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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一间房

云端望舒

与此同时,山下废弃木屋外。

江望舒并未沉浸在“灿阳”消散的伤感中太久。她仔细搜查了邪修遗留的物品,很快发现了更多令人心惊的东西。

她拿起几张绘制着诡异符文的符纸,神色凝重:

江姝·望舒“这里还有炎阳台的符咒。这种符文……是炼制高级傀儡用的,控制力远比皮尸更强。”

她又从一个隐蔽的角落里找出一个密封的小陶罐,打开后,里面是几条缓缓蠕动的、散发着不祥红光的细虫。

江姝·望舒“而这个……”

江望舒的声音带着寒意。

江姝·望舒“是‘取而代之蛊’。被此蛊寄生的人,初期与常人无异,但会逐渐被蛊虫侵蚀神智,最终成为施蛊者的完美‘器皿’,言行思想皆被操控,如同换了一个人。”

她抬起头,看向神色各异的同伴,得出结论:

江姝·望舒“看来,这里的祸患,远不止皮尸那么简单。炎阳台的手,伸得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他们不仅炼制皮尸制造恐慌,还在暗中布局,试图用傀儡和蛊虫悄无声息地渗透、控制。”

苏驰远一听,满不在乎地挥挥手:

苏野·驰远“管他是什么妖魔鬼怪,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揍一双!解决了就好!”

江曜辞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吐槽道:

江恒·曜辞“你不装能死啊?动动脑子行不行?这明显是有组织的阴谋,光靠蛮力有什么用?”

而蓝砚辞和蓝汀眠兄弟二人,则是不约而同地皱紧了眉头。

蓝砚辞的目光扫过那些符咒和蛊虫,清冷的眸中寒意凛冽。炎阳台如此处心积虑,所图必然极大。

蓝汀眠的眉头蹙得更深,他考虑的更多。炎阳台利用邪法制造混乱,又试图用蛊虫操控他人,这已经不仅仅是挑衅,而是对整个修真界秩序的严重威胁。必须尽快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并公之于众。

蓝舟·汀眠“此事非同小可。”

蓝汀眠沉声道,语气恢复了宗主的沉稳。

蓝舟·汀眠“需立刻回山,详加商议,并传讯各宗,早作提防。”

解决了皮尸邪修,又发现了炎阳台更深的阴谋,五人心情都有些沉重。夜色已深,便决定在附近寻个地方暂歇。

行至一处山坳,远远望见几点灯火,是一个规模不小的村庄。走近了,却发现村中异常寂静,不见孩童嬉闹,不闻犬吠鸡鸣,唯有夜风吹过空荡屋舍发出的呜呜声,平添几分诡异。

这时,一间亮着昏黄油灯的屋舍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穿着粗布衣裙、面色异常苍白的妇人探出身来。她看到江望舒几人,脸上挤出一个笑容,但那笑容僵硬而勉强,眼底深处似乎藏着难以察觉的急切。

什么都是“几位是过路的吧?快请进来,外面天寒地冻的。”

妇人侧身让开,语气倒是热情,只是那声音干涩,听着不太舒服。

江望舒与蓝汀眠、蓝砚辞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虑。这村庄太静了,静得不正常。而这突然出现的妇人,也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

但眼下确实需要个落脚之处,贸然拒绝反而可能打草惊蛇。蓝汀眠微微颔首,温声道:

蓝舟·汀眠“那便叨扰大嫂了。”

几人随着妇人进了屋。屋子还算整洁,但同样弥漫着一种死气沉沉的氛围,江望舒目光快速扫过屋内,状似无意地问道:

江姝·望舒“大嫂,村里怎么这般安静?其他乡亲们都睡了吗?”

