·曜辞“分明是你们这群长舌妇先口出恶言,辱人父母!”

苏驰远冷笑一声,目光如刀:

苏野·驰远“怎么,敢说不敢认?”

蓝砚辞则上前一步,对着长老恭敬一礼,语气平静无波,却带着分量:

蓝玦·砚辞“长老明鉴,事出有因。”

现场顿时吵成一团,各执一词。执法长老目光严厉地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脸颊带伤却依旧站得笔直的江望舒身上,沉声问道:

蓝氏长老“江望舒,你素来懂事,为何也参与其中?你可知错?”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身上。江望舒抬起手,轻轻碰了碰脸颊的伤痕,然后放下手,迎着长老的目光,不卑不亢,声音清晰而坚定:

江姝·望舒“长老,弟子知错,甘愿受罚。”

她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苏驰远和身旁的江曜辞与蓝砚辞,继续说道:

江姝·望舒“但若重来一次,望舒……依然会出手。”

蓝氏长老“为何?”

江姝·望舒“因为……”

她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江姝·望舒“公道在心,同门之义,不可不护。”

此言一出,苏驰远猛地看向她,眼底翻涌着复杂难言的情绪;江曜辞则是又气又急,却掩不住骄傲;而蓝砚辞看着她坚定无畏的侧影,琉璃色的眼眸中,暖流暗涌。

蓝氏长老“砚辞……”

长老的目光首先落在蓝砚辞身上,带着失望。

蓝氏长老“你身为蓝氏执法弟子,知法犯法,带头斗殴,罚跪戒律堂前两个时辰,玄寂原评选资格,取消。”

蓝砚辞面色不变,只是垂眸,恭敬行礼:

蓝玦·砚辞“弟子领罚。”

声音依旧清冷,听不出情绪。

蓝氏长老“江曜辞,苏驰远。”

长老看向另外两人。

蓝氏长老“尔等课堂表现平平,虽成绩尚可,但打架斗殴,违反蓝氏家规,评选资格,一并取消。”

江曜辞撇了撇嘴,没吭声。苏驰远则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仿佛那无数人争破头的名额于他而言,还不如方才揍那出口伤人的家伙一拳来得痛快。最后,长老的目光落在江望舒身上,语气复杂:

蓝氏长老“江望舒,你非我蓝氏子弟,且历来课业优异,表现卓绝。此次……功过相抵,玄寂原评选资格保留,罚跪两个时辰。若有下次,定不轻饶!”

这判决,明显是对江望舒网开一面。众人皆知,长老是惜才,不愿毁了这好苗子的前程。然而,江望舒却上前一步,对着长老深深一揖,声音清晰而坚定:

江姝·望舒“长老,斗殴之事,我们四人一同参与。他们既被取消资格,这资格,望舒……也不要。”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执法长老眉头紧锁,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他加重了语气:

蓝氏长老“江望舒,你可想清楚了?”

蓝氏长老“玄寂原的治疗术传承,乃是各世家子弟梦寐以求的机缘,并非时时都有!你当真要为此意气之举放弃?”

江姝·望舒“我想好了。”

江望舒抬起头,目光澄澈,没有丝毫犹豫。

江姝·望舒“同进同退,甘苦与共。”

长老看着她倔强的眼神,心中又是气恼又是无奈,最终拂袖怒道:

蓝氏长老“好!好一个‘同进同退’!江望舒,但愿你不要为你今日的抉择后悔!”

江望舒缓缓摇了摇头,语气平和却重若千钧:

江姝·望舒“望舒,不悔。”

长老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意,不再看她,转而对着那群噤若寒蝉的鎏金台弟子厉声道:

蓝氏长老“尔等鎏金台弟子,带头挑事,口出恶言,罚抄蓝氏家规三百遍!罚跪五个时辰!玄寂原评选资格,通通取消!”

这惩罚远比江望舒他们重得多,那几个弟子顿时面如土色,不敢有半句怨言。处理完毕,长老拂袖而去。

原地,江曜辞立刻凑到江望舒身边,又是心疼又是气急,习惯性地嘴硬道:

江恒·曜辞“傻子!逞什么英雄!这要是让娘知道了,肯定少不了一顿鸢尾鞭,到时候看你后不后悔!”

