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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梦中惊魇

陈情令:天道回溯婴战为双星

私设什么的都在前面说过了就不说了哈!

夜色像一块浸了墨的锦缎,从天际缓缓垂落,将整个肖家宅邸裹得严丝合缝。白日里喧闹的回廊静了,仆从们的脚步声隐了,连庭院里最活泼的灵雀都缩在巢中,只偶尔发出一两声轻啾。廊下挂着的绢灯还亮着,暖黄的光透过纱罩,在青石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风一吹,光斑便跟着晃,像撒了一地的碎星。

肖婴躺在里间的拔步床上,被褥是新晒过的,蓬松柔软,裹着阳光的暖意,还混着一缕极淡的清冽气息——那是肖战身上常有的味道,像雨后的青竹,又像雪后的寒梅,清清爽爽,让人安心。他侧着身,眼睛望着帐子上绣的缠枝莲纹样,银线在月光下泛着细弱的光,缠缠绕绕,像极了前世那些剪不断的牵绊。

白日里的画面又在脑海里翻涌:肖战递给他温茶时,指尖不经意碰到他的手背,那温度比茶还暖;肖战帮他整理衣领时,认真地叮嘱“夜里风大,别掀被子”;还有肖战提到“云深不知处”时,自己心头那阵突如其来的悸痛——那是蓝忘机的家,是他曾狼狈逃离,又曾拼死守护的地方。

“肖婴……”他对着帐子,无声地念着自己的新名字,指尖轻轻蹭过手腕内侧——那里本该有一道被阴铁划伤的旧疤,可现在皮肤光滑,什么都没有。重生的庆幸像温水,在心底慢慢漾开,可不安却像沉在水底的石子,硌得人发慌。这安宁是偷来的吗?肖战这么好的兄长,肖家这么暖的家,真的能容下他这个背负着血债的“魏无羡”吗?

他翻了个身,面朝外间的方向。屏风外传来肖战均匀的呼吸声,很轻,却很稳,像钟摆一样,一下一下,敲在他的心上。这声音像一道屏障,把那些纷杂的念头暂时挡了回去。倦意终于漫上来,眼皮越来越重,最后,他在那道呼吸声的陪伴下,坠入了梦乡。

可梦乡不是安宁的港湾,而是通往地狱的回廊。

最先袭来的是气味——浓郁的血腥味,混着泥土的腥气和腐烂的草味,猛地钻进鼻腔,呛得他几乎窒息。他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一条狭窄的山道上,两边是陡峭的山壁,雾气像灰色的绸带,缠在脚踝上,凉得刺骨。

是穷奇道。

他的心脏骤然缩紧,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温宁……温宁!”他几乎是本能地喊出声,声音在雾里撞了撞,碎成一片颤抖的回音。

雾里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很慢,每一步都像踩在人的心跳上。然后,一个身影从雾中走了出来——是温宁。可那不是他熟悉的那个怯懦温和的少年,而是失控的凶尸。温宁的脸是死灰的,眼白翻着红,指甲又黑又长,沾着暗红色的血痂。他的嘴微微张着,发出“嗬嗬”的怪响,手臂直直地伸着,朝肖婴抓来。

“温宁!你醒醒!是我啊!”肖婴想退,可双脚像灌了铅,钉在原地动弹不得。他低头一看,浑身的血都凉了——脚下的山道根本不是泥土,而是一层厚厚的、温热的血,粘稠地裹着他的靴子,甚至能感觉到血里细碎的肉末,黏在皮肤上,恶心得让人想吐。

“不……不是这样的……温宁,你听我解释……”他想运灵力,可丹田空空的,灵力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丝都提不上来。温宁的手越来越近,指尖的寒气几乎要碰到他的喉咙,他能看到温宁眼底深处那一丝残存的清明,像风中的烛火,明明灭灭,却怎么都抓不住。

突然,场景猛地一转。

震耳欲聋的喊杀声炸得他耳膜生疼,冲天的火光把半边天染成了橘红色,连空气都是烫的。地上铺着尸体,有仙门修士的,也有温氏余党的,血顺着石阶往下流,汇成一条红色的河。

是不夜天城的祭坛。

他站在祭坛顶端,手里握着陈情,笛身冰凉,却沾着温热的血。周围是密密麻麻的仙门修士,他们举着剑,眼神里满是憎恶和恐惧,像盯着一头怪物。

“魏无羡!你这魔头!杀了温氏余孽还不够,还要杀我们仙门同道!”