那妇人眼神闪烁了一下,干笑道:

什么都是“啊……是,是啊,都睡了,我们村的人睡得早。”

什么都是“几位还没用晚饭吧?我这就去给你们做点吃的。”

江姝·望舒“不必麻烦了,大嫂。”

江望舒立刻出声阻止,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

江姝·望舒“我们带了干粮,随便对付一口就行,不敢劳烦您。”

说着,她便从随身的储物法器里取出一些精致的糕点和肉脯,分给众人,也递了一份给那妇人。

妇人看着递到眼前的食物,愣了一下,随即接过,连声道谢,只是那笑容愈发显得苍白僵硬。

江望舒心中的怪异感更浓。这妇人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眼神时而空洞,时而又闪过难以捕捉的焦躁。她暗暗留了心。妇人将几人引至几间相邻的客房,道:

什么都是“乡下地方,简陋了些,几位将就一晚。”

说完,便匆匆回了自己的屋子。待妇人离开后,江望舒压低声音,对正准备进屋的苏驰远和江曜辞道:

江姝·望舒“哥,师兄,今晚还是别睡得太沉。这里……毕竟是别人的地方,小心为上。”

苏驰远闻言,浑不在意地咧嘴一笑,凑近江望舒,压低声音带着戏谑:

苏野·驰远“小望舒这是担心我吗?那要不……你陪我一起睡?我保证不睡沉!”

他话音未落,就挨了江曜辞一记毫不留情的肘击。

江恒·曜辞“胡说八道什么?!找打是不是?给我滚回自己屋去!”

江曜辞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拉着还想贫嘴的苏驰远就往房间里推。

江望舒无奈地摇了摇头,又看向蓝砚辞和蓝汀眠。两人皆是对她微微颔首,示意明白。以他们的修为和心性,自然不会在这种环境下安然入睡。

江望舒和衣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并未入睡,而是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夜,越来越深,村庄死一般的寂静,连虫鸣都听不到。唯有寒风穿过缝隙的声音,如同呜咽。

各自回了房间。房间果然如那妇人所说,十分简陋,只有一张木板床和一张旧桌子。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极其轻微的窸窣声,隐隐约约地从门外传来。

江姝·望舒(“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江望舒瞬间睁开了眼睛,眸中一片清明。她悄无声息地起身,手握住了“守柔”剑的剑柄,屏息凝神。

夜色浓稠如墨,村庄死寂。那诡异的窸窣声并未消失,反而像是确定了目标,朝着某个方向而去——正是苏驰远的房间!

江望舒心头一紧,不及多想,身形已如轻烟般掠出房门,悄无声息地来到苏驰远房外。门扉并未关严,留着一条缝隙。她透过缝隙向内望去,借着窗外极其微弱的月光,看到了令人头皮发麻的一幕——

那个面色苍白的妇人,正站在苏驰远的床前,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痴迷的、扭曲的笑容,伸出枯瘦的手指,竟在解苏驰远睡梦中松散的腰带!

江望舒瞬间明白了!这妇人并非普通人,她恐怕就是那“取而代之蛊”的载体或是施放者!她选择苏驰远,想必是觉得他性子跳脱,看似最不设防,最容易得手!

江姝·望舒(“一旦让她得逞,师兄他……”)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床上的苏驰远似乎被这动静惊扰,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竟一把抓住了那妇人正在解他腰带的手!

他显然还未完全清醒,黑暗中只觉有人靠近,又联想到睡前江望舒的叮嘱和小师妹那难得的“担心”,再加上鼻尖似乎萦绕着若有若无的熟悉香气,实则是那妇人身上沾染的、试图引诱他的迷幻药物,他竟昏头昏脑地,带着睡意和几分戏谑嘟囔道:

苏野·驰远“小望舒……?你这……还真是来陪师兄的?”

那妇人被他抓住手,身体一僵,却不说话,另一只手依旧试图去扯他的衣带。门外的江望舒听到苏驰远这混账话,又见那妇人动作不停,心中又急又气,再也顾不得隐藏,猛地推门而入,低喝道:

江姝·望舒“住手!”

那妇人反应极快,见有人闯入,瞬间松手,身形诡异地向后一翻,竟跃上了房梁,隐入黑暗中。在她跃起的瞬间,一个细小如指甲盖、泛着红光的物体从她袖中掉落,无声无息地落在了苏驰远的床铺角落。

而房内,苏驰远在江望舒推门低喝的瞬间被彻底惊醒,但黑暗中视线不清,他只模糊看到一个人影闯入,又因之前错误的认知和体内残留的些许药物影响,他下意识以为是小师妹“主动”投怀送抱后又“害羞”想跑。

在江望舒因注视房梁而稍有停顿的刹那,他竟手臂一伸,猛地将站在床边的江望舒拦腰捞了过去,紧紧箍在怀里!