苏驰远也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他看着江望舒,眼神复杂,里面翻涌着感动、愧疚,还有深深的心疼。他比谁都清楚,江望舒为了那个名额付出了多少心血,她有多渴望去玄寂原学习高深的治疗术。

苏野·驰远“是啊,小望舒……。”

他声音低沉,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

苏野·驰远“何苦呢?为了我们不值得。这要是让虞夫人知道了,她那鸢尾鞭怕是得抽出火花了。”

江望舒却对着他们浅浅一笑,那笑容映着脸上的血痕,显得格外惊心动魄:

江姝·望舒“我做事,从来不后悔。”

她顿了顿,目光转向一直沉默伫立的蓝砚辞,带着歉意。

江姝·望舒“只是……砚辞哥哥,连累你了。”

一直如同冰雕雪塑般的蓝砚辞,在听到她这句话时,清冷的目光终于落在了她脸上,尤其是那几道血痕上,停留了一瞬。他琉璃色的眼眸中似有微澜掠过,声音依旧是那般平稳,却仿佛淬入了月华的温柔:

蓝玦·砚辞“心甘情愿。”

他看着她,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蓝玦·砚辞“何来连累?”

简单的八个字,却仿佛带着千钧重量,砸在每个人的心上。苏驰远目光微动,深深看了蓝砚辞一眼。江曜辞也愣了一下,随即别扭地“哼”了一声,却没再说什么。

江望舒的心尖像是被这温柔的话语轻轻烫了一下,她低下头,耳根微微泛红。

苏驰远则试图活跃气氛,歪头对身旁的江望舒说:

苏野·驰远“小望舒,脸还疼不疼?可别留疤了,不然师兄我可要心疼死。”

江望舒无奈地看他一眼,还未回答,另一侧的蓝砚辞已默默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递到她面前,声音依旧清淡:

蓝玦·砚辞“玉容膏,活血祛疤。”

江望舒微微一怔,接过瓷瓶,指尖不经意触碰到他微凉的指尖,心头一跳,轻声道:

江姝·望舒“谢谢砚辞哥哥。”

蓝砚辞“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只是跪姿依旧挺拔如竹,目光平视前方,仿佛刚才那细微的关切只是幻觉。

身后,是那群面如死灰、懊悔不迭的鎏金台弟子,他们此刻才真正体会到,何为祸从口出,何为惩罚狠厉。

金氏弟子“早知道不挑事了!后悔死了!”

金氏弟子“都怨你,没事惹什么苏驰远!现在好了吧?得跪死在这里!”

金氏弟子“怎么赖我?你们不也没阻止我吗?”

与他们的互相责怪不同,罚跪的四人异常的沉默,月光洒在四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罚跪的时光漫长而难熬,但一种共患难的情谊,却在这沉默中滋长。失去珍贵机会的遗憾,他们选择了一起承担。

而江望舒握紧手中那微凉的瓷瓶,感受着身边三人此刻沉默陪伴,心中一片宁静。她并不后悔,正如她所说——公道在心,同门之义,不可不护。而能与他们并肩,便是值得。

甘苦与共,少年意气,大抵如此。

炎阳谷。温朝把玩着手中的密报,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

温朝“明日便是江望舒的生辰了……这份‘大礼’,望舒小美人儿可一定要喜欢。”

次日,昆仑虚,放榜日。江望舒刚走到张贴成绩的玉璧前,便见人群熙攘。榜单之上——

一甲:江望舒,蓝砚辞。

二甲:江曜辞,苏驰远。

三甲:金禹时。

第十七名:江不离。

江不离看着自己的名字,轻轻舒了口气。这个名次在人才济济的昆仑虚已算中上,虽不拔尖,也对得起她的努力。金禹时抱着剑,别扭地走到她身边,哼了一声:

金禹时“十七名,还行吧,总比某些连榜单都上不了的人强。”

语气硬邦邦,眼神却透着不易察觉的安慰。聂默洲找到自己的名字,挠了挠头:

聂默洲“倒第八……嘿嘿,没垫底就好!”

他原本还挺开心,却发现周围的议论声并非关于成绩。几个世家子弟正聚在一处,低声嗤笑,话语不堪入耳:

什么都是“听说了吗?云梦泽那位大小姐,表面温柔贤淑,背地里……”

什么都是“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据说她……”

什么都是“炎阳谷那边都传遍了!”