“你害死了金子轩!现在又想害谁?”

“杀了他!替天行道!”

唾骂声像冰雹一样砸下来,他想辩解,可喉咙像被堵住了,怎么都发不出声音。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冲破人群,朝他奔来——是江厌离。

师姐穿着一身浅紫色的衣裙,头发有些乱,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只有满眼的担忧和急切。“阿羡!”她喊着他的名字,声音发颤,“你快跟我走!我带你回家!”

“师姐!别过来!危险!”他想推开她,可身体却不听使唤。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剑光从斜刺里飞来,快得像一道闪电——是某家修士的剑,目标是他,却因为江厌离的突然闯入,直直地朝她刺去!

“师姐!躲开!”肖婴发出撕心裂肺的呼喊,可一切都太晚了。

江厌离像是没看到那把剑,她只是张开双臂,死死地挡在肖婴身前。利刃穿透皮肉的声音很闷,却清晰得像在耳边炸开,“噗嗤”一声,带着骨骼断裂的脆响。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肖婴看着那把剑从江厌离的后背穿出来,剑尖滴着血,红得刺眼。江厌离的身体顿了顿,然后缓缓地转过身,看着他。她的嘴角溢出鲜血,顺着下巴往下流,染红了胸前的衣襟。那双总是盛满温柔笑意的眼睛,此刻里满是痛苦,却还在努力地对着他笑。

“阿羡……”她的声音气若游丝,嘴唇翕动着,“别……别再打了……你……你先停下……”

“师姐……师姐!”肖婴想抱住她,可她的身体却软软地向后倒去。他想去接,却被无数双手死死地拉住——是仙门修士,他们按住他的胳膊,扯住他的头发,把他按在地上,让他眼睁睁地看着江厌离的身体摔在石阶上,再也没有动静。

温热的血液溅到了他的脸上,带着师姐身上特有的、淡淡的莲子香,烫得他心都在发抖。

“不——!!!”他发出野兽般的哀嚎,眼泪混合着血,顺着脸颊往下流。绝望像潮水一样,从四面八方涌来,要把他彻底淹没。

就在这时,一道白色的身影冲破人群,像一道光,劈开了那片黑暗。是蓝忘机。

蓝忘机的抹额歪了,沾着血,白色的校服被划破了好几道口子,露出底下渗血的伤口。他的头发有些乱,平日里清澈平静的琉璃色眼眸,此刻布满了血丝,里面翻涌着痛苦、挣扎,还有一种近乎崩溃的绝望。他冲过来,一把抓住肖婴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

“魏婴!”蓝忘机的声音嘶哑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哽咽,“跟我走!事情未必没有转圜!我带你走!”

走?去哪里?

肖婴看着蓝忘机,想笑,可嘴角却只能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弧度。他的师姐死了,死在他面前,死因为他。他的手里沾满了血,无论是温氏的,还是仙门的。他已经没有家了,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蓝湛……”他的声音发颤,“没用的……你看……他们不会让我走的……”

周围的修士又围了上来,剑刃对着他们,寒光闪闪。蓝忘机把肖婴护在身后,拔出避尘,剑尖指向人群。他的手在抖,可眼神却很坚定:“谁敢伤他,先过我这关。”

可修士太多了,像潮水一样涌上来。避尘的剑光很亮,却挡不住四面八方的攻击。一道剑从蓝忘机的侧面刺来,肖婴眼睁睁地看着那把剑划破蓝忘机的胳膊,鲜血瞬间染红了白色的衣袖。

“蓝湛!”

“魏婴,你快走!”蓝忘机回头看了他一眼,眼底的血丝更浓了,“我来挡住他们!”

走?他怎么能走?他怎么能把蓝忘机一个人留在这儿?