苏野·驰远“小望舒……”

他带着刚醒的沙哑和得逞的笑意,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

苏野·驰远“这么主动……师兄不配合,还真是对不起你了……”

江姝·望舒“!!!”

江望舒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和混账话惊得浑身僵直,随即一股巨大的羞恼直冲头顶!她用力挣扎,猛地一把将他推开,声音因愤怒和羞赧而颤抖:

江姝·望舒“你个登徒子!真是白担心你了!”

在推开他的混乱中,她的手下意识地在床铺上撑了一下,掌心似乎触碰到了一个微凉的小东西,但此刻她气昏了头,根本无暇细想,只狠狠瞪了黑暗中那个模糊的人影一眼,转身便冲出了房间,砰地一声带上了门。

苏驰远被她推得踉跄一下,跌坐回床上,摸着被推疼的胸口,却低低地笑了起来,鼻尖仿佛还萦绕着那一闪而过的、清雅的莲香。他兀自沉浸在“小师妹深夜来访”的误会和那片刻温香软玉在怀的旖旎遐想中,浑然未觉方才真正的危险与那落在床上的致命蛊虫。

苏野·驰远“小望舒……”

江望舒回到自己房间,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心脏还在砰砰狂跳,脸颊滚烫。又是气苏驰远的孟浪轻浮,又是后怕那诡异妇人的手段。

然而,冷静下来稍一回想,她猛地意识到了不对!刚才在苏驰远床上,她推开他时,手摸到的那个微凉硬物。

江姝·望舒(“……是什么?”)

她摊开手掌,仿佛还能感受到那东西的触感。不是布料,不是木屑……那形状,那大小……一个可怕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她的脑海!

江姝·望舒(“是蛊虫!是那个妇人掉落的“取而代之蛊”!”)

江姝·望舒“师兄!”

她失声低呼,脸色瞬间煞白。再也顾不得什么羞恼,她必须立刻回去!苏驰远有危险!江望舒脑中一片轰鸣,再也顾不上其他,如同离弦之箭般再次冲回苏驰远的房间!

她急切地低唤一声,目光迅速扫向床铺角落——那里,一点微弱的红光正在缓缓蠕动,正是那“取而代之蛊”!苏驰远被她去而复返弄得一愣,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江望舒眼神锐利,指尖灵力凝聚,快如闪电般点向那点红光!

“噗”一声轻响,那蛊虫甚至来不及挣扎,便在精纯的灵力下化为齑粉,红光彻底熄灭。危机解除,江望舒刚松一口气,手腕却猛地被一股大力抓住!

苏野·驰远“小望舒……”

苏驰远的声音带着未散的睡意和一种异常的灼热,他显然还未从之前的误会和残留的药物影响中完全清醒,反而因她这“去而复返”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想。他用力一拉,江望舒猝不及防,整个人被他带得向前倾去。

下一刻,带着灼热气息的唇瓣便精准地覆上了她的唇!

江姝·望舒“!!!”

江望舒浑身剧震,瞳孔骤然收缩,大脑在这一瞬间变得空白。唇上传来陌生而柔软的触感,带着苏驰远身上特有的、混合着些许汗意和阳光的气息。她完全僵住了,甚至忘了呼吸,忘了推开。

苏驰远似乎也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亲密”中,手臂下意识地收紧。然而,这僵持仅仅持续了一瞬。

巨大的震惊和屈辱感如同冰水般浇下,江望舒猛地回神,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一把将苏驰远推开!

江姝·望舒“你……!”

她踉跄着后退几步,手指颤抖地指着苏驰远,嘴唇翕动,却因极度的愤怒和羞耻,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双总是清澈平静的眸子里,此刻盈满了难以置信和被冒犯的怒火。

被她这全力一推,苏驰远也彻底清醒了过来。他怔怔地看着眼前气得浑身发抖的江望舒,又摸了摸自己还残留着柔软触感的嘴唇,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苏野·驰远(“我刚才……做了什么?!”)

苏野·驰远(“我不是中了点迷幻的药,以为是小师妹主动……等等,那蛊虫?!”)

