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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俸禄风波,户部刁难

重生太子却觉醒了反贼系统

东宫的荷花池畔,几尾锦鲤悠闲地摆动着尾鳍,搅碎了一池碧影。太子妃崔氏倚着汉白玉栏杆,将手中的鱼食一点点撒入水中,看着那些五彩斑斓的锦鲤争相抢夺,她的眉宇间却笼着一层淡淡的轻愁。

已是初夏时节,池中荷花初绽,粉白的花瓣在碧绿荷叶映衬下更显娇嫩。微风拂过,带来阵阵清香,却吹不散崔氏心头的忧虑。她今日身着淡紫色宫装,裙裾上用银线绣着细密的缠枝莲纹,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这身衣裳还是去年太子命江南织造特地为她裁制的,如今想来,那时的东宫用度尚且宽裕,不过一年光景,竟已窘迫至此。

贴身侍女云袖轻步上前,低声道:“娘娘,尚宫局的人又来催问,说是下月宫中份例的采买,钱款还未拨付……”

崔氏撒食的动作微微一顿,轻轻叹了口气:“本宫知道了,让他们再等两日。”

云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道:“这已是这个月第三波来催的了。往月初,户部的款项早就该到了,如今都快月尾了……库房里,好些用度都快接济不上了。再这样下去,只怕连宫人的月钱都要发不出了。尚宫局那位钱嬷嬷说话阴阳怪气,话里话外暗示咱们东宫拖延,坏了宫中规矩。”

崔氏沉默着,没有接话。她出身清河崔氏,自幼见惯了高门大户的排场与暗流,如何能不明白这其中关窍?东宫用度捉襟见肘,绝非偶然。

自太子殿下监国以来,锐意进取,先是推行科举新制,触动了诸多门阀利益,后又以雷霆手段查办漕运贪腐案,更是得罪了不少人。这户部,掌管天下钱粮,如今大半仍在宇文家及其附庸的掌控之中。此番拖延、克扣东宫用度,分明是有人故意刁难,想给太子殿下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即便身为储君,有些规矩,有些人,也是动不得的。

“殿下近日操劳,这些琐事,暂且不要拿去烦扰他。”崔氏将手中剩余的鱼食尽数撒下,看着鱼儿争抢,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本宫这里还有些体己,先拿去应应急。记得,将那只赤金嵌宝的鸾鸟衔珠步摇和一对翡翠镯子一并拿去宫外当了,动作要隐秘些。”

“娘娘!”云袖眼圈微红,“那支步摇是殿下在您生辰时所赠,您平日都舍不得戴,怎能……”

崔氏淡淡一笑,目光依然停留在荷花池上:“物件是死的,人是活的。东宫体面要紧,若是连宫人的月钱都发不出,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殿下如今处境艰难,本宫不能为他分忧朝政,这些内务,总要替他打理妥当。”

云袖拭了眼角,低声道:“奴婢明白了,这就去办。”

“去吧。”崔氏挥了挥手,转身望向崇文馆的方向。她相信自己的夫君绝非庸碌之辈,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无声的刁难,往往最是磨人。

微风拂过,吹动她鬓边的碎发。崔氏想起三日前回娘家省亲时,母亲悄悄塞给她的银票,说是父亲知道东宫近来不易,特意准备的。当时她还推辞,如今看来,父亲在朝中为官多年,对局势的洞察果然敏锐。

……

崇文馆内,檀香袅袅。

太子杨昭端坐于紫檀木书案后,面前堆着几摞奏折。他身着玄色常服,领口与袖口用金线绣着精致的龙纹,衬得他面容更加清俊。虽只有二十五六的年纪,但眉宇间已有了超越年龄的沉稳与威仪。

听完王文书关于东宫用度紧张的禀报,杨昭脸上并无太多意外之色,只是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

“哦?户部那边,怎么说?”他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王文书躬身道:“户部度支司的人回复,说是今年各地税收入库迟缓,国库吃紧,各衙门的用度都在核减,东宫的开销……需要重新核算,故而耽搁了。还说……还说殿下提倡节俭,东宫理当为天下表率。”

“重新核算?为天下表率?”杨昭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放下茶杯,目光扫过案头那份林文渊所写的《三县弊政浅析》,其中关于吏治、关于贪腐的分析言犹在耳。这户部的刁难,不过是这庞大官僚体系积弊的一次小小缩影,是既得利益集团对他这个“不安分”太子的试探与反击。

“殿下,是否要臣去户部……”王文书试探着问道。以东宫之名施压,户部即便再拖延,也不敢真的完全卡住不给。

杨昭却摆了摆手:“不必。他们既然想玩,本王就陪他们玩玩。现在去催,反倒落了下乘,显得本王沉不住气,离了户部那点银子就运转不灵。”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湛蓝的天空,眼神深邃。

“他们想用银子卡本王的脖子,想让东宫上下怨声载道,让本王知道厉害。”杨昭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却不知,本王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王文书先是一愣,随即恍然,低声道:“殿下是指……‘那边’?”