绝望和痛苦像两只手,死死地掐住了他的脖子,让他喘不过气。世界在旋转,在崩塌,所有的声音都变成了尖锐的耳鸣,只有蓝忘机的呼喊声,还在耳边断断续续地响着……

“呜……师姐……对不起……蓝湛……我错了……”

压抑的呜咽声,带着浓重的哭腔,在寂静的房间里突兀地响起。肖婴的身体在被褥里剧烈地颤抖着,眉头紧锁成一个“川”字,额头上的冷汗浸湿了鬓发,顺着脸颊往下流,滴在枕头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他的嘴唇不住地哆嗦,呓语破碎又痛苦,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折磨着。

外榻上,和衣而卧的肖战几乎是瞬间睁开了眼睛。他根本没睡着——白日里看到肖婴听到“云深不知处”时的异样,又想起父亲说肖婴刚来时“神魂微弱,浑身是伤”,他心里一直记挂着,连闭眼时都在留意里间的动静。肖婴的第一声呜咽刚响,他就立刻醒了。

没有半分迟疑,肖战掀被起身,甚至来不及披上外衣,只着一身月白色的中衣,赤着脚就疾步绕过屏风,来到肖婴的床前。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肖婴的脸上。他小小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像只受了惊的小兽,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脸色苍白得像纸,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肖战的心猛地一揪,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他呼吸都慢了半拍。

他知道不能粗暴地摇醒做噩梦的人——那样会让梦中的恐惧延续到现实,只会让孩子更害怕。肖战轻轻坐到床边,俯身下去,先用手背碰了碰肖婴的额头,满是冷汗,凉得像冰。然后,他伸出双臂,用一种坚定却无比轻柔的力道,将肖婴连同盖在他身上的薄被一起,紧紧地拥入怀中。

肖婴的身体很小,很轻,抱在怀里像抱着一团易碎的棉花。肖战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颤抖,从背脊传到自己的胸口,一下一下,像在敲他的心。

“阿婴,醒醒,是梦,都是假的。”肖战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在肖婴的耳边轻轻重复着,“不怕,大哥在这里,大哥陪着你,没事了。”

他一只手环住肖婴单薄的背脊,手指轻轻顺着肖婴的后背抚摸着,像在安抚受惊的小动物;另一只手则托着肖婴的后脑,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动作温柔得像是在呵护稀世珍宝。

或许是熟悉的温度和气息驱散了部分恐惧,肖婴在梦中的挣扎渐渐减弱了一些。他无意识地往肖战的怀抱深处钻了钻,小脑袋蹭了蹭肖战的肩膀,像找到了最安全的港湾。眼泪还在流,浸湿了肖战肩头的中衣,滚烫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来,烫得肖战的心一阵发紧。

“……温宁……不是你的错……”肖婴的呢喃含糊不清,带着浓重的哭腔,“……师姐……我不是故意的……蓝湛……对不住……”

这几个陌生的名字,清晰地传入了肖战的耳中。

肖战拍抚肖婴后背的动作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手臂有瞬间的僵硬。师姐?温宁?蓝湛?这些名字他从未听过,显然是肖婴过去认识的人。从肖婴的呓语来看,这些人似乎和他的噩梦有关,甚至……和他那些不愿提及的过去有关。

巨大的震惊和心疼像潮水一样涌上肖战的心头。他想起父亲当初找到肖婴时的场景:在一片荒芜的乱葬岗上,肖婴蜷缩在一块石头后面,浑身是伤,衣服破得不成样子,连呼吸都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父亲说,那时候肖婴的神魂像是被什么东西撕裂过,差一点就散了。

这个孩子,到底经历过什么?到底是什么样的痛苦,能让他在睡梦中都如此愧疚、如此绝望?

肖战的心脏阵阵发紧,可他什么都没问。他知道,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肖婴刚从噩梦中挣脱,最需要的是安抚,不是质问。

他将怀中的小身体搂得更紧了些,下颌轻轻抵着肖婴柔软的发顶,鼻子能闻到肖婴头发上淡淡的皂角香。他的声音放得更柔,像春风拂过湖面,轻轻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安稳:“都过去了,阿婴,所有不好的都过去了。大哥在这里,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做这样的噩梦了。”

在肖战持续的安抚下,肖婴急促紊乱的呼吸渐渐平缓下来,身体的颤抖也慢慢停止了。他的意识从混沌的梦魇中挣脱出来,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平日里清亮的大眼睛,此刻蒙着一层厚厚的水汽,像蒙着一层雾。里面满是未散的惊惧和茫然,还有一丝刚醒时的恍惚。他愣愣地看着肖战近在咫尺的脸庞——肖战的眉头皱着,眼底满是担忧,连嘴唇都抿成了一条直线,显然是为他担心坏了。

看到肖战的瞬间,肖婴眼底的茫然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劫后余生的依赖和委屈。他张了张嘴,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大……大哥?”