流言蜚语,如同淬毒的藤蔓,瞬间缠绕住江不离的名字,内容肮脏,直指她品行不端,表面温柔,实则放荡。这消息,正是温朝精心炮制,并特意传回云梦泽,意图搅乱江水,让江望舒看清“谁才是能依靠的人”。

江望舒的脸色瞬间白了,她下意识地看向江曜辞和苏驰远,他们都紧握着拳,面露怒容。而江不离,站在原地,身体微微发抖,忍不住落泪。

虞鸢“混账!谁敢污蔑我女儿!”

一声饱含震怒的厉喝如同惊雷炸响。

只见虞鸢手持鸢尾鞭,身影如电,竟直接从云梦泽赶至昆仑虚!她无视一切规则与场面,目光如刀,精准锁定那几个传谣之人,手中长鞭化作紫色电光,毫不留情地抽了过去!

一鞭直接将为首者抽翻在地,哀嚎不止。

虞鸢“我虞鸢的女儿,也是你们能编排的?!”

她持鞭而立,周身煞气凛然,目光扫过噤若寒蝉的众人。

虞鸢“再让我听到半句闲言碎语,犹如此石!”

鞭梢一甩,旁边一方石凳应声而碎!全场死寂。

江望舒看着虞鸢如同护犊的母狮,为江不离悍然出手,不惜与所有人为敌,却像是被狠狠打了一巴掌,一阵尖锐的刺痛蔓延开来。当初……当初她遭受非议时,母亲的选择,是让她沉默,是默认……那种被放弃的委屈与酸楚,在此刻对比之下,变得无比清晰。

虞鸢处理完造谣者,走到江不离身边,将她揽入怀中,语气是罕见的柔和与坚定:

虞鸢“阿离,别怕,娘在。”

她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江望舒,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将一个古朴的盒子塞进她手里,便带着江不离先行离开了。

江望舒握着那微凉的盒子,心中五味杂陈。她回到房间,换了件粉色的衣裙,那件绿色的脏了,她还没来得及换,确实该换了。她擦了擦脸上的血迹,昨天她的脸已经上过药了,她用灵力给自己的脸疗伤。

这时,昆仑虚山下的集镇接连发生数起命案,死者皆是被残忍地剥去了整张人皮,现场血迹斑斑,却无打斗痕迹,仿佛是在毫无反抗之力的情况下遇害。谣言四起,有说是邪修作祟,有说是精怪报复,闹得人心惶惶,消息自然也传到了山上。此事非同小可,蓝汀眠与蓝砚辞商议后,决定亲自下山查看。

江望舒听闻消息,一刻也不想留在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她快步走到蓝砚辞面前,眼中带着恳求:

江姝·望舒“砚辞哥哥,带我一起去,可以吗?”

她也顾不得什么礼仪分寸,下意识地上前一步,伸手拽住了他雪白的袖袍。

蓝玦·砚辞“阿……”

她的动作突如其来,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蓝砚辞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低头看着她拽着自己袖子的手,又对上她那双写满了“带我去吧”的明亮眼眸,拒绝的话在喉间滚了滚,竟有些说不出口。

他深知山下情况未明,定然危险,本不该让她涉险。可……

蓝砚辞看着她眼底尚未散去的痛楚与恳切,想到她方才受到的差别对待,心中一阵抽痛,没再犹豫。

蓝玦·砚辞“好。”

江曜辞和苏驰远见状,立刻同时上前。

江恒·曜辞“我也去!”

苏野·驰远“算我一个!”

蓝汀眠看了看几人,权衡道:

蓝舟·汀眠“山下情况不明,多几个人也多份照应。你们实力不俗,一同前去吧。”

一行人就此下山。行至山脚僻静处,气氛依旧有些沉闷。蓝砚辞忽然停下脚步,从袖中取出一支雕琢着细密云纹、顶端嵌着一颗柔和月白色灵珠的玉簪,递到江望舒面前,声音清冷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蓝玦·砚辞“阿舒,生辰快乐。”

江望舒一怔,这才恍然想起,今日竟是自己的生辰。在接连的冲突与心伤中,她早已忘了。

江曜辞别扭地转过头,语气还是那么冲:

江恒·曜辞“哼,不过是凑巧记得罢了!给,拿着!”

他塞过来一个锦囊,里面是他精心挑选的、能宁心静气的上品灵石。

江恒·曜辞“别摆出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难看死了!”