“山寨”如今通过精盐、美酒、玻璃等物,日进斗金,资金之充裕,远超外人想象。供养一个东宫,绰绰有余。

杨昭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东宫的用度,你先从……本王的‘私库’里支取,务必维持体面,不能短了任何人的份例,尤其是太子妃和各宫眷属,更不能让宫人受了委屈。对外,只说是太子妃体恤,动用了些体己,加上本王平日节俭所致。”

“是,殿下。”王文书心领神会。这是要示敌以弱,让对方以为刁难起了效果,从而放松警惕。

“另外,”杨昭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厉芒,“给‘老钱’传讯,让他动用长安的人手,给本王仔细查!查清楚这次是户部哪个环节,具体哪几个人在从中作梗,背后又是谁在指使!所有证据,都给本王收集齐全了!”

他不是忍气吞声的性子,更不会坐以待毙。对方的刁难,在他眼中,不过是递过来的一把刀柄。他现在要做的,是握住这把刀柄,然后找个合适的时机,狠狠地捅回去!不仅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还要让对方付出惨重的代价。

“至于朝堂上……”杨昭沉吟片刻,“先不必声张。本王倒要看看,他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王文书领命退下后,杨昭重新坐回案前,拿起林文渊的《三县弊政浅析》,仔细翻阅起来。这份文书不仅详细分析了三县吏治腐败的状况,更提出了切实可行的改革方案,足见作者才学与见识。这样一个人才,若能为己所用,将来必是推行新政的一大助力。

“来人。”杨昭朝外唤道。

一名内侍应声而入:“殿下有何吩咐?”

“传林文渊来见本王。”

内侍退下后,杨昭又拿起另一份奏折,这是御史台弹劾他“年少轻狂,变更祖制”的折子,字里行间满是冠冕堂皇的指责,背后却是旧势力对改革的恐慌与反抗。

不多时,林文渊到了。他年约三十,身着青色官袍,面容清瘦,目光却炯炯有神。进入崇文馆后,他恭敬行礼,举止从容不迫。

“免礼。”杨昭摆手,直接切入正题,“你写的《三县弊政浅析》,本王仔细看过了。分析得很透彻,提出的对策也颇有见地。特别是关于整顿吏治、杜绝贪腐的建议,切中时弊。”

林文渊谦逊道:“殿下过奖,臣只是据实以报。”

杨昭站起身,在殿内踱步:“据实以报?呵呵,你可知道,你文中所述的种种弊政,如今正发生在东宫?”

林文渊微微一怔:“臣愚钝,请殿下明示。”

“户部以国库吃紧为由,克扣东宫用度,连宫人的月钱都快要发不出了。”杨昭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这就是你文中提到的‘制度之弊,在于人以权谋私’的活生生例子。”

林文渊神色凝重起来:“臣万万没想到,他们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刁难东宫。”

“他们有什么不敢的?”杨昭冷笑,“本王推行科举,触动的是门阀世家的根本利益;查办漕运贪腐,断的是多少人的财路。如今他们用这种方式反击,再正常不过。”

林文渊沉默片刻,忽然撩袍跪地:“殿下,臣愿为殿下分忧。臣在户部有几位同年,或可暗中查探消息。”

杨昭俯身将他扶起:“你的心意本王明白。不过此事本王已有安排,你暂且不必插手。今日召你来,是有另一件事交予你去办。”

“请殿下吩咐。”

杨昭从案头取出一份文书递给他:“这是关于设立‘崇文馆学士’的章程,你拿去看看,三日后给本王一个详细的实施方略。记住,此事暂且保密,勿要外传。”

林文渊双手接过文书,心中震动。崇文馆学士一旦设立,将是太子身边的重要幕僚,参与机要,地位非同小可。殿下将此重任交给他,分明是要重用他的信号。

“臣必当竭尽全力,不负殿下所托。”林文渊郑重道。

杨昭点点头:“你去吧。记住,变革之路从无坦途,今日东宫之困,不过是个开始。他日若遇更大风浪,望你仍能如今日这般,不忘初心。”

“臣谨记殿下教诲。”林文渊躬身退下。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杨昭目光深沉。林文渊这样的人才,正是他将来推行新政所需要的。但眼下,他必须先解决东宫的燃眉之急,更要给那些暗中作梗的人一个教训。

……

三日后,长安城西市,醉仙楼。

二楼雅间内,几位衣着华贵的男子正围坐饮酒。主位上的中年男子面容富态,身着紫色常服,正是户部侍郎宇文护。他举杯笑道:“诸位,今日这醉仙楼的‘琥珀光’味道如何?”