“嗯,是我。”肖战立刻应道,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他伸出指腹,轻轻揩去肖婴眼角残留的泪珠——那泪珠是凉的,却烫得他指尖发麻。“做噩梦了,对不对?现在醒了,没事了,都是假的。”

确认眼前的人是肖战,确认自己不在那个可怕的噩梦里,巨大的羞愧感瞬间淹没了肖婴。他明明已经是肖婴了,明明已经有了新的家、新的大哥,可还是被前世的噩梦纠缠。他不仅在睡梦中失态地哭喊,还把肖战的衣服弄湿了……

他下意识地想从肖战的怀里挣脱出来,把自己藏进被子里——他不想让肖战看到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

可肖战却仿佛洞察了他的心思,手臂不仅没有松动,反而抱得更稳了。“傻阿婴,”肖战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坚定,还有一丝无奈的温柔,“跟大哥还害羞什么?做噩梦又不是你的错。你看,阿兄在这里,是真的;这是肖家,是你的家,也是真的。很安全,没有人能伤害你。”

家……

这个字眼像一道暖流,瞬间击中了肖婴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他想起前世的莲花坞,想起江叔叔和虞夫人,想起师姐和江澄,可那些都已经没了。现在,他有了新的家,有了肖战这样的兄长。

他停止了挣扎,将发烫的脸颊重新埋进肖战的胸膛,紧紧地贴着。肖战的胸膛很坚实,能听到里面强健有力的心跳声,“砰砰,砰砰”,每一声都很稳,像鼓点一样,驱散了他心中最后一丝恐惧和不安。他伸出小小的手,小心翼翼地抓住了肖战中衣的衣襟——布料是柔软的丝绸,凉滑的触感从指尖传来,让他莫名地安心。

感受到怀里身体的彻底放松和依赖,肖战悬着的心才稍稍落下。他低头看着肖婴柔软的发旋,手指轻轻拂过那片发丝,心里已然做出了一个无比坚定的决定。

“夜里凉,你刚出了汗,再着凉就不好了。”肖战说着,动作自然地将肖婴往床榻内侧挪了挪,然后自己也侧身躺了下来,就躺在肖婴的身边。他依旧将肖婴揽在臂弯里,让肖婴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另一只手轻轻盖在肖婴的腰腹上,像给了他一个无形的保护罩。“睡吧,大哥陪着你。有我在,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敢来扰你。”

肖婴的身体先是微微一僵——他已经很久没有和别人这么亲近地躺着了。可很快,他就彻底放松下来。肖战身上的清冽气息包裹着他,温暖的怀抱让他觉得无比安心。他轻轻“嗯”了一声,闭上眼睛,疲惫像潮水一样涌上来,这一次,没有噩梦,只有一片安稳的黑暗。意识很快变得模糊,他沉入了无梦的睡眠中。

听着怀中传来逐渐均匀、绵长的呼吸声,确认肖婴已经熟睡,肖战一直紧绷的神经才真正松弛下来。但他自己却毫无睡意,睁着眼睛,看着帐顶的缠枝莲纹样,眼神深邃。

月光静静地流淌进来,照亮了肖婴恬静的睡颜。他的睫毛很长,像两把小小的扇子,盖在眼睑上,上面还挂着未干的泪珠;鼻尖微红,嘴唇抿成一条小小的弧线,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再也没有了梦中的痛苦和绝望。

肖战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肖婴的脸上,眼底的情绪翻涌着——有听到陌生名字时的震惊,有对肖婴过去的困惑,更多的却是心疼,是那种想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捧到肖婴面前,不让他再受一点委屈的心疼。

最后,所有的情绪都化作了一种磐石般坚定的守护之意。

师姐,温宁,蓝湛……这些名字背后,定然藏着肖婴不愿提及的沉重过往。或许是痛苦的,或许是愧疚的,或许是让他想彻底忘记的。

但那又如何?

肖战在心里默默地想:婴婴现在是他的弟弟,是肖家的二公子,是他肖战发誓要守护的人。不管那些过去是什么,不管未来会不会有人因为那些过去来找肖婴的麻烦,他都会挡在肖婴的前面。

如果那些过去欠了债,他会帮着还;如果那些过去带来了劫,他会帮着扛。哪怕动用肖家的所有力量,哪怕与整个仙门为敌,他也绝不会让肖婴再受一点伤害。

他的指尖轻轻拂过肖婴的脸颊,动作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眼底却闪烁着不容撼动的决心。

夜色依旧深沉,房间里很静,只有两人均匀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无比温暖、足以抵御一切寒冷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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