他看着地上那摊红色的灰烬,以及江望舒那副羞愤欲绝的模样,瞬间明白了一切。

苏野·驰远(“根本不是小师妹主动,而是那诡异妇人搞的鬼!小师妹是来救我的!而我却……”)

一股强烈的懊悔和心虚涌上心头。但……奇怪的是,在那懊悔之下,竟然还夹杂着隐秘的、甚至可以说是“不亏”的念头。

苏野·驰远(“小望舒的唇,真的很软,带着清甜的莲香……”)

他知道自己这想法混账至极,若是被江曜辞或者蓝砚辞知道,怕是要被打个半死。但他迅速收敛了心神,脸上堆起惯有的、带着点赖皮的笑容,试图蒙混过关:

苏野·驰远“小望舒,我……我错了!我刚才是中了那妖妇的招,神志不清!我真不是故意的!你打我骂我都行,别气坏了自己……”

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江望舒的脸色。他了解她,她心地柔软,自己只要认错态度诚恳,再搬出“中毒”这个理由,她纵然生气,也不会真的记恨他太久。毕竟,在她眼里,自己只是“受害者”之一。

江望舒看着他这副故作可怜又难掩心虚的模样,胸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却又无处发泄。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终究是什么也没说,猛地转身,再次冲出了房间。这一次,她的背影带着决绝的冷意。

苏驰远看着她离开,脸上的笑容慢慢敛去,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自己的下唇,那里仿佛还残留着若有若无的甜香。

苏野·驰远“这下……好像玩脱了……”

苏野·驰远“小望舒真的生气了。”

他低声自语,语气复杂,既有懊恼,却也有……挥之不去的回味。

冲出苏驰远的房间,冰冷的夜风一吹,江望舒激荡的怒火和羞耻感稍稍平复,取而代之的是更深层的忧虑。

那诡异的妇人跑了!她能操控皮尸,身怀邪蛊,手段莫测。这村庄处处透着古怪,绝不可能只有她一人。

江姝·望舒(“若是她去而复返,或者还有同伙,我们五人分散在各处房间,岂不是给了他们逐个击破的机会?”)

江姝·望舒(“师兄方才已经中招,若非及时发现……后果不堪设想!不能再冒这个险了!”)

什么男女之别,什么礼教规矩,在生死安危面前,都显得无足轻重了。她必须把大家都聚在一起!

她立刻快步走向离自己最近的、蓝砚辞的房间,也顾不上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蓝砚辞并未入睡,正盘膝坐在榻上调息,闻声立刻警觉地睁开眼。见是江望舒去而复返,神色仓促,他眼中闪过疑惑。

江姝·望舒“砚辞哥哥!”

江望舒语气急促。

江姝·望舒“今晚情况特殊,你……你能不能去我房间,我们……我们暂时待在一起?比较安全!”

蓝玦·砚辞“……”

蓝砚辞整个人都愣住了,清冷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了片刻的空白。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或者是修炼出了岔子,产生了幻听。她……邀请他去她房间……同处一室?他喉结微动,不确定地开口,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干涩:

蓝玦·砚辞“……认真?”

江望舒见他还在迟疑,心中焦急,也顾不得许多,上前一步直接拉住他的手腕:

江姝·望舒“来不及解释了!快跟我来!”

说着,便用力将他从榻上拉了起来,拽着就往外走。

蓝砚辞被她温软的手拉着,身体有些僵硬,耳根不受控制地微微泛红,大脑几乎停止思考,只能任由她拉着,踉跄地跟出了房间,被她一路拉进了她的客房。

将还有些懵然的蓝砚辞按在房中的椅子上,江望舒丢下一句。

江姝·望舒“砚辞哥哥,你在这里等一下!”

转身又像一阵风似的快步走了出去。蓝砚辞独自坐在陌生的、带着她身上淡淡莲香的房间里,看着那扇还在晃动的门,心跳如擂鼓,完全无法理解此刻的状况。

下一站是江曜辞的房间。江曜辞同样没睡,正在擦拭他的“逆风”剑。听到门被猛地推开,他吓了一跳,见是江望舒神色慌张地闯进来,更是疑惑:

江恒·曜辞“舒舒?怎么了?”

