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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将尤果送到市中心最高档的百货公司门口，依旧是那副恭敬而疏离的态度。
.“尤小姐，我在停车场等您，您结束后电话联系我。”
尤果点点头，几乎是雀跃地走进了那扇光可鉴人的旋转门，商场里暖气充足，灯光明亮，空气中弥漫着奢侈品牌香水的馥郁气息。
衣着光鲜的顾客擦肩而过，导购员带着职业化的微笑，这一切都让尤果暂时忘记了别墅的冰冷和监控的手机。
尤果逛了很久，谨慎地挑选着。她不敢选过于鲜艳的颜色，也不敢选过于时髦的款式，最终挑了两条素雅的连衣裙，几件基本款的毛衣和长裤，都是低调、保守，绝不会出错的样式。
经过一家少女品牌店时，一条挂在橱窗里的格纹短裙吸引了尤果的目光。经典的苏格兰格纹，A字版型，长度在膝盖上方一点点，搭配着简单的白色羊毛袜和乐福鞋，模特穿起来显得青春又俏皮。
尤果的脚步顿住了，她想起林小雨就有类似的一条裙子，总是活力四射地搭配各种毛衣穿，那是一种她很久未曾触碰的、属于普通二十岁女孩的鲜活。
内心挣扎了片刻，一种微弱的反抗意识，或者说，是对正常生活的渴望，让尤果鬼使神差地走进店里，试穿了那条裙子。
镜子里的人，似乎有些陌生。短裙恰到好处地勾勒出腰线，露出纤细笔直的双腿，确实比那些长裙长裤显得更有生气。
脸颊也因为空调和一点点兴奋而泛着红晕，尤果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将这条裙子连同其他衣物一起打包结账。
她告诉自己，只是在周末偶尔穿一下，应该…没关系吧？
提着几个购物袋回到别墅，已是中午，陈姨接过她手中的袋子，准备拿去整理。尤果心情不错，甚至低声哼起了不成调的曲子，脚步轻快地走向楼梯，想先回房间把新衣服挂起来。
张凌赫.“买了什么？”
低沉的声音从客厅方向传来，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熄了尤果刚燃起的那点暖意。
尤果身体一僵，缓缓转过身。张凌赫坐在客厅宽大的沙发里，交叠着长腿，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目光却越过纸张，落在她身上，更准确地说，是落在她手中那个印着少女品牌Logo的纸袋上。
他今天穿着深灰色的羊绒家居服，比平日西装革履时少了几分攻击性，但那份与生俱来的压迫感并未减少分毫。
尤果.“就…就是一些衣服。”
尤果下意识地把那个显眼的纸袋往身后藏了藏，心跳如擂鼓。
张凌赫.“拿过来我看看。”
张凌赫放下文件，语气不容置疑。
尤果咬着唇，挪步过去，将几个购物袋放在茶几上，张凌赫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翻看着，拿起那条米白色的羊毛长裙，看了看，放下。
又拿起一件浅蓝色的毛衣，未置可否。
然后，张凌赫拿出了那个装着格纹短裙的袋子。
当那条短裙被他拎在手中时，尤果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
张凌赫的目光在短裙上停留了几秒，眼神深邃，看不出情绪，随即，他抬起眼，目光像冰冷的探针一样刺向尤果。
张凌赫.“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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