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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果.“一、一条裙子。”
尤果的声音细若蚊蚋。
张凌赫.“裙子？”
张凌赫轻轻重复，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没有温度的弧度。
张凌赫.“你觉得，这条裙子的长度，得体吗？”
尤果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尤果.“我、我觉得…还好……”
张凌赫.“还好？”
张凌赫站起身，190cm的身高带来的阴影瞬间将尤果完全笼罩，他拎着那条短裙，一步步走近她，直到两人之间只剩下咫尺之遥。
尤果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须后水味道，混合着一种无形的、令人胆寒的威慑力。
张凌赫居高临下地看着尤果，目光从她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睫毛，滑到她天生红润、此刻却失了血色的唇，最后，定格在她纤细的双腿上，仿佛已经透过厚重的长裤，看到了她穿上那条短裙的样子。
张凌赫.“尤果。”
张凌赫的声音压得很低，每个字都像冰锥一样砸在尤果的心上。
张凌赫.“我让你添置衣物，是让你买些符合你身份、大方得体的衣服，不是让你买这种……”
张凌赫顿了顿，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张凌赫.“轻浮的、试图吸引不必要目光的东西。”
尤果.“我没有！”
尤果脱口而出，屈辱感让她眼眶发红。
尤果.“这只是很普通的款式，很多女生都穿……”
张凌赫.“很多女生？”
张凌赫打断尤果。
张凌赫.“你是很多女生吗？你是尤果，是我张凌赫的养女，你的言行举止，衣着打扮，都代表着我的脸面。”
张凌赫抬起手，用拎着裙子的手指，轻轻碰了碰尤果白皙的脸颊，那触碰冰冷，带着皮革的质感，让尤果猛地一颤，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张凌赫.“看来，是我最近对你太宽容了。”
他的指尖顺着她的脸颊缓缓下滑，停在尤果的下颌处，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亲昵和掌控感。
张凌赫.“让你忘了什么是规矩，什么是分寸。”
张凌赫靠得更近，灼热的气息几乎喷在她的耳廓，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
张凌赫.“记住，你的身体，不是你用来炫耀的资本。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不得体的部分，暴露在外人窥探的目光下，这是最后一次警告。”
说完，他松开手，仿佛丢弃什么脏东西一样，将那条崭新的格纹短裙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动作优雅，却残忍至极。
张凌赫.“陈姨。”
张凌赫扬声唤道，目光却依旧锁在尤果惨白的小脸上。
张凌赫.“把这些“不合时宜”的东西处理掉，以后尤小姐的衣物采购，我会让专门的造型师负责。”
尤果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垃圾桶里那条象征着她微弱渴望的短裙，像看着自己刚刚被公开处决的、对自由和正常的向往，阳光依旧明媚地照进客厅，她却感觉比之前的雨天还要寒冷刺骨。
尤果终于彻底明白，在这个男人为她打造的精致牢笼里，她连选择一条裙子的自由，都是不被允许的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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