江姝·望舒“哥!”

江望舒语气又快又急。

江姝·望舒“今晚你别一个人睡了,不安全!去我房间,我们一起!”

江曜辞手一抖,剑差点掉在地上。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家妹妹,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江恒·曜辞“……舒舒,你再说一遍?哥是不是……在做梦?”

江恒·曜辞(“还是什么奇怪的春梦?”)

江望舒没空跟他废话,直接上手,像拉蓝砚辞一样,抓住他的胳膊就往外拖:

江姝·望舒“没做梦!快走!”

江曜辞半推半就地被她拉出房间,心里还嘀咕着妹妹今晚怎么这么“热情主动”,直到被拉进她的房间,看到里面已经坐着的、面无表情但耳根微红的蓝砚辞时,他脸上的那点窃喜和遐想瞬间凝固,变成了满头问号。

江恒·曜辞“???”

江曜辞看看蓝砚辞,又看看把自己拉来的妹妹,彻底懵了。

江恒·曜辞“舒舒,这……这是要干嘛?”

江恒·曜辞(“三个人挤一间房?这唱的是哪一出?”)

江望舒没理会哥哥的疑问,只匆匆说了句。

江姝·望舒“你们先待着!”

身影一闪,又消失在门外。这一次,她直奔蓝汀眠的房间。蓝汀眠修为高深,并未入睡,正在窗前凝神思索今日之事。听到敲门声,江望舒这次总算记得敲门了。

蓝舟·汀眠“请进。”

江望舒推门而入,脸上依旧带着未散的急色:

江姝·望舒“汀眠,今夜恐有变故,为安全起见,请您移步,去我房间暂避,我们几人聚在一处,也好有个照应。”

蓝汀眠闻言,眼中闪过讶异,但看到江望舒眼中真切的担忧和急切,他略一沉吟,便明白了她的顾虑。他并未多问,从善如流地站起身:

蓝舟·汀眠“好。”

于是,当江望舒带着温和从容的蓝汀眠回到自己房间时,里面的江曜辞和蓝砚辞看着又加入一位,表情更加微妙了。

最后,江望舒深吸一口气,走向了苏驰远的房间。

苏驰远正摸着嘴唇回味又懊恼,听到脚步声,立刻正襟危坐,摆出一副深刻反省的模样。门被推开,见是江望舒,他眼睛一亮,正要开口认错,却听江望舒硬邦邦地道:

江姝·望舒“你也过来,去我房间。”

苏驰远一愣,随即脸上露出狂喜之色!

苏野·驰远(“小望舒这是……原谅我了?还要我去她房间?难道……”)

他美滋滋地跟着江望舒来到她的房间,一进门,看到里面或坐或站、神色各异的蓝汀眠、蓝砚辞和江曜辞时,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嘴角抽搐了一下。

苏野·驰远“这……这是什么情况?”

苏驰远傻眼了。小小的客房里,此刻聚集了昆仑虚宗主、二公子、以及云梦泽的少主和两位嫡传。五位名动修真界的年轻俊杰,因为一个少女对安全的极致担忧,被迫挤在了一间乡下简陋的客房中,面面相觑,气氛一时间……诡异得难以形容。

江望舒看着终于到齐的众人,长长舒了口气,这才将方才在苏驰远房间的发现和担忧快速说了一遍。

听完她的叙述,几人神色都凝重起来。蓝汀眠和蓝砚辞眼中更是寒意凛冽。苏驰远也收起了嬉皮笑脸,后知后觉地感到一阵后怕。

危机之下,所有的尴尬与旖旎都被暂时压下。五人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形成了暂时的同盟,共同警惕着窗外未知的黑暗。而这个由江望舒一手促成的、史无前例的“同居”之夜,注定将在每个人的记忆里,留下难以磨灭的一笔。

小小的客房内,气氛一度十分尴尬。唯一的床榻虽然不算小,但要容纳五个成年人显然是天方夜谭。几乎是不用商量的默契,蓝汀眠、蓝砚辞、江曜辞和苏驰远四人,目光都落在了江望舒身上。

蓝舟·汀眠“望舒妹妹,你去床上休息。”

蓝汀眠语气温和,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蓝砚辞虽未说话,但眼神已然表明态度。江曜辞更是直接:

江恒·曜辞“舒舒,你睡床。”

苏驰远刚要附和,江望舒却摇了摇头,态度坚决:

江姝·望舒“不用了,我打地铺就好。床榻……你们四个人也睡不下,三个人挤一挤倒是可以。”

她说着,便主动去柜子里寻找多余的被褥。苏驰远一听,立刻凑过来,笑嘻嘻地说:

苏野·驰远“小望舒打地铺?那师兄我也陪你打地铺!”