苏驰远也走上前,笑容温暖,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只以灵力凝聚、翩然起舞的蓝色灵蝶,逗她开心:

苏野·驰远“小望舒,看!生辰快乐!要天天开心才好。”

他送的是一枚散发着清冽剑意的护身剑符。蓝汀眠亦温和笑道:

蓝舟·汀眠“望舒妹妹,莫要将那些污糟事放在心上。这是汀眠的一点心意,愿你此后顺遂。”

他送的是一卷失传已久的古琴谱孤本。

看着手中忽然多出的四份礼物,感受着他们真诚的关怀,江望舒心头的阴霾与委屈,仿佛被这几道温暖的光悄然驱散了一些。她鼻尖微酸,终于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江姝·望舒“谢谢……谢谢你们。”

原来,还是有人记得她的生辰,还是有人,在意她是否难过。

下山的路上,夜色渐浓,清冷的月光洒在林间小径,也柔和了江望舒原本有些低落的神情。

苏驰远快走两步,与她并肩,侧过头,脸上是惯有的、带着点痞气的温暖笑容,试图驱散她眉间最后的阴霾。

苏野·驰远“小望舒,好歹今天是你的生辰欸,得了这么多礼物,难道不许个愿吗?听说生辰愿望很灵的!”

江曜辞闻言,习惯性地呛声:

江恒·曜辞“就你会说!舒舒,别理他。”

但他顿了顿,声音却不由自主地放轻了些,带着别扭的鼓励。

江恒·曜辞“……不过,许个愿吧。”

江望舒停下脚步,抬头望向天际那轮皎洁的明月。月光流淌在她精致却难掩落寞的侧脸上,宛如为她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银纱。她双手在胸前轻轻交握,声音轻柔而虔诚,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江姝·望舒“愿我所爱之人和爱我之人,皆能平安喜乐,如愿以偿。”

她的话语如同山间清泉,澄澈见底,不掺任何杂质。

殊不知,在这一刻,她身边的四个男子,心中默念的愿望,皆与她息息相关。

蓝玦·砚辞(“愿我能有足够的力量,护她一世周全,再不受今日这般委屈。”)

他清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比月光更专注。

江恒·曜辞(“愿我能快点变强,强到能让母亲另眼相看,强到……能让她永远不必再为我挡在前面。”)

他握紧了拳,眼神坚定。

苏野·驰远(“愿她的笑容永远如今日月光般纯粹,愿我能永远陪在她身边,逗她开心。”)

他看着她,笑容温柔而笃定。

蓝舟·汀眠(“愿她前路皆坦途,若遇风雨,我愿为她撑伞,若遇荆棘,我愿为她斩除。”)

一向温润示人的他,此刻眼底却翻涌着从未有过的、名为占有欲的情绪。他自己也惊诧于这份突如其来的强烈情感,但目光却无法从她身上移开半分。

苏驰远最先从这静谧美好的氛围中回过神,他笑嘻嘻地凑近江望舒,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问:

苏野·驰远“那我呢?小望舒,我算不算你‘所爱之人’啊?”

江望舒对上他期待的目光,又看了看旁边虽然没说话但同样投来视线的蓝砚辞、江曜辞和蓝汀眠,她展颜一笑,那笑容比月光更温柔,肯定地点了点头:

江姝·望舒“算。你们都是……”

她的话语坦然,目光清澈,然而,这纯粹的回答,却在四人心中激起了不同的涟漪。

蓝砚辞心底微微一涩。

蓝玦·砚辞(“阿舒,我想要的,远不止于此……”)

江曜辞松了口气,却又隐隐有些失落,他自己也说不清那是什么。苏驰远笑容不变,眼底却深藏决心。

苏野·驰远(“现在算是,以后,一定要变成“唯一”的那一个。”)

蓝汀眠温润的笑意下,是更加明晰的渴望。

蓝舟·汀眠(“我要的,是独一无二的位置。”)

她的爱,与他们心中渴望的爱不同。但至少,他们此刻清晰地知道,自己在她心中,占据着重要的位置。这……也算是一个很好的开始了,不是吗?江曜辞为了打破这微妙的气氛,粗声粗气地说:

江恒·曜辞“好了好了,愿望许完了就快走吧!找个地方落脚,难不成要露宿荒野?”

蓝砚辞淡淡点头:

蓝玦·砚辞“前方应有城镇。”

苏驰远立刻接话:

苏野·驰远“那我得找个最好的酒楼,给我们小寿星好好补一顿!”

蓝汀眠温和地看着他们,唇角含笑,心思却已飘远。

卿知我先告诉大家哦,虞鸢不是不爱舒舒。只是对比起来江不离,肯定是有差别的,这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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