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很烦唉,小爷我的时间可是很珍贵的。”白稚予停下手中挥剑的动作,冷眼瞥向倒在草地上的人,“还有……我的瓦片刚修好没多久啊!!!”顾知雨揉了揉头,一脸无所谓:“哎呀,有什么大不了的,再修一遍不就行了。”白稚予听完脸色一沉,随即挥刀劈去,不出所料,他连顾知雨的衣角也没碰到。
顾知雨指着白稚予笑得满地打滚:“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长进呢,结果还是和见面时一模一样?”他笑得正欢,白稚予却不见了踪影。顾知雨收起笑容,起身寻找,却不知危险正悄然靠近……“不是?你什么时候到我后面来的?等等等等,把这个拿开!!!”顾知雨后背一凉,转身看见一条死鱼直勾勾地瞪着自己,吓得连连后退,如同见了妖魔鬼怪。这一回合,白稚予总算找到了拿捏他的方法——鱼!
看见顾知雨瘫倒在地,白稚予笑得更欠揍了:“哈哈哈哈!你居然怕鱼?”边说边不忘把鱼在他眼前晃来晃去。顾知雨冷汗直冒,盯着眼前晃动的死鱼动也不敢动。见他真的害怕,白稚予才笑嘻嘻地把鱼收回去。顾知雨松了口气,起身拍了拍灰:“卑鄙无耻!”白稚予笑而不语,作势要拿出鱼,顾知雨一愣,慌忙摆手,连退几十米:“别,千万别!”
“顾知雨,给我炒俩菜!”
“顾知雨,帮我把瓦片修了!”
“顾知雨!”
“……”
自从有了鱼这个“法宝”,白稚予可谓衣食无忧,过得那叫一个舒坦。可顾知雨就没那么幸福了——做饭、收拾小院、修瓦片,全成了他的活。要是他不干,白稚予就会拿鱼威胁:“不干的话,保证让你睡觉都闻到鱼腥味。”“这根本就是用最温柔的语调说最狠的话!”踩着椅子慢吞吞修瓦片的顾知雨这么想着,又瞥向旁边翘着二郎腿、靠在椅背上看他的白稚予,心里气不打一处来,却不敢反对,只好继续修瓦片。
不知过了几个钟头,零零散散的瓦片终于全部摆好。顾知雨累得倒在草地上,任由午后毒辣的阳光烘烤,想必他已没力气起身了。但白稚予可不一样,一会儿在草地上跑来跑去,一会儿又练剑,一练就是几个小时,还不时过来犯个贱:“顾知雨你怎么了~”
天色渐晚。白稚予思索片刻,坐起身问道:“唉,你为什么那么怕鱼啊?”顾知雨望向尚未完全升起的明月,有模有样地比划着:“多伦嘉河知道吧?大概十岁左右时,我去那边玩,看见几条搁浅的鱼活蹦乱跳的。我往前走了几步,那些鱼就啪嗒啪嗒地朝我跳过来,当时可吓坏了!我想往回跑,又看见几条死鱼瞪着我……从那以后,我就怕鱼了。”
白稚予本来只是有点想笑,听完后笑得震耳欲聋。他完全没料到顾知雨怕鱼的原因竟这么窝囊。顾知雨扶额苦笑,他早料到会这样。没办法,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就让他笑个够吧。
三条“鱼”的故事在这一天结束:一条想成为天下第一的鱼,一条有远大志向的鱼,还有一条总被拿来吓人的死鱼。
“明天的故事,或许又会不一样吧?”顾知雨和白稚予不约而同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