江曜辞没好气地又给了他一手肘,压低声音斥道:

江恒·曜辞“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贫!能不能正经点!”

他真是服了这个脑子里不知道装什么的家伙。江望舒看着二人这样,笑的很是灿烂,几人皆看着她明媚的笑容,恍了神。

蓝砚辞和蓝汀眠对此倒没什么意见,他们更在意的是如何合理安排,确保大家都能得到休息。

最终,为了避免争执,采用了最公平也最儿戏的方式——抽签。结果很快出来:苏驰远、蓝砚辞、蓝汀眠三人“幸运”地抽中了床榻。江望舒和江曜辞则负责打地铺。

地铺就打在床榻不远处,江望舒和江曜辞各自裹着被子,和衣而卧。

床榻上,三个各怀心事的男子,注定无眠。

蓝砚辞躺在靠外侧的位置,身下的床铺似乎还隐隐残留着清雅的莲香,那是属于江望舒的气息。这若有若无的香气,如同最细微的钩子,轻易地勾起了他埋藏在心底的记忆——冰冷河水中,他为她渡气时那柔软唇瓣的触感,以及那份迫不得已却悸动难言的亲密。此刻,那感觉仿佛被这香气无限放大,在他脑海中反复上演,让他心跳失序,身体僵硬,根本无法入睡。

蓝玦·砚辞(“阿舒……”)

苏驰远躺在中间,同样被那缕莲香包围。这香气与他不久前偷香成功的记忆紧密相连。黑暗中,他仿佛又能感受到那片刻的温软与甜美,唇上似乎还残留着那令人心悸的触感。他悄悄舔了舔嘴唇,心中又是懊恼,又是隐秘的欢喜,翻来覆去,同样睡意全无。

苏野·驰远(“小望舒真是勾人的药。”)

蓝汀眠躺在最内侧,他素来心静,此刻却也无法平静。少女身上独特的莲香,清而不冷,幽而难藏,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无声地弥漫。这香气让他想起她抚琴时的专注,对词时的聪慧,以及方才安排众人时那不容置疑的果决与细心。一种陌生的情绪,在这静谧的夜里滋长,扰得他心绪微澜,难以成眠。

地铺上,兄妹二人亦是心思各异。江曜辞侧躺着,面向江望舒的方向。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光,他能清晰地看到江望舒安静的睡颜。她似乎做了什么美梦,唇角微微弯起,长睫如蝶翼般垂下,在白皙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显得格外恬静美好。

江恒·曜辞(“舒舒……”)

他看着这张与自己并无血缘关系,却从小一起长大、被他放在心尖上疼爱的容颜,眼神逐渐变得深沉而复杂。一种超越兄长之情、难以言喻的悸动在胸中涌动。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想要像小时候那样,轻轻抚摸一下她的脸颊。

江恒·曜辞(“江曜辞!你在做什么?!”)

然而,指尖在即将触碰到她肌肤的瞬间,猛地顿住了。他像是被烫到一般,迅速收回了手,紧紧握成了拳,眼中闪过挣扎与克制,最终化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重新躺好,强迫自己闭上了眼睛。

江恒·曜辞(“别想了,她还小……”)

江望舒确实做了一个短暂的梦,梦里没有诡异的妇人,没有危险的蛊虫,只有云梦泽温暖的阳光和盛开的莲花。但很快,现实的警惕让她即便在睡梦中也不敢沉沦,呼吸轻浅,保持着对外界的感知。

小小的房间里,五人同处,呼吸可闻。无人安睡,各自的心事如同暗涌的潮水,在寂静的夜色下奔流不息。莲香、回忆、悸动、克制、担忧……交织。

卿知我又来更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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