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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军中查内鬼

昭雪案

第二天一早,萧彻便召集了边关各营的将领,以“加强军营布防”为由,查看各营将领的军靴和长刀。他记得昨天在西城门角楼发现的脚印是军靴样式,划痕是特制长刀造成的,只要找到对应的军靴和长刀,就能锁定嫌疑人。

各营将领依次上前,萧彻仔细检查着他们的军靴,沈砚则站在一旁,观察着将领们的神情。轮到右营副将李虎时,萧彻注意到他的军靴鞋底有一处磨损,磨损的形状与西城门角楼的脚印十分相似。

“李副将,你的军靴磨损得挺严重,怎么不换一双新的?”萧彻不动声色地问。

李虎眼神闪烁,连忙道:“回将军,最近训练频繁,军靴磨损快,还没来得及换。”

萧彻又拿起李虎的长刀,仔细查看刀刃,发现刀刃上有一道细微的缺口,缺口的形状与角楼柱子上的划痕完全吻合。“李副将,你的刀上怎么有缺口?”

李虎额头冒汗,支支吾吾道:“是……是训练时不小心磕到的。”

“哦?什么时候磕到的?磕到了哪里?”沈砚突然开口,语气平淡却带着压迫感。

李虎被问得一愣,眼神更加慌乱:“是……是前天训练时,磕到了石头上。”

“前天训练的场地是在东校场,东校场都是沙土,哪来的石头?”沈砚追问,他昨天已经派人查过各营的训练场地,东校场确实没有石头。

李虎脸色煞白,再也说不出话来。萧彻见状,大喝一声:“李虎,你可知罪?西城门角楼的命案,是不是你做的?还有,劫走尸体的人,是不是你派去的?”

李虎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将军饶命!我……我是被人胁迫的!”

“被谁胁迫?”萧彻追问。

“是……是藩王麾下的谋士王大人,他说如果我不杀了那个赵姓暗卫,就杀了我全家。”李虎哭着说,“那个赵暗卫查到了藩王与边关将领勾结的证据,王大人怕他把证据送回京城,就让我杀了他,还让我伪造刀伤,掩盖死因。昨天晚上,王大人又派人让我劫走尸体,销毁证据。”

萧彻和沈砚对视一眼,果然牵扯到了藩王。“王大人现在在哪里?”萧彻问。

“他……他住在城外的一处别院,说是来边关考察民情,其实是在暗中联络边关将领,准备接应藩王的军队。”李虎如实交代。

“立刻带人去城外别院,抓捕王大人!”萧彻下令,随后让人将李虎关入大牢。

沈砚拦住他:“将军,不可贸然行动。王大人是藩王的谋士,身边肯定有不少护卫,而且我们不知道他有没有把证据转移。不如先派人监视别院,摸清情况,再动手不迟。”

萧彻想想也是,便点头道:“好,就按你说的办。我派亲兵去监视别院,你再派人去查王大人在边关的联络人,我们双管齐下。”

接下来的两天,萧彻的亲兵严密监视着城外别院,沈砚则通过“影阁”在边关的眼线,查清了王大人的联络人——是边关粮草官张大人,张大人负责为藩王的军队提供粮草。

“现在证据确凿,我们可以动手了。”沈砚对萧彻说,“今晚子时,王大人会和张大人在别院见面,商议运送粮草的事,我们正好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

萧彻点头,立刻召集了精锐亲兵,做好了抓捕准备。

当晚子时,萧彻和沈砚带领亲兵悄悄包围了城外别院。沈砚先派人潜入别院,解决了门口的护卫,随后萧彻带人冲入院内。

此时,王大人和张大人正在屋内商议事情,见士兵冲进来,顿时慌了神。王大人想从后门逃跑,却被沈砚拦住。“王大人,别白费力气了,你已经被包围了。”

王大人看着沈砚,又看了看萧彻,冷笑道:“萧彻,你以为抓了我,就能洗清你父亲的冤屈吗?藩王殿下很快就会带兵攻入京城,到时候,你们都得死!”

萧彻怒视着他:“藩王谋逆,人人得而诛之!我不仅要抓你,还要揭露你们的阴谋,让天下人知道,我父亲是被冤枉的!”

士兵很快将王大人和张大人制服,并在别院内搜出了藩王与边关将领勾结的书信、粮草运送路线图等证据。

“太好了,有了这些证据,就能证明藩王谋逆,还我父亲清白!”萧彻看着证据,激动得手都在抖。

沈砚看着他,轻声道:“将军,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这些证据虽然能证明藩王谋逆,但当年构陷萧靖将军的,还有外戚势力,他们与藩王相互勾结,又相互利用,我们要做的,还有很多。”

萧彻冷静下来,点头道:“你说得对,我不能掉以轻心。接下来,我们要把这些证据送回京城,让陛下知道藩王的阴谋。”

“不过,京城局势复杂,外戚势力庞大,直接送证据回去,恐怕会被拦截。”沈砚皱眉,“不如我先回京城,通过‘影阁’的渠道,将证据交给忠良之臣,再设法呈给陛下。你留在边关,继续监视藩王的动向,防止他们提前动手。”

萧彻思索片刻,同意了沈砚的提议:“好,就这么办。你在京城要多加小心,有什么情况,随时通过‘影阁’联系我。”

沈砚颔首,随后便收拾行装,准备连夜返回京城。临行前,他看着萧彻,认真地说:“将军,相信我,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还萧靖将军一个清白,还天下一个清明。”

萧彻看着沈砚的眼睛,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在这黑暗的困境中,沈砚的出现,就像一束光,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他郑重地点头:“我信你。”

沈砚微微一笑,转身踏入夜色中。萧彻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暗暗发誓:等沈砚从京城回来,他们一定要联手,彻底粉碎藩王和外戚的阴谋,让父亲的冤屈得以昭雪,让大靖王朝重归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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