坐在下首的度支司郎中李敏连忙赔笑:“醇厚绵长,果真是好酒!听说这醉仙楼是长安城最新崛起的酒家,短短半年就已声名鹊起,连圣上都曾微服来此品尝呢。”

另一旁的仓部郎中王充压低声音:“下官听说,这醉仙楼背后似乎有东宫的影子……”

宇文护冷哼一声:“东宫?如今的东宫,怕是连自己都快养不起了,哪还有闲钱经营这等产业?”

众人会意,纷纷笑了起来。

李敏讨好道:“宇文大人高明,略施小计,就让东宫捉襟见肘。听说太子妃连自己的嫁妆都拿出来贴补用度了。”

宇文护得意地捋了捋胡须:“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以为坐上储君之位就可以为所欲为。这朝廷上下,多少规矩,多少人脉,岂是他能轻易动摇的?这次不过是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让他明白,有些事,急不得。”

王充有些担忧:“不过殿下性格刚毅,若是追查起来……”

“追查?”宇文护不以为然,“户部按章程办事,何错之有?国库吃紧是事实,各衙门用度核减也是事实。他若不服,大可在朝会上提出,让满朝文武评评理。”

李敏附和:“正是。再说,就算他查,能查出什么?度支司的账目清清楚楚,任谁也挑不出错处。”

几人推杯换盏,言谈间满是得意。却不知,雅间隔壁,一名灰衣男子正贴着墙壁,将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听在耳中。

……

东宫,密室。

杨昭看着手中老钱送来的密报,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宇文护、李敏、王充……好,很好。”他轻声自语,“既然你们如此自信,本王就陪你们好好玩玩。”

他唤来王文书,低声吩咐了几句。王文书先是惊讶,随即会意,领命而去。

次日早朝,气氛微妙。

当廷议及各部用度时,户部尚书出班奏报国库吃紧,请求核减各衙门开支。几位御史随即附议,称东宫用度奢靡,当为天下表率,主动缩减开支。

朝堂上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杨昭,等待他的反应。

出乎意料的是,杨昭不仅没有反驳,反而出列躬身:“儿臣以为诸位大人所言极是。东宫愿主动缩减三成用度,共体时艰。”

龙椅上的皇帝闻言,欣慰点头:“太子深明大义,朕心甚慰。”

宇文护与李敏交换了一个得意的眼神。看来太子是认输了。

然而就在这时,杨昭话锋一转:“然儿臣近日翻阅户部历年账册,发现一些疑点,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帝挑眉:“哦?有何疑点?”

杨昭从袖中取出一份奏折:“儿臣发现,去岁江南水灾,朝廷拨付赈灾银两共计一百五十万两,但实际到灾民手中的不足五十万两。而同年,户部几位官员家中却添置了大量田产宅院。度支司郎中李敏大人,就在西湖边购入了一处价值十万两的别业。不知李大人,以你每年的俸禄,如何买得起这般豪宅?”

李敏顿时脸色惨白,扑通跪地:“陛下明鉴!臣、臣那别业是、是家中老宅翻修……”

杨昭不紧不慢地又拿出一本账册:“是吗?那这从江南漕帮查获的账本上,为何清清楚楚记着,去岁八月,你收受漕帮贿赂五万两白银?而就在当月,你批复了漕运税银减免的奏请,致使国库损失税收二十万两!”

朝堂上一片哗然。

杨昭又看向王充:“王大人,你仓部去年核销的陈粮,据本王查证,大半并未霉变,而是被你们暗中倒卖,中饱私囊。还有宇文护宇文大人……”

“够了!”皇帝猛地一拍龙椅,脸色铁青,“将此三人拿下,交大理寺严查!”

侍卫上前将面如死灰的三人押下。杨昭面色平静,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退朝后,杨昭回到东宫,崔氏早已在殿前等候。

“殿下今日在朝堂上的手段,已经传遍后宫了。”崔氏轻声道,“方才尚宫局派人送来这个月的份例,说是户部特批的,比往常还多了两成。”

杨昭冷笑:“他们现在知道怕了。”

他握住崔氏的手,语气柔和下来:“这段时日,委屈你了。你的那些体己,本王会尽快补上。”

崔氏摇摇头:“臣妾不委屈。只是担心,经此一事,殿下与宇文家的梁子怕是结得更深了。”

“本就不是一路人,结梁子又如何?”杨昭目光坚定,“这改革之路,本就充满荆棘。今日不过是小试牛刀,真正的风浪,还在后头。”

他望向远方,目光深邃。朝堂上的这场风波,不过是他推行新政的第一步。接下来,还有更多硬仗要打。但无论前路多么艰难,他都必须走下去。

因为这不仅关乎他的储君之位,更关乎天下苍生,关乎这个国家的未来。

而此刻的东宫荷花池,在夕阳映照下,泛着金色的波光。那些锦鲤依然悠闲地游动着,仿佛从未被池边的风波所扰。但池水深处,暗流依然在涌动,等待着下一次翻涌而出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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