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知鸢“大人……我、我有个不情之请。”
纪伯宰“说。”
谢知鸢“我……我看后院那棵古树形态甚好……想着,若是能在上面架一架秋千椅,闲暇时坐上去晃晃,定是极好的。”
谢知鸢“不知……可否?”
纪伯宰“秋千椅?”
谢知鸢“是……”
谢知鸢“若是不便,就当知鸢没说过……”
纪伯宰“为何想要秋千?”
谢知鸢“小时候……家里院子里也有一架秋千。爹爹常推着我玩,那时……什么烦恼都没有。”
谢知鸢“只是忽然想起,觉得……有些怀念那种自在的感觉。”
纪伯宰沉默地看着她,眼前仿佛浮现出幼小的她在秋千上欢笑的模样,与此刻强忍委屈的她重叠在一起。
他向来不喜这些无用的玩物,更厌烦麻烦,但此刻,拒绝的话在嘴边转了一圈,却没能说出口。
纪伯宰“无归海没有现成的秋千。”
谢知鸢“是……是知鸢唐突了。”
纪伯宰“但材料库里有合适的木材和绳索。”
谢知鸢猛地抬头,眼中重新燃起希望,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纪伯宰“想要,就自己来做。”
谢知鸢“大人……您、您是说……”
纪伯宰“跟上。”
材料库位于无归海后山的一处僻静院落。
纪伯宰对此地很熟悉,轻易便找出了几块灵木,以及几捆柔韧结实的冰蚕丝绳。
制作的过程比谢知鸢想象的要难。
她虽有些小聪明,于工匠之事却一窍不通,拿着工具不知从何下手。
纪伯宰起初只是抱臂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她笨拙地比划。
见她几次三番不得要领,险些伤到自己,他终于看不下去,蹙眉上前。
纪伯宰“让开。”
他接过她手中的灵木,指尖泛起淡淡的金光,那坚硬无比的木材在他手中被切割、打磨出合适的形状。
谢知鸢站在一旁,看得有些呆了。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纪伯宰,专注,沉稳,褪去了平日的疏冷与锐利,有一种别样的魅力。
纪伯宰“拿着。”
谢知鸢连忙接过,触手温润,边缘圆滑,可见打磨之人的细心。
她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抚摸过光滑的木面。
谢知鸢“大人好厉害……什么都会。”
纪伯宰动作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没有回应,只是继续处理绳索。
但若细看,能发现他紧绷的唇角似乎柔和了微不可察的一丝。
接下来,纪伯宰负责主要的架构和固定,谢知鸢则在一旁递工具,或者按照他简短的指令扶着木板。
她学得很认真,偶尔会因为他的靠近而微微脸红,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纪伯宰“绳子,从下面穿过去。”
谢知鸢依言俯身,长发从肩头滑落,几缕发丝不经意间拂过纪伯宰的手背。
那触感轻柔微痒,像羽毛搔过心尖。
纪伯宰的手指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视线掠过她专注的侧脸和纤细的脖颈,随即迅速移开,喉结轻轻滚动。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